第五百一十五章 爭吵
皇上與皇後一前一後踏入房間,看到床榻上坐起身的蕭慕寒,皇後率先紅了眼眶,快步走上前。
“寒兒,你可算醒了!這十日你昏迷不醒,你父皇與本宮日夜難安,真怕……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蕭慕寒靠在床頭,臉色依舊蒼白,眼神卻帶著幾分冷冽,他避開皇後的手,沉聲道“父皇,兒臣無礙。只是有些事,兒臣至今想不明白。”
老皇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內侍奉上的茶盞,呷了一口才道“有話便說。”
“兩份賜婚聖旨,”
蕭慕寒的聲音陡然拔高,胸口因激動而起伏。
“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日大婚,為何突然多出一個莫千嬌?我何時應允過要娶兩個女子?您當初答應依兒,會給她獨一無二的尊榮,轉頭卻讓莫千嬌踩著她的名頭進府,這就是您說的‘應允’?”
老皇帝放下茶盞,眉頭緊鎖。
“莫家于國有功,朕答應過莫將軍,讓千嬌做你的側妃。事先沒告訴你,不過是怕你執拗。嬌嬌那姑娘,溫婉賢淑,我與你母後都瞧著喜歡,她做側妃,並不影響你和雲可依的正妻之位。”
老皇帝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況且……”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現在雲可依已經死了,你還揪著這些舊事做什麼?”
“死了?”
蕭慕寒猛地拍向床沿,指節泛白,“依兒若真不在了,我更不會要莫千嬌!她不配踏入我蕭府半步!”
“她哪里不配?”
皇後立刻反駁,語氣尖銳。
“莫家是名門望族,千嬌才貌雙全,與你正是良配!雲可依不過是名孤女,雖然,雲將軍府當年也很榮光,可惜……如今……雲可依人也沒了,早就是你的過去式!你就該忘了她,好好與千嬌過日子!”
“你們不要逼我!”
蕭慕寒喉間涌上一股腥甜,他死死攥著拳頭,“除了依兒,我誰也不要!”
話音未落,一口鮮血猛地從蕭慕寒口中噴出,染紅了身前的錦被。
皇後跑到蕭慕寒身旁,拿出手帕,為他擦去嘴角的鮮血。
“寒兒……你……別激動……別激動……”
蕭慕寒卻像是毫無所覺,眼神狠厲如刀。
“告訴莫千嬌,別讓我再看見她,否則……我會……殺了她!”
“你!”
老皇帝氣得猛地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濺起水花。
“你這個逆子!朕苦心為你謀劃,你全當驢肝肺!這些年朕給你的偏愛,你都看不見嗎?”
老皇帝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蕭慕寒的手都在發顫。
“朕和你母後做這些,難道不是為你好?這萬里江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你不想做這皇帝嗎?”
蕭慕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蒼涼的笑。
“為我好?是想讓我做個任你們擺布的傀儡皇帝吧?這皇位,誰稀罕誰拿去。您那麼多兒子,哪個不是為了它搶得頭破血流?您從中挑一個便是,不必再逼我。”
“你!”
老皇帝氣得怒目圓睜,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皇後連忙上前扶住皇上,對著蕭慕寒厲聲道“皇上,您別氣壞了身子!阿寒剛醒,腦子還不清醒,讓他好好歇著吧,我們先回去。”
蕭慕寒卻沒看皇後,目光死死鎖著老皇帝,聲音冷得像冰。
“父皇,依兒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你和她之間,到底密謀了什麼?”
老皇帝猛地甩開皇後的手,梗著脖子道“你自己王府出的事,少往朕身上推!一名孤女,還入不了朕的眼,值得朕費心思藏?”
“最好是這樣。”
蕭慕寒眼神銳利如刀,“別讓我查到,她的‘死’與你有關,或者,你把她藏了起來。否則……”
蕭慕寒沒說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寒意,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幾分。
“否則什麼?你想弒父?”
皇後說道“皇上……息怒……別氣壞了身子……”
“簡直是胡說八道!”老皇帝氣得拂袖,“皇後,走!這白眼狼兒子,咱們不看了!”
皇上和皇後帶著一身怒氣,匆匆離開了房間,殿門被重重合上,留下滿室沉寂。
蕭慕寒望著窗外空蕩蕩的天際,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低聲呢喃,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父皇,你騙不了我……依兒的離開,一定與你有關。”
蕭慕寒靠在床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褥上未干的藥漬,神思卻飄回了夢中。
天道神鹿的話語像重錘般在腦海里反復回響“聚魂燈只能搜尋死去的靈魂……要不雲可依沒有死,要不,她的靈魂早就灰飛煙滅了。”
蕭慕寒猛地攥緊了拳頭,眼底掠過一絲清明。
“依兒是神女轉世,身負天命,魂魄自帶神性庇佑,怎會輕易魂飛魄散?那可是連輪回都無法磨滅的存在,區區一場變故,怎麼可能讓她徹底消失?”
