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熾得到手下的消息,季青若已經安全脫身時已是第二天。
陳不易雖精神不佳,依舊強撐著看書,拓跋熾則躺在他腿上,無聊的打著盹。終于等到暗室中的劉管事走後,拓跋熾才摟著陳不易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語。
“人已安全!寫了血書放在家里!”
“嗯!知道了!計劃可不可以加快?”
拓跋熾用手刮了他的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狐狸別急,別露了狐狸尾巴!他們還在試探,如此謹慎說明他們已然相信!該急的是他們!小狐狸沉住氣,別放走了那群畜牲!”
陳不易咬著牙用力的點頭,“我明白!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一個都跑不了!”拓跋熾圈緊他的小狐狸,給他溫暖給他依靠,不讓他去冒一點險。
“無塵公子在嗎?”門外不適時的響起一道女音。
拓跋熾很不耐煩的沖外面吼,總有那麼多人不識趣的打擾兩人,“滾!”
門外隨即響起女子們的聲音。
“走吧!不是跟你說了,得等南公子不在才能來!你非不听!”
“可,我今天特別難受!晚上還要待客!我,我真怕壞了貴客的興致!”
“唉!青樓妓子還有歇客之時!我們何時才能熬出頭!”
門被人打開,同時響起一道男聲︰“是花影姐姐嗎?”
“公子!”花影又朝里望了眼,果然南公子黑沉著臉,一臉不悅似要吃人,她便弱弱的又問了聲好︰“南公子好!”
拓跋熾搶先問道︰“你們一個個的整天有事沒事的找阿郎干嘛!有病去找郎中,沒病少來煩人!”
“南哥,她們都是可憐人,昨夜才死了個霜凝,你就同意吧?”陳不易又換上軟糯糯的聲音,卑微的乞求著。
“阿郎,你可別被這些女人迷了眼!一個個整天挖空心思討男人歡心!我的阿郎還小太單純,經不住這些妖精勾!”拓跋熾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
紅鳶與花影立即跪在地上︰“奴不敢造次!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說的倒是比唱的好听!罷了,誰叫我的阿郎心軟!但是別叫我抓到你們動什麼歪心思!進來吧!”拓跋熾摟著人進去坐好,等著兩個女子進來。
拓跋熾就坐在他的側身後,幾乎是將人環在懷里。
紅鳶坐到對面,伸出玉手放在他面前,陳不易替她診了脈,又開口問她︰“你小產之後,身體未愈怎麼能待客?”
紅鳶大喜,這無塵公子果然如花影所說,醫術高的很,嬌聲嬌氣道︰“奴也不想,可奴拒絕不了!”
“不會好好說話,要舌頭干嘛!”拓跋熾一皺眉兩女便嚇的瑟瑟發抖。
陳不易則繼續著自己的診斷︰“你的身子一直未愈,以至內里發炎化膿,傷口不愈膿血不斷!得好好休養一陣子!”
“奴休養不了!今晚又有貴人!”這次紅鳶說話倒不那麼嬌滴滴,可她那欲哭未哭的樣子很是招男人疼。
拓跋熾一腳踹在她的凳子上,連人帶凳向後滑了老遠,嚇的紅鳶大聲尖叫。
“你特麼是來治病的,還是來勾搭阿郎的!”拓跋熾終于忍不住咆哮出來。
紅鳶與花影趕緊跪下求饒,陳不易也看向拓跋熾,輕輕搖著他的手臂︰“南哥∼!別生氣∼!”
紅鳶與花影同時看向他,這個無塵撒嬌的聲音真好听,甜到人心坎里!
“她們只是習慣了而已!阿郎永遠都只是南哥的!”
拓跋熾听他哄的高興,才摟著他入懷,“阿郎這可是你說的!是南哥的!南哥今晚就要!”
陳不易皺著一雙眉,更顯楚楚可憐,“南哥∼,我我還小!”
“不小,剛剛好!”拓跋熾忍不住親了又親,恨不得將人撲倒。
“南哥,人家還有正事!”
拓跋熾瞪了兩女,“礙事!”
紅鳶這次規規矩矩的坐好伸出手來,真的不敢再出妖娥子,“公子,請!”
“我開個方子給你。只是要想好的快,就需輔以針灸。”陳不易小心翼翼的看了拓跋熾一眼。
拓跋熾扭著身子,“又要脫衣服?”
“嗯!”
“嘶!阿郎,每個來扎針都得脫衣服?你是在治病,還是想看人身子?老子的身子不好看,還是不想看!”拓跋熾捏著他的臉硬生生的掰向自己。
“針灸哪有隔著衣服扎的!南哥∼,疼!”
拓跋熾放開他的臉,雙手抱胸一臉冷笑︰“好!我看你扎!”
紅鳶把上衣脫的只剩肚兜,習慣性的扭了扭縴細柔軟的腰肢。
拓跋熾咬著牙,惡聲惡氣︰“再扭一下,老子把你扭成麻花!”
紅鳶听了趕緊坐直身子,再也不敢亂動一分,再亂動估計對面的瘋子真的會殺人!再者像自己這樣的人在這里,那些貴人不滿意是可以隨意殺掉的。
陳不易一針針的扎下去,又一針針的撥出來,紅鳶道了謝便拉著花影逃似的飛快離開。
“以後不準再施針救人!”拓跋熾可不想他總去看人脫衣服,還與人有接觸。
陳不易反駁道︰“醫者眼里無男女!”
拓跋熾是真有點吃醋了︰“男女都不行!”
“有病!”
“你沒看到人家拼命的勾引你!那腰扭的!”拓跋熾一想到之前一幕幕就想殺人。
“沒看到!下次我一定看個清楚!倒是你看的挺清楚的哈!”陳不易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拓跋熾把臉轉向一邊,“我也沒看清!”
這邊兩人還在為看沒看清而拉拉扯扯,紅鳶已找到了劉管事。
“劉爺!”
“吩咐你的事辦好啦?”劉管事躺在躺椅上,半眯著眼,享受著侍女的伺候。
“辦好啦!這是無塵開的藥方!而且,無塵扎過銀針後奴覺得身子輕松了不少!”紅鳶規規矩矩的老實回稟著交給她的差事。
“哦?照你這麼說無塵還是位婦科聖手!你不會在騙我吧!他年紀不大,哪有那麼高的醫術!”說無塵會些醫術劉管事信,但說他的醫術有那麼高打死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