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鮮衣怒馬

第438章 雲可依被囚禁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 巴娜西貓 本章︰第438章 雲可依被囚禁

    第四百三十八章 雲可依被囚禁

    蕭天佑的黑袍壓下來時,雲可依被鎖鏈禁錮的四肢在石床上徒勞掙扎。

    冰涼的臉頰擦過雲可依發燙的耳垂,腐骨氣息裹著蕭天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指尖粗暴地扯開雲可依的領口系帶。

    “不要……”

    \"別動……\"

    魔尊沙啞的嗓音里浸著情欲,掌心死死扣住雲可依反抗的肩膀,鐵環與石床撞出刺耳聲響。

    雲可依偏頭躲過即將落下的吻,發間碎玉扎進後頸滲出鮮血。

    \"你敢踫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雲可依脖頸繃成脆弱的弧線,瞳孔因恐懼而劇烈收縮。

    蕭天佑冷笑一聲,染著暗紋的指腹擦過雲可依顫抖的唇瓣。

    \"你以為我會信?\"

    滾燙的呼吸已經逼近雲可依微張的唇。

    鎖鏈在掙扎中發出絕望的叮當聲,雲可依突然仰起頭,喉間溢出決絕的嗚咽。

    當蕭天佑的唇即將落下的剎那,雲可依猛地咬住舌尖,腥甜的血瞬間漫過齒間。

    溫熱的鮮血順著下頜滴落在石床上,在幽冥谷幽綠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不!\"

    蕭天佑的瞳孔驟然收縮,染血的手指死死掐住雲可依下頜。

    看著雲可依渙散的目光和不斷涌出的鮮血,魔尊喉結劇烈滾動,渾身的欲火瞬間被恐懼澆滅。

    蕭天佑慌亂扯開衣襟撕成布條,顫抖著塞進雲可依口中止血。

    幽冥谷深處的石室內,血腥味混著腐骨的氣息令人作嘔。

    雲可依癱軟在染血的石床上,鎖鏈深深勒進她蒼白的手腕,破碎的衣襟下遍布掙扎的抓痕。

    蕭天佑攥著浸透鮮血的手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黑袍下擺還沾著雲可依吐出的血漬,露出慌亂扭曲的面容。

    \"快!止血……\"

    魔尊的怒吼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是……是……是……”

    魔醫跌跌撞撞沖進來時,正撞見雲可依嘴角垂下的血線滴落在鎖骨凹陷處,暈開一朵妖冶的紅梅。

    魔醫瞳孔驟縮,少女蒼白如紙的臉上血跡斑駁,撕裂的裙裾下隱約可見青紫淤痕,鎖鏈纏繞的四肢因過度掙扎而腫脹。

    “這……”

    蕭天佑突然扯下披風裹住雲可依顫抖的身軀,動作粗暴卻又小心翼翼。

    沾著血的手指狠狠扣住魔醫後頸。

    \"若救不活她,本君拿你煉魂!\"

    “魔尊饒命……魔尊饒命……老夫一定盡力……”

    魔醫渾身戰栗著展開藥箱,銀針在幽冥火中灼燒時。

    魔尊俯身將染血的毛巾按在雲可依唇邊,聲音里竟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撐住......\"

    幽冥谷石室中,魔醫的銀針在幽綠鬼火中泛著冷光,針尖精準刺入雲可依脖頸處的止血穴位。

    幾縷銀絲在她凌亂的發間晃動,暗紅的血珠順著銀針緩緩滴落,將身下染血的毛巾又暈開幾分。

    當止血藥敷上舌根的傷口時,雲可依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破碎的裙裾裹著披風,如同蜷縮在深淵里的困獸。

    蕭天佑攥著染血的帕子,蒼白的臉頰,目光灼熱又焦躁。

    \"為何還不醒來?\"

    魔醫擦拭著額頭冷汗,瞥見少女倔強抿起的嘴角,那道滲血的齒痕像道無聲的控訴。

    \"回魔尊,她...已無大礙,舌上傷口雖深,卻未損及根本,能言...許是不願開口。\"

    話音未落,石床上的雲可依突然睜開眼,空洞的目光掃過魔尊緊繃的下頜線,又落在自己被鎖鏈磨破的手腕上。

    蕭天佑猛地俯身,披風帶起的腥風掀動她散落在臉頰的碎發︰\"依依,你若有氣,沖我撒便是!\"

