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991章 有我無敵(196)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991章 有我無敵(196)

    稜鈴域的紫霧裹著冰晶砸在臉上時,小三數到第二十七片菱形的鈴狀雪花。這片天空下的一切都帶著鋒利的稜角——岩石是菱形的,樹木的枝干呈鋸齒狀,連飄在空中的雲都像被刀切割過,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冷光。

    “是‘銳鈴石’。”吳迪用洛陽鏟敲了敲身邊的岩石,鏟刃擦過石面,迸出火星,岩石的斷面露出層層疊疊的鈴形紋路,每層都比上一層更鋒利,“這些石頭里藏著稜鈴的力量,時間越久,稜角越銳,能切開空間。”

    他們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縫隙里滲出淡紫色的液體,落在銳鈴石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石面竟被腐蝕出細小的鈴形凹槽。小三舉起鈴核,晶石的光芒在裂縫上方凝成道光橋,光橋的欄桿是由無數只小鈴組成的,鈴口都朝著域中心的方向,那里矗立著座金字塔形的建築,塔身由菱形石塊堆砌,頂端嵌著只巨大的稜形鈴鐺,正是第七鈴域的核心“稜鈴”。

    “那是‘稜鈴塔’。”吳迪望著金字塔,塔身的石塊正在緩慢轉動,每轉一次,周圍的銳鈴石就發出一陣共鳴,“塔上的石塊是活的,能組成不同的陣法,剛才的地面裂縫就是它轉動時引發的。”

    光橋突然劇烈晃動,欄桿上的小鈴紛紛炸裂,化作鋒利的碎片,朝著兩人射來。小三趕緊用冰鈴的藍光護住周身,碎片撞在藍光上,瞬間凍結,卻依舊保持著尖銳的形狀,像無數把懸在空中的冰刀。

    “是‘鈴刃陣’。”小三認出碎片上的紋路,與稜鈴塔的石塊紋路一致,“稜鈴塔在排斥外來者,這些碎片是它的防御機制。”

    吳迪將刺鈴的黑光注入光橋,裂縫里的紫色液體突然沸騰,化作無數只鈴形的泡泡,泡泡升空後炸裂,噴出的霧氣在光橋兩側凝成道屏障,擋住了剩余的鈴刃碎片。但稜鈴塔的轉動突然加速,塔身的石塊開始重組,形成一張巨大的臉,眼楮是兩只旋轉的稜鈴,正死死盯著他們。

    “是‘塔靈’。”吳迪的聲音有些凝重,“稜鈴域的意識附在塔上,比時主和環鈴城的防御更具攻擊性。”

    塔靈的眼楮突然射出兩道紫色光束,擊中光橋的中央,光橋瞬間斷裂,小三和吳迪朝著裂縫墜落。危急關頭,融合鈴的印記突然亮起,五道已激活的紋路同時發光,在兩人周身凝成道鈴形光盾,光盾撞上裂縫底部的銳鈴石,竟將岩石震出個圓形的坑,緩沖了墜落的沖擊力。

    “還好有融合鈴。”小三摸著胸口的印記,光盾的表面還在微微震動,剛才的撞擊讓他手臂發麻,“這塔靈比想象中厲害,連空間都能切開。”

    裂縫底部是個巨大的溶洞,洞壁上嵌著無數只稜形的鈴,鈴口都對著溶洞中央的石台,石台上擺著個透明的水晶棺,棺里躺著個穿著古代戰甲的人,手里握著半只稜鈴,鈴身刻著“破”字,與塔頂端的稜鈴正好互補。

    “是‘破界將’。”吳迪認出戰甲上的紋飾,與爺爺筆記里記載的“裂域軍”符記相同,“傳說稜鈴域有位將軍,能用稜鈴切開空間,往返于各個鈴域,後來不知為何被封印在這里。”

    水晶棺突然發出一聲輕響,棺蓋緩緩打開,破界將的尸體開始消散,化作紫色的光點,融入半只稜鈴。鈴身的“破”字突然亮起,與塔頂端的稜鈴產生共鳴,溶洞的地面開始上升,將兩人和石台一起托向地面。

    稜鈴塔的塔靈顯然察覺到了什麼,塔身的石塊再次重組,形成一只巨大的手掌,朝著上升的石台拍來。破界將留下的半只稜鈴突然飛出,與小三掌心的融合鈴共鳴,無數只稜形的光刃從鈴口射出,擊中巨掌的掌心,掌面的石塊瞬間崩裂,露出里面的紫色核心。

    “是塔靈的弱點!”小三指著核心,那里的紋路與破界將戰甲上的紋飾完全相反,顯然是被邪魂污染的部分,“稜鈴的力量能克制它!”

