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指引的方向是域外世界的東部,那里與之前走過的黑色荒原不同,地面上開始出現零星的綠色植物,雖然葉片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黑色,卻已是這片死寂土地上難得的生機。張保慶扶著二鼻子的肩膀,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松軟的泥土上,胸口的傷口在顛簸中仍會傳來陣陣刺痛,但比起之前與域外之主的決戰,這點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保慶哥,你看前面!”菜瓜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片林地。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林地中央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石台,石台周圍環繞著七根刻滿符文的石柱,石柱頂端的水晶雖然黯淡,卻仍能看出曾經散發過光芒的痕跡。
靈汐快步走上前,手指輕輕拂過石柱上的符文,銀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這是‘上古傳送陣’!雖然已經殘破,但只要找到足夠的陽氣和時光之泉的泉水,就能修復它,咱們說不定能通過這個傳送陣回到自己的世界!”
老羊皮趕緊翻開《域外秘錄》,書頁在他手中快速翻動︰“書上說,上古傳送陣需要‘七星定位’,這七根石柱正好對應北斗七星,只要在每根石柱頂端的水晶中注入陽氣,再用時光之泉的泉水激活符文,就能打開傳送通道。”
眾人頓時振奮起來,紛紛圍到石柱旁。張保慶掏出鎮國石,將體內僅存的陽氣緩緩注入第一根石柱的水晶中,水晶瞬間亮起微弱的紅光。靈汐、二鼻子和菜瓜也紛紛效仿,將自身的陽氣注入水晶,六根石柱的水晶先後亮起,只剩下最後一根對應“搖光星”的石柱。
“我的陽氣不夠了。”菜瓜臉色蒼白地收回手,她在之前的戰斗中受傷最重,此刻連站立都需要扶著石柱,“這最後一根石柱的水晶,恐怕需要更多的陽氣才能點亮。”
眾人面面相覷,每個人都已是強弩之末,體內的陽氣幾乎消耗殆盡。就在這時,老羊皮突然走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後里面是十幾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珠子散發著淡淡的紅光,正是他之前收集的“陽炎珠”——這是用千年陽炎草的汁液凝結而成,蘊含著濃郁的陽氣。
“我早就料到會有需要的時候,一直把這些陽炎珠帶在身上。”老羊皮將陽炎珠一顆顆嵌入最後一根石柱的水晶中,珠子接觸到水晶的瞬間,就化作一道道紅色的氣流,涌入水晶內部。水晶瞬間亮起耀眼的紅光,與其他六根石柱的光芒遙相呼應,石台中央開始浮現出一道圓形的光紋,光紋中流淌著淡淡的藍色光芒,正是傳送通道的雛形。
“快!傳送通道只能維持半個時辰,咱們趕緊進去!”靈汐大喊著,率先踏上石台。張保慶、二鼻子和菜瓜也趕緊跟上,老羊皮最後一個走上石台,他回頭望了一眼這片曾讓他們九死一生的域外世界,然後毅然轉身,踏入了傳送通道。
剛進入通道,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眾人包裹住,周圍的景象開始快速變化,紅色的陽氣和藍色的時光之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流光,在他們身邊飛速掠過。眾人感覺身體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忍不住閉上了眼楮,耳邊傳來陣陣呼嘯聲,像是無數風刃在切割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突然感覺腳下一實,紛紛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熟悉的麥田里。金黃色的麥穗隨風擺動,空氣中彌漫著麥香,遠處傳來百姓們的歡聲笑語,正是炎陽軍領地的景象!
