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賢和法尸朝著幽冥谷趕路時,黔州的天氣已經徹底入冬。寒風卷著雪粒砸在臉上,如同刀子割一般疼。法尸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裹在吳賢身上——他是尸身,不懼嚴寒,可吳賢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若是受了寒,恐怕會落下病根。
“還有多久能到幽冥谷?”吳賢縮了縮脖子,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瞬間消散。他拿出地圖,借著雪地里微弱的反光確認方向,“根據黑袍人的招供,幽冥谷應該在前面的‘斷魂崖’後面,過了崖就能看到。”
兩人加快腳步,終于在天黑前來到斷魂崖。崖邊的積雪沒過腳踝,風勢比山下更猛,幾乎要將人吹下崖去。吳賢趴在崖邊往下看,只見崖下雲霧繚繞,隱約能看到一道黑色的峽谷,峽谷中不時閃過紫色的閃電——正是幽冥谷的方向。
“我們得小心下去,這崖壁太滑了。”吳賢從行囊里拿出繩索,一端系在崖邊的老樹上,另一端扔向崖下。法尸率先抓著繩索往下爬,他的手指能牢牢扣住崖壁的縫隙,動作比吳賢靈活許多。吳賢跟在後面,每爬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傷口被寒風一吹,疼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爬了約莫半個時辰,兩人終于到達崖底。剛落地,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邪氣撲面而來,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氣息都要恐怖。周圍的樹木都是黑色的,樹枝扭曲得如同鬼怪的爪子,地面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積雪,踩上去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雪下蠕動。
“這里的邪氣比萬蠱窟還要重,看來影組織確實把總部設在這里了。”吳賢握緊滅邪劍,劍身上的金光在邪氣中微微閃爍,“我們小心點,說不定周圍有影組織的埋伏。”
兩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幽冥谷深處走去。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石門,石門上刻著復雜的邪神符文,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混沌”二字——正是幽冥谷的入口。石門兩側,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色鎧甲的人,他們的臉上戴著骷髏面具,手中拿著黑色的長槍,正是影組織的守衛。
“外來者,止步!幽冥谷乃邪神禁地,擅闖者死!”為首的守衛聲音沙啞,手中的長槍朝著吳賢刺來。吳賢側身躲開,滅邪劍一劍將長槍劈斷,同時一腳踹在守衛的胸口,將其踹倒在地。
其他守衛見狀,紛紛圍攻過來。法尸立刻擋在吳賢身前,周身的陰陽二氣形成一道光盾,擋住了守衛的攻擊。吳賢則揮舞滅邪劍,金光不斷閃過,將守衛們一一斬殺。戰斗持續了半個時辰,終于將所有守衛消滅。
兩人走到石門前,吳賢發現石門上的符文需要用陰陽二氣才能打開。他和法尸對視一眼,同時將雙手放在石門上,注入體內的陰陽二氣。符文漸漸亮起黑色的光芒,石門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發光的黑色晶石,照亮了周圍的環境。通道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地面上散落著無數具骸骨,顯然有不少人曾試圖闖入這里,卻都成了影組織的犧牲品。
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來到一座巨大的大殿。大殿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刻著無數道邪神符文,中央放著一個黑色的匣子,匣子中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氣——正是用來喚醒混沌的“混沌之核”。
祭壇周圍,站著幾十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他們的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手中拿著黑色的法杖,正在念著詭異的咒語,顯然正在進行喚醒混沌的祭祀儀式。大殿的高台上,坐著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血色的面具,手中拿著一根瓖嵌著黑色寶石的權杖,正是影組織的真正首領——血影尊。
血影尊察覺到他們的到來,緩緩站起身,聲音冰冷地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里,不過,現在已經晚了。祭祀儀式即將完成,混沌很快就會甦醒,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被混沌吞噬,你們誰也逃不掉!”
