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冥冰原前往黃帝陵的路途橫跨半個中原,吳賢一行人騎馬沿著官道疾馳,天魂石與地魂石被小心地裝在玄清道長特制的錦盒里,盒身刻滿隔絕邪氣的符文,即使在顛簸的馬背上,也能隱約感受到兩塊魂石相互呼應的微弱暖意。
行至黃河渡口時,恰逢連日暴雨,河水暴漲,渾濁的巨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渡船早已停擺。趙虎牽著馬走到渡口旁的茶寮,向老板打听情況“老人家,這雨還要下多久?什麼時候才能渡河啊?”老板嘆了口氣,指著遠處被雨水模糊的河面“這雨已經下了三天了,往年這個時候可沒這麼大的水。听說上游的村子都被淹了,還有人說在水里看到了黑色的影子,像是……像是怪物的爪子。”
吳賢心中一緊,與玄清道長對視一眼——又是混沌的邪氣在作祟。他走到河邊,拿出天魂石,錦盒剛打開一條縫隙,白色的光芒便驅散了周圍的濕氣,河面上的浪頭似乎也平緩了幾分。“這河水被邪氣污染,尋常渡船根本無法靠近。”玄清道長摸出羅盤,指針在邪氣的干擾下瘋狂轉動,“我們得找到邪氣的源頭,否則就算勉強渡河,也會被水下的邪祟襲擊。”
眾人沿著河岸向上游走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果然在一處河灣看到了異常——水面上漂浮著大量腐爛的水草,黑色的邪氣從河底源源不斷地涌出,幾只渾身覆蓋著黑泥的“水煞”在水中游蕩,不時將頭探出水面,發出刺耳的嘶吼。
“這些水煞是被混沌邪氣污染的水鬼所化,普通的武器傷不了它們。”玄清道長從行囊里拿出幾張“鎮水符”,遞給眾人,“用符紙貼在武器上,再注入陽氣,就能打散它們的邪氣。”
吳賢接過符紙,貼在自己的拳頭上,天魂石的光芒順著手臂流轉,將符紙激活。他縱身躍到河邊的礁石上,對著一只浮出水面的水煞一拳砸去。白色的光芒擊中水煞,它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瞬間化為一灘黑水,融入河中。其他水煞見狀,紛紛朝著吳賢撲來,護湘隊隊員們也立刻上前,揮舞著貼有符紙的刀槍,與水煞展開戰斗。
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終于將所有水煞消滅。吳賢走到河灣中央的礁石旁,發現礁石上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邪氣正是從洞里冒出來的。他將天魂石和地魂石的力量同時注入拳頭,朝著洞口砸去。“砰”的一聲巨響,礁石碎裂,洞口露出里面的景象——一只體型巨大的“黑水蛟”盤踞在洞中,它的身體覆蓋著黑色的鱗片,眼楮是血紅色的,正是污染河水的元凶。
黑水蛟察覺到有人破壞它的巢穴,憤怒地嘶吼一聲,從洞中沖出來,朝著吳賢撲去。吳賢側身躲開,玄清道長趁機揮舞拂塵,打出一道金光,擊中黑水蛟的眼楮。黑水蛟發出一聲慘叫,龐大的身體在河水中翻滾,激起巨大的浪花。
“大家一起上,攻擊它的七寸!”吳賢大喊著,率先沖上去,拳頭附上兩塊魂石的力量,朝著黑水蛟的腹部砸去。趙虎和護湘隊隊員們也紛紛圍上來,刀槍同時刺向黑水蛟的七寸。黑水蛟的鱗片雖然堅硬,但在魂石力量的加持下,很快就被刺穿。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體漸漸僵硬,沉入河底。
黑水蛟被消滅後,河水中的邪氣漸漸消散,暴雨也隨之停了下來。渡口的老板看到河水恢復平靜,趕緊召集船夫,準備渡船。眾人謝過老板後,登上渡船,朝著黃河對岸駛去。
渡過黃河後,又走了約莫十天,終于來到了黃帝陵所在的橋山。橋山周圍古柏參天,郁郁蔥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莊嚴的氣息。黃帝陵的入口處,有兩座巨大的石獅子,石獅的眼楮炯炯有神,仿佛在守護著陵墓中的秘密。
眾人沿著石階向上走,來到陵前的祭殿。祭殿中央,供奉著黃帝的神像,神像前的供桌上,擺放著各種祭品。吳賢走到神像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晚輩吳賢,為阻止混沌甦醒,前來尋找人魂石,若有冒犯,還請黃帝聖人恕罪。”
話音剛落,神像突然發出一陣金光,金光中浮現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正是黃帝的英靈。“混沌邪氣蔓延,天下百姓危在旦夕,你們能挺身而出,老夫深感欣慰。”黃帝的聲音溫和而莊嚴,“人魂石藏在陵墓的地宮深處,守護地宮的是‘五行守護靈’,它們分別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只有通過它們的考驗,才能拿到人魂石。”
說完,黃帝的英靈漸漸消散,祭殿的地面緩緩裂開,露出一個通往地宮的入口。眾人相互看了一眼,握緊手中的武器,朝著地宮走去。
