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歷史架空,都是白話文,腦子寄存處)
踏頓萬萬沒有想到,在林北政權的麾下,竟然還有這樣一股強大的勢力悄然融入,那便是西涼鐵騎!而這支部隊的統領,正是李儒。
當李儒率領著西涼鐵騎與張白騎和于毒相遇時,他們並沒有選擇直接參與薊縣的交戰,而是巧妙地繞過了戰場,徑直朝著林北所在的營地方向疾馳而去。
林北所在之地,正是張牛角所遺留下來的幽州南大營。這里曾經是一片繁忙的軍營,如今卻顯得有些冷清。
當林北再次見到昔日的老友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昔日的一別,如今再度相見,卻已物是人非。
曾經,他們一同在董卓的麾下相識,然而如今,董卓早已入土為安,洛陽也在戰火中化為灰燼,甚至連西涼的勢力都已各自散去。
在招待這一行人時,林北注意到李儒的發梢間竟然多了許多白發。顯然,董卓離去之後,李儒為了維系西涼的局面,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以至于他的頭發都快要愁白了。
不僅如此,李儒的頭發似乎也因為憂愁而變得花白。在與李儒交談時,林北注意到他不時地咳嗽著,那咳嗽聲異常刺耳,仿佛每一聲都能穿透人的耳膜。林北見狀,並沒有過多地與他閑聊,而是當機立斷地讓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李儒一人在房間里。
緊接著,林北趕忙催促其他人按照趙弘和趙雲的引領去赴宴,而他自己則迅速走到李儒身邊,為他把起脈來。畢竟,《太平要術》上的醫療知識,林北可是牢記于心的。
在這個亂世之中,郎中可謂是極度稀缺的資源。那些識字的人都去當官了,而不識字的人又無法從醫,這直接導致了漢代時期的醫療水平相當衰敗。大多數的藥方都是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流傳下來的,而且只有大家族才能夠享有醫學的特權。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一旦生病,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苦苦煎熬。如果能夠熬過病痛,那麼他們就能繼續活下去;但若是熬不過去,那便只有死路一條,就是這麼簡單而殘酷。
更有甚者,在這個時代,跳大神、喝符水等迷信行為也異常猖獗。人們往往將疾病的治愈與否歸結于上蒼是否顯靈以及個人的心誠與否。若是治好了病,那便是上蒼顯靈,證明你的心足夠虔誠;可若是治不好,那便是你心不誠的緣故。
經過漫長的長途跋涉,再加上缺乏必要的醫藥調理,李儒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能夠堅持走到幽州,完全是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力和咬緊牙關的堅持。
當林北帶著李儒進入自己的營帳時,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張簡單的床榻。畢竟身處行軍途中,能有一張床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條件了。林北毫不猶豫地讓李儒躺在床榻上,然後迅速幫他褪去衣裳,並讓他趴下,將赤裸的後背對著自己。
林北的語氣平靜而淡然,他對李儒說︰“文優,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一旦我開始施針,就如同開弓射出的箭一樣,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而且,這銀針一旦扎下去,你絕對沒有後悔的機會。”
李儒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無力,仿佛風中殘燭一般,但他的回答卻異常堅決︰“早死晚死都是一死,又何必過于在意呢?”
林北見李儒如此堅定,便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開始施展起《太平要術》中所記載的“正弦七針”。
“正弦七針”,這是一種極其獨特的針法,它的奧秘在于那七根縴細的銀針。這七根銀針需要準確無誤地插入《太平要術》所指定的穴位之中,而這些穴位,恰好是人體經絡中被堵塞的關鍵所在。
當銀針插入穴位後,它們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被堵塞的通道,使得原本停滯的氣血能夠重新流動起來。銀針在這里起到的是一個決堤的作用,它們沖破了阻礙,讓身體的能量得以釋放。
然而,這種針法雖然能夠暫時緩解病情,但它並非治本之法。根據質量守恆定律,續命所消耗的正是生命的上限。就如同一個水庫,如果不斷地放水,而沒有新的水源補充,那麼水庫最終還是會干涸。
如今的李儒,正處于中老年時期,身體狀況本就不佳,疾病纏身。如果沒有使用這“正弦七針”,他恐怕已經命不久矣。但經過銀針的刺激,他原本還能再多活 20 年的壽命,卻在瞬間被縮減到了 10 年。
若是華佗或者張仲景這樣的神醫在幽州,或許他們能夠找到真正治愈李儒的方法。但可惜的是,林北的針法只是一種權宜之計,雖然能暫時延長李儒的生命,卻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再加上一些年份較長的珍貴藥材,李儒原本的壽元或許還能再延續 5 年。然而,這也僅僅是一種延緩,無法改變他生命上限削減的事實。
原來,這些穴位的堵塞並非是壞事,它們實際上起到了一種良性的作用。這些被堵塞的地方,是為了減少身體的消耗,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消耗會越來越大。然而,到了老年,這些穴位卻會逐漸打開,導致壽元的流逝。
林北的做法就是利用銀針,讓這種壽元的流逝提前發生,以此來換取健康。他明白,這樣做雖然會減少生命的上限,但卻能讓李儒在當下擁有健康的身體。
當林北將銀針拔出時,瘀血全都沾染在了銀針之上。他小心翼翼地將銀針收好,然後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李儒的頭部。
盡管李儒現在滿頭白發,但在頭發的根部,卻有了明顯的變化。那些原本應該繼續生長的白發,此時已經不再生長,取而代之的是重新長出的黑發。
這意味著李儒正在重新煥發年輕的活力,就像張角死後仍然保持著壯年的狀態一樣。他那一頭烏黑的頭發,仿佛在訴說著他的年紀尚淺,令人不禁為之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