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槍在八仙桌上磕了磕煙鍋,火星子落在滿是油垢的桌面上,燙出個黑印子。他指節粗大的手按住桌角那張泛黃的圖紙,沙啞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這斗在子午嶺深處的‘黑風口’,底下是西夏黑水城的陪都墓,當年蒙古人破城時,守軍把整座國庫都埋進去了。但有一樣——這墓里養著‘守陵獸’,不是尋常粽子,是用活人煉的‘血俑’。”
我盯著圖紙上彎彎曲曲的墓道,指尖劃過標注“血池”的紅圈,後背一陣發緊。我叫陳九,家里三代倒斗,到我這輩本想金盆洗手,可上個月在潘家園收了件西夏鎏金銅佛,佛肚里藏著半張墓圖,老煙槍找上門時,我就知道這趟渾水躲不過去。
“血俑我知道,”我摸出腰間的洛陽鏟,鏟頭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西夏人信‘血祭’,把活人封在陶俑里,灌上水銀,再用秘術催活,守在墓門後。可這東西怕火,咱們多帶幾捆‘火折子’,再備些黑驢蹄子,應該能應付。”
老煙槍卻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個巴掌大的陶片,陶片上刻著個猙獰的獸頭,眼窩處是兩個黑洞,像是要把人的目光吸進去“你看這陶片,是我上禮拜在黑風口附近撿到的,上面的紋路是‘鎮墓符’,但比尋常的多了三道‘鎖魂紋’——這說明墓里的血俑不止一個,而且被人動過手腳,現在怕是成了‘血煞’。”
我接過陶片,指尖剛踫到,就覺得一陣寒意順著指尖往上爬,像是有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趕緊把陶片扔回桌上,從包里掏出個羅盤,指針瘋狂打轉,半天定不住方向。
“看來這斗確實邪門,”我深吸一口氣,“除了咱們倆,還得找個懂行的。我認識個叫‘瞎子’的,他祖上是摸金校尉,手里有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找他準沒錯。”
老煙槍點了點頭,煙鍋里的火星又亮了起來“行,明天一早,咱們在潘家園門口匯合,帶上家伙,後天就動身去子午嶺。”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煙槍在潘家園門口等瞎子。沒過多久,就看見個拄著盲杖的瘦高個走了過來,他戴著副墨鏡,手里的盲杖敲在地上,發出“篤篤”的聲響,卻精準地避開了路上的石子。
“陳九,老煙槍,”瞎子走到我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听說你們找到了西夏黑水城的陪都墓?這可是塊肥肉,不過也凶險得很。”
我把墓圖遞給瞎子,他雖然看不見,卻用手指摸著圖紙上的紋路,很快就皺起了眉頭“這墓的風水不對,按圖紙上標的,墓主人應該是西夏的一位太子,可太子墓不該用‘反弓形’墓道——這是‘養煞局’,把墓里的煞氣都聚在主墓室,一旦有人進去,煞氣就會跟著人出來,輕則重病,重則丟命。”
老煙槍在一旁補充“我還听說,抗戰時期,有支日本鬼子的部隊在黑風口失蹤了,後來有人在附近的山洞里發現了他們的尸體,每個人的喉嚨都被撕開,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我懷疑,他們就是想挖這座墓,結果被血俑給殺了。”
瞎子摸了摸下巴,從懷里掏出個香囊,里面裝著些黑色的粉末“這是‘驅邪粉’,用朱砂、雄黃酒和糯米磨成的,遇到煞氣能起作用。咱們再準備些‘糯米彈’,對付血俑應該夠了。”
三天後,我們三人帶著裝備,坐火車到了子午嶺附近的一個小鎮。小鎮很偏僻,只有一條主街,街上的人看到我們背著大包,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們找了家客棧住下,客棧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看到我們的洛陽鏟,臉色一下子變了。
“你們是來挖黑風口的墓吧?”老板壓低聲音,“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那地方邪門得很,前幾年有幾個年輕人進去,就再也沒出來過,後來有人在黑風口的山口發現了他們的骨頭,上面全是牙印。”
我和老煙槍對視一眼,都沒說話。瞎子卻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塊碎銀子,放在桌上“老板,我們就是來旅游的,順便看看風景。你能不能給我們指條路,怎麼去黑風口?”