“咱們……咱們回來了!”二鼻子激動地大喊起來,眼淚忍不住從眼眶里滾落。菜瓜也紅了眼眶,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麥穗,真實的觸感讓她確定,這不是幻覺,他們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張保慶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濃郁的陽氣讓他渾身舒暢,胸口的傷口也不再那麼疼痛。他掏出羅盤,指針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再閃爍,顯然他們已經安全回到了人間界。
“太好了,咱們終于回來了!”靈汐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銀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咱們得趕緊去通知其他百姓,告訴他們邪祟已經被徹底消滅了,讓大家安心生活。”
眾人紛紛點頭,朝著炎陽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們看到百姓們正在田間勞作,孩子們在路邊玩耍,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偶爾有百姓認出他們,紛紛圍上來,臉上滿是感激和敬佩,不斷向他們道謝。
走到炎陽城門口時,他們遠遠就看到城牆上掛著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歡迎英雄歸來”。炎陽軍將軍帶領著士兵們站在城門兩側,看到他們回來,趕緊迎了上去︰“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意外,都快擔心死了!”
“讓大家擔心了,我們沒事,邪祟已經被徹底消滅了,域外世界的根源也被毀掉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邪祟危害人間了。”張保慶笑著說道,聲音里充滿了輕松。
眾人跟著炎陽軍將軍走進炎陽城,城里張燈結彩,百姓們紛紛走上街頭,歡呼著迎接他們。孩子們手里拿著鮮花,朝著他們扔來,士兵們舉起武器,發出陣陣吶喊,整個炎陽城都沉浸在喜悅的氛圍中。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分別前往鎮北軍、青林軍和滄海軍的領地,將邪祟被徹底消滅的消息告訴了那里的百姓和士兵。每個地方都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百姓們載歌載舞,感謝他們為守護世界所做的一切。
在鎮北城,張保慶遇到了之前被他們救下來的小士兵,小士兵的傷已經痊愈,此刻正穿著嶄新的鎧甲,站在城牆上執勤。看到張保慶,他趕緊跑過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張大哥,謝謝你當初救了我,現在我也能像你一樣,守護鎮北城的百姓了!”
張保慶拍了拍小士兵的肩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樣的,以後鎮北城就交給你們守護了。”
在青林軍的領地,靈汐回到了時光之泉,她將剩余的時光之泉泉水灑在泉水中,泉水瞬間變得更加清澈,周圍的草木也長得更加茂盛。她站在泉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心里充滿了感慨︰“以後,我會一直守護在這里,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
老羊皮則回到了永安城,他將《域外秘錄》重新整理好,放進了永安城的藏書樓,希望這本書能為後人提供一些幫助,讓他們了解邪祟的危害,學會如何保護自己的家園。
日子一天天過去,世界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和平與安寧。張保慶、二鼻子和菜瓜也回到了之前生活的山林,他們重新搭建了木屋,開墾了田地,過上了平靜的生活。每天清晨,張保慶都會去山林里打獵,二鼻子則去河邊釣魚,菜瓜則在家中做飯,日子過得簡單而幸福。
可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這天,張保慶像往常一樣去山林里打獵,走到山林深處時,他突然發現地面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裂縫中滲出淡淡的黑色霧氣,正是邪氣的氣息!