地宮內部寬敞而幽深,牆壁上刻滿了上古時期的壁畫,描繪著黃帝統一部落、教化百姓的場景。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五行符文,中央有五個凹槽,顯然是用來放置五行信物的。
“看來我們需要找到五行信物,才能打開這道石門。”吳賢仔細觀察著壁畫,發現壁畫上除了描繪黃帝的事跡,還標注著五行信物的位置——金信物在“金殿”,木信物在“木林”,水信物在“水潭”,火信物在“火窟”,土信物在“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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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按照壁畫的指引,先來到了金殿。金殿的牆壁和地面都是由黃金打造,閃閃發光,殿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把金色的寶劍——正是金信物。但石台前,站著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武士,他手持長槍,眼神銳利,正是金守護靈。
“想要拿走金信物,先過我這一關!”金守護靈聲音洪亮,揮舞長槍朝著吳賢刺來。吳賢趕緊用天魂石的力量形成一道光盾,擋住長槍的攻擊。他知道,五行守護靈並非邪祟,不能傷害它們,只能用智慧和力量通過考驗。
吳賢收起天魂石,赤手空拳與金守護靈展開戰斗。金守護靈的槍法精湛,每一招都充滿力量,吳賢憑借著靈活的身法,不斷躲避攻擊,同時尋找機會反擊。戰斗持續了半個時辰,吳賢漸漸摸清了金守護靈的招式,他抓住一個破綻,一拳擊中金守護靈的鎧甲縫隙。金守護靈發出一聲贊嘆“好身手,你通過了我的考驗。”說完,身體漸漸消散,留下金色的寶劍。
吳賢拿起金色的寶劍,繼續前往木林。木林位于地宮的東側,里面長滿了參天大樹,樹枝纏繞,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木林的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古木,古木的樹干上,掛著一個綠色的玉佩——正是木信物。古木的周圍,環繞著無數道綠色的光芒,光芒中,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女子緩緩浮現,正是木守護靈。
“外來者,想要拿走木信物,必須讓這片木林重新煥發生機。”木守護靈的聲音溫柔,她指了指周圍枯萎的樹木,“這些樹木被邪氣污染,已經失去了生機,只有用純淨的陽氣,才能讓它們復活。”
吳賢拿出天魂石,將白色的光芒注入古木中。光芒順著古木的樹干蔓延,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木林。枯萎的樹木漸漸長出新的枝葉,綠色的嫩芽從土壤中鑽出來,木林瞬間恢復了生機。木守護靈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擁有純淨的心靈和強大的陽氣,通過了我的考驗。”說完,將綠色的玉佩遞給吳賢。
接下來,眾人又先後前往水潭、火窟和土丘,分別通過了水守護靈、火守護靈和土守護靈的考驗,拿到了水信物、火信物和土信物。
拿到五行信物後,眾人回到石門旁,將信物一一放入凹槽中。五行信物同時發出光芒,石門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緩緩打開。
石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地宮,地宮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棺,石棺的上方,懸浮著一塊紅色的石頭,石頭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正是人魂石。
吳賢小心翼翼地走到石棺前,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伸手去拿人魂石。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踫到人魂石時,石棺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棺蓋“砰”的一聲被打開,一道黑色的邪氣從棺中噴涌而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從棺中坐了起來——正是混沌的另一個使者,“冥魂使”。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竟然能通過五行守護靈的考驗,幫我拿到人魂石!”冥魂使狂笑著,伸出手,想要奪取人魂石,“只要我拿到三塊魂石,獻給混沌大人,混沌大人就能徹底甦醒,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成為混沌大人的領地!”