如此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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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寒的心髒驟然狂跳,一個念頭如星火般在心底炸開。
“聚魂燈搜索不到依兒的魂魄,不是因為她不在了,而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死!”
“只有活著的人,魂魄與肉身緊密相系,聚魂燈這等專尋離體之魂的法器,自然探查不到蹤跡。”
“依兒……你……還活著……”
蕭慕寒喃喃出聲,蒼白的臉上第一次泛起血色,眼中更是燃起了從未有過的光亮。
傍晚……
影一輕手輕腳推開書房門,見蕭慕寒正對著卷宗出神,低聲稟報“王爺,那三個美人……已經關在偏院三日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蕭慕寒頭也沒抬,筆尖在紙上一頓“什麼美人?”
影一無奈,只得進一步提醒。
“王爺您沉睡之時,也就是三日前 ,宮里送來的那三位,說是……”
“不必說了。”
蕭慕寒擱下筆,眉峰微蹙,“帶我去看看。”
剛到偏院門口,就听見里面傳來桌椅翻倒的聲響,夾雜著女子的哭喊與怒罵。
推門進去,只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瓷器碎片撒了一地。
吳雙雙正踩著凳子往房梁上系白綾,
李落雪手腕上纏著滲血的布條,張瑤正抓著花瓶往地上砸,見有人進來,三人齊齊停了動作,目光直勾勾看向門口,隨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哭喊起來。
“王爺!您可來了!”
“快救救我!這些奴才要逼死我啊!”
“我們要見王爺!憑什麼關著我們!”
混亂的場面在蕭慕寒踏入房間的那一刻驟然安靜。
蕭慕寒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聲音冷得像冰“你們在干嘛?”
吳雙雙最先反應過來,臉上瞬間堆起笑容,柔聲道“王爺,您怎麼才來呀?我們姐妹被關在這里,實在是怕極了。”
紫衣的李落雪緊跟著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委屈“王爺,我們是奉了皇上口諭,來攝政王府伺候您的,可這些下人竟將我們關起來,實在是沒把您放在眼里!”
粉衣的張瑤也急忙接話“是啊王爺,我們是皇上御賜來照顧您病情的,這些奴才……”
“住口。”
蕭慕寒冷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轉頭對影一吩咐,“把她們送回去。”
“是。”
影一應道。
三人一听這話,頓時急了,紛紛朝蕭慕寒圍攏過去,伸手就要去拉他的衣袖。
“王爺,我們不走!”
“我們是真心想留下來照顧您的!”
“王爺您留下我們吧!”
蕭慕寒猛地後退一步,眼神銳利如刀“你們再走近些試試。”
話音剛落,影二、影三、影四不知從何處閃出,手中長劍“唰”地出鞘,精準地架在了三名女子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們瞬間僵住,再不敢動分毫。
“啊……王爺饒命……”
蕭慕寒看著她們,語氣里滿是嫌惡。
“以後再有這種女人,不必通報,直接打出去。記住,不必憐香惜玉……這種狐媚子,簡直不知羞恥。”
“還不拖走?”
“是……屬下領命……”
三名女子臉色煞白,被影衛們像拖死狗一樣架出了王府,一路送回了各自家中,再不敢有半分停留。
軍營……
校場之上,黃沙飛揚,震天的呼喝聲刺破雲層。蕭慕寒一身玄色勁裝,立于營門處,目光穿過操練的士兵,落在場中兩道矯捷的身影上——莫千塵正與莫千離對練,槍影如電,刀光似雪,招式間盡是利落鋒芒。
听到腳步聲,兩人收勢回頭,見是蕭慕寒,皆是一愣,隨即快步奔了過來,戰袍下擺掃過地上的塵土。
“阿寒?你怎麼來了?”
莫千塵率先開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身子好了?不在王府多養幾日?”
莫千離也跟著點頭“是啊,太醫不是說要靜養嗎?”