張保慶心里一緊,趕緊掏出羅盤,指針瞬間開始瘋狂轉動,紅色的指針尖死死地指向裂縫的方向。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撥開裂縫周圍的泥土,發現裂縫下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不斷涌出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在晃動。
“不好!邪氣還沒有徹底清除!”張保慶趕緊站起身,朝著木屋的方向跑去。他知道,這一次的邪氣可能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危險,他們必須盡快通知靈汐、老羊皮和四位將軍,做好應對的準備。
回到木屋後,張保慶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二鼻子和菜瓜。二鼻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握緊了手中的銅鈴鐺,鈴鐺表面的符文開始閃爍︰“看來,咱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邪祟可能還有殘留的勢力,想要卷土重來。”
菜瓜也趕緊收拾好獵槍,將涂滿本源冰晶粉末的箭矢裝進箭囊︰“咱們得趕緊去通知靈汐和老羊皮,還有四位將軍,讓他們做好準備,不能讓邪祟再次危害百姓。”
三人不敢耽擱,立刻收拾好東西,朝著炎陽城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他們發現越來越多的地方出現了細小的裂縫,裂縫中滲出的邪氣也越來越濃,顯然邪祟的殘留勢力已經開始活躍,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
跑到炎陽城門口時,他們看到靈汐和四位將軍已經站在那里,臉上滿是凝重。靈汐看到他們,趕緊迎了上來︰“你們也發現邪氣了?我們剛才接到消息,各地都出現了邪氣泄漏的情況,看來邪祟的殘留勢力已經開始行動了。”
張保慶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地說道︰“我在山林深處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里面有很多邪祟的影子,恐怕邪祟的殘留勢力就藏在那里。咱們必須盡快組織人手,前往洞穴探查,阻止邪祟的陰謀。”
四位將軍紛紛點頭,炎陽軍將軍說道︰“我這就召集士兵,準備武器和物資,咱們立刻出發,前往你說的那個洞穴。”
眾人很快就做好了準備,炎陽軍將軍帶領著一千名士兵,與張保慶、二鼻子、菜瓜和靈汐一起,朝著山林深處的洞穴進發。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被邪氣侵蝕的動物,這些動物變得異常凶猛,不斷朝著他們發起進攻,士兵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它們消滅。
終于,在天黑之前,他們抵達了張保慶發現的洞穴。洞穴的入口比之前擴大了不少,黑色的霧氣從洞穴中源源不斷地涌出,空氣中的邪氣濃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靈汐趕緊將冰晶石手鏈分給每個人,又將時光之泉的泉水灑在眾人的武器上,做好了進入洞穴的準備。
“大家小心,洞穴里可能有很多邪祟,進去後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要分散行動。”張保慶說完,率先走進洞穴。靈汐、二鼻子、菜瓜和士兵們也紛紛跟上,朝著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里漆黑一片,只有士兵們手中的火把能照亮身前的道路。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無數蟲子在爬行。眾人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轉過一個拐角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徹底驚呆了——洞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擺放著無數具百姓的尸體,尸體的胸口都被挖開,里面的心髒不翼而飛。祭壇周圍站著無數道黑色的影子,它們正圍著祭壇不斷轉圈,嘴里念叨著詭異的咒語,正是邪祟的殘留勢力!
“這些邪祟竟然在用百姓的心髒進行獻祭!”炎陽軍將軍憤怒地大喊著,拔出腰間的長劍,“兄弟們,跟我沖上去,消滅這些邪祟,為百姓們報仇!”
士兵們紛紛響應,舉起武器,朝著邪祟沖去。張保慶、二鼻子、菜瓜和靈汐也趕緊跟上,與邪祟展開了激烈的戰斗。邪祟的數量雖然很多,但士兵們的武器上都涂有時光之泉的泉水,能對邪祟造成巨大的傷害,再加上張保慶等人的配合,很快就消滅了大部分邪祟。
可就在這時,祭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芒,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從祭壇中緩緩升起。這道影子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要高大,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頭上長著三只巨大的眼楮,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正是邪祟殘留勢力的首領——“噬魂鬼王”!