“休想!今天我們就要徹底消滅影組織,阻止你喚醒混沌!”吳賢怒喝一聲,揮舞滅邪劍沖了上去。影組織的成員們立刻揮舞法杖,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邪氣,同時召喚出無數只邪祟,朝著兩人撲來。
法尸立刻擋在吳賢身前,周身的陰陽二氣爆發出來,將邪氣和邪祟一一打散。吳賢趁機朝著祭壇沖去,想要毀掉混沌之核。血影尊見狀,立刻揮舞權杖,一道巨大的黑色邪氣朝著吳賢射來。吳賢用滅邪劍擋住邪氣,卻被邪氣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手臂發麻。
“你的對手是我!”血影尊縱身躍起,朝著吳賢撲來。權杖如同利劍般朝著吳賢刺來,吳賢揮舞滅邪劍擋住權杖,兩人展開激烈的戰斗。血影尊的實力遠超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他的權杖能釋放出各種邪祟之力,時而化為火焰,時而化為寒冰,時而化為毒霧,讓人難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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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吳賢漸漸體力不支。他的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法尸想要過來幫忙,卻被十幾個影組織的核心成員纏住,無法脫身。
血影尊抓住一個破綻,權杖朝著吳賢的胸口刺來。吳賢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就在這時,法尸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身邊的影組織成員全部震飛,然後縱身一躍,擋在吳賢身前。權杖刺穿了法尸的胸口,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法尸!”吳賢大喊著,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怒。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法尸,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出來。他將體內所有的陰陽二氣,連同自己的生命力一起注入滅邪劍中,劍身上爆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金光,金光中夾雜著一絲血色,朝著血影尊劈去。
血影尊沒想到吳賢在憤怒之下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金光劍氣擊中血影尊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消散,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吳賢沖到法尸身邊,將他抱在懷里,不停地呼喊著他的名字。法尸緩緩睜開眼楮,虛弱地說道“吳賢……別管我……快去毀掉混沌之核……阻止祭祀……”
吳賢點了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將法尸放在一旁,站起身,朝著祭壇沖去。影組織的成員們見首領被殺,紛紛想要阻止他,卻都被吳賢一劍斬殺。吳賢沖到祭壇前,滅邪劍朝著混沌之核劈去。
“砰”的一聲巨響,混沌之核被劈成兩半,里面的邪氣瞬間爆發出來,整個大殿開始劇烈晃動,牆壁上出現無數道裂縫,隨時可能坍塌。影組織的成員們嚇得紛紛想要逃跑,卻被爆發的邪氣吞噬,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
吳賢趕緊抱起法尸,朝著大殿外跑去。剛跑出大殿,身後就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大殿徹底坍塌,被碎石掩埋。兩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吳賢看著懷中的法尸,心中滿是擔憂——法尸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胸口的傷口還在不斷流出黑色的血液。
“法尸,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玄清道長一定有辦法救你!”吳賢抱著法尸,朝著幽冥谷外跑去。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離開這里,找到玄清道長,救法尸的命。
走在離開幽冥谷的路上,周圍的邪氣漸漸消散,天空中的烏雲也開始散去,露出了久違的陽光。吳賢抱著法尸,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法尸活下去,他們還要一起守護湘西,一起看遍天下的風景。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黑色的裂縫,裂縫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混沌雖然沒有被完全喚醒,但它的意識已經開始甦醒,正在試圖突破封印,降臨人間。