“休想!人魂石是用來加固混沌封印的,絕不能讓你拿走!”吳賢怒喝一聲,將天魂石和地魂石的力量同時注入體內,朝著冥魂使沖去。冥魂使揮舞手中的法杖,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邪氣,朝著吳賢射來。
玄清道長和趙虎等人也立刻沖上去,與冥魂使展開戰斗。地宮中的邪氣越來越濃,人魂石的光芒也開始變得暗淡。吳賢知道,必須盡快消滅冥魂使,否則人魂石會被邪氣污染,到時候就再也無法加固封印了。
他抓住一個破綻,將三塊魂石的力量凝聚在拳頭上,朝著冥魂使的胸口砸去。冥魂使想要躲開,卻被玄清道長用拂塵纏住,無法動彈。“砰”的一聲巨響,吳賢的拳頭擊中冥魂使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消散,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
消滅冥魂使後,吳賢趕緊將人魂石拿到手中,與天魂石、地魂石放在一起。三塊魂石相互感應,發出耀眼的光芒,地宮中的邪氣瞬間被驅散。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吳賢看著手中的三塊魂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終于集齊三塊魂石了,我們現在就去歸墟,徹底加固混沌的封印!”
眾人收拾好行囊,朝著地宮的出口走去。他們知道,雖然集齊了三塊魂石,但前往歸墟的路途依舊充滿危險,混沌的力量還在不斷增強,想要徹底加固封印,絕不會輕松。
他們的身影在地宮的通道中漸漸遠去,朝著歸墟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們身後,黃帝陵的上空,一道黑色的烏雲正在緩緩聚集,混沌的邪氣還在不斷蔓延,新的危機,正在悄然等待著他們。
從黃帝陵地宮出來時,已是深夜。月光透過古柏的枝葉灑在地面,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還殘留著地宮邪氣消散後的清新。吳賢將三塊魂石小心翼翼地放進玄清道長特制的錦盒里,錦盒外層裹著三層符紙,確保魂石的力量不會外泄,也能隔絕外界邪氣的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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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那邊恐怕已經出事了,我們得盡快趕過去。”玄清道長抬頭望向東方,眉頭緊鎖。之前在北冥冰原時,他就察覺到歸墟方向的邪氣越來越濃,如今集齊魂石,若不盡快加固封印,混沌很可能提前破封。眾人沒有耽擱,連夜備好馬匹,朝著東海歸墟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緊迫。他們白天趕路,夜晚只休息兩個時辰,沿途所經的城鎮村莊,大多籠罩著淡淡的黑色邪氣。有些村子里的百姓已經開始出現心智混亂的癥狀,見人就打,護湘隊隊員們只能一邊趕路,一邊用玄清道長煉制的清心丹幫百姓緩解癥狀。
行至江南水鄉時,原本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發黑,河面上漂浮著死去的魚蝦,岸邊的蘆葦枯黃腐爛,散發著刺鼻的腥氣。幾個漁民劃著小船在河邊打撈,看到吳賢一行人,紛紛上前求助“道長,救救我們吧!這水里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喝了水的人都瘋了,我們的孩子也……”
吳賢心中一痛,讓玄清道長留下幾個人給百姓分發清心丹,自己則帶著法尸、趙虎繼續趕路。他知道,只有盡快加固混沌封印,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否則只會有更多百姓遭殃。
又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終于再次抵達東海之濱。遠遠望去,歸墟所在的孤島上空,黑色的烏雲已經凝聚成巨大的漩渦,漩渦中不時有紫色的閃電劈下,海水翻滾著黑色的浪花,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壓抑。之前他們停靠漁船的岸邊,如今只剩下破碎的木板,顯然已經被邪祟破壞。
“混沌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必須盡快找到船只靠近孤島。”吳賢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海灣里停著一艘破舊的漁船,船體雖然有多處破損,但還能勉強航行。眾人趕緊將漁船修補好,裝上足夠的淡水和干糧,朝著孤島駛去。