    回應蕭天佑的唯有鐵鏈輕響,和少女將臉轉向石壁時,滑落至碎布間的一滴清淚。

    幽冥谷的寒霧從石縫滲入,在雲可依破碎的裙擺上凝成細小水珠。

    蕭天佑立在床邊,燭光照印著他毫無生氣的面容,指節無意識摩挲著披風上干涸的血跡。

    \"我不會再傷你。\"

    沙啞的嗓音里裹著連他自己都陌生的溫柔。

    \"你不必害怕,也莫要再做傻事。\"

    雲可依偏過頭,發間凌亂的碎玉硌得後頸生疼。

    雲可依盯著牆角堆疊的骷髏頭,看著鬼火在空洞的眼窩里明滅,對耳畔的話語充耳不聞。鐵鏈隨著雲可依細微的顫抖發出輕響,像一曲無聲的哀歌。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蕭天佑的黑袍掃過她蜷縮的足尖,轉身時衣擺帶起一陣腥風。

    石門轟然閉合的剎那,壓抑許久的嗚咽終于破出喉嚨。

    雲可依將臉埋進染血的枕頭,滾燙的淚水滲進布料,在幽冥谷的死寂中,匯成一條無人知曉的河流。

    鐵鏈深深勒進手腕,雲可依卻感覺不到疼痛,此刻破碎的心,遠比傷口更灼人。

    幽冥谷外黑霧翻涌,蕭天佑剛踏出密室,腐臭的空氣便裹挾著暗紫色瘴氣撲面而來。廢帝倚在白骨堆砌的王座上,枯槁的手指摩挲著鎏金酒盞。

    \"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經到手,如今該兌現承諾……殺了慕寒,奪回本該屬于我的天下。\"

    廢帝脖頸青筋暴起,渾濁的眼中燃起瘋狂的火焰。

    蕭天佑冷冷的說道︰\"一言為定。待慕寒人頭落地,你我恩怨兩清。\"

    話音未落,碎石鋪就的甬道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一名魔兵踉蹌著撞開石門,甲冑上還淌著黑血。

    \"魔尊!慕寒戰神已殺至谷口!黑白無常...快撐不住了!\"

    谷外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聲響,仿佛雷霆在雲層中炸響。

    蕭天佑瞳孔驟縮,抬手震碎身邊石柱,飛濺的碎石在地上砸出深坑。

    廢帝猛地起身,酒盞摔得粉碎。

    \"他竟真的找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肅殺,幽冥谷的死寂被戰吼聲徹底撕裂。

    幽冥谷的石門在黑霧中若隱若現,蕭天佑與廢帝立于結界之後,看著結界外金戈鐵馬的慘烈景象。

    慕寒戰神一襲銀甲在幽冥谷昏沉的天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手中龍淵劍如游龍出海,正與黑白無常石人激烈纏斗。石人手中的哭喪棒每一次揮動都帶起陰寒的勁風,而慕寒身形矯健,槍尖挑開重重黑霧,所到之處碎石飛濺。

    “他進不來。”

    廢帝望著結界外狼狽卻依舊頑強抵抗的慕寒,眼中滿是譏諷,枯瘦的手指摳著石門上的骷髏浮雕。

    “待他靈力耗盡,就是我們取他性命之時。”

    沙啞的笑聲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戰神隕落的畫面。

    蕭天佑臉色陰沉,目光死死盯著慕寒,冷聲道︰“將他引去別處。”

    他周身魔氣翻涌,腳下的石板都因這股威壓而龜裂。

    “我不想讓他再看雲可依一眼。”

    話音未落,周身的魔氣已凝成實質的暗紫色旋渦。

    廢帝聞言嗤笑一聲,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蕭天佑,眼中滿是不屑。

    “你就愛那個女人?一個已婚婦女有什麼好的,天下美人多的是。”

    廢帝甩了甩衣袖,干枯的臉上寫滿不解與嘲諷。

    “為了她,值得與慕寒這樣的強敵為敵?”

