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的哨聲刺破斯台普斯中心的喧囂,德普和雷米舉著“萊恩船長”的應援牌,在貴賓席上用力揮舞。雷米指著場上熱身的加西亞,對德普喊道︰“看看快船球員的眼神,像是要吞掉馬刺!”
他們不知道的是,快船的調整從防守端開始,因為卡萊爾在更衣室就強調過︰“鄧肯接球前就夾擊,讓他要麼失誤,要麼傳給角色球員。”現在快船的防守球員都在謀劃著怎麼去阻擋鄧肯。
第三節剛開場,鄧肯在低位伸手要球,拉希德•華萊士立刻貼上去,本•華萊士同時放棄對位的蒂姆•托馬斯,從弱側滑過來形成包夾。鄧肯倉促間將球傳給底角的馬里奧•埃利,這位馬刺老將的三分偏出,大本搶下籃板,長傳找到加西亞。
快船的快攻如潮水般涌向前場,加西亞在三分線外急停,吸引兩名防守後,手腕一抖將球塞給切入的麥克戴斯。這位場均17分8籃板的大前鋒,在空中閃過德里克•安德森的封蓋,反手上籃得手。“5349!”阿爾伯特的聲音透著興奮,“快船的包夾不僅限制了鄧肯,還盤活了反擊!”
馬刺試圖反抗。鄧肯利用掩護跑出空位,接球後面對單人防守,一記標志性的擦板投籃命中。但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快船的夾擊越來越瘋狂,隨時鄒游2個人在鄧肯身邊對他進行照顧,鄧肯每得一分都要消耗大量體力。
等到了第三節中段,他在一次背身單打中被拉希德和阿泰斯特聯手搶斷,快船快攻中,加西亞助攻劉易斯命中三分,將分差拉大到15分。
“這就是團隊籃球的碾壓!”史密斯的聲音帶著感慨,“馬刺的角色球員被徹底凍結——德里克•安德森3投0中,埃利的三分4投1中,他們沒人能接住鄧肯的傳球並轉化為得分。”
而快船這邊,萊恩•加西亞的傳球像精準的導航,總能找到被放空的隊友︰麥克戴斯的中距離,拉希德的三分,貝爾的空切,加西亞單節送出6次助攻,自己也靠突破拿下7分。
鄧肯在第三節末段顯得有些踉蹌。他試圖用一記暴扣提振士氣,卻被本•華萊士結結實實地摁在籃板上。落地時,這位24歲的馬刺核心罕見地皺了皺眉,抬手扶住膝蓋。
當第三節結束的哨聲響起時,快船以8067領先13分,鄧肯單節僅得7分,而快船全隊第三節轟下29分,其中25分來自團隊配合。
德普對著場上喘粗氣的鄧肯,對雷米說︰“他像一頭被困住的犀牛,再強壯也扛不住群狼。”雷米點頭,鏡頭里,鄧肯的球衣已被汗水浸透,貼在瘦削的肩膀上,像一幅被雨水打濕的油畫。
第三節結束的時候,波波維奇在場邊罵娘的聲音讓斯台普斯的額觀眾都皺起了眉頭,除了鄧肯之外,所有人都被這個嚴厲的教練罵了一遍。
第四節再次回到場上,馬刺的反撲從德里克•安德森的突破開始。這位馬刺後衛連續兩次殺入禁區得分,將分差縮小到10分。波波維奇在場邊揮手,示意球隊放棄聯防,改用單防——他知道,包夾加西亞的風險太大,這位季後賽場均將近14助攻的控衛,能把每一次夾擊變成助攻。
但快船的進攻早已進入節奏。萊恩•加西亞不再執著于傳球,連續兩次利用擋拆突破馬刺防線,上籃得手後,又助攻劉易斯命中三分。這位替補前鋒本場三分球6投3中,拿下15分,完美填補了主力休息的時間。
“快船的10人輪換,每個點都能得分!”阿爾伯特驚嘆,“馬刺的替補得分還不到20分,這就是差距。”
鄧肯在末節拼盡了全力。他在包夾中強行轉身跳投,命中後對著裁判怒吼,要求吹罰犯規——這是他本場第一次情緒失控。但這樣的進球像沙漠中的雨滴,無法解渴。
當拉希德•華萊士命中本場第3記三分時,比分變成9582,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開始提前慶祝,“橫掃馬刺”的標語在看台上慢慢展開。
最後兩分鐘,馬刺換上替補,波波維奇宣布放棄比賽。鄧肯坐在場邊,面無表情地看著記分牌。他的數據停留在31分14籃板,但球隊的總分只有95分。
終場哨聲響起時,他沒有和快船球員握手,徑直走向球員通道——背影在燈光下拉得很長,像一根被壓彎的鋼條。
阿爾伯特正在解讀快船數據,萊恩•加西亞24分14助攻2搶斷,拉希德•華萊士16分6籃板,麥克戴斯18分7籃板,本•華萊士12籃板3蓋帽,替補的劉易斯也拿到14分。
至于馬刺數據︰鄧肯31分14籃板5蓋帽,德里克•安德森17分,其余球員在無人值得一說。
賽後新聞發布廳,卡萊爾舉著戰術板︰“包夾不是針對鄧肯,是針對‘單核’的必然選擇。當對手只有一個強點時,團隊防守永遠是最優解。”
加西亞被問及“是否同情鄧肯”時,沉默片刻後說︰“他是偉大的對手,但季後賽不相信同情。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馬刺的更衣室里,波波維奇看著醫療報告,對鄧肯說︰“下一場,我們調整戰術。”鄧肯點頭,拿起毛巾蓋住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球鞋上的污漬,見證了他全場42分鐘的掙扎。
德普和雷米跟著人流走出球館,雷米翻看著手機上的賽後評論,笑著對德普說︰“專家們都在說,這輪系列賽已經結束了。”德普望著斯台普斯中心亮著的燈光,輕聲道︰“但鄧肯這樣的球員,應該不會輕易認輸的——下一場,才會更精彩。”
剛回到家,加西亞的手機震動,是鄧肯發來的短信,只有四個字︰“下一場見。”加西亞回復︰“隨時!”
屏幕的光映在他臉上,一半是勝利的喜悅,一半是對硬仗的篤定。西部半決賽的天平,已悄然向快船傾斜,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