“你們竟敢破壞我的獻祭儀式,今日就讓你們統統成為我的祭品!”噬魂鬼王怒吼著,揮舞著黑色鐮刀,朝著眾人劈來。一道巨大的黑色風刃從鐮刀中射出,朝著眾人襲來。
張保慶趕緊用鎮國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風刃的進攻。可風刃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瞬間被撞出一道裂縫,張保慶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涌出。
“保慶哥!”二鼻子和菜瓜趕緊沖上來,扶住張保慶。靈汐則將時光之泉的泉水凝聚成一道藍色的光束,朝著噬魂鬼王射去。光束擊中噬魂鬼王的身體,他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里面淡紅色的皮膚。
“大家趁機攻擊他的皮膚!那里是他的弱點!”靈汐大喊著。士兵們紛紛舉起武器,朝著噬魂鬼王的淡紅色皮膚刺去。噬魂鬼王被激怒了,他揮舞著黑色鐮刀,朝著士兵們砍去,幾個士兵來不及躲避,被砍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張保慶掙扎著站起來,他掏出青銅盒子,將鎮國石、本源冰晶和創世火種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一道紅藍相間的光柱從盒子里射出,擊中噬魂鬼王的胸口。噬魂鬼王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再加把勁!他快要不行了!”張保慶大喊著,再次朝著噬魂鬼王沖去,短刀帶著紅藍相間的光芒,刺進噬魂鬼王的傷口中。噬魂鬼王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很快就化為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解決掉噬魂鬼王之後,眾人趕緊來到祭壇旁,將還活著的百姓救了下來。這些百姓雖然虛弱,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士兵們趕緊將他們抬出洞穴,送往附近的醫館進行救治。
張保慶看著被破壞的祭壇,臉上露出了笑容,可他心里清楚,雖然噬魂鬼王被消滅了,但邪祟的殘留勢力可能還有很多,他們必須繼續巡查各地,將所有的邪祟都徹底消滅,才能確保世界的和平與安寧。
就在這時,張保慶口袋里的羅盤突然再次亮起,指針朝著南方轉動,紅色的指針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撿起羅盤,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看來,南方還有邪祟的殘留勢力,咱們必須盡快趕過去,不能讓他們危害南方的百姓。”
靈汐和四位將軍也紛紛點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炎陽軍將軍說道︰“我這就安排士兵們收拾戰場,咱們盡快出發,前往南方,消滅那里的邪祟。”
眾人紛紛響應,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但為了百姓,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他們必須繼續前進。張保慶看著身邊的眾人,心里充滿了感動,他知道,只要他們齊心協力,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只要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徹底消滅所有的邪祟,守護好這個他們熱愛的世界。
眾人整理好武器和物資,扶著受傷的士兵,朝著南方的方向走去。他們不知道,南方的邪祟殘留勢力已經掌握了一種新的邪術,能將死去的邪祟重新復活,組成一支不死的邪祟軍隊。一場新的、更加艱難的戰斗,正在南方等待著他們,而這一次,他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朝著南方行進的隊伍,剛走出炎陽城地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原本應該綠油油的稻田,此刻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黑色,稻穗干癟如枯草,用手一捏就碎成粉末。田埂邊的泥土里,不時有黑色的蟲子爬出來,這些蟲子比普通的蝗蟲大上三倍,外殼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啃食稻稈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所過之處,稻稈瞬間就變成了黑色的焦炭。
“這些是‘腐壤蟲’,是邪氣滋生出的毒蟲。”老羊皮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琉璃瓶,將一只爬過腳邊的腐壤蟲裝了進去,瓶子里的陽氣瞬間將蟲子燒成了灰燼,“它們以農作物為食,還會傳播邪氣,要是不盡快消滅,南方的莊稼很快就會被啃食殆盡,百姓們就要鬧饑荒了。”
張保慶蹲下身,看著地里成片死去的稻田,眉頭緊緊皺起。他伸手摸了摸泥土,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泥土里的邪氣濃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邪祟的殘留勢力肯定就在附近,他們故意放出這些毒蟲,就是想破壞南方的糧食,讓百姓們陷入恐慌。”
靈汐走到田埂盡頭,指著遠處一座被黑色霧氣籠罩的山谷︰“那座山叫‘腐骨谷’,我之前在古籍上看到過,那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邪祟很可能把據點設在了谷里。而且谷里的‘腐骨泉’能滋生邪氣,正好適合他們修煉新的邪術。”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腐骨谷的方向趕去。越靠近山谷,周圍的邪氣就越濃,路邊的樹木都變成了黑色,樹葉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霉斑,輕輕一踫就碎成了粉末。偶爾能看到一些百姓的尸體躺在路邊,尸體上爬滿了腐壤蟲,早已沒了生命氣息,看得眾人心里一陣發寒。
“這些百姓……恐怕是想逃離腐骨谷時,被邪祟和毒蟲害死的。”菜瓜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布,小心翼翼地將百姓的尸體蓋好,“咱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不能讓邪祟再殘害更多的人。”
二鼻子握緊了手中的銅鈴鐺,鈴鐺表面的符文在邪氣的刺激下,重新亮起了微弱的紅光︰“保慶哥,前面就是腐骨谷的入口了,我能感覺到里面有很多邪祟,而且它們的氣息比之前遇到的噬魂鬼王還要強。”
眾人走到腐骨谷入口,發現谷口被一道黑色的屏障擋住,屏障上布滿了細小的孔洞,無數只腐壤蟲正從孔洞中爬出來,朝著周圍的田地擴散。屏障周圍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鎧甲的邪祟士兵,他們手里拿著黑色的長矛,正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看來這道屏障就是邪祟用來保護據點的,只要毀掉屏障,咱們就能進入谷里。”鎮北軍將軍舉起手中的長劍,金色的光芒在劍身上閃爍,“大家跟我一起上,先解決掉這些邪祟士兵,再破壞屏障!”
