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裝為禍人間

第106章 鬼面郎君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凡不可耐 本章︰第106章 鬼面郎君

    段煙柔輕盈地邁著步伐踏入府邸後,首先便朝著拓跋熾所在的院子走去。當她來到那熟悉的院門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正如她所料,這里空無一人。

    夜色如墨,籠罩著整個院子,沒有一絲光亮透出。段煙柔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眼前這一片漆黑。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拓跋熾啊拓跋熾,你心心念念喜歡的那個人,如果我將他從你身邊搶走,不知你將會作何反應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段煙柔轉身離開,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一進院子,就看到妹妹正坐在石凳上,似乎一直在等待著她歸來。姐妹倆相視一笑,然後緊緊拉住彼此的手,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就在這段交談之中,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漸漸在段煙柔的心底生根發芽。

    日子悄悄溜走。

    陳不易依然像往常一樣忙碌著。他與工人們一同辛勤勞作,布置和裝修著鋪面。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裝修工作逐漸接近尾聲。

    只可惜,原本令上京百姓們滿心期待的“鬼臉客大戰上京貴族”這場精彩大戲並未如期上演。那些早早準備好要觀賞這場好戲的人們,只能大失所望地搖頭嘆息。

    一輛輛滿載貨物的馬車如同長龍一般,緩緩地駛入寬敞的院內。車輪滾動的聲音、馬匹嘶鳴的聲音以及卸貨時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響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仿佛一場盛大而嘈雜的交響樂演奏會正在這里上演。

    那些負責檢查核對貨物並將其編號入庫的人,此刻正忙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刻也不得停歇。他們或手持賬本仔細比對貨物清單,或指揮搬運工人將貨物放置到指定位置,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盡管大家已經竭盡全力,可面對眼前這堆積如山且數量極其龐大的貨物,他們依然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似乎無論怎麼努力,進度都遠遠趕不上預期。

    于是,招工這件事便被提上了日程。很快,一張醒目的招工告示被張貼在了院子外面顯眼的位置上。僅僅過了一個上午,當午後的陽光灑下溫暖的光輝時,前來應聘的人就已經絡繹不絕了。

    前來報名的人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甚至不少人就是沖著陳不易本人而來的。每當看到這些人的時候,陳不易的嘴角都會忍不住地抽搐幾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最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混亂場面的他,索性推給了王遷,然後自己如臨大赦般逃回了小院。

    王遷看著眼前這群喧鬧的應聘者,眉頭緊皺。他深吸一口氣後,扯開嗓子大聲呵斥道︰“安靜!都給我安靜下來!听好了,我們是一家頂級的成衣店,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告示上面寫得明明白白,我們需要的是五官端正面容清秀之人!不符合條件的,請自覺離開,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冒出來喊了一句︰“我不要工錢!只要能把我留下來就行!”

    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般,引起了眾多應和之聲。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不堪……

    王遷滿臉怒容地呵斥道︰“缺你們那一點工錢不成!瞧瞧你們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慘不忍睹的模樣!真要把客人給嚇跑了,損失可遠不止你們那點兒工錢!趕緊走開,別在這里瞎搗亂!”

    他這一通毫不留情的責罵,卻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笑聲此起彼伏,仿佛一陣歡樂的浪潮席卷而過。

    第一天前來應聘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區區二十幾個人。而且這些人中,大多數都不符合招聘的要求,不是年齡太大就是技藝生疏。

    到了第二天,情況就截然不同了。鋪子里人頭攢動,簡直是人滿為患。人群中不僅有面容姣好的年輕姑娘,還有英俊瀟灑的少年郎。他們有的人是沖著那豐厚不菲的工錢而來,而另一些人,則是被傳說中的鬼面郎君所吸引。

    總之,盡管這家鋪子還沒有正式開張營業,但鬼面郎君的名號已經如雷貫耳,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對面那家聞名遐邇的天香樓里,也不知道是哪位題下了這樣一首詩︰

    春風笑我多情種,痴心一片付東流。萬紫千紅不耐看,最是白衣勝一籌。

    此詩一出,立刻引起了眾多文人墨客的競相效仿,一時之間,關于鬼面郎君的各種詩詞歌賦層出不窮,成為了街頭巷尾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此事猶如一陣狂風,迅速席卷整個京城,街頭巷尾、茶肆酒樓,人們無不在議論紛紛,熱度持續攀升,一時之間傳得沸沸揚揚。

    拓跋熾遠遠地望見陳不易時,那原本還算平和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仿佛要噴出火一般,充滿了敵意和不善。陳不易見狀,心中不禁咯 一下,暗自思忖究竟是誰招惹到了這位令人畏懼的“活閻王”。

    王遷悄悄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告訴陳不易道︰“公子,您還不知道吧,有人在對面的牆上題了一首詩,還是專門寫給您的。王爺為此正生著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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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不易驚愕不已,發出一聲“啊?”隨後急切地追問道︰“什麼詩?”