老板看了看銀子,又看了看我們,猶豫了半天,才嘆了口氣“黑風口在鎮子北邊的山里,順著這條小路走,大概半天就能到。不過你們千萬要小心,那地方一到晚上就起霧,霧里有‘鬼哭’,听到聲音千萬別回頭。”
第二天一早,我們按照老板指的路,向黑風口出發。小路兩旁長滿了荒草,齊腰深,草葉上掛著露珠,沾在褲腿上,冰涼刺骨。走了大概三個小時,前面的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不足五米,耳邊果然傳來了“嗚嗚”的聲音,像是女人的哭聲,又像是風聲,讓人頭皮發麻。
“別回頭,”瞎子提醒我們,“這是‘瘴氣’形成的幻听,一回頭,煞氣就會鑽進腦子里,讓人產生幻覺。”
我們繼續往前走,霧氣越來越濃,腳下的路也越來越難走,到處都是碎石和坑窪。又走了一個小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山口,山口處立著兩塊巨大的石頭,像是兩扇門,上面刻著模糊的紋路,應該是西夏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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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黑風口了,”老煙槍指著山口,“墓口應該就在山口後面的山洞里。”
我們走進山口,霧氣一下子散了不少,前面果然有個山洞,洞口被藤蔓覆蓋著,像是被人故意隱藏起來的。我拿出洛陽鏟,在洞口附近探了探,鏟頭帶上來的土是黑色的,還帶著一股腥臭味。
“下面就是墓道了,”我對老煙槍和瞎子說,“咱們把裝備整理一下,準備下去。”
老煙槍拿出火折子,點燃後扔進山洞里,火折子的光芒照亮了山洞內部,里面果然有一條向下的墓道,墓道兩旁的牆壁上刻著西夏的壁畫,畫的是士兵打仗的場景,栩栩如生。
我們沿著墓道往下走,墓道很陡,走了大概十分鐘,前面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個巨大的獸頭,和老煙槍之前拿出的陶片上的獸頭一模一樣。
“這就是墓門了,”瞎子摸了摸石門上的紋路,“門上有‘機關’,咱們得小心點。”
我拿出撬棍,插進石門的縫隙里,老煙槍在一旁幫忙,兩人一起用力,石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慢慢被推開了一條縫。就在這時,從石門後面傳來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又像是……血滴。
我趕緊拿出手電筒,照向石門後面,只見門後站著兩個兩米多高的陶俑,陶俑的顏色是暗紅色的,像是被血染紅的,眼窩處是兩個黑洞,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是血俑!”老煙槍大喊,趕緊掏出火折子,點燃後扔向陶俑。火折子落在陶俑身上,卻沒有燒起來,反而像是被陶俑吸收了一樣,瞬間熄滅了。
“不好,這血俑不怕火!”我心里一沉,趕緊掏出黑驢蹄子,扔向陶俑。黑驢蹄子砸在陶俑身上,發出“ ”的一聲響,陶俑卻紋絲不動,反而從眼窩處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像是血。
瞎子突然大喊“快躲開!這是‘血煞’,黑驢蹄子不管用,用糯米彈!”
我和老煙槍趕緊掏出糯米彈,向陶俑扔去。糯米彈落在陶俑身上,炸開後,糯米撒了陶俑一身,陶俑發出“滋滋”的聲響,身體開始冒煙,動作也慢了下來。
“趁現在,趕緊進墓!”瞎子大喊,我們三人趕緊沖進石門,向墓道深處跑去。身後的陶俑發出“嘶吼”聲,在後面緊追不舍,腳步聲震得墓道都在搖晃。
墓道很長,走了大概五分鐘,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岔路口黑漆漆的,右邊的岔路口卻有微弱的光芒。
“走右邊,”瞎子說,“右邊有‘生氣’,應該是通往主墓室的路。”
我們跑進右邊的岔路口,走了沒多久,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里的液體是暗紅色的,冒著泡,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血池的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面刻著西夏的文字和圖案。
“那就是主墓室的棺材,”老煙槍指著高台,“國庫應該就在棺材後面的密室里。”
我們小心翼翼地繞過血池,向高台走去。就在這時,血池里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的形狀像是一個人,卻比普通人高大好幾倍,身上覆蓋著暗紅色的鱗片,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斧頭。
“是‘血池煞’!”瞎子大喊,“這是墓主人用自己的精血煉化的,比血俑厲害十倍!”
