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雲可依……你的身體……我要定了
藥房里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老神醫正低頭整理著藥櫃,端木皓坐在一旁的木凳上,蕭慕寒則站在窗邊,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隔壁房間的方向。
“老神醫……”
蕭慕寒轉過身,語氣里帶著難掩的擔憂。
“依兒她……為何會失憶?”
老神醫放下手中的藥杵,撫了撫花白的胡須,沉吟道“從脈象和檢查來看,雲姑娘的腦袋並無損傷。依我看,多半是之前發生的事對她刺激太大,心神受創,才導致了暫時性失憶。”
“刺激太大?”
蕭慕寒眉頭緊鎖,指尖微微收緊。
“那她何時能恢復記憶?”
“這就說不準了。”
老神醫搖了搖頭,“失憶這事兒,本就與心境關聯極大。或許一兩個月便能想起,或許還要更久,全看那段往事對她的傷害有多深。”
“傷害?”
端木皓在一旁輕聲勸道“阿寒,你也別太焦慮。雲姑娘身上的傷口愈合得極快,氣色也一日比一日好,顯然血靈珠起了大作用。如今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記憶的事,順其自然或許更好。”
蕭慕寒沉默著點了點頭,望向窗外的目光柔和了些。
“只要,依兒能好好活著,哪怕暫時忘了過去,我也願意陪她重新開始。”
傍晚……
蕭慕寒端著剛溫好的湯藥走進房時,雲可依正靠在床頭擺弄著窗邊的盆栽,見他進來,眼楮瞬間亮了起來,像藏了星星。
“夫君。”
雲可依笑著喚道,聲音甜軟。
“喝藥了……依兒……”
蕭慕寒在床邊坐下,舀起一勺藥汁吹了吹,遞到雲可依唇邊“慢點喝,有點燙。”
“嗯……好……”
雲可依乖乖張口咽下,藥味雖苦,心里卻甜絲絲的。
“好甜……”
“你竟逗我……湯藥怎麼會甜……”
“心甜……”
雲可依心想“這個自稱是我夫君的男人,對我好得沒話說,細致又溫柔,真不敢想象,他就是我的夫君。看來,上天對我不薄啊!”
喝完藥,蕭慕寒又取來幾個裝著藥膏的瓷瓶,要為雲可依換藥。
“依兒,我給您換藥……我會輕點,痛了告訴我……”
“好的……夫君……”
解開紗布的瞬間,蕭慕寒看到雲可依臉上、手臂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縱然已開始愈合,卻仍像無數根針,密密麻麻刺在蕭慕寒的心上。
“這?”
蕭慕寒低頭蘸藥膏的手微微發顫,一滴滾燙的淚沒忍住,砸在了雲可依的手背。
“夫君,你怎麼哭了?”
雲可依伸手撫上蕭慕寒的臉頰,笑著安慰。
“夫君,你看,傷口都長好了,一點也不疼了呀。”
蕭慕寒吸了吸鼻子,強壓下翻涌的心疼,加快動作上好藥,重新纏好紗布。
“嗯,很快就會徹底好了。”
……
“夫君,陪我睡會兒好不好?”
雲可依拉著蕭慕寒的衣袖,眼神里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蕭慕寒一怔,看著雲可依澄澈的眼楮,終究是點了點頭。
“嗯……好……”
雲可依欣喜若狂,連忙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蕭慕寒在床邊躺下,雲可依立刻像只小貓似的蜷進蕭慕寒懷里,鼻尖蹭著蕭慕寒的衣襟。
“夫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我何德何能,能有你這麼好的夫君,長相非凡,對我溫柔以待?”
蕭慕寒低頭,看著雲可依滿足的睡顏,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絲,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
“小野貓,快睡吧。等你好起來,我把我們以前所有美好的回憶,都講給你听。”
“好呀。”
雲可依笑著應下,在蕭慕寒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便沉沉睡去。
待雲可依呼吸均勻,蕭慕寒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掖好被角,輕步走出房間。
四大影衛立刻上前听令。
“調動所有暗衛,”
蕭慕寒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眼底翻涌著駭人的戾氣。
“掘地三尺,也要把傷害依兒的那個女人找出來。”
“是!”