    蕭天佑猛地轉頭,猩紅的瞳孔中殺意翻涌,周身魔氣暴漲,一把掐住廢帝的脖頸,將他抵在石門之上。

    “她是我的,誰也別想踫。”

    威壓之下,廢帝艱難地掙扎著,而蕭天佑的目光再次投向結界外的戰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慕寒徹底引開,守護住幽冥谷內的那個人。

    幽冥谷深處的瓊樓玉宇內,鎏金燭台映得滿室奢靡。

    輕舞帝姬斜倚在雕花榻上,猩紅指甲捏著琉璃盞,朱唇漫不經心地抿了口烈酒,听著兄長們調笑的話語,忽然有侍女跌跌撞撞沖進來。

    “殿下!魔尊...魔尊他帶回個女子,關在禁地密室里!”

    琉璃盞“啪”地碎裂在地,酒水混著碎碴在青玉磚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輕舞帝姬猛地起身,廣袖掃落幾案上的珍饈,發間九鳳餃珠釵劇烈搖晃。

    “你說什麼?”她眼尾的朱砂痣隨著臉色慘白而愈發刺目。

    “蕭天佑...竟然帶女人回谷?”

    幾位皇子面面相覷,其中身著玄色錦袍的兄長皺眉道“小妹莫急,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我得去看看……”

    話音未落,輕舞帝姬已踩著滿地狼藉沖出門去,火紅裙裾掃過回廊,驚起檐下棲息的幽冥鴉。

    密室外,守衛們看著素來驕縱的帝姬怒目圓睜,還是攔住了她。

    “輕舞帝姬……請留步……”

    “閃開……讓我進去……”

    “不行……魔尊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內……”

    輕舞帝姬說道“好好想想……魔尊的兒子可是我生的……你們說……我可以進去嗎?”

    “這……”

    “我就進去看一眼……到底是哪個狐狸精勾引魔尊……”

    “好吧……”

    “轟隆隆……”

    巨大的石門被打開……

    雲

    輕舞帝姬急步走了進去……

    輕舞帝姬盯著石床上蜷縮的身影,涂著丹蔻的指尖微微發顫,那個被鎖鏈禁錮的女子,發絲凌亂間卻透著清絕風骨,即便狼狽不堪,也難掩眉眼間讓人心悸的風華。

    輕舞帝姬踩著滿地鎖鏈的寒光走近,鳳目掃過雲可依蒼白的面容時猛地頓住。

    那眉眼、那輪廓,竟與她派人殺死在仙界的雲可依分毫不差,她不由得冷笑出聲。

    “哈哈哈……原來如此......”

    輕舞帝姬冷笑出聲,銀鈴耳墜隨著動作叮當作響。

    “蕭天佑啊蕭天佑,你竟然還沒有忘記雲可依,竟然抓一個替身回來?”

    輕舞俯身逼近雲可依,指尖挑起對方染血的下巴,眼中殺意翻涌。

    \"好個替身,簡直一模一樣……難怪蕭天佑這般寶貝。\"

    雲可依原本渙散的瞳孔突然劇烈收縮,脖頸處的鎖鏈隨著她驟然繃緊的身體發出刺耳聲響。

    雲可依盯著輕舞帝姬想起自己的曾經,心中涌起一股恨意。干涸的血痂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如同烙鐵般刺痛她的雙眼。

    \"是你......\"

    破碎的嗓音混著喉間血沫溢出,雲可依猛地向前撲去,鐵鏈勒進皮肉的劇痛也無法阻擋眼底燃起的滔天恨意。

    輕舞帝姬後退半步,卻見向來柔弱的替身眼中迸發出從未見過的鋒芒,那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洞穿她精心編織的謊言,像是從地獄爬出的厲鬼,要將她拖入深淵。

    \"哇……脾氣也很像……還是那麼凶……沒有女人味……裝的不錯……\"

    輕舞帝姬強壓下心底的不安,揚手便要掌摑雲可依,卻發現她嘴巴似乎受傷了……

    密室的石門尚未完全合攏,急促的腳步聲便在長廊炸響。

    幾名魔兵面色煞白地撞進來,扯住輕舞帝姬瓖滿珍珠的廣袖。

    “帝姬快走!魔尊往這邊來了!”