漁船在黑色的海水中顛簸,每一次起伏都讓人心驚膽戰。船底不時傳來邪祟撞擊的聲響,吳賢和法尸輪流站在船頭,用魂石的力量驅散靠近的邪祟。玄清道長則盤腿坐在船艙中央,雙手結印,不斷將自身的陽氣注入船身,維持著護罩的穩定。
行駛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靠近了孤島。此時的孤島已經面目全非,原本的黑色森林早已被邪氣吞噬,只剩下光禿禿的黑色岩石,地面上布滿了裂縫,黑色的邪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煙柱。
眾人跳下漁船,踏上孤島的土地,腳下的岩石滾燙,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般。他們朝著孤島中心的封印之地走去,沿途的邪祟越來越多,這些邪祟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強大,身體由純黑色的邪氣凝聚而成,手中拿著邪氣化成的武器,悍不畏死地朝著眾人撲來。
“殺出去!”趙虎大喊一聲,揮舞著大刀沖在最前面,護湘隊隊員們緊隨其後,與邪祟展開激烈的戰斗。吳賢和法尸則護在玄清道長身邊,用魂石的力量清除擋路的邪祟,朝著封印之地推進。
戰斗持續了兩個時辰,眾人終于來到了封印之地。原本加固過的祭壇已經被邪氣侵蝕,黑色的漩渦再次出現,漩渦的直徑比之前擴大了數倍,里面傳來混沌憤怒的嘶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快,將三塊魂石放在祭壇的三個凹槽里!”玄清道長指著祭壇上的三個黑色凹槽,大聲喊道。吳賢立刻打開錦盒,取出天魂石、地魂石和人魂石,分別放入凹槽中。三塊魂石剛一放入,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白色、藍色和紅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著黑色漩渦射去。
光柱擊中漩渦,漩渦的轉動速度明顯減慢,里面的嘶吼聲也變得微弱。但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黑色烏雲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朝著祭壇拍來。“是混沌的本體攻擊!”玄清道長臉色大變,趕緊揮舞拂塵,打出一道金色的護罩,擋住了黑色爪子的攻擊。
“大家一起注入陽氣,幫助魂石加固封印!”吳賢大喊著,將體內的陽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天魂石中。法尸、趙虎和護湘隊隊員們也紛紛效仿,將自身的陽氣注入魂石。三塊魂石的光芒越來越強,光柱也變得更加粗壯,一點點將黑色漩渦壓制回去。
混沌顯然不願放棄,黑色的爪子一次又一次地朝著祭壇拍來,每一次攻擊都讓金色護罩劇烈晃動,玄清道長的嘴角不斷滲出鮮血,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堅持住!封印馬上就要完成了!”吳賢咬牙堅持著,體內的陽氣幾乎耗盡,眼前開始出現發黑的跡象。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隨著無數道金光——是清風子道長帶著青城山的弟子們趕來了!“我們來幫你們!”清風子道長大喊著,帶領弟子們沖了過來,將體內的陽氣注入護罩,緩解了玄清道長的壓力。
有了青城山弟子們的加入,局勢瞬間逆轉。三塊魂石的光芒達到了頂峰,光柱徹底將黑色漩渦包裹,漩渦中的邪氣被一點點淨化,混沌的嘶吼聲越來越微弱,最終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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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漩渦漸漸消散,祭壇上的三塊魂石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孤島籠罩在光芒之中,地面上的裂縫開始愈合,黑色的邪氣也漸漸消散。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股比之前更濃郁的邪氣從東海深處傳來,海面上掀起數十丈高的巨浪,巨浪中浮現出混沌巨大的虛影。“渺小的人類,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混沌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海面上回蕩,“我會回來的,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成為我的食物!”