    王遷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說道︰“公子您整日忙碌可能不太清楚,如今這整首詩已經傳遍了整個上京城。說你身著白衣如雪花般潔白無瑕,風姿更是勝過常人!”

    陳不易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巧的是,今日正好換上了一身白衣。想到這里,他不禁渾身一顫,連忙轉身匆匆回到房間,手忙腳亂地換下了這身惹人注目的白色衣衫,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天青色的長衫。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陳不易快步走向大堂。剛走到門口,他就發現門外竟然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大家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懷著滿心的好奇,陳不易踮起腳尖朝著眾人所望的方向瞅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只見那粗壯的柱子上,不知被何人用朱紅色的顏料龍飛鳳舞地題寫了一首打油詩,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奪目。

    此樓有郎君,鬼臉而玉面。

    鬼臉不近人,玉面勝春風。

    陳不易不經意間瞥見這首詩時,心中不禁一緊。他目光迅速掃視四周,很快便發現拓跋熾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眼神幽幽地凝視著自己。

    陳不易瞬間感到一陣心虛,下意識地低下頭來,但轉瞬間又覺得此事與己無關,于是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回去。

    這時,只听一聲怒喝傳來︰“誰干的!有沒有點公德心!我家請人擦拭這些亂涂亂畫的東西不花錢嗎?你們喜歡賣弄文采就到對面的天香樓去!別弄髒了我們的店面!”

    原來是王遷一臉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大聲責罵著。

    雖說找人把字跡刷洗干淨並非難事,但那位令人畏懼的活閻王知道了,心里肯定會不痛快,瞧他那副模樣,不找個人撒撒氣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人群中忽然有人高聲提議道︰“鬼臉郎君!既然大家都這麼感興趣,不如干脆在這里立一個告示牌,專門供那些文人學者們題詩作詞!這樣既滿足了他們的雅興,咱們也好湊個熱鬧!”

    陳不易聞言,再次偷偷瞄了拓跋熾一眼,見對方臉黑的更沉,于是果斷應道︰“好主意!那就這麼辦吧!”

    說干就干,陳不易立刻吩咐手下的匠人著手制作一塊巨大的告示牌,並立在店門口最顯眼的位置。

    拓跋熾瞪大雙眼,氣得臉色瞬間變得如同鍋底一般漆黑。他猛地一揮衣袖,憤怒地轉身離去,腳步沉重得仿佛要把地面踏穿。

    王遷見狀,小心翼翼地湊到陳不易身旁,壓低聲音說道︰“王爺看起來真的生氣啦!”

    陳不易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道︰“誰有空去理會他啊!”說罷,便自顧自地上樓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不易來到樓上,身子斜倚在窗邊,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其完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盡頭。

    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平日里雷打不動都會返回小院的某位大佬,此次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現身。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告示牌上,人們驚奇地發現上面已經密密麻麻地貼滿了各種各樣的詩詞。這些詩詞有的委婉含蓄,宛如嬌羞少女欲語還休;有的則直白大膽,熱情似火毫無保留;還有的是照抄前人之作,有的則是自行創作而成。

    更有趣的是,那些字跡也是五花八門,有的娟秀清麗如行雲流水,有的灑脫不羈宛若龍飛鳳舞,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歪七扭八、丑陋得讓人不忍直視的筆跡。

    一時間,似乎向鬼臉郎君表達情意這件事成了整個上京最為風靡盛行之事。

    拓跋熾靜靜地站在那里,听著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的人們高談闊論、大肆吹噓贊美之詞,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陣比一陣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正在這時,王遷打開門走了出來,一眼就望見了這般熱鬧非凡的場景,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連忙慌慌張張地去找陳不易。

    “公子!公子啊!大事不妙啦!”只見那王遷一路狂奔而來,邊跑還邊扯著嗓子大聲呼喊著,那聲音之大,仿佛要將整個院子都震得抖三抖。

    陳不易聞聲,心中一驚,連忙快步上前打開房門,滿臉焦急地問道︰“發生何事了?如此驚慌失措!”

    王遷氣喘吁吁地停住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公……公子呀!王爺此刻就在門外頭呢,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陰沉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了!一看就是在那兒憋著一股子怒氣!您快出去勸勸吧!”

    陳不易一听原來是拓跋熾在外頭生悶氣,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鋪子沒事兒就行。于是他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走回屋內,隨手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書本,悠然自得地翻看起來。

    王遷見此情形,急得直跺腳,趕忙沖過去拉住陳不易的衣袖,哀求道︰“我的小祖宗喲,您就別在這里磨蹭啦!再耽擱一會兒,王爺怕是真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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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不易卻不為所動,冷哼一聲說道︰“他愛生氣就讓他生去吧,我可不慣他這臭毛病!”