    他們話音未落,遠處已傳來黑袍獵獵的聲響,混著陰森魔氣凝成的鎖鏈破空聲。

    輕舞帝姬杏眼圓睜,掙扎間鳳釵墜地,珊瑚流甦在血漬斑駁的地磚上掃出刺目紅痕。

    “放開我!我倒要看看他能……”

    話未說完,魔兵們已連拉帶拽將她拖出門外,鐵鎖“ 嗒”落定的瞬間,密室內外恍如兩個世界。

    轟然巨響震得石壁簌簌落灰,蕭天佑黑袍翻飛而入,身後跟著捧著檀木食盒與雲錦華服的侍女。

    蕭天佑凝視著蜷縮在床角的雲可依。

    “把東西放下。”

    蕭天佑揮退眾人,聲音難得放軟,指尖撫過她凌亂的發絲。

    “這是你最愛的桂花糕,還有新做的衣裳。”

    雲可依別過臉去,鎖鏈踫撞聲清脆如泣。

    蕭天佑輕嘆一聲,將溫熱的食盒推近幾分,燭火在他面具上映出細碎的光。

    “不必急著原諒我...但總要先吃些東西。”

    密室里,唯有糕點甜香混著血腥氣,在死寂中無聲流淌。

    幽冥谷的寒氣在石室內盤旋,蕭天佑掌心騰起幽藍魔火,符文在他指尖流轉如活物。

    雲可依被鎖鏈禁錮在床上,看著那團帶著刺骨寒意的火焰逼近,本能地拼命掙扎,鐵鏈撞在石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別動!\"

    蕭天佑沉喝一聲,魔火驟然化作絲線,順著她的指尖、手腕的傷口滲入體內。

    雲可依疼得悶哼出聲,舌頭上的傷口處傳來絲絲涼意,原本撕裂的肌肉在魔力的作用下緩緩愈合。

    可那侵入體內的魔法如同毒蛇,所到之處,既帶來治愈的舒適,又帶著難以忍受的刺痛。

    雲可依劇烈地搖晃著頭,發絲凌亂地貼在汗濕的臉頰上。

    \"放……開……我!\"

    含糊的嘶吼從喉間溢出,卻因為舌頭尚未痊愈而變得模糊不清。

    但蕭天佑不為所動,雙手翻飛間,更多的符文沒入雲可依的身體。

    四肢被鎖鏈磨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可雲可依的眼神卻愈發狠厲。

    \"別白費力氣。\"

    蕭天佑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魔火在雲可依周身織成一張網,將她完全籠罩其中。

    雲可依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壓制,每一次反抗都像是撞在銅牆鐵壁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魔力在體內肆虐,將傷痛撫平的同時,也在宣示著絕對的掌控。

    幽冥谷口的黑霧如洶涌潮水,慕寒戰神銀甲染血,玄鐵長槍上凝結著暗紫色冰晶。

    黑白無常石人揮動哭喪棒,每一擊都掀起刺骨陰風,三日三夜的鏖戰讓他身形略顯踉蹌,卻仍死死守住結界缺口。

    破空聲驟響,敖傾銀發飛揚,青鱗戰甲在陰雲中泛著冷光,瞬間落在兒子身側。

    \"終于找到你了!\"

    敖傾劈出一道龍息逼退白無常,目光掃過空蕩蕩的谷口。

    \"你說的依依怎麼不見?\"

    慕寒長槍猛地刺穿黑無常肩甲,碎石飛濺中,他喉結滾動卻發不出聲音。

    三天來壓抑的焦慮與恐懼幾乎將慕寒戰神淹沒,而敖傾驟然收緊的瞳孔,昭示著父親已然從他失態的沉默里猜到最壞的可能。

    \"她在里面……\"

    蒼老嗓音裹挾著雷霆威壓炸開,青龍鼎老者踏著祥雲降落,青銅面具下的目光穿透結界。

    \"被魔界蕭天佑囚于幽冥谷,眼下...怕是凶多吉少。\"

    話音未落,慕寒周身戰意暴漲,龍淵劍迸發萬丈金光,誓要將這阻攔他的結界與石人一同轟碎。

    “什麼?”