吳賢抬頭看著黑色的裂縫,心中滿是凝重。他知道,雖然這次成功消滅了影組織的首領,毀掉了混沌之核,但混沌的威脅並沒有完全解除。未來,還有一場更大的惡戰在等待著他們。但只要法尸能活下去,只要他們還能並肩作戰,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
吳賢抱著法尸,加快腳步朝著清風觀的方向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中漸漸遠去,留下的是一段段關于勇氣、友誼和責任的傳奇。而在他們身後,黑色的裂縫還在不斷擴大,一場席卷整個天下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
吳賢抱著法尸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懷里人的身體越來越冷,黑色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襟,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帶著刺骨的寒意。他不敢停下腳步,哪怕肺部像要炸開一樣疼,哪怕傷口被寒風扯得撕裂般難受,只知道必須盡快回到清風觀——只有玄清道長,或許還能留住法尸的性命。
路過之前的石頭村時,村民們看到渾身是血的兩人,立刻圍了上來。村長趕緊讓人騰出最暖和的屋子,燒起熱水,又拿出家里僅存的草藥。“吳賢道長,法尸道長這是怎麼了?”村長看著法尸蒼白的臉,聲音帶著擔憂。吳賢搖搖頭,聲音沙啞“他被影組織的人傷了,我們得盡快回清風觀,麻煩你們幫我找兩匹快馬。”
村民們不敢耽擱,很快牽來兩匹壯實的馬。吳賢小心地將法尸抱上馬背,用繩子將兩人固定在一起,自己則翻身上馬,朝著清風觀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蹄踏在積雪上,濺起一片片雪沫,寒風在耳邊呼嘯,吳賢卻覺得胸口的疼痛遠比不上心中的焦急——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法尸的氣息正在一點點減弱。
走了約莫兩天兩夜,終于遠遠看到了清風觀的輪廓。吳賢心中一喜,催馬加快速度,直到沖到山門前,才翻身下馬,抱著法尸沖進觀內。“玄清道長!玄清道長!”他的呼喊聲在觀內回蕩,驚得弟子們紛紛圍了過來。
玄清道長听到聲音,立刻從丹房跑出來,看到法尸的模樣,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快,把他抬到靜心殿!”玄清道長一邊指揮弟子,一邊從懷里摸出銀針,“他中的是混沌邪氣,這種邪氣霸道無比,已經侵入五髒六腑,想要救活他,必須用‘九轉還魂陣’,還要找到‘千年雪蓮’做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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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雪蓮?”吳賢愣住了,“哪里能找到千年雪蓮?”玄清道長一邊給法尸施針,一邊說道“千年雪蓮長在湘西最高的‘雪玉山’山頂,那里常年積雪,氣候惡劣,而且有‘雪妖’守護,想要拿到雪蓮,難如登天。”
“不管有多難,我都要去!”吳賢堅定地說道,“法尸是我的伙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玄清道長點了點頭,從懷里摸出一張地圖“這是雪玉山的地圖,上面標記了雪妖的棲息地。你一定要小心,雪妖的實力極強,能操控風雪,稍有不慎,就會葬身雪山。”
吳賢接過地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法尸,轉身就要出發。玄清道長叫住他,遞過來一件厚厚的狐裘和一瓶丹藥“這狐裘能抵御嚴寒,丹藥能暫時壓制邪氣,你帶上,路上用得上。”
吳賢謝過玄清道長,立刻收拾好行囊,朝著雪玉山的方向出發。雪玉山位于湘西西北部,距離清風觀有三天的路程。他騎馬疾馳,不敢有絲毫耽擱,終于在第三天清晨來到了雪玉山腳下。
山腳下的積雪已經沒過膝蓋,寒風卷著雪粒,幾乎要將人吹倒。吳賢穿上狐裘,拿著地圖,開始朝著山頂攀登。山路陡峭,積雪光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稍不注意就會滑下山崖。
爬了約莫兩個時辰,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瞬間凝結成冰。吳賢拿出玄清道長給的丹藥,服下一粒,才感覺體內的寒意稍稍緩解。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風雪瞬間將視線遮蔽,一個巨大的白色影子在風雪中顯現——正是守護千年雪蓮的雪妖。
雪妖有著人的身體,卻長著一頭白色的長發,臉上覆蓋著一層薄冰,手中拿著一把冰雪凝聚而成的長劍。“外來者,竟敢闖入我的領地,找死!”雪妖的聲音冰冷,如同寒風刺骨,手中的長劍一揮,無數道冰刺朝著吳賢射來。
吳賢趕緊揮舞滅邪劍,金光擋住了冰刺的攻擊。“我是來尋找千年雪蓮的,為了救我的伙伴,還請你通融。”吳賢解釋道。雪妖冷哼一聲“千年雪蓮是雪山的靈物,豈容爾等隨意采摘!想要雪蓮,先打贏我再說!”