話音剛落,混沌的虛影漸漸消散,海面上的巨浪也隨之平息。眾人看著恢復平靜的海面,心中卻滿是凝重。他們知道,這次只是暫時壓制了混沌,並沒有徹底消滅它,只要混沌的本體還在,威脅就永遠存在。
“我們必須加強防備,混沌肯定還會再來。”吳賢站起身,看著身邊的眾人,“湘西、蜀地、中原、西域、北冥……我們要在各地建立防線,培養更多能對抗邪祟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在混沌下次來襲時,守護好天下的百姓。”
眾人紛紛點頭,眼中滿是堅定。他們收拾好行囊,朝著岸邊的漁船走去。雖然這次的戰斗暫時取得了勝利,但他們知道,這只是漫長戰爭的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他們,還會有更多的邪祟在暗中活動。
漁船在海面上緩緩駛離孤島,朝著岸邊的方向駛去。而在他們身後,東海的深處,黑色的邪氣再次開始凝聚,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海水中緩緩蠕動——混沌並沒有放棄,它正在積蓄力量,等待著下一次破封的機會,新的危機,依舊在悄然醞釀。
吳賢蹲在洛陽城外的土坡上,指尖捻著一撮泛著青黑色的泥土,鼻尖湊近輕嗅——土腥味里裹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霉氣,不是尋常古墓該有的味道。身後的馬車上,堆著半車洛陽鏟、繩索和特制的黑驢蹄子,車夫老周正叼著旱煙,眼神警惕地盯著遠處的官道“吳小哥,這地方邪乎得很,前幾天有伙盜墓的進來,連人帶工具都沒出去,你確定要進去?”
吳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落在土坡下那片被荒草掩蓋的凹陷處。那里曾是座唐代的節度使墓,去年暴雨沖垮了封土,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盜洞,卻沒人敢輕易靠近。“越是邪乎,越說明里面有東西。”他從背包里摸出個巴掌大的羅盤,指針在青黑色泥土上方瘋狂打轉,邊緣甚至泛起一層細密的銅綠,“這墓里的陰氣重得能蝕金屬,應該是藏了‘陰玉’。”
老周咽了口唾沫,把旱煙鍋子在車轅上磕得梆梆響“我只送你到這兒,太陽落山前不出來,我就自己回洛陽城了。”吳賢沒接話,扛起背包走向盜洞,剛靠近就听見洞里傳來一陣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東西在土壁上爬。他從背包里掏出個手電筒,光柱照進洞里,只見土壁上布滿了指甲蓋大小的孔洞,孔洞里隱約能看見黑色的蟲豸在蠕動。
“是‘土鱗子’。”吳賢皺了皺眉,從懷里摸出個油布包,里面是曬干的艾草和硫磺。他將艾草點燃,塞進盜洞入口,硫磺的刺鼻氣味混著艾草的濃煙鑽進洞里,“沙沙”聲瞬間消失,幾只通體烏黑、帶著鱗片的蟲子從孔洞里爬出來,落地後很快就蜷縮成一團死去。
等濃煙散得差不多,吳賢背上背包,腰上系好繩索,順著盜洞緩緩往下滑。洞壁潮濕滑膩,每往下一米,空氣里的腐霉氣就重一分,到了約莫十米深的地方,腳下終于踫到了堅硬的青石板——是墓道的頂部。他從背包里掏出小錘和鑿子,沿著石板的縫隙輕輕敲擊,很快找到一塊松動的石板,用力一推,石板“吱呀”一聲翻開,露出下方漆黑的墓道。
光柱掃過墓道,兩側的牆壁上繪著唐代的仕女圖,色彩卻異常鮮艷,像是剛畫上去沒多久。吳賢伸手摸了摸牆皮,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黏膩感,湊近一看,牆皮上竟覆蓋著一層透明的黏液,黏液里還裹著細小的黑色蟲卵。“這是‘養尸牆’,用活人血混著糯米漿糊的,牆里藏著尸 ,一旦見血就會出來咬人。”他從背包里拿出特制的糯米粉,沿著牆根撒了一圈,糯米粉踫到黏液,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牆皮上的蟲卵瞬間干癟下去。
沿著墓道往前走了約莫五十米,前方出現一道石門,石門上刻著兩個猙獰的獸首,獸首的嘴里各餃著一個銅環。吳賢走到石門旁,仔細觀察獸首的紋路,發現左側獸首的眼楮是空心的,里面藏著個機關按鈕。他深吸一口氣,用洛陽鏟的鏟頭頂住按鈕,輕輕一按,石門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緩緩向兩側打開。