“屬下這就回京調派人手……”
影三和影四沉聲領命,轉身迅速離去,即刻啟程回京部署。
廊下的風帶著涼意,蕭慕寒望著雲可依房間的方向,握緊了拳。
“這一世,我一定會護雲可依一世安穩,也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她的人。我蕭慕寒在此發誓……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京城……
夜色如墨,浸染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白日里喧囂的街巷早已沉寂,唯有零星的燈火在黑暗中瑟縮,卻照不亮那些潛藏在陰影里的詭譎身影。
一群奇形怪狀的人悄然出沒,他們有的佝僂著背,指爪如鉤;有的面目模糊,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步履間不帶一絲聲響。
他們像嗅覺敏銳的獵犬,精準地穿梭在破敗的胡同與低矮的屋舍間,目標明確——那些窮人家中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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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哭鬧,沒有掙扎,孩子們在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下,如同提線木偶般被帶離溫暖的床鋪,茫然地睜著眼楮,被裹挾著消失在夜色深處。
目的地是城郊一座深不見底的山洞,洞口被濃郁的黑霧籠罩,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光亮。
穿過漫長而濕滑的通道,內里竟是一座宏偉卻陰森的魔宮。
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冰冷的石壁與猙獰的浮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腥甜。
魔宮中央的高台上,月梧半倚在寒玉榻上,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原本精致的臉龐此刻卻透著幾分詭異的扭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皮膚下蠢蠢欲動。
“尊主……”
“小孩呢?”
“都帶來了……尊主,你看……”
月梧的眼皮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目光掠過下方被魔兵們一個個放到她身邊的孩子,那些稚嫩的臉龐上還帶著未散的睡意,渾然不知即將面臨的命運。
一個魔兵躬身稟報,聲音嘶啞……
“尊主,屬下探查得知,雲可依……並未身亡。”
月梧緩緩抬起手,指尖縈繞著一縷暗紫色的魔氣。
“沒死?她可真是命大……那麼好高的懸崖……”
隨著月梧的動作,離她最近的一個孩子忽然渾身一顫,小小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皮膚失去血色,變成了青灰色。
“嗯……這小孩……新鮮……”
一股淡紅色的精氣從孩子體內被強行抽出,匯入月梧的指尖,再流轉至她全身。
“京城小孩都養的不錯……尊主……明日我再去給您抓幾個……”
一個,兩個,三個……十多個孩子相繼倒下,他們的精血成了月梧恢復的養分。
“哈哈哈……早知道,就應該盡快回來……耽誤我修煉……”
當最後一絲精氣被吸食殆盡,月梧臉上的詭異扭曲漸漸褪去,蒼白被紅潤取代,皺紋舒展,青絲如瀑,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年輕貌美,甚至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妖異的艷麗。
“恭喜尊主……又變漂亮了……”
“哈哈哈哈……”
月梧輕撫著自己光滑的臉頰,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即又被濃烈的欲望取代。
“雲可依沒死?那真是太好了。”
月梧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早就覬覦她那副身軀,天生靈脈,定然蘊藏著無窮力量。若能得到,我的容貌便再也不必如此費力維持,更能功力大增。”
“可是尊主,”
那魔兵面露難色……
“據屬下探查,雲可依如今在神醫谷,那里高手如雲,防衛森嚴。我們目前的魔力……恐怕難以抗衡。而且,再過幾日便是月圓之夜,那是我們魔力最弱的時候,此時動手怕是……”
月梧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冷哼一聲“急什麼。”
月梧抬眼望向殿外沉沉的黑暗,“那就再等七日。”
“傳令下去,”
月梧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時刻盯著神醫谷,盯緊雲可依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動,立刻回報。”
“是!”
魔兵躬身領命,不敢有絲毫懈怠,隨即轉身,身影迅速融入殿內的陰影之中。
“雲可依……你的身體……我要定了……哈哈哈……哈哈哈……”
魔宮內再次恢復了寂靜,只剩下燭火跳動的 啪聲,以及月梧眼中那抹勢在必得的幽光,在黑暗中閃閃爍爍。
翌日……
京城的天,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蒙上了層灰。
前一夜還在巷口追跑嬉鬧的孩童,天亮後便沒了蹤跡;貧寒人家床頭熟睡的稚子,醒來時只余空蕩蕩的被褥。
