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繼續說道︰“我關乎痛癢怎麼了?我關乎痛癢怎麼了?我告訴你。如果都像我這麼關乎痛癢的話,咱們就不至于伺候著皇上,轉了這麼一大圈,回來好端端的關進這天牢里來,我就見不得你這副樣子,你瞧你瞧你這德行。哎喲,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
站起身來,走到莫離面前,繼續說道︰“整天就好像琢磨著治國安邦,救國救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先天下之憂而憂,你以為這天底下就你一個人憂著呢?呸,還大玄國第一才子呢,我看你是天底下第一傻子。”
“哦呵呵呵呵……罵的好,借一個小虱子吐出心中之塊壘,也算你和二的一大本事,呵呵呵呵……”
莫離站起身來,在和 面前坐下來,說道︰“我憂國怎麼了?我憂民怎麼了?虧你也是讀過經史子集求得功名,連家國天下四個字你都不知道。凡事以邀寵、諂媚為己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問你哪一天,你是為你自個兒活著的。整天看眼色呀,想對策呀,你的心里一時一刻有過老百姓沒有?在你的眼里,除了皇上就是你自個兒。你算個什麼官兒。你算個什麼讀書人呢。”
莫繼續說道︰“你呀,可憐這虱子也是瞎了眼,怎麼會吃你的血。吃你的血也是髒血。吃你的血那虱子都會長出小人相。”
“莫離,你……”和 氣得發抖,“行行行,算你會說,你會說。說的對,我諂媚,你行啊,你多麼剛直不阿,你敢直言犯上,你絕頂聰明,你比皇上還聰明,要不然抓鬮兒你敢騙皇上?嘿嘿,吃飯你也敢騙皇上。坐車你敢騙皇上。弄把破扇子,你還是敢騙皇上。你多聰明。嘿嘿,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怎麼樣,最後,聰明進來了。”
紀曉嵐說道︰“和 ,你說話這麼大聲干嘛,吵到我了。”
和 看向紀曉嵐,說道︰“還有你紀曉嵐,皇上說的是一點沒錯兒,你是背鍋俠。那杜小月把鍋甩到你頭上來,你就接著呢。這下好了吧,進來了吧。”
紀曉嵐說道︰“和 ,我可沒有得罪你。”
莫離說道︰“紀曉嵐,你別理他,听我說,和 ,我這叫君子坦蕩蕩,如此做人我覺得痛快。再說了,我以一己之智殺了尚榮,救了洪家父女,替天下百姓討了公道,這結局已是圓滿。我有什麼可遺憾的?”
莫離抽了口煙,繼續說道︰“和 ,我不是跟你說大話,你呀,燕雀不知鴻鵠之志。再說了,這人不就是有一死嗎?早晚他都得死,對不對?我莫離要是現在死了,我……當然我也有遺憾咯。”
和 問道︰“什麼遺憾?”
莫離說道︰“這口煙我抽不上了。”
和 說道︰“我要真有那麼一天,倒是死而無憾。”
莫離抽了口煙,說道︰“嗯,說來听听。”
和 說道︰“終于可以不聞你這臭煙味了。”
莫離朝和 吹了口煙,和 咳嗽起來,說了聲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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