蕭慕寒避開那只手,語氣平靜無波“我無事。今日來,是想問你們,雲可依的墓地在哪里。”
兩人臉上的關切瞬間淡去,對視一眼後,莫千塵沉聲道“我帶你去。”
穿過軍營後方的密林,一片僻靜的山坡上立著塊簡陋的石碑,上面只刻著“雲可依之墓”五字。
蕭慕寒盯著石碑,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阿寒,”
莫千塵忽然開口,聲音低沉,“雲可依沒有死。當時那場大火里燒死的,只是一具剛下葬不久的尸體。”
“我們查了很久,”
莫千離補充道,目光落在蕭慕寒身上,“比對了尸骨的年齡和死因,已經確定了。你別太難過,她……也許還活著。”
蕭慕寒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太多震驚,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平靜。
蕭慕寒望著兩人,低聲道“我知道……她這是假死,故意離開我的。”
“你知道?”
莫千塵愕然,“你們感情那麼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慕寒抬頭望向遠處的天空,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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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也許,與我父皇有關吧。”
風穿過樹林,卷起幾片落葉,落在冰冷的石碑前,無聲無息。
蕭慕寒從懷中摸出一塊玄鐵令牌,上面雕刻著繁復的雲紋,中央是“風雨樓”二字,邊緣已被摩挲得光滑。
蕭慕寒指尖在令牌上輕輕滑過,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她在風雨樓,只是……不願意見我。”
莫千塵瞳孔微縮,上前一步。
“風雨樓?你說的是那個……父親當年追查了數年都沒能摸清底細的殺手組織?”
“是。”
蕭慕寒將令牌握在掌心,指節微微泛白。
莫千離卻皺起眉“可這組織兩年前就已經解散了,江湖上再無他們的蹤跡,連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我知道。”蕭慕寒抬眼,眸中帶著幾分疲憊,“我派了所有麒麟衛出去,翻遍了大江南北,也沒能找到她的任何線索。”
蕭慕寒看向兩人,語氣里帶著一絲懇求,“你們可有辦法?幫我找到她。”
莫千塵面露難色,遲疑道“這……目前確實沒有頭緒,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阿寒,”莫千離沉聲開口,“你該清楚,她若是故意躲著你,我們恐怕很難找到。風雨樓的殺手個個身懷絕技,隱匿行蹤的手段更是頂尖……”
蕭慕寒猛地攥緊令牌,玄鐵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他低低地嘆了口氣,語氣里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更有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委屈。
“真是狠心的女人……”
蕭慕寒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偏執的光,像是在對自己起誓。
“等找到她,定要做個籠子,把她關起來。這輩子,再也別想逃掉。”
“啊?這?”
風掠過山坡,帶著草木的氣息,卻吹不散他話語里的執拗。
夕陽的余暉漫過山頭,給冰冷的墓碑鍍上了一層暖金色。
蕭慕寒就那麼靜靜坐在雲可依的墳前,背脊挺得筆直,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石碑邊緣,上面“雲可依之墓”五個字,被他反復摸得發亮。
風卷著草葉沙沙作響,影一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放下一壇封好的烈酒便悄然隱退。
“王爺……您要的酒來了……”
“嗯……退下吧……”
蕭慕寒抬手拍開泥封,醇厚的酒香瞬間散開,混著泥土與青草的氣息,彌漫在寂靜的墓園里。
“好酒……”
蕭慕寒取過三個酒杯,一一斟滿,酒液撞擊杯壁的輕響在此時顯得格外清晰。
“千塵,千離。”
蕭慕寒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久未言語的沙啞,卻沒回頭。
“阿寒……”
莫千塵與莫千離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聞言各自拿起一杯。
蕭慕寒舉起自己那杯,對著墓碑遙遙一敬,隨即仰頭飲盡,喉結滾動間,眼底翻涌的情緒被烈酒壓了下去,只余一片泛紅的猩紅。
“陪我喝一杯。”
“好……”
蕭慕寒又倒了一杯,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執拗。
莫家兩兄弟對視一眼,終是舉杯,辛辣的酒液入喉,灼燒感從喉嚨一路蔓延到心底。
“阿寒,”莫千塵放下酒杯,眉頭微蹙,“你的身體才剛好,少喝一點。”