門後是間耳室,地上散落著幾具白骨,看衣著像是之前那伙盜墓賊的。白骨旁堆著些散落的銅錢和瓷器,卻沒有一件完好的,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破壞了。吳賢的手電筒光柱掃過耳室的角落,突然停在一個半開的木箱上——木箱里鋪著暗紅色的錦緞,錦緞上放著個巴掌大的玉盒,玉盒的縫隙里滲出一絲青黑色的霧氣,正是陰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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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走過去,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震動,耳室的地面裂開一道縫隙,一只青灰色的手從縫隙里伸出來,死死抓住了他的腳踝。吳賢心中一驚,迅速從背包里摸出一把短刀,朝著那只手砍去,刀刃砍在手上,發出“噗嗤”一聲悶響,像是砍在了腐肉上。那只手瞬間松開,縮回縫隙里,地面的裂縫也隨之合上。
“是‘血尸’。”吳賢額頭滲出冷汗,這墓里的血尸比他之前遇到的都要凶,竟然能在封死的地面下活動。他不敢耽擱,快步走到木箱旁,打開玉盒——里面果然躺著一塊鴿子蛋大小的陰玉,玉身泛著青黑色的光,觸手冰涼,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寒氣順著指尖往骨髓里鑽。
剛把陰玉放進背包,耳室的牆壁突然開始劇烈晃動,兩側的養尸牆紛紛裂開,無數只尸 從牆里爬出來,朝著吳賢撲來。同時,地面再次裂開,三只血尸從裂縫里爬出來,青灰色的臉上布滿了腐爛的傷口,嘴里淌著黑色的黏液,朝著吳賢圍過來。
吳賢迅速退到石門旁,從背包里掏出一把自制的火焰噴射器——是用煤油和銅管改裝的,按下開關,一道火焰朝著尸 噴去。尸 遇火即燃,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很快就燒成了灰燼。但血尸卻不怕火,依舊朝著他一步步逼近,其中一只血尸突然縱身躍起,朝著他的喉嚨抓來。
吳賢側身躲開,同時從懷里摸出個黑驢蹄子,狠狠砸在血尸的額頭上。黑驢蹄子是克制僵尸的利器,血尸被砸中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瞬間僵硬,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另外兩只血尸見狀,更加瘋狂地撲過來,吳賢一邊用火焰噴射器阻擋,一邊尋找機會用黑驢蹄子攻擊它們的額頭。
戰斗持續了約莫半個時辰,三只血尸終于都被解決,尸 也被火焰燒得一干二淨。吳賢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剛想休息片刻,就听見主墓室的方向傳來一陣“ 噠 噠”的聲響,像是有東西在拖動重物。他不敢大意,抓起手電筒和短刀,朝著主墓室走去。
主墓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吳賢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光柱照進去,只見墓室中央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的蓋子已經被挪開了一半,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蹲在石棺旁,手里拿著個青銅匕首,似乎在切割什麼東西。
“誰在那里?”吳賢大喝一聲,推開門沖了進去。斗篷人顯然沒料到會有人來,猛地轉過身,兜帽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眼楮是詭異的綠色。他手中的青銅匕首上沾著暗紅色的血液,石棺里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唐代女尸,胸口已經被劃開,心髒不翼而飛。
“陰玉在你身上?”斗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砂紙摩擦木頭,“把陰玉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吳賢握緊短刀,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為什麼要偷女尸的心髒?”