血池煞從血池里跳出來,揮舞著斧頭向我們砍來。我趕緊掏出洛陽鏟,擋住斧頭,只听“鐺”的一聲響,洛陽鏟被砍出了一道缺口,我的手臂也被震得發麻。
老煙槍趁機掏出驅邪粉,向血池煞撒去。驅邪粉落在血池煞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血池煞的動作慢了下來,身上的鱗片也開始脫落。
“快用糯米彈打它的眼楮!”我大喊,瞎子和老煙槍趕緊掏出糯米彈,向血池煞的眼楮扔去。糯米彈落在血池煞的眼楮上,炸開後,糯米進入了它的眼楮里,血池煞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捂住眼楮,在地上打滾。
我們趁機爬上高台,來到棺材前。棺材上有一把巨大的銅鎖,鎖上刻著西夏的文字。我拿出撬棍,插進鎖縫里,用力一撬,銅鎖“啪”的一聲斷了。
我們打開棺材,里面躺著一具穿著西夏皇室服飾的尸體,尸體保存得很完好,像是剛死沒多久。尸體的身上蓋著一張金色的毯子,毯子上繡著復雜的圖案,周圍放著許多金銀珠寶,閃閃發光。
“這就是墓主人,西夏的太子,”老煙槍說,“國庫應該就在棺材後面的密室里,咱們趕緊找找。”
我們在棺材後面摸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暗門。暗門打開後,里面是一個寬敞的密室,密室里堆滿了金銀珠寶、玉器、瓷器,還有許多西夏的文書和兵器,看得我們眼花繚亂。
“發財了!”老煙槍興奮地說,趕緊拿出背包,開始往里面裝珠寶。
我卻總覺得不對勁,這密室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害怕。我拿出手電筒,照向密室的角落,突然發現角落里站著一個黑影,黑影的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正冷冷地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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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大喊,老煙槍和瞎子也趕緊轉過身,看向黑影。
黑影慢慢走了出來,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帶著冷笑“沒想到吧,你們還是中了我的計。這墓里的血俑和血池煞,都是我放出來的,就是為了引你們來這里。”
“你是誰?”我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麼?”
年輕人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考古隊制服的女人,長得很漂亮。“認識她嗎?”年輕人說,“她是我的姐姐,去年來這里考古,結果被你們這些盜墓賊殺了,我今天就是來替她報仇的。”
我心里一沉,去年確實有支考古隊在子午嶺失蹤了,沒想到和我們有關。我趕緊解釋“我們沒有殺你姐姐,我們只是來盜墓的,根本沒見過什麼考古隊。”
“別狡辯了,”年輕人說,“我在姐姐的日記里看到了你們的名字,陳九、老煙槍、瞎子,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年輕人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手雷,拉開了引線“這密室里有炸藥,我已經把引線接在了手雷上,只要手雷一炸,整個密室就會塌掉,咱們一起同歸于盡!”
我和老煙槍、瞎子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這麼瘋狂。就在這時,密室的牆壁突然劇烈震動,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像是墓道在崩塌。
“不好,血池煞追來了!”老煙槍大喊,我們趕緊向暗門跑去。年輕人也慌了,趕緊把手雷扔在地上,跟著我們一起跑。
我們跑出暗門,回到大廳,只見血池煞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揮舞著斧頭向我們砍來。我們趕緊繞過血池,向墓道跑去。血池煞在後面緊追不舍,一路上的陶俑也被驚動了,紛紛從墓道兩旁的牆壁里跳出來,向我們撲來。
我們在墓道里拼命奔跑,前面的石門已經近在眼前。就在我們即將沖出石門時,血池煞突然從後面追了上來,一斧頭向我砍來。我趕緊躲開,斧頭砍在了石門上,石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開始慢慢關閉。
“快出去!”老煙槍大喊,推著我和瞎子沖出了石門。年輕人也跟著沖了出來,就在他的腳剛踏出石門時,石門“ ”的一聲關上了,把血池煞和陶俑都關在了里面。
我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後背都被汗水濕透了。年輕人也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年輕人突然開口,“我錯怪你們了,我姐姐的日記里寫的是另一伙盜墓賊,不是你們。”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誤會解開就好。不過這墓里太危險了,以後別再來了。”
年輕人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張地圖“這是我姐姐生前畫的,上面標著另一座西夏古墓的位置,比這座墓更凶險,但里面有一件稀世珍寶——西夏的‘鎏金佛頂骨’。我知道你們是盜墓賊,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把這件珍寶取出來,交給國家,也算完成我姐姐的遺願。”
我和老煙槍、瞎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猶豫。這趟黑風口的墓已經讓我們九死一生,再去一座更凶險的墓,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但看著年輕人期待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幫你。不過你得跟我們一起去,給我們當向導。”
年輕人興奮地跳了起來“太好了!謝謝你們!我叫林浩,以後就跟著你們了!”