    說罷,繼續低頭看書,但看了老半天,連書上的字都沒能看清幾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來,朝著王遷吩咐道︰“你先去給我做一塊木牌,然後把它掛到咱們鋪子前的那個告示牌上去。另外,再幫我把朱漆準備好,待會兒我有用。”

    王遷雖然心中充滿疑惑,完全不曉得接下來究竟需要做些什麼,但他手腳麻利得很,毫不猶豫地依照指示迅速完成任務。

    就在懸掛那塊木牌之際,他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拓跋熾。這不瞧還好,一瞧可把他嚇了一大跳,只見拓跋熾那張原本就黝黑的面龐此刻更是陰沉得嚇人,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隨時隨地都可能徹底爆發開來。

    而最讓王遷感到詫異不已的是,拓跋熾的眼眸之中竟然流露出一種可憐兮兮、無比委屈的神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遷心里頭“咯 ”一下,生怕拓跋熾會因為心情不好而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于是乎,他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腳下生風,一溜煙兒地狂奔回屋去,然後“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門。

    直到此時,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同時還不停地用手輕拍著自己的胸口,試圖平復那顆因過度緊張而急速跳動的心。等到呼吸稍微平穩一些之後,他這才定了定神,抬腳邁步前去尋找陳不易。

    再說那陳不易,不知道為何,磨磨蹭蹭了許久,方才慢悠悠地從屋里踱出來。

    只見他緊抿雙唇,唇線繃得直直的,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肯定糟糕透頂。再配上他臉上戴著的那個詭異猙獰的鬼臉面具,整個人看上去陰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

    陳不易邁著沉重的步伐一路走來時,周圍的人紛紛默默地向後退讓開一步。沒過多久,他來到了告示牌前停下腳步,目光如炬般掃視過去,看著上面那些雜亂無章、毫無頭緒的內容,頓時一股無名之火“噌”地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拓跋熾那張原本就黑沉如鍋底一般的面龐此刻更是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狂風暴雨來。看到那個站在不遠處身姿挺拔如松的人,對自己仿若未聞未見,連一絲余光都未曾施舍給自己。拓跋熾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但同時又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輕易發作,只能強忍著這股怒氣,任由它在胸膛內翻涌攪動,直憋得自己幾乎要爆炸開來。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從遠處奔來,正是那王遷。他雙手托著朱漆以及一支毛筆,氣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來到陳不易面前後,王遷趕忙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塊木牌,並恭恭敬敬地放置在了陳不易身前。

    陳不易微微低頭,凝視著眼前的木牌,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短暫的遲疑之後,他終于緩緩抬起手中的毛筆,輕輕地將筆尖伸進紅漆之中滾動了一圈。緊接著,他手腕一抖,運筆如飛,眨眼間一行蒼勁有力的字跡便躍然于木牌之上。

    我心非明月,不可寄相思;願君就此去,覓得夢中人。

    寫完最後一筆,陳不易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給眾人一個決然的背影。

    王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連忙湊上前去,仔細端詳起這塊剛剛完成題字的木牌來。當他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時,不禁眼楮一亮,脫口而出一聲驚嘆︰“妙!”

    周圍其他人听到王遷的呼聲,紛紛圍攏過來觀看。一時間,贊嘆之聲此起彼伏。陳不易對這些人的反應卻是置若罔聞,他步履堅定地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王遷小心翼翼地將木牌重新懸掛好,然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住自己的下巴,一邊搖頭晃腦,一邊輕聲念叨著︰“我心非明月,不可寄相思……妙啊!真真是妙不可言吶!”

    就在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驚嘆聲。這鬼面郎君當真風姿卓越世間無雙!他筆直地站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出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氣息;而當他提起筆來,肆意揮灑之時,那豪邁奔放的氣勢更是如滔滔江水一般洶涌澎湃,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待到他轉身離去之際,那灑脫不羈的背影仿佛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瞬間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只留下一片贊嘆之聲久久回蕩在空中。

    不僅如此,這位鬼面郎君還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才華和氣度。他的才情猶如繁星點點,璀璨奪目,而他筆下所書寫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靈動的精靈,躍然于紙上,展現出極高的書法造詣。這般超凡脫俗的技藝,無疑讓他再次登上了新的高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所在。

    拓跋熾靜靜地站在一旁,聆听著周圍人的贊美之詞以及由衷的感嘆。

    漸漸地,他眼角眉梢間原本隱藏得極好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般逐漸蔓延開來。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優美的弧線,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壓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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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眼前這鬼面郎君所書寫的字跡,還是他本人那卓爾不凡的身姿,都深深地吸引住了拓跋熾的目光,令他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反復默念道︰好看!