不過一夜,數十戶人家丟了孩子,哭喊聲從城東傳到城西,像根針似的扎在每個人心上。
“是妖魔鬼怪!專吃小孩的!”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恐慌便如潮水般漫過整座京城。
茶館酒肆里,人們竊竊私語,說看到黑影在屋頂竄動,說听到半夜有孩童的痴傻笑聲,更有人賭咒發誓,見過長著獠牙的怪物在巷尾徘徊。
謠言越傳越邪乎,連白日里街上的孩童都少了大半,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入夜後更是死寂一片,只余下風聲卷著不安在胡同里打轉。
民心惶惶,皇帝坐不住了。
一道聖旨下來,命厲王與欽差甦婉聯合徹查。
“限期破案,務必安撫百姓。”
厲王性子沉毅,甦婉心思縝密,兩人領了旨,沒敢聲張。
入夜後,換上尋常百姓的衣裳,帶著幾名隱匿行蹤的高手,潛伏在丟孩子最頻繁的幾條街道暗處。
月上中天,冷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樹影斑駁。
就在這時,幾道佝僂的身影從街角陰影里滑了出來——正是那些傳聞中“奇形怪狀”的人。
他們有的腦袋大如斗,眼窩深陷;有的手臂長過膝蓋,指尖泛著青黑,腳步輕飄飄的,落地竟沒半點聲響。
他們熟門熟路地摸到一戶低矮的院牆外,不知施了什麼法,竟直接穿牆而入,片刻後便帶著一個昏睡的孩童出來,轉身往城外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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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
厲王低喝一聲,身後的高手立刻如狸貓般竄出,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可就在那些怪人拐過一個街角的瞬間,怪事發生了。
明明前一刻還在視線範圍內,下一秒卻像憑空蒸發了一般,連同那孩子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余下空蕩蕩的街角,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
跟蹤的高手回來復命,臉色凝重。
“王爺,甦大人,他們……就那麼不見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
厲王眉頭緊鎖,沉聲道“不是消失,是用了妖術遮蔽了蹤跡。看來尋常手段對付不了他們,得去請國師幫忙。”
“嗯……”
甦婉點頭贊同。兩人當即趕往國師府。
國師府位于皇城一角,與別處的富麗堂皇不同,這里透著股清冷的雅致。
通報過後,兩人被引至內堂,只見堂上坐著一位男子。
“國師……”
國師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白衣勝雪,墨發如瀑,眉目精致得不像凡人,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清輝,明明就坐在那里,卻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感。
誰能想到,這位看似年輕貌美的美男子,已是九十九歲高齡,容顏卻從未老去。
甦婉只看了一眼,心頭便莫名一跳,仿佛魂魄都被那雙眼眸吸了去,愣了片刻才回過神,連忙穩住心神。
“國師竟然那麼年輕……”
厲王先行開口……
“國師,近日城中孩童失蹤、怪人作祟,我們懷疑他們是妖物,懇請國師相助。”
男子聞言,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聲音清冽如玉石相擊。
“那些不是妖物,是修煉魔法的魔族。他們的魔力能扭曲空間,尋常人類的武力,對付不了他們。”
“國師可有破解之法?”
國師抬眼看向兩人,目光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硬拼不行,得另想辦法。”
七星台頂,星輝如練,國師一襲玄色道袍立于卦象前,指尖掐訣,雙目微闔。
銅龜吐霧中,卦象忽呈凶兆,國師猛地睜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此京城作祟之妖魔,非尋常精怪,乃是惡靈幻化。其形詭譎,尋常刀劍、法術皆難傷分毫,凡人更是連衣角都踫不到。”
厲王立于階下,聞言眉頭緊鎖“那妖物如此棘手?”
“何止棘手。”
國師聲音沉了幾分。
“此女魔頭以孩童精血為食,借其元氣滋養肉身,永葆青春,魔力亦與日俱增。再放任下去,恐釀成大禍。”
厲王心頭一沉,急聲追問“國師,可有擒她或鎮壓之法?”
國師轉身,緩步走向台後密室。片刻後,他手捧一物而出,通體銀白的長劍被古樸劍鞘包裹,隱隱有流光溢出。
“此乃弒魔劍,天界神器,是先師傳下的鎮壇之寶。”
國師將劍橫置案上,“此劍認主,唯有能將其拔出者,方可借神器之力降服那女魔頭。”
厲王眼中一亮,上前握住劍柄,運起全身氣力猛力一拔——劍身紋絲不動,仿佛與劍鞘鑄成了一體。他試了數次,額角見汗,終是無奈松手。
國師說道 “看來……厲王,你不是有緣人……”
目光掃過一旁的甦婉,厲王揚了揚下巴“甦大人,你也來試試。”
甦婉一愣,連忙擺手“臣……臣不通武功,怕是……”
“無妨,試試便知。”國師在旁緩緩開口。
甦婉依言上前,指尖觸到劍柄時,只覺一股無形之力將手彈開。她咬了咬牙,雙手握住劍柄用力上提,劍身在鞘中依舊穩如泰山,半分也拔不出。
“看來,你們都非此劍得主。”
國師收回目光,將弒魔劍拿到厲王手里,說道“當務之急,是盡快尋到能拔出弒魔劍之人。一旦得此劍,斬殺那女魔頭便不在話下。”
厲王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
“好!本王這就命人尋訪天下,定要找到那有緣人!”