我們收拾好裝備,向鎮子的方向走去。夕陽西下,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知道,這趟西夏古墓的探險還沒有結束,前面還有更凶險的挑戰在等著我們。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三人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祖父生前說過的一句話“倒斗的人,靠的不是運氣,是情義。”或許,這就是我們這些盜墓賊,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從子午嶺下來的第二天,我們在小鎮客棧里攤開林浩帶來的地圖。泛黃的羊皮紙上,用紅色朱砂標著一座古墓的位置——位于賀蘭山深處的“鎖龍谷”,旁邊還畫著個詭異的符號一個圓圈里套著三條交叉的蛇,正是西夏文里“禁地”的意思。
“我姐的日記里寫著,鎖龍谷的墓是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的‘陪陵’,”林浩指著地圖上的符號,指尖還在微微發顫,“里面不僅有鎏金佛頂骨,還有一件‘龍紋玉璋’,傳說是用來鎮壓谷里的‘地龍’的。”
老煙槍把煙鍋在桌角磕得“砰砰”響,眼神盯著那個蛇形符號“地龍?怕不是山里的巨蟒,或是墓里的機關做成了蛇的樣子。不過李元昊的陪陵,規格肯定比之前的太子墓高,機關也更邪門。”
瞎子摸了摸地圖上的紋路,突然皺起眉頭“這地圖的風水不對。你看,鎖龍谷的地形是‘三蛇盤穴’,按說這種地勢聚煞氣,不該用來建墓。除非……墓主人是故意用煞氣養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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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羅盤放在地圖旁,指針又是一陣亂轉,半天定不住方向。這情形和在黑風口時一模一樣,說明鎖龍谷的煞氣比之前的太子墓還要重。我把羅盤收起來,從包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幾塊從太子墓里帶出來的血俑陶片“這些陶片帶著煞氣,咱們磨成粉混在驅邪粉里,對付墓里的邪祟能管用些。”
林浩突然從背包里掏出個鐵皮盒子,打開後里面是個巴掌大的青銅哨子,哨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西夏文“這是我姐從考古隊遺址里找到的,日記里說,吹這個哨子能暫時鎮住墓里的陰物。”
我們準備了三天,除了常規的洛陽鏟、糯米彈、火折子,還特意從鎮上鐵匠鋪打了三把“破邪刀”——刀身裹著朱砂,刀柄里塞了糯米,專門用來對付血煞之類的邪物。出發前,客棧老板又塞給我們一壇雄黃酒“賀蘭山的鎖龍谷比黑風口邪門,這酒能驅瘴氣,你們帶上,或許能救命。”
向賀蘭山走的路上,林浩給我們講了他姐姐林薇的事。去年夏天,林薇帶著考古隊來鎖龍谷考察,結果剛進谷就失聯了。半個月後,當地派出所在谷口發現了考古隊的帳篷,里面空無一人,只留下一本日記和那個青銅哨子。
“日記最後一頁寫著‘蛇形門開了,它們出來了’,”林浩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總覺得我姐還活著,她肯定還在墓里等著我。”
老煙槍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煙鍋遞過去“放心,咱們這次不僅要帶出鎏金佛頂骨,還要把你姐找回來。倒斗的人雖然講‘利’,但更講‘義’,只要有一線希望,咱們就不會放棄。”
走了五天,終于看到了賀蘭山的輪廓。鎖龍谷藏在山脈深處,谷口立著兩塊巨大的岩石,形狀像兩條張開嘴的蛇,中間的縫隙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谷里彌漫著淡綠色的瘴氣,聞著讓人頭暈,我們趕緊掏出雄黃酒,倒在布巾上捂住口鼻。
“這瘴氣里有毒,”瞎子用盲杖戳了戳地上的草,草葉瞬間變成了黑色,“咱們得快點穿過谷口,前面的煞氣更重。”
剛走進谷里沒幾步,就听到身後傳來“簌簌”的聲響。我回頭一看,只見谷口的岩石上爬滿了黑色的小蛇,每條蛇的眼楮都是紅色的,正盯著我們吐信子。
“是‘尸蛇’!”老煙槍大喊,掏出火折子點燃。尸蛇怕火,看到火苗後紛紛向後退去,可沒過多久,又有更多的尸蛇從岩石縫里鑽出來,密密麻麻的,把谷口都堵住了。
林浩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掏出青銅哨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尖銳的哨聲在谷里回蕩,尸蛇听到後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趴在岩石上。
“管用!”我驚喜地喊道,“快,趁現在趕緊走!”