雪妖再次揮舞長劍,一道巨大的冰雪劍氣朝著吳賢劈來。吳賢側身躲開,劍氣落在地上,瞬間將地面凍成冰塊。他知道,想要說服雪妖是不可能的,只能硬拼。吳賢將體內的陰陽二氣注入滅邪劍中,劍身上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朝著雪妖沖去。
兩人展開激烈的戰斗,雪妖的速度極快,身形在風雪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吳賢憑借著多年的戰斗經驗,勉強抵擋著雪妖的攻擊,但雪妖能操控風雪,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吳賢的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
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吳賢漸漸體力不支。雪妖抓住一個破綻,長劍朝著吳賢的胸口刺來。吳賢趕緊用滅邪劍擋住,卻被雪妖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重重地摔在雪地上。雪妖趁機沖上來,長劍指著吳賢的喉嚨“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吳賢看著雪妖冰冷的眼楮,心中滿是不甘——他還沒有拿到千年雪蓮,還沒有救回法尸,怎麼能在這里放棄?“我不能死,我的伙伴還在等我回去!”吳賢突然爆發,將體內僅存的力量全部注入滅邪劍中,劍身上爆發出一道金色的光柱,朝著雪妖射去。
雪妖沒想到吳賢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光柱擊中雪妖的身體,她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漸漸化為一灘冰水,消失在雪地里。
吳賢松了口氣,掙扎著從雪地上爬起來,朝著山頂走去。又爬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看到了山頂的千年雪蓮——它生長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花瓣潔白如雪,中心泛著淡淡的金光,散發著一股清新的香氣。
吳賢小心翼翼地將千年雪蓮采摘下來,用錦盒裝好,然後轉身朝著山下走去。他不敢耽擱,一路疾馳,終于在兩天後回到了清風觀。
玄清道長早已在靜心殿等候,看到吳賢帶回千年雪蓮,立刻開始布置九轉還魂陣。他將千年雪蓮熬成藥湯,又在法尸周身擺放好九盞油燈,點燃後,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聲響起,油燈的火焰漸漸變成金色,一道金色的光柱從油燈中升起,籠罩著法尸的身體。
吳賢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心中默默祈禱。時間一點點過去,法尸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胸口的傷口也開始愈合。過了約莫三個時辰,玄清道長終于停下咒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好了,混沌邪氣已經被清除,法尸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吳賢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走到床邊,看著法尸漸漸恢復血色的臉,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幾天後,法尸終于緩緩睜開眼楮。看到守在床邊的吳賢,他沙啞地說道“吳賢……我們……成功了嗎?”吳賢點了點頭,眼眶通紅“我們成功了,影組織被消滅了,混沌也沒有被喚醒。你好好休息,等你康復了,我們還要一起守護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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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尸點了點頭,又緩緩閉上眼楮,繼續休養。吳賢坐在床邊,看著法尸的睡顏,心中滿是感慨——這次的經歷,讓他更加珍惜和法尸之間的友誼,也更加堅定了守護湘西的決心。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這日,玄清道長收到消息,湘西東部的“東湖”出現了詭異的現象——湖水一夜之間變成黑色,漁民下湖後失蹤,湖邊的草木也紛紛枯萎。“看來,又有新的邪祟出現了。”玄清道長皺著眉頭說道。
吳賢和剛剛康復的法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我們去看看。”吳賢說道,“不管是什麼邪祟,我們都要將它消滅,守護好湘西的百姓。”
兩人收拾好行囊,再次踏上了征程。他們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會有更多的邪祟出現,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他們。但只要他們並肩作戰,只要還有人需要守護,他們就會一直戰斗下去,直到徹底鏟除所有邪祟,還天下一片真正的安寧。
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漸漸遠去,朝著東湖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們身後,清風觀的鐘聲緩緩響起,仿佛在為他們送行,也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新的戰斗,即將開始。
吳賢和法尸趕到東湖岸邊時,正趕上一場詭異的“黑雨”。墨色的雨點砸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渾濁的漣漪,岸邊枯萎的蘆葦叢里,幾只不知名的水鳥僵直地倒在地上,羽毛被黑雨浸透,泛著油膩的光澤。法尸蹲下身,指尖觸踫地面的黑雨痕跡,那液體竟像活物般順著他的指縫蠕動,被陰陽二氣灼燒後發出“滋滋”的聲響,散成一縷縷黑色霧氣。
“這不是普通的雨水,是‘腐心瘴’。”吳賢從行囊里翻出《天下邪祟錄》,快速翻到記載瘴氣的篇章,“書中說,腐心瘴是邪祟吸收怨念後凝結的毒氣,落在人身上會侵蝕心智,讓人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東湖的水變成黑色,恐怕是瘴氣的源頭在湖底。”