    吳迪將養魂鈴的紅光凝聚成箭,射向紫色核心。紅光與核心踫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稜鈴塔的轉動突然停滯,塔身的石塊紛紛脫落,露出里面的金屬骨架,骨架上纏繞著無數只小稜鈴,正在發出痛苦的哀鳴。

    “塔靈在反抗邪魂。”小三突然明白,破界將不是被封印,而是在鎮壓被邪魂污染的塔靈,“我們得幫它徹底淨化邪魂!”

    他將半只稜鈴拋向稜鈴塔頂端,兩只半鈴在空中合二為一,完整的稜鈴發出震耳的鳴響,紫色的光芒瞬間籠罩整個稜鈴域。銳鈴石的稜角開始變得柔和,裂縫里的紫色液體化作清澈的泉水,塔靈的金屬骨架上纏繞的小稜鈴紛紛亮起,邪魂的黑色氣息從骨架中被逼出,在稜鈴的光芒中漸漸消散。

    稜鈴塔的塔身重新組合,這次不再是金字塔形,而是化作一只巨大的鈴,鈴口朝上,對著稜鈴域的天空。天空中的紫色雲層開始散去,露出一個圓形的孔洞,孔洞的另一端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隱約能看見無數只鈴鐺在光芒中漂浮,正是源鈴所在的“源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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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到最後一步了。”吳迪望著孔洞,胳膊上的印記與稜鈴的光芒產生強烈的共鳴,融合鈴的七道紋路中,第六道代表稜鈴的紫色紋路也亮了起來,“源鈴就在里面,時主的主人,也就是初代鈴師的邪魂本體,肯定也在那里。”

    破界將的虛影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穿著完整的戰甲,對著他們行了個軍禮“歷代守鈴人等待的就是這一天,源鈴界的大門只會為集齊七鈴之力的人打開,但里面的考驗……遠超你們的想象。”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光,融入稜鈴塔化作的巨鈴,巨鈴發出一聲悠長的鳴響,孔洞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形成一道通往源鈴界的通道。通道的邊緣閃爍著七道光芒,與七只新鈴的光芒一一對應,像是在驗證他們的資格。

    小三和吳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稜鈴域的銳鈴石在他們身後發出和諧的共鳴,像是在為他們送行;融合鈴的印記在手心發燙,七道紋路中只剩最後一道金色的源鈴紋路尚未點亮;遠處的源鈴界光芒越來越盛,仿佛在召喚,又像是在等待最終的對決。

    走進通道的瞬間,周圍的景象突然變換——他們仿佛穿越了無數個鈴域,時鈴域的齒輪、環鈴城的鐘擺、稜鈴塔的石塊……所有經歷過的畫面都在眼前閃過,最終定格在源鈴界的入口。

    源鈴界是片金色的草原,草地上開滿了鈴形的花朵,每朵花都在發出細微的鳴響,合在一起像首永恆的歌謠。草原的盡頭矗立著棵巨大的樹,樹干上纏繞著無數只鈴鐺,從新七鈴到更古老的原始鈴,層層疊疊,直達天際,樹頂的最高處,懸著只通體金黃的鈴鐺,鈴身刻著最古老的鈴紋,正是所有鈴鐺的源頭——源鈴。

    但源鈴的周圍纏繞著黑色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樹底的一個黑影,黑影被無數只鈴鐺束縛著,卻依舊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邪性,正是初代鈴師的邪魂本體。

    “歡迎來到源鈴樹。”黑影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與吳迪、趙家主上都有幾分相似的臉,“我等這一天,等了千年。”