我們加快腳步向谷深處走,尸蛇果然沒有追上來。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前面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地上鋪著整齊的青石板,像是一條通往古墓的路。青石板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石門,門上刻著三條相互纏繞的蛇,正是地圖上的“三蛇盤穴”符號。
“這就是墓門了,”瞎子摸了摸石門上的紋路,“門上有‘血槽’,你們看,蛇形圖案的眼楮是空的,應該是用來放血的。”
我蹲下身,果然看到蛇眼處有兩個小孔,里面還殘留著暗紅色的痕跡。老煙槍掏出把匕首,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口,把血滴進蛇眼里。血剛滴進去,石門上的蛇形圖案就開始發光,青石板上也冒出了紅色的紋路,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動。
“不對勁!”瞎子突然大喊,“這不是開門的機關,是‘引煞陣’!血滴進去會把墓里的煞氣引出來!”
話音剛落,就听到石門後面傳來“轟隆”的聲響,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移動。我趕緊掏出破邪刀,警惕地盯著石門,老煙槍和林浩也握緊了武器。
石門緩緩打開,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雙紅色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里面走了出來——是一條十幾米長的巨蟒,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鱗片縫隙里還滲著暗紅色的血,正是林浩說的“地龍”。
“這哪是地龍,是‘血蟒’!”老煙槍倒吸一口涼氣,“看樣子是被墓里的煞氣養了上百年,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了它!”
血蟒張開嘴,露出鋒利的獠牙,向我們撲來。我趕緊向旁邊躲開,血蟒的頭撞在青石板上,發出“ ”的一聲響,石板瞬間裂開了一道縫。林浩趁機掏出青銅哨子吹了起來,可這次哨子卻不管用了,血蟒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向我們撲來。
“哨子只能鎮住小陰物,對付不了這麼大的血蟒!”瞎子大喊,從懷里掏出糯米彈,向血蟒的眼楮扔去。糯米彈落在血蟒的眼楮上,炸開後,糯米粘在它的眼楮里,血蟒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開始在地上打滾。
我們趁機沖進石門,里面是一條長長的墓道,墓道兩旁的牆壁上刻滿了西夏的壁畫,畫的是李元昊征戰的場景,每個士兵的臉上都帶著猙獰的表情,像是活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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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牆壁!”我突然發現,壁畫上的士兵眼楮正在慢慢轉動,盯著我們的方向。我趕緊掏出破邪刀,在牆上劃了一下,刀身踫到牆壁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牆上的士兵眼楮里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
“這些壁畫是用活人血畫的,”老煙槍說,“時間久了,煞氣附在上面,就變成了‘血畫煞’,一旦被它們盯上,就會被煞氣纏上。”
我們加快腳步向墓道深處走,身後傳來“簌簌”的聲響,回頭一看,壁畫上的士兵竟然從牆上跳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個血紅色的人影,手里拿著青銅刀,向我們追來。
“用驅邪粉!”我大喊,掏出驅邪粉向血畫煞撒去。驅邪粉落在血畫煞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血畫煞的身體開始冒煙,動作也慢了下來。
走了大概十分鐘,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左邊的岔路口飄著淡綠色的瘴氣,右邊的岔路口卻很干淨,還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走右邊,”林浩突然說,“我姐的日記里寫著,‘向右走,有光的地方就是希望’。”
我們走進右邊的岔路口,走了沒多久,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著龍紋,應該就是裝鎏金佛頂骨的盒子。
“找到了!”林浩興奮地跑向石台,可剛跑了幾步,就被地上的繩子絆倒了。繩子牽動了旁邊的機關,大廳的天花板突然落下許多帶倒刺的鐵網,向我們罩來。
“快躲開!”我大喊,拉著林浩向旁邊撲去。鐵網落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響,上面的倒刺扎進了青石板里,要是被罩住,肯定會被扎成篩子。
老煙槍和瞎子也躲到了石柱後面,看著地上的鐵網,都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天羅網’機關,”瞎子說,“只要踫到地上的繩子,就會觸發機關,看來墓主人早就料到有人會來盜墓。”
我們小心翼翼地繞過鐵網,來到石台旁。金色的盒子上有一把銅鎖,鎖上刻著西夏文。林浩掏出他姐留下的青銅哨子,放在銅鎖旁,哨子剛踫到鎖,銅鎖就“啪”的一聲開了。
打開盒子,里面果然放著一個鎏金佛頂骨,佛頂骨上瓖嵌著許多寶石,在手電筒的光芒下閃閃發光。旁邊還有一個玉盒,打開後里面是一塊綠色的玉璋,上面刻著龍紋,正是“龍紋玉璋”。
“終于找到了!”林浩激動地把鎏金佛頂骨抱在懷里,眼淚都流了下來,“姐,我做到了,我把佛頂骨帶出來了!”