說罷,厲王帶著甦婉匆匆離去,七星台上的星輝,在兩人身後漸漸被夜色吞沒。
莫將軍府……
臥房內燭火搖曳,映著莫老將軍鬢邊的霜白。
他正與夫人對坐飲茶,門簾忽被一陣夜風掀起,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跪于階下,正是府中暗衛。
“將軍,夫人。”
暗衛聲音壓得極低,“探得消息,攝政王身邊那女子,此刻正在神醫谷。”
莫老將軍執杯的手一頓“她?”
“是。”
暗衛續道,“據說前幾日遇襲,身受重傷,五髒六腑俱損,此刻正在谷中靜養。更奇的是,她似是傷後失了憶,神智不清。”
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暗衛已緊接著道“如今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只是……攝政王日夜守在谷中,寸步不離,身邊護衛亦不少,硬闖恐難成事。若要動手,需先設法將攝政王調離。”
“好!好!”
莫老將軍猛地拍案而起,眼中燃起刻骨恨意。
“天網恢恢,終有報應!張大人的仇,我今日總算能報了!那女魔頭害了多少忠良,此番定要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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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忙起身按住莫老將軍的手臂,聲音沉穩。
“將軍稍安。攝政王在,便是最大的阻礙。要調開他,還得做得隱秘,絕不能讓他察覺是我們動的手,否則以他的性子,定會讓莫家萬劫不復。”
莫老將軍深吸一口氣,漸漸冷靜下來,踱了幾步忽然駐足。
“這有何難?過幾日便是太子大婚,皇上早下了旨意,命攝政王回京主持東宮安全。他向來最重皇家體面,此事絕不敢怠慢。”
莫老將軍眼中閃過算計“大婚當日,他定會將身邊精銳盡數調往東宮布防,神醫谷那邊的守衛必然空虛。”
夫人略一思忖,點頭道“如此甚好。那日我也設法在京中尋些由頭,拖住攝政王片刻,讓他無暇分心谷中之事。將軍你便趁此時機,速去神醫谷了結了那女魔頭。”
“就這麼辦!”
莫老將軍轉向暗衛,聲音冷厲,“你即刻下去安排,精選人手,三日後按計行事。務必一擊得手,不留後患!”
“是……將軍……”
暗衛領命,身影瞬間隱入夜色。
燭火跳動,映著夫婦二人凝重的面容,一場圍繞著神醫谷與東宮的密謀,就此悄然鋪開。
神醫谷……
夜色已深,神醫谷的臥房里只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
蕭慕寒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藥碗湊到雲可依唇邊,一勺勺喂她喝下。
“依兒……張口……”
“我自己來……”
“我喂你吧……”
苦澀的藥味漫開,她蹙了蹙眉,卻還是听話地咽了下去。
“苦嗎?”
“夫君喂的湯藥……不苦的……很甜……”
雲可依突然有些虛弱的摸摸頭。
“有些暈……”
蕭慕寒放下空碗,雲可依輕聲說,指尖微微發涼。
“我給你揉揉……”
“好啊……”
蕭慕寒立刻伸出手,溫熱的掌心覆在雲可依的額角,指腹輕輕按揉著太陽穴,力道溫柔得像怕踫碎了她。
“睡一會兒就好了。”
蕭慕寒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安撫的暖意。
“好暈啊!夫君……我先睡了……辛苦你了……”
雲可依順從地靠在床頭,緩緩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咯吱……”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影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王爺……”
影一看到床邊蕭慕寒低頭撫著雲可依鬢發的模樣,影一頓時僵在原地,耳尖微微發燙,下意識想退出去。
“外面說……”
蕭慕寒動作一頓,回頭看了影一一眼,眼神示意他稍等。
隨後,蕭慕寒取過錦被,動作輕柔地蓋在雲可依身上,掖好被角,才起身輕步走了出去。
幾分鐘之後……
兩人沉默著走到後院的池塘邊,夜風帶著水汽拂過,吹散了些許屋內的暖意。
“王爺,”
影一躬身,遞上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
“皇上急召您回宮。再有兩日便是太子大婚,旨意命您回去主持東宮防務,確保慶典安全。另有要事面商,催您盡快復命。”
蕭慕寒接過密信,指尖摩挲著冰冷的火漆,片刻後淡淡道“知道了。”
蕭慕寒抬眼望向臥房的方向,眸色深沉“明日一早我便啟程。這里的人手留下,繼續護著依兒。你們四大影衛,全部留下。”
影一聞言一愣,連忙道“屬下等職責是護衛王爺,您去哪,屬下們自當緊隨左右。”
蕭慕寒轉過身,目光銳利地掃過他“本王的命令,你們也打算抗命?”
夜風掠過水面,帶起一陣涼意,影一低頭,再不敢多言“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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