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章帝聞言笑了笑。
和 笑道“皇上您听听，奴才不才，這對得多麼工整。迷對醒，覺對睡，好。”
蓋章帝說道“和 ，你這對不上。人家莫離說的是覺迷悟道之事。”
莫離看向和 ，說了聲听見了。
和 笑道“對了，奴才知道，皇上這幾日為江南之事，日夜操勞，晚上睡不踏實，特意呢從江南名醫那兒，討了幾副好方子，正準備獻給皇上呢。”
蓋章帝只是哦了一聲，沒有說話。
莫離說道“和 ，你也知道，皇上睡不著覺，這不是藥能治的。等會兒我這方子出來，皇上自然就能睡著覺了。”
蓋章帝想起一件事，說道“慢著莫離，有了。我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卻自真如世界證明無上菩提。”
莫離贊道“妙對，皇上真是，妙。”
和 也附和了一句同樣的話。
蓋章帝說道“還算工整吧，就是到了積香庵，想到當時和了凡師父談禪，他就出來這麼幾句兒。”
莫離和和 紛紛說好。
莫離也想起一件事，說道“皇上，您覺得了凡如何？”
蓋章帝說道“才情相貌還算一流吧，如果不是她……算得上是個根地不壞的女子。”
莫離說道“皇上，目光如炬，了凡是一個身在污泥，備受污染，但良心尚存之人。”
和 聞言頗不以為然，說道“存什麼存，她負罪逃走，抓住她一定重辦，還存呢。”
莫離覺得他說的不對，“行了和大人，你甭著急，咱再往里走走，皇上，走走。”把手一伸。
……
“如能明了自身真，有真就是成佛因，不求自真外求佛，尋覓全是大痴人。這是五祖慧能的偈子，說的是成佛在胸，悟道自為。”
蓋章帝看了一會兒牆上的字，轉身看向和 與莫離。
莫離說道“皇上所言極是，皇上，如果臣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了凡臨去之際，已經猜到自己此去是必死無疑，于是她寫下慧能圓寂前的偈子。可是皇上您看見沒有，這偈子寫得好生奇怪。”
蓋章帝沒看出來，問道“怎麼奇怪？”
莫離指著紙上面的字，說道“您看，求佛尋覓四個字，與其他字體不同，用的是篆體。”
蓋章帝嗯了一聲，說道“除了這四個篆字之外其他都是草書。”
和 吐槽道“這尼姑人怪，字也寫得怪。亂七八糟的。皇上，奴才忽然覺得這屋子里陰森森的。晦氣。要不咱們先走吧。”
蓋章帝覺得很奇怪，“和 怎麼臉色都變了？”
莫離看著和 ，說道“和大人，你這臉色突變，是不是已經看出她這麼寫的用意了。”
和 搖頭跟撥浪鼓似的，說了聲沒有。
“求佛尋覓，求佛尋覓。來人，這廟里有多少尊佛，把那最大的那尊找出來。”
蓋章帝下令。
……
三人來到一尊大佛面前。蓋章帝這里瞧瞧，那里看看。莫離看著大佛發呆。和 檢查了一下地上的蒲團。
“那兒有什麼。”
“都得看看。”
莫離注意到底座的異樣，用手推了推，示意和和 走過來。
和 問他干嘛，莫離說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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