蕭慕寒沒應聲,只是沉默地給自己續上,也給兩人的空杯填滿。
一杯,又一杯。
酒液不斷減少,夕陽漸漸沉落,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疊在墓碑前,仿佛要與那冰冷的石碑融為一體。
沒人再說話,只有酒杯踫撞、酒水入喉的聲音,在空曠的墓園里反復回響,像是在對逝者訴說著無盡的思念與未說出口的話。
京城深處,南風館的燈籠在暮色里搖出曖昧的光暈。
這里是京城最大的南風地,往來者多是脂粉香艷的女子,她們或輕搖團扇,或低笑喚著館內男子的名字,將整個場子襯得活色生香。
誰也想不到,這片聲色場竟是風雨樓的新聚點——兩年前便悄悄布下,本是備而不用的暗棋,如今卻成了他們銷聲匿跡的最佳屏障。
風雨樓的女殺手們混在這里再合適不過。她們或扮作尋歡的貴女,或裝作館里的侍女,釵環鬢影間,腰間的短刃藏得隱秘,眼底的警惕融在周遭的笑語里,無人察覺分毫。
而原本的聚點“風雨歸樓”,早已成了燙手山芋,樓里的人正趁著夜色分批撤離,動作悄無聲息,仿佛從未存在過。
南風館深處的密室里,燭火搖曳。
雲可依坐在案前,指尖懸在泛黃的紙頁上,一筆一劃寫下名字。
那是她憑記憶勾勒出的玄武國奸臣名單,墨跡落在紙上,帶著幾分決絕。這些人披著忠良的外衣,內里卻早已蛀空,她盯著名單,眉頭微蹙——如何拆穿他們而不暴露風雨樓?這步棋,得走得極險,又極巧。
正思忖間,“叩叩叩——叩”,三長一短的敲門聲響起,是自己人的暗號。
“進來。”
雲可依將名單輕輕推到案角,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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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菁菁快步走進來,低聲道“樓主,副樓主自祁來了。”
雲可依略感意外,抬眸道“讓他進來吧。”
雲可依指尖在案上輕點,心里轉著念頭,自祁此刻尋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片刻後,自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燭火映著他的臉,神色看不真切。
自祁推開房門時,帶進來的風還卷著些微雨絲,他反手掩上門,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急促。
“樓主,”
自祁聲音壓得低,“攝政王的人這些天把風雨歸樓盯得死緊,我根本沒法出來,今日好不容易才尋著空隙溜進來找你。”
雲可依正臨窗看著外面的雨,聞言轉過身,神色平靜無波。
“有事?”
自祁從懷中摸出個東西,遞到雲可依面前,青銅質地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竟是半塊虎符。
“你看看這個,”
自祁語氣里帶著探究。
“有人托我交給你的。”
雲可依的目光落在虎符上時,瞳孔驟然收縮,指尖觸到那熟悉的紋路時甚至微微發顫。
這分明是當年父親統領三十萬大軍時,隨身佩戴的兵符!
雲可依猛地抬眼,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驚惶“什麼人給你的?”
“不清楚,”自祁搖頭,“那人蒙著臉,只說務必親手交到你手上。而且……他們知道你還活著。”
雲可依捏著虎符的手指收緊,指節泛白“不知是敵是友。”
“他們約你下月初三,在北漠的將軍樓見面。”
自祁看著雲可依,“樓主,要去嗎?”
“去了才知道。”
雲可依抬眸,眼底已沒了剛才的慌亂,只剩果決,“自然要去。”
“我跟你一起去。”
自祁立刻接話,“萬一有危險……”
“好啊。”
雲可依忽然笑了,語氣帶著幾分戲謔,“難得見你肯出招。你不是早金盆洗手,只想著賺錢,再不沾江湖爭斗了嗎?怎麼,這是想通了,要重操舊業殺人了?”
“樓主又拿我打趣。”
自祁無奈地笑了笑,語氣卻認真起來。
“我藏著功夫,不就是為了護著你嗎?萬一……”
“沒有萬一。”
雲可依打斷自祁,將虎符小心收好。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多帶些人手。管他什麼妖魔鬼怪,來了,就得給我降服了。”
自祁看著雲可依眼里重新燃起的光,松了口氣,笑道“這才對嘛,還是我當年認識的那個雲樓主。”
皇宮
早朝……
紫宸殿內,檀香裊裊,早朝的肅穆氣氛被一份八百里加急的軍報打破。
傳報官聲嘶力竭地奏報。
“陛下!西北邊境告急!北漠遭外敵大舉侵襲,鎮守黎將軍兵力不支,懇請陛下即刻調派十萬大軍馳援,否則北漠危矣!”
“什麼?”
滿朝文武皆露凝重之色。
眾人皆知,西北邊境曾是雲老將軍與雲小將軍父子鎮守的鐵壁,可惜二人殉國後,朝廷接連換了幾任將軍,竟都離奇出事,使得邊境防務日漸松弛。如今外敵來犯,局勢瞬間動蕩。
老皇帝捏著那份沉甸甸的軍報,指節泛白,目光掃過階下一字排開的十幾名皇子,沉聲道“眼下正是立大功的時刻。誰願領兵前往?朕給你十萬大軍,只有一個要求——只準勝,不準敗!”
話音落下,殿內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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