    幽冥谷洞口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涌,敖傾銀發飛揚,青鱗戰甲在幽光下泛著冷芒。

    “父王……不要……”

    “阿寒……走……我帶你進去……”

    當敖傾踏前一步時,黑白無常石人手中的哭喪棒突然劇烈震顫,空洞的眼窩中流轉的幽火瞬間熄滅。

    一股古老而威壓的氣息從敖傾身上擴散開來,石人們佝僂的身軀開始顫抖,\"轟隆\"一聲,兩尊巨大的石像轟然跪地,揚起滿地碎石。

    “恭迎……戰神……”

    “開門……”

    “是……”

    慕寒戰神握緊龍淵劍,看著父親身後自動敞開的石門,銀甲上的血跡還在往下滴落。

    敖傾說道“他是我兒子……慕寒……往後……不必阻攔……”

    石人異口同聲的說“是……戰神……”

    慕寒戰神深深看了眼伏在地上宛如雕塑的黑白無常。

    敖傾說道“兩萬年前……我救過他們……它們體內有我的精血……世世代代以我為尊……”

    石人表面裂痕遍布,方才激戰留下的傷口此刻卻詭異愈合,唯有眼眶中熄滅的幽火昭示著方才的掙扎。

    “原來如此……”

    敖傾回頭望了慕寒一眼,踏入石門的剎那,整座山谷突然劇烈搖晃。

    “它們是冥界最厲害的鎮山石人……”

    慕寒戰神緩緩跟進,就在他足尖剛觸到門檻的瞬間,厚重的石門發出刺耳的轟鳴,帶著腥風狠狠閉合。

    “曾經魂飛魄散……我用精血將它們復活于石頭上……與我結下血契……”

    塵埃落定後,兩道黑影緩緩從地上站起,哭喪棒重新發出嗚咽般的聲響,空洞的眼窩里再次燃起幽綠鬼火,仿佛方才的跪拜從未發生過。

    寒風卷著腐臭掠過洞壁,敖傾的玄甲蹭過嶙峋岩壁,發出細碎聲響。

    慕寒戰神的銀槍泛著冷光,槍尖挑起一縷怨靈,青紫色霧氣在刃上嘶鳴消散。

    走在最前的青龍鼎老者拂動白須,掌心浮現金色符文,將擋路的黑霧轟然震碎。

    當最後一道暗影退散,三人眼前豁然開朗。

    瓊樓玉宇懸浮在幽藍光霧中,琉璃瓦折射出七彩光暈,九曲回廊蜿蜒在雲海之上。

    白玉雕成的亭台里,琳瑯滿目的珍寶泛著微光,玲瓏剔透的玉器與流光溢彩的法器靜靜陳列,恍若仙人遺落的寶庫。

    然而這仙境之下,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白骨堆積如山,森森頭骨空洞的眼窩里游蕩著幽綠鬼火,枯骨堆間伸出無數半透明的手臂,指尖纏繞著漆黑鎖鏈。

    怨靈發出淒厲尖嘯,化作黑霧纏繞在朱紅廊柱上,將華美景致浸染得陰森可怖。

    青龍鼎老者沉聲道︰“此處怨氣經年不散,這些怨靈怕是被困在此地數千年了。”

    慕寒戰神握緊長槍,銀甲下的肌肉緊繃。

    “小心,它們在盯著我們。”

    話音未落,最前方的骷髏堆突然劇烈震動,無數怨靈凝成猙獰巨影,朝著三人撲來。

    敖傾反手抽出腰間鎏金軟鞭,玄甲在怨靈的幽光中泛起暗紅,揚聲對身旁的慕寒喊道︰“你去救依依!此地由我與前輩斷後!”

    話音未落,軟鞭已如靈蛇破空,卷住三只張牙舞爪的怨靈,狠狠甩向洞壁。

    慕寒戰神銀槍一抖,槍尖綻出寒芒,將近身的黑霧劈開半丈。

    慕寒戰神轉頭看向敖傾,目光如電︰“護好自己!”

    衣袂翻飛間,戰神身影化作流光,踏著懸浮的瓊樓玉宇疾掠而出,銀甲在夜色里劃出冷冽弧光。

    敖傾低喝一聲,周身騰起赤色龍紋,掌心烈焰暴漲。

    隨著他將火焰狠狠砸向地面,以自身為中心炸開環形火牆,燒得怨靈發出刺耳尖嘯。

    青龍鼎老者揮動青銅古鼎,金光與烈焰交織,將蜂擁而至的骷髏群逼退數丈。

    而慕寒的身影已穿過層層回廊,朝著雲可依被困的方向極速奔去,唯有身後呼嘯的風聲,訴說著這場生死競速的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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