    他的聲音在草原上回蕩,帶著無數個重疊的音節,像是無數代鈴師的聲音在同時說話。源鈴樹的枝葉突然劇烈晃動,樹上的鈴鐺紛紛轉向黑影,鈴口噴出黑色的霧氣,顯然是被邪魂操控了。

    小三握緊融合鈴,手心的印記與源鈴產生共鳴,七道紋路中的最後一道金色紋路開始緩緩亮起。他知道,最終的決戰就在眼前,源鈴的秘密、邪魂的真相、守鈴人與鈴師千年恩怨的結局……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里揭曉。

    但他沒有絲毫畏懼,因為七鈴的力量已在體內匯聚,因為身邊有吳迪並肩,因為那些在各個鈴域犧牲的守鈴人、那些被淨化的塔靈與邪魂、那些永遠回蕩在域中的鈴響,都在為他們加持力量。

    兩人朝著源鈴樹走去,融合鈴的七道紋路在手心依次亮起,與源鈴樹的鈴鐺產生共鳴,金色的草原上,兩道身影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兩把即將出鞘的劍。

    故事,仍在繼續。

    源鈴樹的金葉擦過肩頭時,融合鈴的第七道紋路正順著小三的手臂往上爬。他數到第九片飄落的鈴形葉子,終于看清樹底黑影的全貌——不是實體,是團凝聚的黑霧,霧里嵌著無數只破碎的鈴鐺,每只鈴的缺口都對著源鈴的方向,像是在貪婪地吮吸著金色的光。

    “是‘碎鈴魂’。”吳迪的指尖劃過樹干,樹皮上的紋路突然活過來,化作細小的鎖鏈,纏繞著黑霧,“這些是被邪魂吞噬的鈴魂,初代鈴師的邪性就是靠吞噬鈴的力量壯大的。”

    源鈴樹的根部滲出金色的汁液,順著樹根流淌,在草地上匯成七個鈴鐺形狀的水窪,每個水窪里都浮著片葉子,葉面上的紋路與七只新鈴完全一致。小三踩進水窪,葉片突然化作光帶,纏上他的手腕,與融合鈴的印記產生共鳴,黑霧里的碎鈴魂發出痛苦的嘶鳴。

    “水窪是‘鈴魂泉’。”吳迪也踏入對應的水窪,光帶在他胳膊上與疤痕相連,“源鈴樹在幫我們,這些光帶能引導新七鈴的力量,對抗邪魂。”

    黑霧突然炸開,無數只碎鈴魂從霧中飛出,鈴口噴出黑色的光箭,射向兩人。小三將融合鈴舉過頭頂,七道紋路同時亮起,在身前凝成道金色的光盾,光箭撞在盾上,瞬間被淨化,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鈴魂泉。

    “守鈴人的小崽子。”黑影的聲音從黑霧深處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感,“你們以為集齊新七鈴就能贏?我可是創造了鈴的人,你們手里的力量,都是我賜予的!”

    源鈴樹的枝葉突然劇烈晃動,樹上的古老鈴鐺紛紛墜落,在半空中化作歷代鈴師的虛影,有的穿著巫袍,有的握著法杖,都朝著黑影單膝跪地,像是在朝拜。虛影們同時舉起鈴鐺,黑色的光箭從鈴口射出,與碎鈴魂的攻擊匯成一片黑雨,壓向光盾。

    “是‘鈴師殘魂’。”吳迪認出其中幾個虛影的服飾,與爺爺筆記里記載的“叛鈴者”一模一樣,“他們被邪魂控制了,成了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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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合鈴的光盾在黑雨的攻擊下漸漸暗淡,小三能感覺到新七鈴的力量正在被消耗,鈴魂泉的金色汁液也越來越少。就在這時,光帶突然亮起,從源鈴樹的各個枝椏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冰鈴寺老喇嘛的誦經聲,毒鈴谷女子的口哨聲,破界將的戰吼……所有在鈴域中犧牲的守鈴人,他們的意志通過源鈴樹傳遞過來,注入光盾。

    “我們不是孤軍奮戰。”小三的聲音帶著力量,光盾重新變得堅固,甚至反推出金色的漣漪,將黑雨震退,“守鈴人的信念,比你們的邪力更強!”

