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大妮遞給齊梁一個紅色的布包,讓他轉交給傻柱。
而此時,傻柱仍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齊梁把布包交給他,傻柱打開,頓時淚流滿面。
布包里除了一些花生,瓜子,喜糖之外,還有一個紅包,紅包里有一千塊錢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道︰哥,好好生活,你會踫到更好的女人的。
和大妮的拉扯也到此為止,整整拉扯了三年,幻想了三年,最後啥也沒有。傻柱啊傻柱,你是時候清醒了。
看到他難過的樣子,齊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大妞婚禮的提成,業務是你拉來的,給你800塊。
傻柱的心里好受了些,畢竟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錢。
听說大妮婚後住進了學校的教職工宿舍,成了一名職工家屬,她的人生迎來了質的飛躍。
傻柱這邊沒了幻想開始拼命工作,竟然也取得了意外收獲,還漲了工資,生活離小康不遠了。
農家樂有這三員大將,樓紅英也放心,一個月回來一次。
她想留出更多的時間給自己,拼了這些年也累了,空閑約朋友喝喝茶,聊聊天,旅旅游等。
這天,她在瑜伽館約了教練,突然接到了家里保姆阿姨打來的電話,“妹子,大事不好了,快回來吧!”
樓紅英來不及問,快速跑出瑜伽館,開著車往家趕。
剛到小區門口,一群人圍著一輛警車,樓紅英預感到不妙,沖上前去一看,只見保姆阿姨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樓紅英過去抱著她問發生什麼事了?
阿姨一下子哭出了聲,“妹子,我領著強強在小區門口玩,過來三四個人把強強拐跑了…
樓紅英的腦子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點倒下。
帽子叔叔了解了具體情況後,讓她們回家等消息。
稍微平復一下後,樓紅英給周啟文打電話,已經停機。她這是應激反應,首先想到的是周啟文能夠幫他,可周啟文已經走了。
又給丁榮打電話,丁榮風風火火的趕來,扶著樓紅英上了車。
樓紅英和阿姨坐在後座,丁榮開著車滿個城市找,高速路口,偏遠郊區都跑了個遍,依舊沒有強強的影子;樓紅英崩潰了,強強要是丟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丁榮又通知了齊梁。
所有人都在尋找強強,一天一夜過去,帽叔那邊也沒消息。
孩子找回的可能性不大了,樓紅英接受不了這個消息,一病不起,拿著強強的照片抱在懷里,不眠不休的看,沒人理解她可能會失去孩子的痛苦。
齊梁也很難受,但他是男人,終究是冷靜些。面對精神有點失常的前妻,他的心里既愧疚又心疼。
三天,五天過去,強強沒有回來。
樓紅英整個人瘦脫了型,五天里不吃不喝,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手里拿著強強的照片,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最難過的還有姐姐若若,弟弟也是她的命,得知弟弟被壞人擄走後,若若也大病一場,請了幾天假。
這段時間,齊梁一直陪著她們,針織廠那邊由丁榮看著,農家樂王雪飛掌管,倒也沒什麼影響。
天塌了,樓紅英像被掏空了一般,每天行尸走肉的活著,餓了,為了續命隨便吃一點。她突然失去了斗志,賺再多的錢有什麼用,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于是,她想把農家樂和針織廠全轉出去,拿到錢去找兒子。
她找來丁榮和齊梁,針織廠轉給丁榮,農家樂就轉給齊梁。兩個人都不理解,他們都表示可以幫樓紅英管理,她可以放心的去忙自己的事,
若若現在是個高中生了,也有自己的主意。得知媽媽想把廠子和飯店轉出去,勸媽媽三思,轉出去就等于沒了飯碗,弟弟要是找回來,我們靠什麼生活。
若若說得有道理,樓紅英打消了這個計劃。她交待了保姆阿姨和丁榮,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幫忙照顧好若若,她絕不可以再有什麼閃失。
保姆阿姨每天以淚洗面,自責,愧疚,甚至還想過輕生,強強是她帶大的,像自己孩子一般,發生了這種事,也要了她的命。
事情發生後,樓紅英一句責怪她的話也沒說,反而還安慰她,讓她別自責,或許一切都是天意。
樓紅英越大度,保姆阿姨越難受。但她沒有想過要離開,她知道,樓紅英需要她,她要在這個家里,等待強強回來。
樓紅英做了一個牌子,上面有強強的照片和所有的信息,貼在車身上,開啟了尋子里程。
樓紅英開著車四處奔波,每到一個地方就張貼尋人啟事,向路人打听強強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走遍了周邊的城市,卻依舊沒有強強的蹤跡;但她從未想過放棄,哪怕希望再渺茫,她也堅信能找到兒子。
樓紅英風餐露宿,有時候干脆住在車上,需要洗澡了才去找個小旅館住。就是為了省點錢,把錢用在刀刃上。
有一天,樓紅英在一個公園,買了個餅,邊吃邊休息。有一位大爺看著她汽車上的尋子廣告,神神秘秘的告訴她,這個孩子我見過。
樓紅英一听激動不已,要大爺帶她去找孩子。
大爺歪著頭想了想,“這可是個得罪人的事,我不能白冒這個險。”
明白。
樓紅英回到車上,拿出了兩百塊給大爺作為辛苦費。大爺一看轉身就走,說樓紅英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大爺,有話好好說,五百,你看怎麼樣?”
“呵呵,你這個人可真是個鐵公雞,五百塊能換一個孩子嗎?我看你根本不是存心找。”
樓紅英解釋說這一路上當受騙太多了,都說有孩子的線索,結果拿著錢全跑了。大爺是個慈眉善目的人,肯定不會騙我的吧。
這一夸,把大爺夸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頭說,“行,五百就五百吧,走,我領你去。”
其實樓紅英也猜到這個大爺也是個騙子,但她不放過每一條線索,萬一真的就是兒子呢!
大爺拿著五百塊錢坐上了樓紅英的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