兩人沿著湖岸往前走,沿途的村落一片死寂。靠近湖邊的幾戶人家門窗大開,屋內的桌椅翻倒在地,地上殘留著黑色的腳印,卻不見半個人影。吳賢推開一戶人家的房門,看到灶台邊的陶罐里還溫著粥,粥面上漂浮著一層黑色的油膜——顯然村民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消失的。
“救命……救救我……”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村後的草垛里傳來。吳賢和法尸循聲跑去,看到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蜷縮在草垛中,他的左臂被黑雨淋到,皮膚已經變成青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別踫他!”吳賢趕緊攔住想要上前的法尸,從懷里摸出玄清道長煉制的“清瘴丹”,捏碎後混著清水喂給少年。丹藥入口後,少年手臂上的青黑色蔓延速度明顯減緩,但他依舊痛苦地呻吟著“湖里……湖里有東西……黑色的影子……會拉人下水……”
少年斷斷續續地說,三天前東湖突然開始冒黑煙,接著就下起了黑雨。村里的漁民以為是天氣異象,依舊下湖捕魚,結果漁船剛到湖心,就被湖里伸出的黑色觸手拖入水中。後來村里的人開始變得瘋狂,互相攻擊,他趁亂躲進草垛才逃過一劫。
“黑色觸手?”吳賢皺起眉頭,他想起書中記載的“黑水玄蛇”——一種生活在深湖底部的邪祟,以怨念為食,能操控湖水和瘴氣,卻從未听說過它能釋放腐心瘴。“恐怕湖底不止有黑水玄蛇,還有更厲害的邪祟在操控它。”
兩人決定當晚下湖探查。吳賢準備了用陽氣浸泡過的麻繩和符紙,法尸則帶上了幽冥晶石——晶石能在黑暗中發光,還能感應邪祟的氣息。夕陽西下時,黑雨漸漸停了,湖面恢復平靜,但黑色的湖水依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吳賢和法尸乘上一艘小木船,緩緩劃向湖心。船槳劃過水面,激起的黑色水花落在船板上,很快就腐蝕出一個個小洞。法尸將幽冥晶石放入水中,晶石立刻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照亮了水下的景象——湖底布滿了黑色的觸手,像藤蔓一樣纏繞著無數具骸骨,骸骨的手中還緊緊攥著漁網和船槳。
“就在下面。”法尸指著湖心下方,那里的黑色湖水比其他地方更濃,晶石的光芒也變得暗淡。吳賢深吸一口氣,將麻繩的一端系在船上,另一端綁在自己腰間,然後拿著滅邪劍跳入水中。
湖水冰冷刺骨,黑色的液體像墨汁一樣糊住視線,吳賢只能靠滅邪劍的金光辨別方向。下潛了約莫十幾丈,終于看到湖底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周圍纏繞著更粗的黑色觸手,觸手上還掛著幾具新鮮的尸體——正是村里失蹤的村民。
洞穴內部寬敞得驚人,中央的石台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他的臉被兜帽遮住,手中拿著一根瓖嵌著黑色寶石的法杖,法杖正不斷向湖水中注入黑色的邪氣。周圍的黑水玄蛇圍繞著石台游動,發出“嘶嘶”的聲響。
“又是影組織的余孽?”吳賢握緊滅邪劍,剛想沖上去,卻發現那人的長袍上繡著與之前影組織成員不同的符號——那是一個扭曲的“腐”字,顯然不屬于影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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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有人能找到這里。”黑袍人緩緩抬起頭,兜帽下露出一張布滿黑色紋路的臉,“我乃‘腐心教’教主,正在煉制‘腐心丹’,只要丹藥煉成,整個湘西的人都會變成我的傀儡,到時候,天下就是我的了!”
腐心教主揮舞法杖,無數道黑色的邪氣朝著吳賢射來。吳賢趕緊揮舞滅邪劍,金光擋住邪氣,卻被邪氣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周圍的黑水玄蛇也紛紛朝著他撲來,巨大的蛇頭張開,露出鋒利的獠牙。
吳賢一邊抵擋玄蛇的攻擊,一邊朝著石台上的腐心丹沖去。腐心丹放在一個黑色的鼎中,正散發著濃郁的腐心瘴。只要毀掉腐心丹,就能阻止腐心教主的陰謀。
就在吳賢即將靠近石台時,腐心教主突然將法杖插入水中,湖底的黑色觸手瞬間纏住吳賢的腳踝,將他拖向洞穴深處。“哈哈哈,你以為你能贏我?這里是我的地盤,你今天必死無疑!”腐心教主狂笑著,指揮著觸手將吳賢往石牆上撞去。
吳賢掙扎著想要掙脫,卻發現觸手的力量越來越大,滅邪劍的金光也開始變得暗淡。就在這時,洞穴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法尸拿著幽冥晶石沖了進來。他看到被纏住的吳賢,周身的陰陽二氣瞬間爆發,雙拳朝著觸手砸去。
陰陽二氣擊中觸手,觸手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松開了吳賢。法尸趁機將吳賢拉到身邊,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與腐心教主和黑水玄蛇展開戰斗。滅邪劍的金光和陰陽二氣的光芒在洞穴中交織,與黑色的邪氣踫撞,發出“滋滋”的聲響。
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兩人漸漸體力不支。腐心教主抓住一個破綻,法杖朝著吳賢的胸口刺來。吳賢側身躲開,法杖卻擦著他的肩膀劃過,留下一道黑色的傷口,腐心瘴瞬間侵入體內。
“吳賢!”法尸大喊著,沖上去擋住腐心教主的攻擊。吳賢感覺體內的腐心瘴正在快速蔓延,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他咬緊牙關,將體內僅存的陰陽二氣全部注入滅邪劍中,同時將陰陽鏡的力量也注入劍中。劍身上爆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金光,朝著腐心丹的方向劈去。
金光劍氣擊中黑色的鼎,鼎瞬間碎裂,腐心丹也隨之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腐心教主看到腐心丹被毀,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我要讓整個東湖的水都變成腐心瘴,讓所有人都陪我一起死!”