斗篷人冷笑一聲,從懷里摸出個黑色的陶罐,打開蓋子,里面立刻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我是‘煉尸人’,這女尸是千年難遇的‘陰煞體’,用她的心髒和陰玉一起煉制,就能得到‘尸丹’,長生不老。”
話音剛落,斗篷人突然將陶罐扔在地上,陶罐碎裂,一只通體黑色、長著三只眼楮的尸 從里面爬出來,朝著吳賢撲去。吳賢趕緊用火焰噴射器攻擊,尸 卻不怕火,反而在火焰中變得更加凶猛,速度也快了不少。
“這是‘火鱗尸 ’,水火不侵,只有用陰玉才能克制。”斗篷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吳賢沖來,青銅匕首直刺他的胸口。吳賢側身躲開,同時從背包里掏出陰玉,陰玉剛一拿出,火鱗尸 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身上的鱗片也開始脫落。
“果然有用!”吳賢心中一喜,將陰玉握在手中,朝著火鱗尸 沖去。陰玉的青黑色光芒籠罩住尸 ,尸 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干癟,最終化為一灘黑色的黏液。斗篷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揮舞著青銅匕首再次沖來,招式比之前更加凶狠。
吳賢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尋找斗篷人的破綻。他發現斗篷人的動作雖然快,但下盤不穩,于是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斗篷人攻來,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斗篷人慘叫一聲,跪倒在地,吳賢趁機用短刀抵住他的喉嚨“說,還有多少煉尸人?你們的據點在哪里?”
斗篷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依舊嘴硬“我們煉尸人遍布天下,你殺了我,也救不了這個世界。很快,我們就會用尸丹控制所有活人,建立一個由煉尸人統治的王朝。”
吳賢皺了皺眉,剛要追問,突然听見墓室外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整個古墓似乎都在搖晃。他趕緊跑到墓門口,只見墓道里的養尸牆正在不斷倒塌,地面裂開越來越大的縫隙,顯然是古墓要塌了。
“快跟我走!”吳賢拉起斗篷人,朝著盜洞的方向跑去。斗篷人掙扎著想要反抗,卻被吳賢死死按住“不想死就老實點!”兩人沿著墓道狂奔,剛跑到盜洞下方,頭頂的青石板突然砸落,吳賢趕緊將斗篷人推到一邊,自己則縱身躍起,抓住繩索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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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爬出盜洞,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周的馬車果然還在原地。他朝著盜洞下方大喊“快上來!古墓要塌了!”過了片刻,斗篷人終于從盜洞里爬出來,身上沾滿了泥土,臉色更加蒼白。
就在這時,古墓突然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盜洞瞬間被坍塌的泥土掩埋。吳賢松了口氣,剛要轉身,就看見斗篷人從懷里摸出個黑色的哨子,用力一吹,遠處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十幾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騎著馬朝著這邊趕來。
“你以為我真的會怕你?”斗篷人冷笑一聲,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吳賢刺來。吳賢早有防備,側身躲開,同時從背包里摸出火焰噴射器,朝著斗篷人噴射火焰。斗篷人被火焰逼退,翻身跳上趕來的馬匹,朝著遠處逃去“吳賢,我們還會再見的!”
吳賢看著斗篷人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凝重。他知道,這只是個開始,煉尸人的威脅遠沒有結束。老周駕著馬車趕過來“吳小哥,快上車!那些人看起來不好惹!”
吳賢點了點頭,跳上馬車。馬車朝著洛陽城的方向駛去,他看著手中的陰玉,青黑色的光芒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詭異。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他不僅要面對煉尸人的追殺,還要阻止他們煉制尸丹,拯救天下的百姓。
馬車在夜色中疾馳,遠處的洛陽城燈火通明,卻不知道這座繁華的城市里,是否也隱藏著煉尸人的蹤跡。吳賢握緊陰玉,眼神堅定——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不會放棄,一定會將煉尸人徹底消滅,還天下一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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