    正當拓跋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時,王遷注意到人群中的拓跋熾竟在那兒痴痴傻笑。見此情形,王遷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趕忙快步走到拓跋熾身旁,並壓低聲音輕聲提醒道︰“公子他還尚未用過早餐呢。”

    拓跋熾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提著的食物,然後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緊緊跟上了王遷的腳步。

    拓跋熾面帶微笑地端坐著,他那平日里總是嚴肅冷峻的面龐此刻竟難得地泛起了笑意,眉眼彎彎,猶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陳不易的對面,然後動作輕柔地將帶來的食物一樣樣地取了出來。

    與拓跋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陳不易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自始至終都黑沉著臉。對于擺在桌上那些香氣撲鼻、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他甚至連正眼都未曾瞧上一下。

    他手里隨意抓起桌上的書籍,迅速地挪動身子,來到了窗邊那張桌案前。

    拓跋熾面對陳不易如此冷漠的態度,卻絲毫不見生氣的跡象。相反,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來,再次將剛剛取出的食物一件一件地搬到了陳不易所在的窗邊桌案上。

    “就算心里有再大的火,也別虧待了自己。多少吃一點。”拓跋熾的聲音溫柔得出奇,仿佛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耳畔。

    陳不易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拓跋熾一眼,沒好氣兒地道︰“已經氣飽了!哪還有胃口!”說罷,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拓跋熾。

    拓跋熾見狀,微微嘆了口氣,但依然十分耐心地說道︰“那就等你消了氣再吃吧。”說完,他又開始有條不紊地將那些食物逐一收拾起來,重新整齊地放回到了食盒之中。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周圍一片靜謐,就連一絲微風都不曾吹起。

    拓跋筱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凝視著眼前的那塊木牌。上面刻著的那冷冰冰的二十個字,就如同無情的箭矢一般,硬生生地將所有人都阻擋在了千里之外。

    他輕輕地摩挲著那木牌上的每一個字,感受著那一撇、一捺所蘊含的韻味和情感。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沉浸其中,細細地體味著,慢慢地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終于,內心洶涌澎湃的情感再也無法抑制,他提起筆,顫抖著在木牌上寫下了自己深深的思念與心意。

    我心似明月,只為照君心。此情彌且濃,不負白首意。

    拓跋筱默默地走到木牌前,望著上面的字句,嘴角泛起一絲諷刺的笑容。心想︰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在一起?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卻又似乎隔著萬水千山。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了小院里。拓跋熾來到木牌前,當他看到另一面空白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惱和悔恨。

    他緊緊捏住自己的手指,關節變得發白。他暗自責怪自己為何沒有勇氣在上邊留下只言片語,如今竟然白白讓人搶佔了先機!

    拓跋熾臉色陰沉地望向那個安靜的小院,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心里暗暗惱怒,有些人怎麼這麼能招蜂引蝶!

    本來昨日陳不易已經在木牌上題下了拒絕的詩句,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見狀都紛紛打消了念頭,不敢再有絲毫造次。

    然而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頂風作案,而且還巧妙地將詞句題寫在了木牌的背面。這一舉動讓周圍的眾人都懊悔不已,他們紛紛拍著大腿痛呼,惋惜自己錯過了與這位神秘的“鬼面郎君”並肩存在于同一木牌之上的絕佳機會。

    顏色一朱一墨,宛如天地間最為鮮明的對比色。一面的行書龍飛鳳舞、大氣灑脫,仿佛能讓人感受到書寫者內心的豪情壯志;另一面的正楷則端莊工整、蒼勁有力,每一個筆畫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和嚴謹的態度。這兩面文字,一面如同高山峻嶺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望而生畏;而另一面卻又如痴如醉地展現出一片深情厚意,痴心不悔。

    當它們合二為一時,恰似那珠簾碧合之景,相互映襯之下,不僅給人以賞心悅目的視覺享受,更是成為了一段流傳于世的佳話美談。

    陳不易听聞此事之後,腳下生風,大步流星地朝著目標走去。他目不轉楮地盯著在風中輕輕搖曳的那塊木牌,然後又將目光移向拓跋熾那張與昨日毫無二致的面龐,只見其劍眉緊緊皺起,似有千言萬語卻又難以言說。

    “王遷,拿筆來!”陳不易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冰冷寒意卻讓在場之人無不心中一顫。

    沒過多久,王遷便迅速取來了一支沾滿鮮艷紅漆的毛筆,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陳不易的手中。

    此時,周圍的人們全都伸長了脖子,踮起腳尖,一個個翹首以待,滿心期待著這位“鬼面郎君”能夠再次揮毫潑墨,題寫一篇驚世駭俗的佳作。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只見陳不易穩穩地捏住那塊木牌,毫不猶豫地在那面原本墨黑的字跡之上,用盡全力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滾”字。

    寫完之後,他猛地將手中的毛筆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道瀟灑不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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