就在這時,大廳的牆壁突然劇烈震動,右邊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暗門,暗門里傳來“嗚嗚”的哭聲,像是女人的聲音。
“是我姐的聲音!”林浩激動地站起來,向暗門跑去。我們趕緊跟上去,暗門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盡頭有一間密室,密室里有一個鐵籠子,籠子里坐著一個女人,正是林浩的姐姐林薇!
“姐!”林浩跑過去,打開鐵籠子,把林薇扶了出來。林薇的臉色蒼白,身體很虛弱,但還活著。
“小浩,你怎麼來了?”林薇看到林浩,又驚又喜,“這墓里太危險了,你不該來的。”
“我是來救你的,”林浩把鎏金佛頂骨遞給林薇,“我們還要把佛頂骨交給國家,完成你的遺願。”
林薇接過佛頂骨,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密室的角落“那里有個通道,能通到谷外,我們快走吧,墓里的機關已經被觸發了,再過一會兒,整個墓就會塌掉。”
我們跟著林薇向通道跑去,通道里很暗,只能靠手電筒照明。跑了大概十分鐘,前面終于出現了光亮,是谷外的陽光。
“快到了!”林浩興奮地大喊,加快了腳步。可就在我們即將沖出通道時,身後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墓開始塌了,石塊不斷從頭頂落下。
“快跑!”我大喊,推著林浩和林薇向前跑。就在我們沖出通道的瞬間,身後的通道被石塊堵住了,整個古墓也隨之塌了下去,揚起漫天塵土。
我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賀蘭山,都露出了劫後余生的笑容。林薇靠在林浩懷里,眼淚流了下來“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可能永遠都出不來了。”
老煙槍把煙鍋點燃,抽了一口,笑著說“都是緣分,咱們能一起從墓里出來,就是兄弟。”
瞎子也笑了笑,摸了摸手里的龍紋玉璋“這玉璋是個好東西,不過還是交給國家好,咱們倒斗的人,雖然貪財,但也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
我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夕陽,心里突然覺得很踏實。這次倒斗,我們不僅拿到了鎏金佛頂骨和龍紋玉璋,還救了林薇,算是做了件好事。或許,就像祖父說的,倒斗的人,靠的不是運氣,是情義。
第二天,我們把鎏金佛頂骨和龍紋玉璋交給了當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對我們表示了感謝,還說會給我們頒發“文物保護貢獻獎”。林薇也被送到了醫院,經過治療,身體慢慢恢復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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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林薇請我們吃飯,飯桌上,她突然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邊寫著“黑水城主墓”。
“我在古墓里的時候,听看守我的人說,黑水城的主墓里有一件‘西夏金冊’,上面記載了西夏的秘密,”林薇看著我們,眼神里充滿了期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尋找金冊嗎?”
我和老煙槍、瞎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興奮。雖然之前的兩次倒斗都九死一生,但我們都知道,這就是我們的命,倒斗的路,還得繼續走下去。
老煙槍把煙鍋一磕,笑著說“走!只要有斗,咱們就去!不過這次,可得好好準備準備,黑水城的主墓,肯定比之前的墓更凶險!”
林浩也興奮地說“我也去!這次我要保護好我姐,再也不讓她受傷害了!”
我們舉起酒杯,踫在一起,酒杯里的酒濺了出來,像是在為我們的下一次冒險干杯。我知道,黑水城主墓的探險,肯定會比之前的兩次更凶險,但我並不害怕,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幾人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夕陽透過窗戶照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我想起了祖父生前說過的一句話“倒斗的人,走的是黑暗的路,但心里要有光。”或許,這就是我們這些盜墓賊,在黑暗中一直堅持下去的理由。
從賀蘭山回來後,我們在鎮上休整了半個月。林薇的身體徹底恢復,每天都泡在當地文物局的檔案室里,翻找關于黑水城主墓的資料。我和老煙槍則忙著修補上次損壞的洛陽鏟和破邪刀,瞎子依舊拿著他那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坐在客棧門口曬太陽,時不時用盲杖敲敲地面,像是在測算什麼。
這天傍晚,林薇抱著一摞泛黃的古籍沖進客棧,臉上難掩興奮“找到了!黑水城主墓的位置在額濟納旗的黑水城遺址下!古籍里記載,這座墓是西夏最後一位皇帝李 修建的,里面不僅有西夏金冊,還有一件‘鎮國之寶’——西夏琉璃盞,傳說這盞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還能驅邪避煞。”
老煙槍放下手里的銼刀,煙鍋在桌角磕出火星“額濟納旗那地方我去過,全是戈壁灘,白天熱得能烤熟雞蛋,晚上冷得能凍掉耳朵,而且黑水城遺址早就被風沙埋得差不多了,想找到墓口,難!”