腐心教主將法杖插入自己的胸口,黑色的邪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朝著湖水中蔓延。湖水開始劇烈沸騰,黑色的腐心瘴越來越濃,洞穴也開始劇烈晃動,隨時可能坍塌。
“快走!”吳賢拉著法尸,朝著洞穴外跑去。腐心教主的身體漸漸膨脹,最終爆炸開來,黑色的邪氣瞬間充滿整個洞穴。兩人剛沖出洞穴,身後就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洞穴徹底坍塌,湖底的黑色觸手也隨之消失。
回到岸上,吳賢體內的腐心瘴已經開始發作,他的臉色變得青黑,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法尸趕緊將他扶到之前的草垛邊,拿出玄清道長留下的清瘴丹,喂給吳賢。丹藥入口後,吳賢的癥狀才稍稍緩解,但依舊虛弱得無法站立。
“我們必須盡快返回清風觀,讓玄清道長徹底清除你體內的腐心瘴。”法尸沙啞地說道,背起吳賢,朝著清風觀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在夜色中,身後的東湖漸漸恢復了清澈,黑色的腐心瘴也隨著腐心教主的死亡而消散。但吳賢知道,這並不是結束。腐心教的出現,說明除了影組織,還有其他的邪祟組織在暗中活動。未來,他們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還會面對更強大的邪祟。
但只要他和法尸還在,只要他們還能並肩作戰,就不會讓邪祟危害湘西的百姓。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遠去,朝著清風觀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們身後,東湖的湖面上,一道微弱的黑色影子在水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新的危機,已經在悄然醞釀。
法尸背著吳賢在夜色中疾行,月光透過樹梢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吳賢靠在法尸的背上,意識時清醒時模糊,體內的腐心瘴雖然被清瘴丹暫時壓制,但依舊在緩慢侵蝕著他的五髒六腑,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到清風觀了。”法尸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周身的陰陽二氣不自覺地溢出,在兩人周身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隔絕了夜間的寒氣。
走了約莫三個時辰,遠處終于出現了清風觀的輪廓。法尸心中一喜,背著吳賢朝著觀內沖去。玄清道長早已收到護湘隊隊員的消息,帶著弟子們在山門外等候,看到兩人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快,把吳賢抬到靜心殿!”玄清道長一邊指揮弟子,一邊伸手搭在吳賢的脈搏上,臉色瞬間凝重起來,“腐心瘴已經侵入他的經脈,必須立刻用‘清心祛瘴陣’排毒,否則他的經脈會被徹底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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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立刻將吳賢抬進靜心殿,玄清道長取出十二枚刻有符文的玉佩,按照十二生肖的方位擺放,又在吳賢周身點燃二十四根艾草,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聲響起,玉佩和艾草同時散發出柔和的綠光,緩緩滲入吳賢體內。
法尸守在殿外,目光緊緊盯著殿門,心中滿是擔憂。護湘隊隊長趙虎走到他身邊,遞過來一杯熱茶“法尸兄弟,別太擔心,玄清道長醫術高明,吳賢兄弟一定會沒事的。”
法尸接過熱茶,點了點頭,卻沒有喝。他的心思全在殿內的吳賢身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兩人並肩作戰的畫面——從萬尸窟到影墟,從萬蠱窟到幽冥谷,他們一起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早已成為彼此最信任的伙伴。
殿內的陣法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時,玄清道長才從殿內走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了,腐心瘴已經被徹底清除,吳賢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法尸心中一松,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走進殿內,看到吳賢正緩緩睜開眼楮,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吳賢,你感覺怎麼樣?”法尸走到床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吳賢笑了笑,虛弱地說道“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對了,東湖的事情……”“腐心教已經被消滅,東湖的水也恢復了清澈,村民們也都被救了回來。”法尸打斷他的話,“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吳賢點了點頭,閉上眼楮,再次陷入沉睡。接下來的幾天,吳賢在靜心殿內休養,法尸則每天守在他身邊,幫他擦拭身體,喂他吃藥。護湘隊的隊員們也經常來看望他,給他們帶來山里的野果和新鮮的獵物。
這天,吳賢終于徹底康復,他走出靜心殿,看到觀外的庭院里,玄清道長正在和幾個陌生的道士交談。這些道士身穿青色道袍,腰間系著黃色的絲帶,看起來氣質不凡。
