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先這麼說，蔡元祺也是很贊同的點點頭。
“是啊，港島這個地方，很多人賺了一點錢，就把子女往國外送，本想著能成才。”
“結果成了一群只知道花錢享受，染上一身臭毛病的廢物……”
他在戴英的時候，見過了很多這樣的人，本來還想把他們轉化為和他一樣的人。
結果接觸了以後，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都是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只有少數有轉化的價值。
張先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討論，畢竟他對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與其討論這些，還不如討論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就任警司。
“那，蔡sir，我什麼時候和督爺見面呢？”
听到張先的詢問，蔡元祺故作疑惑的問道︰“見面？你有事情需要見他嗎？”
張先稍微愣了一下，蔡元祺這個狗東西，他媽的不是故意裝的？
狗東西！
在心里罵了兩句之後，張先才平靜的問道︰“啊？不是蔡sir你說你們安排好了，要讓港督接見然後表彰給我升職嗎？”
蔡元祺听完，依舊是一臉欠揍的笑容︰“你說這個啊，你誤會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們不需要見面。”
“只需要在警隊內部和港島的報紙上通報一下就行了……”
張先無語拍了拍手，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了，但是和這些家伙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
畢竟他張先的無恥，都是裝的，只有足夠無恥才能達成目標。
但是這些狗東西的無恥，卻是渾然天成的，真他媽的絕了。
“哎呀，居然還能這樣，我真是長見識了，這件事存不存在不重要，只要讓那個別人認為他存在就行了。”
面對張先的夸獎，蔡元祺欣然接受︰“呵呵，凱恩，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當然，我只是提前告知你一下，這件事估計會安排在你去留學歸來以後了，畢竟你剛剛才升職。”
“如果現在安排的話，我想大家一定會有話說。”
去戴英上學回來，然後給我升職？張先總感覺這個孫子沒有憋好屁。
“呃，蔡sir，你的意思是要我去留學歸來後，給我升職？可我身居要職，走不開啊？”
張先已經猜到了，蔡元祺可能安排了什麼陰招，比如找人接替自己什麼的。
雖然蔡元祺的存在，是為了應對九七之後的港島。
但是現在的港島還是他們說了算，做事根本沒有顧慮，只要不要讓人發現他們是香蕉人就行了。
所以，張先判斷蔡元祺很可能會這樣做。
果然張先剛剛說完，蔡元祺就說出了不出他所料的話︰“我們知道凱恩你是一個很敬業的人，所以我們幫你找了一個助手。”
“叫做歐志廉，也是我們自己人，他會作為高級督察，在你不在的時候接替的職位。”
“等到你回來之後，他就是你的助手，怎麼樣，很貼心吧？”
蔡元祺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機動部地這樣重要的位置，他們自然是不會讓給外人。
即便是張先已經投靠他們了，他們依舊不放心。
就想出了這種辦法，找個人來監視架空張先，等到以後張先不听話了，也可以光速換人。
這個方案一舉兩得。
張先依舊是面無表情，這個時候高興和生氣都不太合適，只能平淡的接受。
“這樣啊，那處長那里怎麼說？”張先裝作無奈，然後寄希望于李樹堂。
蔡元祺依舊是自信得意的笑容，李樹堂那邊已經認清楚了實情。
雖然沒有說為他們效力，但是也明確的表示，不會干涉他們的事情。
也就是說，認可了自己傀儡處長的事實。
“你放心，我們做的每一項決定，處長都會同意的。”
對此張先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李樹堂肯定會跪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那就沒事了。”
張先裝作我認命了的樣子，讓蔡元祺打消警惕心。
見到張先情緒低落，蔡元祺想了一下，準備再給對方一個好消息。
“對了，凱恩，我跟你說一個好消息，文斌也加入我們了。”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不對付，但是大家現在都是自己人，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面子，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這個消息張先昨天就知道了，是李文斌給他的電話里面說的。
還說了他和蔡元祺談判的內容，李文斌為了不讓自己的投靠變得可疑，故意表達出他是為了他父親李樹堂。
一切都是為了他父親的地位。
張先和李文斌聯系起來，給蔡元祺演了一出戲。
這個家伙還一臉自豪的，在這里炫耀。
張先強忍住想笑的沖動，譏諷道︰
“哦？那還真是讓人意外，這個家伙說的這麼清高……呃，蔡sir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意外，畢竟這個家伙平日里很了不得……”
蔡元祺點點頭，理解張先心中所想，故意在張先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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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其實文斌這個人挺好相處的……”
張先聳了聳肩，無奈的說了句︰“或許吧。”
蔡元祺見狀也不多說了︰“那就這樣了，別想太多，去劍橋的日子，我定在了二月末，在那里呆一個月就夠了。”
蔡元祺的語氣沒有商量的意思，完全是已經決定好了然後通知張先。
張先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做準備的。”
見到張先這麼听話，蔡元祺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辦公了，拜拜。”
過來的這一趟，蔡元祺很滿意。
畢竟他了解到的情況是這樣的。
張先是李樹堂的人，通過利益幫李樹堂獲得了支持，自己也能獲取好處。
但是李樹堂的兒子，李文斌看不慣這種行為。
對方是他的父親，他也不能大義滅親，所以就把矛頭直指張先，從來不掩蓋對張先的厭惡。
和李樹堂和李文斌走得近的人，都清楚這件事。
李文斌很討厭張先。
甚至有傳言，說是上一次李樹堂的就職演講，李文斌沒有到場就是因為張先要上去講話。
因為這個關系，才沒有來現場。
基本上就是有張先的地方，就沒有他李文斌。
這種水火不容的對立，讓蔡元祺很滿意，如果兩人關系很好他反而有些不放心。
送走蔡元祺以後，張先不屑的笑了笑，蔡元祺也只是佔了體量優勢而已。
如果站在同一起跑線，他一個隨便就玩死他。
隨便想找個人就架空他？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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