士兵們紛紛響應,舉起武器朝著邪祟士兵沖去。張保慶、靈汐、二鼻子和菜瓜也緊隨其後,加入了戰斗。邪祟士兵的鎧甲堅硬如鐵,普通的刀劍根本無法刺穿,幸好士兵們的武器上都涂有時光之泉的泉水,泉水的力量能暫時削弱鎧甲的防御,為眾人創造進攻的機會。
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一名邪祟士兵的長矛砍斷,然後順勢將短刀刺進士兵的鎧甲縫隙中。邪祟士兵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靈汐則用銀色短刀精準地攻擊邪祟士兵的咽喉,那里是鎧甲的薄弱之處,每一刀都能將邪祟士兵斬殺。
很快,十幾個邪祟士兵就被全部消滅。眾人圍到黑色屏障前,老羊皮從背包里掏出幾張“破邪符”,貼在屏障上。符紙瞬間亮起金色的光芒,屏障上的孔洞開始慢慢閉合,黑色的霧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大家快用陽氣攻擊屏障,符紙的力量撐不了多久!”老羊皮大喊著。張保慶立刻將鎮國石的力量釋放出來,紅色的光芒擊中屏障,屏障上出現了一道裂縫。靈汐、二鼻子和四位將軍也紛紛釋放出自己的力量,藍色的時光之力、金色的火焰之力、綠色的藤蔓之力和藍色的水柱之力,同時擊中屏障,裂縫越來越大,最終徹底碎裂。
屏障碎裂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邪氣從谷里涌出來,眾人忍不住捂住口鼻,後退了幾步。等邪氣稍微消散一些後,眾人才小心翼翼地走進腐骨谷。谷里的景象比外面還要淒慘,地面上布滿了白骨,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白骨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霉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谷中央的腐骨泉里,黑色的泉水正在不斷冒泡,無數道黑色的影子正圍著泉水修煉,正是邪祟的殘留勢力。
“沒想到邪祟竟然聚集了這麼多人!”青林軍將軍皺起眉頭,她數了數谷里的邪祟,至少有上百個,而且每個邪祟的氣息都很強,“看來他們是想在這里修煉成不死邪術,然後再出去危害百姓。”
張保慶剛想下令進攻,突然發現谷里的邪祟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邪祟穿著黑色的長袍,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權杖,正是之前被他們消滅的永凍魔祖!“怎麼可能?永凍魔祖不是已經被咱們消滅了嗎?他怎麼會在這里?”
靈汐臉色凝重地說道︰“恐怕這就是邪祟新掌握的邪術——‘尸魂重生術’。他們能用邪氣將死去的邪祟重新復活,而且復活後的邪祟,力量會比之前更強。看來永凍魔祖就是被他們用這種邪術復活的。”
永凍魔祖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到來,他緩緩轉過身,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你們竟然還敢來這里,真是自不量力!這一次,我已經掌握了不死邪術,就算你們再消滅我一次,我還能重新復活,你們永遠都別想贏我!”