    黑影發出憤怒的咆哮,黑霧猛地收縮,化作只巨大的鈴爪,抓向源鈴樹的頂端。源鈴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金色的光芒順著樹干流淌,將鈴爪纏住。爪尖的碎鈴魂紛紛炸裂,黑霧里露出張模糊的臉,正是初代鈴師的模樣,眼神里充滿了貪婪與瘋狂。

    “源鈴是我的!”初代鈴師的邪魂嘶吼著,鈴爪的力量越來越強,源鈴的光芒開始閃爍,顯然快要支撐不住,“千年的等待,我終于能奪回屬于我的東西!”

    吳迪突然拽著小三沖向樹頂,光帶在他們身後拖出長長的軌跡,像兩條金色的鎖鏈,纏繞著鈴爪。“毀了邪魂的核心!”他指著鈴爪根部的黑霧,那里嵌著只黑色的鈴鐺,正是初代鈴師當年用來吞噬鈴魂的“噬鈴”,“噬鈴是他力量的源頭!”

    兩人順著樹干向上攀爬,源鈴樹的枝椏自動為他們讓開道路,樹葉摩擦的聲音組成戰歌。黑霧里的碎鈴魂再次襲來,這次卻被突然出現的鈴狐攔住,小家伙尾巴上的鈴鐺發出急促的響聲,碎鈴魂像被無形的牆擋住,無法靠近。

    “鈴狐!”小三又驚又喜,沒想到它能跟到源鈴界,“小心!”

    鈴狐朝他晃了晃尾巴,突然化作道白光,撞向最近的一群碎鈴魂,白光炸開的瞬間,碎鈴魂紛紛消散,露出里面純淨的鈴魂,這些鈴魂自動飛向源鈴,為它補充力量。小三這才明白,鈴狐不僅是守護獸,更是能淨化邪魂的“淨鈴獸”。

    爬到源鈴樹的中段,樹干上突然出現無數個樹洞,每個樹洞里都嵌著只鈴鐺,正是歷代守鈴人守護過的鈴。這些鈴同時亮起,與融合鈴產生共鳴,新七鈴的光帶變得更加粗壯,將初代鈴師的鈴爪牢牢捆住。

    “就是現在!”吳迪將刺鈴的黑光凝聚成尖刺,射向噬鈴,“用融合鈴的力量引爆它!”

    小三將所有力量注入融合鈴,七道紋路在手心旋轉成漩渦,金色的光流順著光帶沖向噬鈴。黑光與金光踫撞的瞬間,噬鈴發出一聲刺耳的哀鳴,表面開始出現裂痕,黑霧里的初代鈴師邪魂痛苦地扭曲,鈴爪的力量迅速衰退。

    源鈴的光芒突然暴漲,順著鈴爪逆流而上,鑽進噬鈴的裂縫。初代鈴師的邪魂發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嘶吼,黑霧徹底炸開,無數只純淨的鈴魂從霧中飛出,像金色的蝴蝶,圍繞著源鈴飛舞。

    噬鈴的碎片在空中消散,源鈴樹的枝葉重新變得茂盛,鈴魂泉的金色汁液再次充盈,草地上的水窪里浮出新的葉片,上面畫著融合鈴的圖案。小三和吳迪站在樹頂,看著源鈴在陽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芒,終于松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源鈴突然劇烈震動,光芒中浮現出無數畫面——是各個鈴域的景象,時鈴域的齒輪開始倒轉,環鈴城的街道再次循環,稜鈴塔的石塊重新組合……所有被修復的鈴域,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歸混亂。

    “怎麼回事?”小三的心頭涌上不安,融合鈴的光帶突然變得暗淡,“邪魂不是已經被淨化了嗎?”