“吳賢,你醒了。”玄清道長看到他,立刻迎了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是來自‘青城山’的道長,他們此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們商議。”
為首的青城山道長名叫清風子,他走上前,對著吳賢拱了拱手“吳賢道長,久仰大名。我此次前來,是因為青城山附近出現了詭異的現象——山下的村落里,村民們接二連三地失蹤,現場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羽毛,我們懷疑是邪祟所為,所以特地來請你們幫忙。”
吳賢皺起眉頭,黑色的羽毛?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影墟遇到的幽影族,他們的身上就長著黑色的羽毛。“難道是幽影族的余孽?”吳賢問道。清風子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確定,那些黑色的羽毛上帶著一股奇怪的邪氣,與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不同。”
玄清道長沉思片刻,說道“看來此事不簡單,吳賢,法尸,你們剛經歷過大戰,本應好好休息,但青城山的百姓危在旦夕,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吳賢和法尸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我們願意去青城山,幫助清風子道長查明真相,救出失蹤的村民。”吳賢說道。
清風子聞言,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謝吳賢道長和法尸道長仗義相助,若是能救出村民,青城山上下定會感激不盡。”
第二天一早,吳賢、法尸和清風子道長一起,踏上了前往青城山的路途。青城山位于蜀地,距離湘西有十幾天的路程。三人騎馬沿著官道向西而行,一路上翻山越嶺,走了約莫半個月,終于來到了青城山腳下。
剛到山腳下,就看到一群村民圍在青城山道觀的山門外,個個面帶焦急。清風子道長趕緊迎上去,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有村民失蹤了?”
一個村民看到清風子道長,立刻哭著說道“清風子道長,昨天晚上,村里又有五個人失蹤了,現場還是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羽毛。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求道觀幫忙。”
清風子道長臉色凝重,對吳賢和法尸說道“我們先去村里看看現場。”三人跟著村民來到村里,失蹤村民的家中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一些生活用品,還有幾根黑色的羽毛,羽毛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邪氣。
吳賢撿起一根羽毛,放在鼻尖聞了聞,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邪氣既不是幽影族的,也不是腐心教的,更不是影組織的,看來是一種新的邪祟。”
法尸從懷里摸出幽冥晶石,晶石靠近羽毛後,立刻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光芒中夾雜著一絲黑色的霧氣。“晶石能感應到邪祟的氣息,說明這邪祟離我們不遠。”法尸說道。
三人決定沿著邪氣的方向追查。他們跟著幽冥晶石的指引,朝著青城山的深處走去。青城山的深處山高林密,霧氣彌漫,空氣中不時傳來詭異的鳥鳴聲和獸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黑色的森林,森林中的樹木都是黑色的,樹葉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粉末,地上散落著許多黑色的羽毛。“看來邪祟的巢穴就在這片森林里。”清風子道長說道,眼中滿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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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黑色森林,森林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頭暈目眩。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座黑色的城堡,城堡的牆壁由黑色的石頭砌成,上面刻滿了詭異的符文,城堡的周圍籠罩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霧氣中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那就是邪祟的巢穴!”吳賢握緊滅邪劍,眼中滿是堅定,“我們小心點,這邪祟的實力不明,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
三人悄悄靠近城堡,看到城堡的大門緊閉著,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蝙蝠圖案,周圍纏繞著無數道黑色的符文。吳賢仔細觀察著符文,突然說道“這是‘血蝠族’的符文!血蝠族是上古邪族,以人類的血液為食,能操控蝙蝠,當年被上古道長封印在青城山的‘血蝠洞’中,難道他們破封而出了?”
清風子道長臉色大變“血蝠族?我曾在古籍中看到過關于他們的記載,據說他們極為殘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百姓都會被他們吸干血液而死。若是他們破封而出,整個蜀地都會遭殃!”