說完,永凍魔祖揮舞著手中的權杖,朝著眾人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冰刺。冰刺帶著刺骨的寒氣,朝著眾人射來。張保慶趕緊用鎮國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冰刺的進攻。可冰刺的力量比之前更強,屏障上瞬間就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大家快散開,別被冰刺擊中!”張保慶大喊著,帶領眾人分散開來,躲避冰刺的進攻。二鼻子趁機搖晃銅鈴鐺,清脆的鈴聲在谷里回蕩,邪祟們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菜瓜則拉滿弓弦,將涂滿時光之泉泉水的箭矢射向永凍魔祖,箭矢精準地命中他的肩膀,泉水的力量在他身上炸開,黑色的霧氣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可惡!”永凍魔祖憤怒地大喊著,他朝著身邊的邪祟士兵們揮手,“快!用尸魂重生術把死去的邪祟復活,讓他們來對付這些人類!”
邪祟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將地上的白骨聚攏在一起,然後朝著白骨釋放出黑色的邪氣。白骨在邪氣的作用下,竟然慢慢組合成了新的邪祟,這些邪祟的身體由白骨組成,手里拿著白骨制成的武器,身上散發著濃郁的死氣,正是“白骨邪兵”。
“不好!這些白骨邪兵不怕普通的攻擊,只有用陽氣和時光之泉的力量才能消滅他們!”老羊皮大喊著,從背包里掏出陽炎珠,朝著白骨邪兵扔去。陽炎珠在白骨邪兵身上炸開,金色的火焰將白骨燒得 啪作響,白骨邪兵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身體開始慢慢融化。
眾人趕緊效仿,用帶有陽氣和時光之泉力量的武器攻擊白骨邪兵。張保慶揮起短刀,金色的光芒將一名白骨邪兵劈成兩半,然後用鎮國石的力量將白骨徹底燒成灰燼。靈汐則用銀色短刀不斷刺殺白骨邪兵的頭顱,那里是邪氣的核心,只要破壞頭顱,白骨邪兵就會徹底消散。
可白骨邪兵的數量實在太多了,邪祟們不斷復活新的白骨邪兵,眾人很快就陷入了苦戰。張保慶看著不斷增多的白骨邪兵,心里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先解決掉永凍魔祖,才能阻止邪祟復活更多的白骨邪兵。
“靈汐,你跟我一起去對付永凍魔祖,二鼻子和菜瓜負責掩護我們,四位將軍帶領士兵們抵擋白骨邪兵!”張保慶對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點頭,二鼻子和菜瓜立刻加大了攻擊力度,二鼻子用銅鈴鐺干擾邪祟的動作,菜瓜則用箭矢不斷射擊永凍魔祖周圍的邪祟士兵,為張保慶和靈汐開闢出一條道路。四位將軍帶領士兵們組成一道人牆,擋住白骨邪兵的進攻,為兩人爭取時間。
張保慶和靈汐趁機朝著永凍魔祖沖去。永凍魔祖想要釋放冰刺阻擋他們,可菜瓜的箭矢及時射來,迫使他不得不躲避,錯過了進攻的機會。張保慶抓住這個機會,將鎮國石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紅色的光芒在短刀上凝聚,形成一道巨大的刀氣,朝著永凍魔祖劈去。
永凍魔祖趕緊用權杖擋住刀氣,金色的刀氣與黑色的權杖踫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永凍魔祖被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的鎧甲出現了一道裂縫。靈汐趁機繞到永凍魔祖的身後,用銀色短刀刺進他的鎧甲裂縫中,藍色的時光之力順著短刀涌入永凍魔祖的身體。
永凍魔祖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可就在他即將徹底消失的時候,谷中央的腐骨泉突然噴出一道黑色的水柱,水柱落在永凍魔祖的身體上,他的身體竟然重新凝聚起來,而且力量比之前更強了!
