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熾已作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收網。
“阿郎一切已準備妥當,盡在掌控之中!”拓跋熾輕輕在他耳邊低語。
陳不易睜開朦朧的眼楮,抬了抬眼皮,在他肩頭找了的舒服的地方枕著頭,又閉上了眼楮,舒服的從喉間哼上一個音節,“嗯!”
“阿郎,要回去了嗎!我,還想和你在一起!”拓跋熾無意識的攬住他,心里莫名失落。
“又沒人不讓你和我在一起!”
陳不易也想和他一起,在別院這段時間和他無比親密,可以不管不顧肆意妄為。回家以後就不能再如此,他心里莫名的煩躁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抱緊拓跋熾,他身上的溫暖讓自己無比安心,他身上的味道讓自己無比倦戀!
拓跋熾滿懷期待的問︰“那我是不是可以像現在一樣?”
“想的美!不準像現在這樣放肆!”
拓跋熾還是不甘心,“那晚上……”
陳不易立即打斷,“想都別想,晚上不準待在我屋里!”
拓跋熾懊惱的應了聲︰“哦!那什麼時候動手?”
“隨你,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拓跋熾頓時又燃起希望,柔聲問︰“我們再多等幾天好不好?”
陳不易也想多膩幾天,但他不說也不表露出來,“還要等呀!”
“就幾天!就等幾天好不好!”拓跋熾輕聲呢喃,熱乎乎的氣息不斷往他耳心里鑽。
陳不易的身體僵了僵,癢!從耳心癢到全身癢到心間。
“阿蠻!”陳不易輕輕呻吟一聲。
“嗯!”拓跋熾一邊應他,一邊開始攻城掠地。
一開始陳不易任他予取予求,漸漸的拓跋熾便越來越不老實,開始去解他的里衣。
陳不易緊緊攥著衣服,“不準脫我的衣服!”
拓跋熾頓了下來,微張著嘴輕喘,“還有什麼,一起說!”
“不準亂摸!還,還不準伸舌頭!”陳不易既心驚肉跳又有些欲罷不能。
拓跋熾咽下口水,“其它的都可以!”
陳不易蹙眉想了一下,只要他遵守這幾條自己應該就是安全的,“隨你!”
拓跋熾眼中精光大盛,隨我,那好,小狐狸你完了!你不知道你對我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我不脫可以,我還可以讓你自己乖乖脫。
誰知小狐狸並不如他想象那樣,死死抓著衣領不讓他得逞。拓跋熾脫不了他的,只好脫自己的。
“你干嘛!不準脫!”陳不易猛的往後退了老遠。
“小狐狸,你還講不講理!不準脫你的難不成還不能脫自己的!”拓跋熾有些惱火,小狐狸軟硬不吃,不好哄啊。
他指著那邊的軟榻,“你,你少打歪主意!要脫你就睡榻上去!”
拓跋熾氣的歪了下嘴,緊接著危險的眯起眼楮。陳不易潛意識的就想跑,完蛋了!
“你,你……”
他還“你”不出幾個,就被拓跋熾猛的撲倒,堵上了嘴。
被拓跋熾折騰了一夜,對他又恨又怕又忍不住喜歡。等他睡醒已過了午飯時間,拓跋熾溜了出去,吩咐沈序準備好飯菜。
他一醒就看到沈序笑的意味深長,無名之火頓起,他抓起枕頭就砸過去。
沈序邊躲邊笑︰“公子,你有氣就出在南主子身上,出在奴身上不算男人!”
陳不易抓起另一個枕頭光著腳跑過去就對著他猛砸,“說誰不是男人!狗東西,老子早就想打死你!讓你笑,讓你整天賤兮兮的!”
沈序邊跑邊用手擋,奈何他是生了一夜悶氣,今天剛好觸了霉頭。
“鎭,鎭鎭鎭!公子,夠啦!再打就出人命啦!”沈序趕緊求饒,“公子要不你回床上去,我站床邊讓你打讓你出氣!地上涼,你若生了病,我就真活不了啦!”