法尸點了點頭,沙啞地說道“我們必須盡快進入城堡,查明情況,阻止血蝠族危害百姓。”
三人來到城堡大門前,吳賢將體內的陰陽二氣注入滅邪劍中,劍身上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朝著大門劈去。金光劍氣擊中大門,大門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響,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發光的黑色晶石,照亮了周圍的環境。通道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地面上散落著無數具骸骨,顯然有不少人曾試圖闖入這里,卻都成了血蝠族的犧牲品。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來到一座巨大的大殿。大殿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綁著十幾個村民,他們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紫,顯然已經被吸干了大部分血液。祭壇周圍,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他們的臉上戴著黑色的蝙蝠面具,手中拿著黑色的匕首,正在念著詭異的咒語——正是血蝠族的成員。
大殿的高台上,坐著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蝙蝠面具,手中拿著一根瓖嵌著紅色寶石的權杖,正是血蝠族的首領——血蝠王。
血蝠王察覺到他們的到來,緩緩站起身,聲音冰冷地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里,不過,現在已經晚了。祭祀儀式即將完成,只要我們吸干這些村民的血液,就能恢復全部的力量,到時候,整個蜀地都會成為我們的獵場,你們誰也逃不掉!”
“休想!今天我們就要徹底消滅血蝠族,救出村民,守護蜀地的百姓!”吳賢怒喝一聲,揮舞滅邪劍沖了上去。血蝠族的成員們立刻揮舞手中的匕首,釋放出無數道黑色的邪氣,同時召喚出無數只黑色的蝙蝠,朝著三人撲來。
法尸立刻擋在吳賢身前,周身的陰陽二氣形成一道光盾,擋住了邪氣和蝙蝠的攻擊。清風子道長也揮舞著拂塵,打出一道道金光,將蝙蝠一一擊落。吳賢趁機朝著祭壇沖去,想要解開綁在村民身上的繩索。
血蝠王見狀,立刻揮舞權杖,一道巨大的紅色邪氣朝著吳賢射來。吳賢用滅邪劍擋住邪氣,卻被邪氣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手臂發麻。“你的對手是我!”血蝠王縱身躍起,朝著吳賢撲來,權杖如同利劍般朝著吳賢的胸口刺來。
吳賢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踹在血蝠王的胸口,將其踹倒在地。血蝠王從地上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揮舞權杖,召喚出更多的蝙蝠,將吳賢團團圍住。蝙蝠們瘋狂地朝著吳賢攻擊,吳賢揮舞滅邪劍,金光不斷閃過,將蝙蝠一一斬殺,但蝙蝠的數量越來越多,他漸漸陷入了困境。
法尸和清風子道長見狀,立刻沖過來幫忙。法尸雙拳凝聚著陰陽二氣,將周圍的蝙蝠一一砸死;清風子道長則打出一道金光,將吳賢周圍的蝙蝠驅散。三人並肩作戰,與血蝠王和血蝠族成員展開激烈的戰斗。
戰斗持續了兩個時辰,三人漸漸體力不支。血蝠王抓住一個破綻,權杖朝著吳賢的後背刺來。吳賢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就在這時,法尸突然沖過來,擋在吳賢身前,權杖刺穿了法尸的肩膀,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
“法尸!”吳賢大喊著,心中滿是憤怒。他將體內所有的陰陽二氣,連同自己的生命力一起注入滅邪劍中,劍身上爆發出一道前所未有的金光,金光中夾雜著一絲血色,朝著血蝠王劈去。
血蝠王沒想到吳賢在憤怒之下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金光劍氣擊中血蝠王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消散,化為一縷黑色的霧氣,消失在空氣中。
血蝠王被消滅,其他血蝠族成員也紛紛倒在地上,不再動彈。三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吳賢趕緊解開綁在村民身上的繩索,給他們喂下清心丹。村民們緩緩醒來,看到眼前的景象,紛紛哭著道謝。
“你們先離開這里,回到村里好好休養,這里交給我們處理。”吳賢對村民們說道。村民們謝過三人,紛紛朝著森林外走去。
三人在大殿中休息了片刻,開始清理血蝠族的巢穴。他們將血蝠族成員的尸體全部焚燒,又將祭壇摧毀,防止血蝠族死灰復燃。做完這一切,三人才朝著青城山道觀的方向走去。
走在返回道觀的路上,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血蝠族的出現,說明除了影組織、腐心教,還有更多的上古邪族在暗中活動。未來,他們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還會面對更強大的邪祟。
但只要他們還在,只要他們還能並肩作戰,就不會讓邪祟危害百姓。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漸漸遠去,朝著青城山道觀的方向走去。而在他們身後,黑色森林的深處,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樹林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新的危機,已經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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