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休息日,找到了老宋和娘的出租屋。
見到兒子不請自來,正在做飯的傻柱娘第一句話就是︰你來干什麼?
語氣生冷的像陌生人。
“娘,我知道,你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想著兒子,那五千塊錢是你給的是不是?”傻柱靠著娘坐下來。
“胡說什麼呢?什麼五千塊錢,你看看你娘像是能拿出五千塊錢的人嗎?”
傻柱以為娘是當著老宋頭的面不敢承認,便沒有再多說。
一會兒,娘便開始向傻柱哭窮,說自己有半個月沒吃肉了,那天,隔壁院里炖的肉,飄到我們院里,把我饞得啊,聞著味吃了倆饅頭。
老宋在旁邊黑著臉,抽著煙,傻柱注意到鍋里是鍋的小豆腐。小豆腐就是黃豆磨碎了,磨成豆沫,然後和小青菜一塊炖。
這生活也太艱苦了,傻柱有些看不下去,去外面的門市部買了一斤豬頭肉回來。傻柱娘看見,老遠就開始咽口水。
趁老宋上廁所的空,傻柱說︰“娘,你看你過得這是啥日子啊!老宋對你不好?”
還沒等傻柱娘開口說話,老宋回來了。這老宋也是狡猾,就怕傻柱娘向她兒子告狀,其實早就想上廁所了,一直憋著不去,不給他娘倆單獨說話的機會。
差點憋出了前列腺炎,終于,把傻柱熬得出了門買東西,趁著這個空去了趟茅廁。
這個茅廁有點遠,公共廁所,一上完就急著往家跑,看到傻柱已經回來了,娘倆好像在說著什麼。
老宋心想,好險,幸好回來的快,不然這老婆子就把我出賣了。當時大言不慚的說帶她去過好日子,誰曾想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吃糠咽菜。
見老宋回來,傻柱娘不說話了。
把小豆腐裝了滿滿三碗,拿出了咸菜絲,饅頭,又把那一斤豬頭肉切了放到盤子里。
老宋對傻柱說︰“我們歲數大了,要注意養生,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這小豆腐可是好東西啊!”
說完,老宋大口大口的吃著小豆腐,就是不吃豬頭肉。傻柱說︰“宋叔,吃肉啊,我看你都瘦了,補充一下營養。”
“我不愛吃那玩意,太膩了。”老宋邊說邊掃了一眼豬頭肉,咽了下口水。
傻柱娘把一大塊豬頭肉夾到他的碗里,讓他快吃吧,都饞成啥樣了,在孩子面前裝個什麼勁啊!
真不愛吃,老宋又把肉夾了回來。
“那什麼,宋叔,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先吃著。”傻柱把饅頭一放,出了門。
見傻柱走了,老宋夾起一塊肉放到嘴里,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得正香時,傻柱突然回來了,他是回來拿外套的,錢都在外套的包里。
老宋慌忙把豬頭肉整塊吞下去,一下子噎住了,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傻柱娘趕緊給他喝水。
傻柱看著老宋這副模樣,心里啥都明白了,強忍著笑意,走上前幫老宋順氣。“宋叔,您這也太不實在了,想吃就吃唄,跟我還裝啥。”
老宋好不容易緩過來,尷尬的說︰“不愛吃那玩意,你娘非讓我吃,你看,噎住了吧。”
傻柱拿起外套又出去了,看著老宋挺饞的,心里有點難受也有點感動,自己都難為成那樣了,還能給他五千塊錢;想到這些,傻柱就不那麼恨老宋了。
來到小賣部又買了一些熟食,這下給老宋和娘改善一下生活。
傻柱回來時,盤子里的一斤豬頭肉一掃而光,老宋吃得滿嘴流油,到現在還在裝呢,不愛吃那玩意,氣得傻柱娘直罵︰那半盤豬頭肉是進了狗肚子嗎?
老宋擠眉弄眼,讓傻柱娘給自己留點面子,這下傻柱娘也忍不了了,向兒子訴苦︰
“跟他跑出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年紀大了去打工人家也不要,天天翻垃圾桶揀上廢品酒瓶子的賣,還總和人家打架,說佔了他的地盤,那幾個垃圾桶歸他管。”
傻柱這才知道,娘過得並不好,把隨身帶的錢給他們留下,傻柱娘出來送他,傻柱偷偷的問︰娘,那五千塊錢,真不是你給的?
傻柱娘說不是,別說五千,我連五百都拿不出來。
那就奇怪了,錢是誰給的呢?傻柱想來想去,終于想到了一個人,他辭別母親,火速往回趕。
急匆匆的趕回鎮上,來到大妮的超市,正好大妮也在,看到傻柱過來,大妮交待了一下員工該做的事,讓傻柱到外面說。
“錢,是你給的吧?”傻柱開門見山。
大妮低著頭,不敢看傻柱的眼楮,小聲的說︰“是的,知道你日子難過,想幫一下你,畢竟你也幫了我很多。“
呵呵,你這是可憐我嗎?
隨你怎麼想吧!柱子哥,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你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
大妮的神情傷感,這讓傻柱有點心疼。
“柱子哥,我要結婚了。”
“是那個中學老師吧。“
“是的。”
哈哈哈,傻柱笑著笑著,突然又掉下淚來,他終究是沒得到大妮,兩個人拉扯了這麼久,最後什麼也沒有。
大妮看著傻柱落淚,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柱子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和他在一起,爹娘開心。”
傻柱平復了一下心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大妮,我祝福你。你能找到幸福,我也替你高興。那個中學老師看著不錯,你領回家也有面子。”
大妮哽咽了,她不是個沒良心的人,之所以今天走到這一步,有很多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
有一點大妮自己也承認,今天的她確實傻柱有點高攀不起了,她的眼界看向了更高的地方。
所以,面對眾多的追求者,她選擇了工作穩定體面的中學老師。並沒有多喜歡他,只是覺得合適,帶出去有面子。
大妮不知道的是,那位中學老師也並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價值,和賺錢的能力。
“大妮,我不後悔認識你,也不後悔幫你,看到你今天的成績,打心眼里為你開心,那五千塊錢,等有錢了一定會還給你。”傻柱轉身離開。
大妮望著他的背影淚如雨下,對不起,哥,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