瞎子突然睜開眼,墨鏡下滑了半截,露出一雙渾濁卻銳利的眼楮“不難。《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里記載,‘黑水之地,藏水為脈,墓口必在水脈之上’。額濟納旗雖然是戈壁,但地下肯定有暗河,只要找到暗河的流向,就能找到墓口。”
我從包里掏出羅盤,放在桌上,指針依舊有些不穩,但比之前在鎖龍谷時好了不少“咱們得準備些應對風沙的裝備,還有,戈壁里蛇蟲多,得多帶些雄黃和驅蛇粉。另外,我總覺得黑水城主墓不簡單,李 是西夏最後一位皇帝,肯定會在墓里設下重重機關,防止後人盜墓。”
林浩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張地圖“這是我托人從文物局復印的黑水城遺址地圖,上面標著幾個可疑的地點,咱們可以從這些地方開始找。”
我們準備了五天,除了常規的盜墓裝備,還特意買了四套防沙服和四個大容量的水袋,又從鎮上的獸醫站買了幾支抗蛇毒血清。出發前,文物局的局長特意找到我們,遞過來一個衛星電話“這電話能在戈壁里用,遇到危險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會盡快派人支援。另外,找到西夏金冊後,一定要保護好,這對研究西夏歷史太重要了。”
坐了兩天火車,又轉了三小時汽車,我們終于抵達了額濟納旗。出了汽車站,眼前全是茫茫戈壁,遠處的黑水城遺址像一座孤島,矗立在風沙中。我們找了個避風的沙丘,搭起帳篷,準備第二天一早去遺址探查。
當晚,戈壁里刮起了沙塵暴,狂風卷著沙粒,打在帳篷上“啪啪”作響,帳篷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可能。我們四個人緊緊抓著帳篷的繩子,心里都有些不安。林薇突然想起什麼,從包里掏出那本古籍,翻開其中一頁“古籍里寫著,黑水城主墓的‘水脈’其實是‘沙脈’,每當沙塵暴來臨時,沙脈就會顯現,墓口會在沙脈的盡頭。”
我趕緊拉開帳篷的拉鏈,向外望去,只見遠處的沙丘在沙塵暴中緩緩移動,形成一條蜿蜒的“沙河”,像是一條巨大的蛇,向黑水城遺址的方向延伸。“那就是沙脈!”我大喊,“等沙塵暴停了,咱們就沿著沙脈去找墓口。”
沙塵暴一直刮到後半夜才停。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帳篷,沿著沙脈向黑水城遺址走去。遺址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風沙在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像是老人臉上的皺紋。我們跟著沙脈,走到遺址中央的一座佛塔旁,沙脈突然消失了,佛塔的底部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像是一張張開的嘴。
“這就是墓口!”老煙槍興奮地說,掏出洛陽鏟,伸進洞口探了探,鏟頭帶上來的土是黑色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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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出手電筒,向洞口里照去,里面是一條向下的墓道,墓道兩旁的牆壁上刻著西夏的經文,經文的顏色是暗紅色的,像是用血寫的。林薇拿出古籍,對照著經文看了看“這些經文是‘鎮魂經’,用來鎮壓墓里的亡魂。不過,經文的最後幾行被人篡改過,變成了‘引魂經’,看來有人動過這座墓。”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墓道,墓道很陡,走了大概十分鐘,前面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的眼楮里瓖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像是在盯著我們。
“這是‘鬼門’,”瞎子摸了摸石門上的骷髏頭,“門上有機關,只要踫到寶石,就會觸發陷阱。”
我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開寶石,寶石後面果然有一根細 ire,我用小刀把 ire 剪斷,石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慢慢打開了。
石門後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黑色的,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水池的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放著一個金色的箱子,應該就是裝西夏金冊的箱子。
“小心水池里的東西,”老煙槍提醒我們,“這水看起來不對勁,很可能有毒。”
我們拿出繩索,把一端系在大廳的石柱上,另一端系在腰間,小心翼翼地踩著水池里的石頭,向小島走去。剛走到一半,水池里突然冒出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的形狀像是一個人,卻沒有臉,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黏液,向我們撲來。
“是‘水煞’!”我大喊,掏出破邪刀,向水煞砍去。刀身踫到水煞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水煞的身體開始冒煙,向後退了幾步。
林浩趁機掏出糯米彈,向水煞扔去。糯米彈落在水煞身上,炸開後,糯米粘在它的身上,水煞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沉入水池里,再也沒有出來。
我們繼續向小島走去,終于登上了小島。金色的箱子上有一把銅鎖,鎖上刻著西夏文。林薇拿出古籍,對照著西夏文,找到了開鎖的方法,她用一把小刀,在銅鎖的鑰匙孔里轉了幾下,銅鎖“啪”的一聲開了。
打開箱子,里面果然放著一本金色的冊子,冊子上刻著西夏文,正是西夏金冊。旁邊還有一個琉璃盞,盞身是綠色的,里面像是有水在流動,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找到了!”林薇興奮地把西夏金冊抱在懷里,眼淚都流了下來,“終于找到了,這下可以解開西夏的許多秘密了。”
就在這時,大廳的牆壁突然劇烈震動,水池里的水開始沸騰,冒出黑色的泡泡。瞎子突然大喊“不好!墓要塌了!咱們快出去!”