陳不易又狠狠砸了幾下,才氣沖沖的跳回床上,氣鼓鼓的蜷作一團不肯說話。
沈序伸著脖子往他脖頸間瞧,不由嘖嘖出聲,“公子,看來昨晚戰況激烈,是被欺負狠了呀!”
“你想死我成全你!”陳不易暴跳如雷,恨不得用針把他的嘴給縫上。
“公子,不是奴想惹你生氣,實在是南主子罪行累累,在你身上留下的罪證比比皆是,太惹眼太辣眼楮!”沈序努力的憋著笑,那樣子太欠揍。
陳不易抓住自己的領口,想遮住那些痕跡,可是哪能遮的住!他本是膚若凝脂,那白皙的脖頸上滿是紅的發青的甚至發紫的痕跡,異常惹眼。
“沒有!你別胡說!”陳不易心虛的否認。
沈序在旁邊笑的肚子疼,這就是傳聞中的掩耳盜鈴吧!公子這死不承認的樣子不把人笑死,也能把人可愛死!難怪南主子這麼寵溺!
沈序上前指著那些痕跡,“公子,遮不住的!你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這兒!都連成片了!掩耳盜鈴是不行的!”
陳不易一听,又光著腳跳下床,跑到銅鏡前一看,只一眼便羞恥心崩潰!僅剩一點的倔 也頓時煙消雲散。
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欲哭無淚,要死不死的坐著一動不動。
沈序笑過了也不敢再笑話他,走過去推了推發呆的人,“公子,地上涼!先回床上吧!奴幫你想辦法不讓別人知道!”
陳不易听他這麼一說,才有了一絲生氣,“真的?”
沈序覺得這無塵這真的好哄,“騙你干嘛!先回床上暖著,我去去就回!”
他出去沒過多久便又回來,手里拿著一匹毛領,“戴上試試!”
陳不易乖乖把毛領戴好,密密實實的長毛把他的下巴都遮了大半,“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沒人看的到!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沈序心里不由感嘆,公子生的真好,稍稍一變便風姿不同。
陳不易這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不再那麼擔心被別人發現。
“不許告訴別人,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公子,你放心!奴的嘴嚴著呢!只是我有個問題實在是想不通!你跟南主子關系這麼好,就算有什麼也很正常!你用的著這麼遮遮掩掩的?”
陳不易的聲音猛的提高不少,“有什麼?能有什麼!你別胡說八道!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他這樣子分明是心虛,沈序撇了下嘴,鬼才信你們沒干什麼,“公子不用心虛!奴是你的人!絕對忠心于你!公子只管大大方方的,奴能理解的!”
陳不易卻更大聲的辯解︰“你理解什麼呀你理解!”繼而又心虛羞澀的低壓聲音,“我跟他頂多,頂多就就親一下抱一下!”
沈序見他紅著臉越說越小聲,不由更好奇,“你跟南主子沒有那種關系?南主子天天和你同床共枕他忍的了?”
“他忍不了我又沒攔著他去找別人!我又不是隨便的人!才不跟他有那種事!”
沈序在心里暗暗吐槽,還不是隨便的人,都滾到別人床上了!還不攔著,若南主子真敢在外面找人,你還不把醋吃到天上去!
“你們戰況都這麼激烈了,還憋著呀!干嘛不順勢而為?”
“我,家里還沒同意!”陳不易小聲的回答。
沈序大吃一驚,“還真是被主子拐走的呀!”
“不算拐走的!是他黏著我不放!我拗不過他就隨他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依了主子?你就不怕他變心?”
陳不易瞟了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變心了正好,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我不依他是,是兩個男的,有傷天和有違人倫,是不對的!”
沈序笑的直泛淚花,“這吃人的世道還講什麼天和人倫!能活著已是不易!就該活的隨心所欲,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陳不易抿了抿嘴,“人不同于萬物,就是因為人可以克服許多獸性,心向光明行有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