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塞科球館的記分牌在第四節還剩1分05秒時顯示︰快船9892領先6分。加西亞站在弧頂,拍著籃球,斯台普斯中心通過轉播畫面傳來的“橫掃”呼喊隱約可聞,而康塞科球館的步行者球迷大多沉默,只有零星的“米勒”喊聲像風中殘燭。
“看來今天步行者完了,”tnt解說員阿爾伯特的聲音帶著一絲感嘆,“快船的體系優勢在最後一節顯現,他們用125的高潮拉開分差,加西亞的5次助攻盤活全隊,步行者的體力快到極限了……”
步行者主帥拉里•伯德突然做出手勢——犯規戰術。特拉維斯•貝斯特立刻沖向加西亞,故意犯規,裁判響哨時,伯德對著米勒喊︰“別下場!我們還有時間!”
米勒喘著粗氣,球衣能擰出汗水,他對著伯德點頭,眼神里沒有猶豫。康塞科球館的球迷愣了一秒,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他們懂了,這是主帥給傳奇的最後機會,哪怕只剩65秒,哪怕落後6分。
加西亞走上罰球線,第一罰命中,9992;第二罰偏出,戴爾•戴維斯搶下籃板,步行者只有58秒了。
米勒接球後,像離弦的箭沖過半場,拉加•貝爾貼防得密不透風,他卻借戴爾•戴維斯的掩護突然變向,退到三分線外——“唰!”籃球空心入網,9599,剩51秒!康塞科球館的球迷瞬間起立,跺腳聲震得地板發顫,有人甚至激動地摔了飲料杯。
加西亞再次被犯規,兩罰全中,10195,剩48秒。步行者的球權,米勒在三分線外被雙人包夾,卻突然將球傳給底角的杰倫•羅斯——羅斯沒有貪功,立刻回傳給米勒,後者接球時已甩開防守,三分再中!98101,剩37秒!
斯台普斯中心的快船球迷通過轉播畫面捂住嘴,康塞科球館的聲浪突破140分貝,連裁判都忍不住看了眼米勒——這位34歲的老將,此刻像24歲時一樣能跑能投,汗水順著臉頰流進眼楮,他卻連擦都沒擦。
加西亞第三次被犯規,兩罰全中,10398,剩34秒。米勒的第三次三分出手,面對加西亞的貼防,他在空中擰著身體,用指尖將球撥出——“唰!”101103,剩22秒!康塞科球館的球迷開始喊“絕殺”,有人舉著“米勒=神”的標語,幾乎要沖進賽場。
快船暫停,卡萊爾對著球員怒吼︰“防他的三分!別給掩護!”加西亞拍著本•華萊士的肩膀︰“別讓他們搶籃板,我們只要耗完時間。”
快船的進攻,加西亞試圖運球消耗,杰倫•羅斯再次犯規,加西亞2罰全中,101105步行者只剩15秒了!
米勒接球後,被加西亞和拉希德•華萊士雙人包夾,他卻在兩人的手臂縫隙中,將球傳給馬克•杰克遜,後者立刻回傳——米勒在三分線外半步,幾乎失去平衡,強行起跳投籃——“唰!”104105,步行者反超1分,剩7秒!
康塞科球館徹底瘋狂了!球迷們沖破保安的阻攔,涌向邊線,有人抱著廣告牌哭泣,有人對著鏡頭嘶吼,連拉里•伯德都跳起來揮拳,西裝被扯得變了形。
快船的最後一攻,加西亞持球推進,試圖突破分球,米勒卻像幽靈般從斜側殺出——他預判了加西亞的傳球路線,一把將球斷下!剩7秒!
整個康塞科球館的噪音突然停滯,所有人都盯著米勒的背影。他持球沖向前場,加西亞從身後追來,伸手想犯規,卻慢了半拍——米勒在三分線外急停,轉身面對追防的加西亞,後仰跳投——
時間仿佛凝固了。籃球在空中劃出弧線,加西亞的指尖幾乎觸到球,卻差了0.1秒。
“唰!!!” 紅燈亮起的瞬間,籃球穿過籃網。107105!
終場哨聲與海嘯般的歡呼同時爆發,米勒跪地,張開雙臂,被隊友們撲倒在地板上,康塞科球館的彩帶和紙屑從天而降,像金色的暴雨。
今天的米勒砍下38分,尤其最後65秒他連中5記三分,杰倫•羅斯18分,戴爾•戴維斯12籃板5助攻。
快船這邊,加西亞拿下26分13助攻,麥克戴斯16分,拉希德14分,但是快船的橫掃卻被米勒的5記三分摧毀。
米勒躺在地板上,淚水混著汗水流進嘴里,咸得像1994年東部決賽的遺憾,卻甜得像從未有過的希望。他被隊友們抬起來,康塞科球館的“米勒時刻”呼喊震得他耳朵發鳴,他突然對著天空喊︰“這是給印第安納的!”
加西亞站在原地,望著籃筐,手里還攥著毛巾。最後7秒的搶斷像慢鏡頭在腦海回放——他看到了米勒的跑位,他想起了那個男人,就是那一瞬間的失神。
拉希德•華萊士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那是神跡。”加西亞搖搖頭,沒關系,我們回去洛杉磯捧杯,這樣會更好!”
賽後的新聞發布廳,米勒的眼楮還是紅的,他握著話筒說︰“最後那個三分,我閉著眼都能投進——因為身後有康塞科球館的吶喊,有隊友的掩護,有伯德教練的信任。”
拉里•伯德笑著說︰“我知道他能做到,1998年他就用8.9秒得了8分,今晚不過是升級版。”
快船更衣室里,卡萊爾對著戰術板說︰“是我的錯,步行者可以對我們犯規,其實我也可以對他們犯規的。這是我的責任,下一場糾正它。”
康塞科球館外,球迷們舉著米勒的球衣狂歡,有人用馬克筆在地上寫︰“19942000,米勒時刻從未落幕。”德普通過直播看著這一切,對雷米說︰“這就是體育的魅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2000年6月15日的印第安納波利斯,米勒用最後一分鐘的5記三分和絕殺,告訴世界︰傳奇不會因為年齡褪色,尊嚴有時能創造超越戰術的神跡。
系列賽大比分31,快船仍握賽點,但康塞科球館的這個夜晚,屬于雷吉•米勒和他的步行者——他們沒能改變系列賽走向,卻留下了總決賽史上最偉大的最後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