我們趕緊拿起西夏金冊和琉璃盞,沿著繩索向大廳外跑去。剛跑到大廳門口,身後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小島開始塌陷,水池里的水瞬間干涸,露出了下面的機關。
我們沿著墓道向上跑,墓道里的石塊不斷落下,砸在我們身後。就在我們即將沖出墓口時,墓道的頂部突然落下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快用破邪刀!”我大喊,掏出破邪刀,向石頭砍去。刀身踫到石頭的瞬間,發出“鐺”的一聲響,石頭上出現了一道裂縫。老煙槍和林浩也掏出破邪刀,一起向石頭砍去,裂縫越來越大,終于,石頭“ ”的一聲碎了。
我們沖出墓口,外面的風沙又開始刮了起來,黑水城遺址在風沙中搖搖欲墜。我們趕緊向帳篷的方向跑去,身後的墓口被風沙掩埋,再也找不到了。
回到帳篷後,我們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全是沙子。林薇小心翼翼地把西夏金冊和琉璃盞放在包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我肯定找不到西夏金冊。”
老煙槍點燃煙鍋,抽了一口,笑著說“都是兄弟,客氣啥。不過,這趟倒斗雖然找到了金冊和琉璃盞,但我總覺得不對勁,墓里的水煞好像是被人故意放出來的,而且經文被篡改,也說明有人早就來過這里。”
瞎子摸了摸琉璃盞,突然皺起眉頭“這琉璃盞有問題,里面的不是水,是‘陰水’,能吸收人的陽氣。而且,我從盞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煞氣,和之前在黑風口遇到的血煞很像。”
我心里一沉,突然想起了在黑風口遇到的那個年輕人林浩,還有在鎖龍谷遇到的血蟒和血畫煞。這些邪物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身上都帶著一股相同的煞氣,而且都像是被人操控著。
“你們說,會不會有一個神秘的組織,一直在操控這些古墓里的邪物,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們找到西夏的寶物?”林薇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們都沉默了,這個猜測雖然听起來很離譜,但卻能解釋之前遇到的種種怪事。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組織,那我們以後的倒斗之路,肯定會更加凶險。
第二天,我們收拾好裝備,準備離開額濟納旗。臨走前,林薇把西夏金冊和琉璃盞交給了文物局的工作人員,文物局的局長對我們表示了感謝,還說會向上級申請,給我們頒發“文物保護先進個人”的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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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返回鎮上的汽車上,我看著窗外的戈壁,心里突然覺得很迷茫。我們倒斗,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錢財,還是為了保護文物?或許,兩者都有吧。但我知道,只要還有古墓里的寶物需要保護,我們就會一直走下去。
汽車行駛到一半,林浩突然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邊寫著“樓蘭古城古墓”。“我在文物局的檔案室里看到了這張照片,古籍里說,樓蘭古城的古墓里有一件‘樓蘭玉佩’,能讓人起死回生,”林浩看著我們,眼神里充滿了期待,“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尋找樓蘭玉佩嗎?”
我和老煙槍、瞎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興奮。雖然我們知道,樓蘭古城的古墓肯定比之前的墓更凶險,但我們還是決定去。因為我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命,倒斗的路,還得繼續走下去。
老煙槍把煙鍋一磕,笑著說“走!只要有斗,咱們就去!不過這次,可得好好準備準備,樓蘭古城的古墓,肯定藏在沙漠深處,咱們得帶夠水和食物,還得找個熟悉沙漠地形的向導。”
林薇也笑著說“我和你們一起去,我對樓蘭古城的歷史很了解,或許能幫上忙。”
我們看著彼此,都露出了笑容。雖然前方的路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我們並不害怕,因為我們知道,只要我們幾人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汽車繼續向前行駛,窗外的戈壁逐漸變成了沙漠,遠處的樓蘭古城遺址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神秘。我知道,我們的下一次冒險,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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