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坐在堂上,杜小月站在他的身後,二人頭上的牌匾寫著公正廉明四個金色大字。
堂下跪著劉長福,師爺,範大統三人。
蓋章帝攙扶著柳氏走了進來。和 緊隨其後。
莫離立即下堂行禮,說道︰“臣莫離恭迎聖駕。”
和 說道︰“莫離你還算知趣,趕快退後。請皇上親自御審此案。”
莫離認真說道︰“不,皇上不能御審。”
和 說道︰“放肆。”
莫離繼續說道︰“大玄律法明訂回避制度,犯人親屬不得審理案件,老夫人柳如絮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是本案主犯之子,理應回避。”
和 搖頭說道︰“莫離,你好大的膽子,大玄律例不是給皇上定的。”
蓋章帝說道︰“和 ,不要吵了。莫離,今日結案,你宣判。”
莫離行禮說道︰“臣遵旨。”立即坐回堂上。
他將桌上的紙展開,“師爺徐彬,斬立決。”
師爺徐彬嚇得當場暈了過去,立即有兩名衙役上來將其拖走。
莫離繼續說道︰“燕城知縣範大統,斬立決。”
範大統渾身癱軟無力,也被兩名衙役拖走。
莫離繼續說道︰“燕城知府劉長福,斬立決。”
劉長福聲音顫抖說道︰“大人,皇上。”也被兩名衙役拖走了。
莫離猶豫了一下,看向柳如絮。
蓋章帝說道︰“莫離,宣判。”
莫離咬了咬牙,“柳如絮,人稱薛大老板,斬立決。”
說完一拍驚堂木。
和 驚得目瞪口呆,說道︰“莫離,還有什麼人沒判?”
莫離摘下頭上的官帽,緩緩說道︰“莫離,斬立決。”
蓋章帝問道︰“莫離何罪?”
莫離說道︰“莫離身為人臣,卻殺了皇上的生母,大逆不道,理當處死。”
杜小月見狀,一拍驚堂木,說道︰“杜小月,斬立決。離哥是我的情郎,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蓋章帝說道︰“莫離,還有一個人也當斬。愛新覺羅弘歷,斬立決。”
和 說道︰“皇上。”
莫離心想咱們是老鄉,你死了我就沒伴兒了,說道︰“不,皇上無罪。”
蓋章帝說道︰“朕身為一國之君,為維護國法,不能保全生母,亦當處斬,以為天下不孝子戒。”
莫離說道︰“臣不能判君。”
蓋章帝說道︰“子可以殉母。”
說完看向柳如絮,說道︰“娘,你放心,孩兒自刎以隨。”
和 見狀,說道︰“莫離,你難道毫無人性?”
說著沖到莫離身前,說道︰“你趕快放了老夫人,否則皇上可就……”
杜小月也說道︰“離哥,皇上不能死。”
莫離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柳如絮發出一聲長笑,說完口吐鮮血,“娘到公堂之前,就知道難逃一死,我就吃了一顆毒藥,我害死了那麼多人,死何足惜。”
和 大聲說道︰“快傳御醫,傳御醫。”
柳如絮說道︰“皇上,不是大玄律法斬我,是我自己厭惡人世。兒,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做你的皇上。娘活著見兒一面,死而無怨。”說完倒進了蓋章帝懷中。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
紫禁城。
屋宇聳立,金碧輝煌,莊嚴肅穆。
尚書房內,蓋章帝正拿著放大鏡仔細觀賞一幅字畫。
這時有人說道︰“和大人到。”
蓋章帝說道︰“進來吧。”
和 一進來便行禮說道︰“奴才和 叩見皇上。”
“免禮,快過來瞧瞧。”蓋章帝招了招手。
“謝皇上。”和 立即來到蓋章帝身邊,“皇上正在賞畫。溪山行旅圖。”
蓋章帝將放大鏡遞給和 ,說道︰“你幫朕鑒定鑒定,看看是不是真跡。”
“奴才不敢,好。”和 說著接過放大鏡,看了看某個地方。
然後說道︰“皇上以為?”
蓋章帝說道︰“朕左看右看,怎麼看都好像是真品,名人名筆,名不虛傳。”
和 想了一下,說道︰“那皇上既然說這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沒錯沒錯,肯定是真的。皇上法眼如炬,豈是奴才比的了的,再者說,只要題上您的御筆題字,這畫就身價百倍了。”
蓋章帝一臉得意的笑了笑。
這時有人說道︰“莫大人到。”
莫離走進來,行禮說道︰“臣莫離叩見皇上。”
蓋章帝笑道︰“快起來,你也來瞧瞧這幅精美絕妙的好畫。”說著將放大鏡遞了過去。
莫離伸手接過,拿著放大鏡看了起來,片刻後說道︰“溪山行旅圖。”
和 連聲說對。
莫離又看了一會兒,說道︰“皇上,這紙是舊的,墨也是舊的,只是這印章的顏色有點不大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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