    吳迪指著源鈴表面浮現的紋路,那些紋路正在組成一個陌生的鈴鐺圖案,圖案周圍刻著古老的文字“鈴生不滅,邪亦輪回”。“初代鈴師的邪魂只是表象。”他的聲音帶著凝重,“真正的威脅,是鈴本身的力量——新七鈴的集齊,不僅淨化了邪魂,也喚醒了鈴的原始本能,它們在渴望新的平衡,或者說……新的輪回。”

    源鈴樹的根部突然裂開,露出下面的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里傳來無數只鈴鐺的鳴響,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鈴音都要古老、都要強大。小三突然想起趙家主上最後的話“源鈴在……輪回的。”

    “黑洞里是‘鈴源’。”吳迪握緊養魂鈴,紅光在他周身亮起,“所有鈴的力量都來自那里,現在它被喚醒了,要是失控,所有鈴域都會被吞噬,包括我們的世界。”

    融合鈴的印記突然刺痛,七道紋路同時指向黑洞,像是在指引,又像是在警告。小三知道,他們面對的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鈴源的力量需要被引導,新的平衡需要被建立,而這個使命,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們肩上。

    鈴狐跳上源鈴,尾巴上的鈴鐺發出悠長的響聲,黑洞里的鈴音漸漸變得柔和,似乎在回應。源鈴樹的枝葉紛紛指向黑洞,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小三和吳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盡管前路未知,但他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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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順著樹干向下走去,融合鈴的光帶在身後與源鈴相連,像是在傳遞力量,又像是在建立羈絆。黑洞里的鈴音越來越清晰,那是種純粹的、原始的力量,不帶任何正邪,卻足以顛覆一切。

    源鈴樹的金色汁液順著他們的腳步流淌,在草地上畫出新的地圖,標注著黑洞深處的七個節點,每個節點都畫著只鈴鐺,與鈴源的力量對應。小三知道,這是新的考驗,比之前所有鈴域的挑戰加起來都要艱巨。

    但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猶豫,因為融合鈴在握,因為鈴狐的陪伴,因為吳迪的同行,因為那些融入源鈴樹的守鈴人意志,因為源鈴的鳴響正在與他們的心跳同步,像是在說守護,永無止境。

    黑洞的邊緣越來越近,里面的光芒與源鈴的金色交織,形成道溫暖的光門。小三能感覺到,鈴源的力量正在呼喚他們,那是種古老而包容的氣息,仿佛在等待著被理解、被引導。

    故事,仍在繼續。

    鈴源黑洞的吸力帶著古老的嗡鳴扯動衣角時,小三數到第三道從洞中噴薄而出的金色鈴浪。洞壁不是實體,是無數層流動的光膜,每層光膜里都嵌著原始的鈴紋,紋路踫撞的聲音像天地初開時的第一聲鐘鳴,與源鈴的鳴響形成跨越時空的呼應。

    “是‘元鈴膜’。”吳迪伸手觸踫最近的光膜,指尖被燙得縮回,膜上的鈴紋突然活過來,順著他的手腕爬上胳膊,與疤痕印記交織成新的圖案,“這些是鈴的本源紋路,記錄著所有鈴的誕生密碼,踫多了會被它同化。”

    黑洞深處漂浮著七個發光的節點,與源鈴樹標注的位置完全吻合。最外側的節點是團旋轉的紅光,里面裹著只鈴鐺的虛影,鈴身刻著火焰紋,正是焚鈴的原始形態。紅光周圍的光膜不斷震顫,滲出些黑色的絮狀物,被鈴浪卷著沖向洞外,落在源鈴樹的根部,竟讓那里的土壤泛起焦痕。

    “節點在污染鈴源。”小三看著黑色絮狀物,認出其中帶著初代鈴師邪魂的殘留氣息,“邪魂雖然被淨化,但它的污染已經滲透到鈴的本源,這些節點就是污染源。”

    融合鈴的印記突然發燙,七道紋路同時指向七個節點,其中代表焚鈴的紅色紋路亮起,與最外側的紅光產生共鳴。光膜上的原始鈴紋突然組成道門戶,門戶里飄出些破碎的記憶——有初代鈴師鑄造焚鈴的場景,有守鈴人用焚鈴對抗邪魂的畫面,還有焚鈴在戰斗中被污染的瞬間。

    “每個節點都藏著對應鈴鐺的記憶。”吳迪的聲音帶著感慨,他看著光膜上守鈴人浴火奮戰的畫面,其中一個身影與爺爺的輪廓重疊,“要淨化節點,得先接納這些記憶,包括它們被污染的過去。”

