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之中站著兩個人,不用說,便是和 跟十四王爺。
十四王爺說道︰“和大人,四姑娘是不是失蹤了?不見她回來?”
和 說道︰“王爺不必擔心,燕城乃是非之地,四姑娘對皇上心存偏見,她不來也許是件好事。”
這時四姑娘走了過來,說道︰“王爺,您找我?”
和 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王爺你看,四姑娘不就來了嗎?”
十四王爺問道︰“四姑娘,你上哪里去了,半天不見你。”
四姑娘說道︰“王爺,我和福大人出去打獵了。”
這時一個隨從走了進來,行禮說道︰“和大人,兩江總督有八百里加急文書到。報告水災災情。”
和 看了看四姑娘,又看了看十四王爺,說道︰“王爺,這救災如救火,您看……”
十四王爺說道︰“那我和四姑娘先去燕城,和大人辦理公務要緊。”
和 一鞠躬,說道︰“那就辛苦王爺了。”
十四王爺說道︰“和大人放心,本王和四姑娘隨即出發。”
和 說道︰“好,那下官告辭。”
“好,請。”十四王爺做了個請的手勢。
……
福康安這邊,正在收拾行李呢,四姑娘走了進來,說道︰“福大人,準備好了沒有,咱們就要出發了。”
福康安說道︰“差不多了。”
“好,我們立即出發。”四姑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看到她這樣自信,福康安想說一句潑冷水的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想對四姑娘說,皇上可是會法術的,想殺他可是千難萬難。
不過話說回來,不試試怎麼知道?
……
“命發內庫銀九十萬兩。”和 念道。
一個人坐在旁邊用筆記錄。
“交與諸王大臣,分派八旗及庖衣三旗,令屬下官員營運生息,寫完了就用印吧。”和 繼續念道。那人說了聲是。
和 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這個莫離,把皇上引到燕城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那人拿出大印,蘸了印泥,往紙上一按。
和 快速說道︰“立即快馬發回內務府。”
那人突然注意到,印章有些不太對勁,說道︰“大人。”
“怎麼?這麼點小事兒有什麼為難的嗎?”
那人拿起那張紙,雙手顫抖著呈到和 面前,說道︰“大人,您看這印……”
“印怎麼了,不是好好的蓋在上面嗎?”和 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是,這是莫離的印。”那人一臉委屈。
“什麼?!”和 說完仔細看了看,說道,“還真是莫離的印。”
心想不對呀,難道給莫離調包了?
“這印是真的嗎?”和 詢問道。
“是真的。”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和 問道︰“這大印是誰保管的?”
“是小人……”那人有些害怕。
和 問道︰“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那人囁嚅道︰“不是……大人,前些日子,皇上去燕城之前,令人將大人的大印取走,小人心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莫離掉了包。”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皇上差人來信,要取我的大印把玩把玩。這顆印送來之後就沒再用過?”
那人說道︰“沒有,小人想,皇上看過了,我就再也沒看,就給收起來了。大人,會不會皇上搞錯了。”
和 問道︰“怎麼個錯法?”
那人說道︰“皇上把莫離的印,錯裝到您的印盒里了。”
和 連連搖頭,說道︰“不會,皇上怎麼會出這種錯?不會的。這是朝廷大員的大印,朝廷當中多少大事都是我批的,西征的糧草,賑災的款項,我全是用的這顆大印。這皇上能錯得了嗎?再者說,這種官印千篇一律,有什麼可鑒賞可把玩的?”
說到這里,和 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莫非皇上,是有意調換?”
那人說道︰“大人,這可怎麼辦?”
和 說道︰“莫離的大印在我這里,我的在他那兒,他現在燕城,而燕城的大小官員,都沒有見過我的面。”
那人說道︰“大人,那莫離是想冒充您。”
和 又坐了下來,說道︰“莫離啊莫離,你可真行。”
和 看了一眼紙上的印章,說道︰“通知福康安,火速前往燕城。”
“是。”那人說完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他就回來了,說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福大人不見了。”
“不見了?上哪里去了?”和 微微一驚。
“我听別人說,他去燕城了。”那人說道。
這正中和 的下懷,他說道︰“我正要他去呢,沒想到他自己先去了,也好。”
……
街道上,一名武官帶著一批官兵,騎著高頭大馬,往莫離所在的客棧進發。
他的身後,四人抬著一頂轎子,範大統正坐在里頭。
很快這群人就停了下來。
武官翻身下馬,走到轎子前,說道︰“大人,就是這家客棧。”
範大統張大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已經嚇傻了。
武官還以為他睡著了,掀開車簾,見狀,說道︰“大人,怎麼了?”
範大統說道︰“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一想著要見和大人,我這腿肚子就抽筋。伯平,你先進去看看和大人。讓我在外面再喘口氣兒。”
原來這名武官叫朱伯平。
朱伯平說了聲是。
說完走進客棧,朱伯平望將過去,喃喃自語︰“和大人沒找到,眼中釘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原來朱伯平的外號叫朱剝皮,正是前些日子被蓋章帝用火球燒傷的那個人。
他的傷勢還沒痊愈,不過已可活動自如。
當下吩咐道︰“守住所有的門,看我的手勢,狠狠地打。”手下領命去了。
朱伯平走到莫離和杜小月面前,一把奪了杜小月手里的茶壺。
莫離說道︰“哎喲,真是冤家路窄。”
朱伯平說道︰“山不轉水轉,水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朱伯平說著,將茶壺放下。
莫離說道︰“哎呀,不知道,請大爺您指點一二。”
朱伯平說道︰“我告訴你,這家客棧,是我們縣太爺的小舅子開的。”
莫離說道︰“哎喲,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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