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凜回宮後，御書房都快當加班餐廳用了，特別是有臣子在的時候。
趙凜想了想，索性讓李傳信將御書房連著的側殿改成了膳堂，這樣再和霍青等人商議久了，就直接在旁邊吃飯。
今夜也是如此。
除了受邀的沈韞之外，暫住在宮里的石修賢和陳小滿自然同在，另外就是青龍、白虎、玄武三人。
天天輪班護著他和霍青，也是辛苦，今晚沒有外人，就當犒勞了。
可是居然沒見到小五，趙凜納悶的詢問，玄武便說他這幾日總是行蹤不定的，可能是熬不住偷溜出去玩了。
還特別得意的邀功請賞，“皇上，是不是還是屬下最靠譜。”
趙凜彈他腦門，“對，一會獎勵你一條烤鹿腿。”
玄武笑得䱇瑟的去看青龍和白虎，分別得了一個腦瓜崩和一個輕巴掌。
起初趙凜還擔心小五的安全，但一想小五功夫極高，又是殺手出身，估計世上也沒幾個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大概是真的出去玩了，畢竟年紀也不大，正是撒歡的時候。
不過等御膳房的太監總管進來稟報說菜已做好，再等下去恐怕會失了風味的時候，趙凜才驚覺，他們等沈韞居然等了這麼久。
直到李傳信把人帶進來，御膳房的太監總管才松了口氣，開始安排著傳膳。
趙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沈韞兩兄弟的狼狽模樣後，還是驚了一下。
而一旁的霍青卻盯著即便狼狽依舊難掩顏色的沈晏目露深意。
若他沒有記錯，當年這孩子對趙凜可是心懷不軌的，還跟他準備過同樣的生辰禮。
失去記憶後，再次見到趙凜也是一副為色所迷的模樣。
看他進來後就只顧著盯著趙凜看的傻樣，估計是還沒死心。
千防萬防的，居然把這個人忘了。
這一會趙凜已經從沈韞口中了解完大致情況，但仍舊疑惑道︰“不過為什麼會把你們兩兄弟一起趕出啊？你讓沈家主動量地，那老家主一氣之下打你一頓不就完了，反正家里你又說了不算，怎麼就鬧到自立門戶的地步？”
此時沈晏也回過神來，想到爺爺讓他給此人當男寵的事，又有些難堪的低下頭去。
沈韞自以為隱蔽的看了弟弟一眼，說出了編了一路的假話。
“爺爺動了家法，舍弟余歡向來愛重臣，因此頂撞了爺爺，這一來二去的，就鬧到了如今的地步。”
老實孩子沈韞說完後還在心里默默回顧了一番，覺得應該說得過去，皇上大概不會再追問了。
但他忘了在座除了他都是人精，就連石修賢都覺得這理由實在牽強。
可因為被皇上瞪了，不敢直白的問出來。
趙凜果然如他所願，體貼的沒有再追問，而是溫聲道︰“要不先讓李傳信帶你們去換身衣服再來用膳，朕讓人溫了酒，雖然開春了，但早晚還是涼，你們衣衫單薄喝點熱酒也能暖暖身子。”
沈韞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愧疚。
皇上待他如此之好，可他居然還有所隱瞞。
但小弟的感情既然注定此生無望，那就不要再點出來讓他難堪了。
兩兄弟暫時退下後，李傳信道︰“皇上，可要細查一下，萬一再有什麼隱情。沈大人重情重義，能鬧到如此地步恐怕不是小事。”
趙凜道︰“如果只是家事那就算了，沈韞既然有心隱瞞，何必揭出來讓他難堪。”
霍青卻道︰“皇上，還是查查吧。沈韞正直，但太過良善，有些事看不到深層，臣總覺得沈家沒那麼簡單，順便探探底，也不是壞事。”
趙凜便點了頭。
陳小滿手里有新的陷陳營，此事自然交給他去辦。
沒一會，重新梳洗打扮過的兩兄弟便回來了。
兩人站在一起行禮時，趙凜也不得不感嘆，沈家兩兄弟生的也是極好的。
“快入座吧，不用客氣，就當與朋友小聚。”
今晚御膳房大概是超常發揮，再加上趙凜傳授的‘炒菜技藝’，飯菜做的那是相當鮮美，又有美酒相伴，氣氛很快便熱絡起來。
石修賢就被面前這盤辣子雞爽的額頭冒汗，即便被辣的吐舌頭，還是不舍得放下筷子。
“皇上，您真是太厲害了，怎麼什麼都會，這炒菜也太好吃了，外面的館子都吃不到。”
趙凜喝了些酒，听著高興道︰“那還不簡單，明個就讓御膳房開始繪制烹飪方法和菜單，到時候傳到民間去，讓大盛的百姓都吃上炒菜。”
石修賢被辣的嘴唇通紅，笑道︰“這法子好。”
喝的有點上頭的趙凜突然有些恍惚道︰“只可惜還是沒有辣椒，朕答應王朔的辣子雞還沒讓他吃上。”
他聲音有些小，石修賢也只听了個大概，扯著嗓門道︰“皇上，辣椒又是什麼稀罕物，做辣子雞更好吃嗎？”
趙凜笑道︰“當然，可惜的是大盛沒有，等以後咱們強盛了，讓霍青把那地方打下來，不能再讓洋鬼子佔了先。”
不過他又想到辣椒的原產地和大盛隔著一整個太平洋，覺得有困難，便嘟嘟囔囔道︰“要不還是跟系統喚吧。”
但因為聲音太小，即便是霍青也沒怎麼听清楚。
他正想細問時，就見沈晏端著個酒杯走了過來。
“皇上，您還記得我嗎？”
趙凜抬眸看他，“沈晏嘛，朕怎麼可能不記得，你不還送我一塊玉佩。”
他看向自己腰間，哎，不是，他現在穿戴的，除了龍袍幾乎都是霍青送的。
“李傳信，你見沒見過朕一塊白色的玉牌？”
李傳信為難，白色的玉牌？
這種東西皇上的私庫里不說一屋子，那一箱子總歸是有的。
但他多聰明，還懂得察言觀色，光看霍相那陰沉的眸子，就知道這玉牌不能面世。
“皇上，臣伺候您時，您已經登基了，之前的物件，都是國公大人收著的。”
霍青神情舒緩了。
趙凜原本壓下去的情緒又翻涌了一下，笑容帶了絲微苦，“哦，那等王朔回來，讓他給朕找找，畢竟是朋友送的。”
李傳信點頭記下了。
一旁的沈晏神情克制不住的激動，“皇上，沒關系的，我再給您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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