    他率先走進紅色門戶,小三緊隨其後。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他們站在片燃燒的荒原上,遠處的火山正在噴發,岩漿里浮著無數只鈴鐺,都在發出痛苦的嘶鳴。焚鈴的原始虛影懸在火山口,鈴身的火焰紋正在被黑色的紋路吞噬,正是邪魂污染它的關鍵時刻。

    “是焚鈴的‘污染記憶’。”小三舉起融合鈴,紅色紋路在他掌心亮起,“我們得在它徹底變黑前,用守鈴人的記憶對沖污染!”

    荒原上突然出現無數個身影,都是歷代使用過焚鈴的守鈴人,他們舉著鈴鐺,組成道火牆,擋住黑色紋路的蔓延。小三認出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曾祖父,他舉著焚鈴沖向火山口,鈴鐺的火焰將黑色紋路燒得滋滋作響,但他的身體也在被污染,皮膚漸漸變得漆黑。

    “曾祖父!”小三忍不住喊道,融合鈴的紅色紋路突然暴漲,將他的意識與曾祖父的記憶連接——他感受到了守鈴人的決心,感受到了焚鈴的痛苦,更感受到了對抗污染的信念。

    “用融合鈴的力量!”吳迪的聲音穿透記憶屏障,他正被幾個黑色紋路化作的怪物圍攻,養魂鈴的紅光在他周身頑強燃燒,“把你的信念注入焚鈴!”

    小三握緊融合鈴,將自己穿越各個鈴域的記憶、守鈴人犧牲的畫面、新七鈴共鳴的瞬間,全部化作金色的光流,射向焚鈴的原始虛影。火焰紋在金光中重新亮起,黑色紋路節節敗退,曾祖父和其他守鈴人的虛影同時舉起鈴鐺,火焰匯聚成道巨流,將黑色紋路徹底吞沒。

    火山停止噴發,燃燒的荒原化作片草原,焚鈴的虛影在陽光下散發著純淨的紅光,緩緩融入融合鈴的紅色紋路。紅色節點的污染被淨化,鈴源黑洞的吸力減弱了幾分,光膜上的原始鈴紋變得更加清晰。

    兩人從紅色門戶退出時,其他六個節點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顯然在催促他們繼續淨化。最靠近紅色節點的是藍色節點,里面裹著沉鈴的原始虛影,光膜上的鈴紋正在流淌,像極了歸墟海的浪濤。

    “下一個是沉鈴。”吳迪擦掉額頭的汗,胳膊上的疤痕與融合鈴的紅色紋路產生共鳴,“它的污染記憶,恐怕與歸墟海的沉船有關。”

    小三望著藍色節點,融合鈴的藍色紋路開始發燙,他能感覺到沉鈴的記憶正在呼喚他——有古代船工的吶喊,有沉船時的絕望,還有鈴被海水浸泡的冰冷。這些記憶帶著咸澀的氣息,與守鈴人的守護信念交織在一起,形成種復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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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藍色門戶前,他回頭望了眼鈴源黑洞的深處,那里的金色鈴浪更加洶涌,隱約能看見個巨大的鈴鐺輪廓,比源鈴還要古老,顯然是鈴源的核心。小三知道,淨化七個節點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是鈴源核心,那里可能藏著鈴誕生的終極秘密,也可能潛伏著比邪魂更可怕的存在。

    但他沒有絲毫猶豫,因為紅色節點的淨化證明了信念的力量,因為融合鈴的紋路越來越明亮,因為身邊有吳迪同行,因為那些在記憶中閃耀的守鈴人身影,都在推著他往前走。

    藍色門戶里的浪濤聲越來越近,沉鈴的原始虛影在浪尖上搖晃,鈴身的海浪紋里纏著些黑色的水草,正是污染的源頭。小三深吸一口氣,與吳迪同時踏入門戶,融合鈴的藍色紋路亮起,映照著他們堅定的臉龐。