“我說過,我已經掌握了不死邪術,你們永遠都別想消滅我!”永凍魔祖冷笑著,揮舞著權杖朝著張保慶和靈汐劈來。黑色的權杖帶著強大的邪氣,張保慶和靈汐趕緊後退,權杖劈在地上,地面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霧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
張保慶看著重新復活的永凍魔祖,心里一陣焦急。他知道,只要腐骨泉還在,永凍魔祖就能無限復活,必須先毀掉腐骨泉,才能徹底消滅他。“靈汐,咱們得先毀掉腐骨泉,不然永凍魔祖永遠都殺不死!”
靈汐點了點頭,她從背包里掏出最後一瓶時光之泉泉水︰“這是最後一瓶泉水了,只要將泉水倒進腐骨泉里,就能淨化泉水里的邪氣,毀掉腐骨泉。咱們得想辦法沖到泉邊,將泉水倒進去。”
張保慶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所有的陽氣都注入鎮國石,紅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你跟在我後面,我來掩護你!”說完,他朝著腐骨泉沖去,短刀揮舞著,將擋在前面的邪祟和白骨邪兵一一斬殺。
靈汐緊緊跟在張保慶身後,躲避著周圍的攻擊。永凍魔祖看到他們想要毀掉腐骨泉,憤怒地大喊著︰“你們休想!腐骨泉是我的力量來源,我絕不會讓你們毀掉它!”他揮舞著權杖,朝著張保慶射去無數道冰刺。
張保慶用屏障擋住冰刺,可冰刺的力量實在太強,屏障上的裂縫越來越大。就在他即將沖到腐骨泉邊時,屏障突然碎裂,一道冰刺擊中了他的肩膀,刺骨的寒氣瞬間傳遍全身,他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
“保慶哥!”靈汐趕緊扶住張保慶,將時光之泉泉水灑在他的肩膀上。泉水的力量很快就驅散了寒氣,張保慶的動作恢復了正常。他接過靈汐手中的泉水瓶,朝著腐骨泉沖去,在永凍魔祖趕到之前,將泉水全部倒進了泉里。
泉水與腐骨泉的黑色泉水混合在一起,瞬間產生了劇烈的反應。黑色的泉水開始冒泡,黑色的霧氣不斷消散,泉水中的邪氣被快速淨化。永凍魔祖感受到力量正在快速流失,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不!我的力量!你們毀了我的力量!”
隨著腐骨泉的淨化,永凍魔祖的身體開始快速消散,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復活。谷里的邪祟和白骨邪兵失去了邪氣的支撐,也紛紛化為黑色的霧氣和白骨,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淨化後的腐骨泉,泉水已經變成了清澈的藍色,不再散發邪氣,臉上露出了笑容︰“終于……解決掉他們了。”
可就在這時,谷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南方的多個城鎮突然出現了大量的邪祟,它們正在攻擊城鎮,百姓們傷亡慘重!”
眾人听到這話,瞬間都站了起來。張保慶皺起眉頭,心里清楚,邪祟的殘留勢力肯定不止腐骨谷這一處,還有更多的邪祟隱藏在南方的各個角落。“大家快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咱們必須盡快趕去支援那些城鎮,不能讓邪祟再殘害更多的百姓!”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原地休息。老羊皮從背包里翻出療傷藥,給受傷的士兵和同伴們包扎傷口。菜瓜則和青林軍將軍一起,清點著剩下的物資,確保後續的行程中有足夠的補給。二鼻子則拿著銅鈴鐺,在谷周圍巡邏,防止還有殘留的邪祟。
休息了約莫半個時辰,眾人的體力終于恢復了一些。張保慶站起身,朝著谷外走去︰“走吧,咱們去支援那些城鎮,消滅剩下的邪祟,守護南方的百姓。”
眾人紛紛響應,整理好武器,跟在張保慶的身後,朝著最近的城鎮趕去。他們不知道,南方隱藏的邪祟數量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多,而且這些邪祟已經開始聯合起來,準備對南方的城鎮發起總攻。一場新的、更加殘酷的戰斗,正在南方的城鎮中展開,而這一次,他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