    故事,仍在繼續。

    藍色門戶里的咸腥味嗆得人喉嚨發緊時,沉鈴的原始虛影正在浪尖上劇烈震顫。小三數到第二十九艘在漩渦中解體的古船,終于看清纏繞鈴身的黑色水草——不是植物,是無數根糾纏的船錨鏈,鏈環上嵌著微型的鈴,鈴口都冒著黑泡,泡里浮著船員的骸骨,隨浪濤起伏,像串會哭的項鏈。

    “是‘溺鈴鏈’。”吳迪的靴底踩著塊船板殘片,上面的鈴形刻痕正在被海水腐蝕,“這些是沉在歸墟海的船骸怨念所化,每只小鈴里都困著個枉死的魂,才會讓沉鈴被污染。”

    他們腳下的海水突然掀起巨浪,浪頭化作只巨大的手,抓向沉鈴的虛影。小三舉起融合鈴,藍色紋路在身前凝成道水牆,浪手撞在牆上,碎成無數只帶鈴的海鳥,鳥喙啄著水牆,發出“篤篤”的響聲,與沉鈴的鳴響形成刺耳的雜音。

    “是‘船靈怨’。”小三認出海鳥翅膀上的船徽,是古代商船的標記,“它們生前是被沉鈴的力量救下的船員,卻因貪念想偷走鈴,死後才化作怨魂,反過來污染沉鈴。”

    水牆在啄擊下漸漸變薄,吳迪將養魂鈴沉入海水,紅光順著水流蔓延,海鳥踫到紅光,羽毛突然脫落,露出里面的船員虛影,他們茫然地望著沉鈴,眼神里的貪婪漸漸被悔恨取代。

    “它們在清醒。”吳迪的聲音帶著疲憊,養魂鈴的紅光正在被海水稀釋,“但怨念太深,得用沉鈴的記憶喚醒它們的良知。”

    融合鈴的藍色紋路突然射出道光,擊中沉鈴的原始虛影。鈴身的海浪紋開始流動,浮現出無數畫面商船遭遇風暴,沉鈴的力量掀起巨浪將船托向淺灘;船員們跪地感謝,卻在看到鈴的光芒後露出貪婪;守鈴人出現阻止,與船員搏斗時同歸于盡,尸體與船一起沉入海底。

    “原來如此。”小三的聲音有些沉重,他看著畫面里守鈴人將沉鈴藏進礁石的背影,那背影與父親劉建軍重合,“沉鈴的污染,是守鈴人與貪婪者的血共同造成的。”

    船員虛影們看著畫面,突然發出痛苦的嘶吼,溺鈴鏈上的小鈴紛紛炸裂,黑色的怨念化作泡沫,被海水帶走。浪頭不再攻擊,反而托起沉鈴的虛影,鈴身的海浪紋變得純淨,與融合鈴的藍色紋路完全同步。

    藍色節點的光芒突然暴漲,將兩人推出門戶。鈴源黑洞的光膜上,代表沉鈴的原始鈴紋亮起,與焚鈴的紋路相連,組成“水火”圖案。剩下的五個節點同時閃爍,其中綠色節點的光芒最盛,里面裹著的毒鈴虛影正在微微顫動,鈴身的毒藤紋比記憶中更加清晰。

    “毒鈴的污染記憶,恐怕和萬毒窟有關。”吳迪望著綠色節點,想起被母鈴蠱污染的毒鈴上半,“蠱鈴師的犧牲,說不定就是為了壓制這種污染。”

    小三的手心泛起刺痛,融合鈴的紫色紋路(代表毒鈴)正在發燙,他能感覺到股熟悉的腥甜氣息,與毒鈴谷的瘴氣同源,卻更加濃郁,帶著種絕望的死寂——顯然是毒鈴被污染到極致的氣息。

    走進綠色門戶前,他們回頭望了眼已淨化的兩個節點,紅色與藍色的光芒在黑洞中交織,像兩道守護的屏障。鈴狐不知何時出現在光膜邊緣,尾巴上的鈴鐺對著綠色節點輕響,像是在預警。

    “小心蠱鈴師的記憶。”小三想起毒鈴谷女子袖口的鈴蠱,“她的犧牲可能不是結束,而是污染的開始。”

    綠色門戶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詭異——不是萬毒窟,是片盛開的紫色花海,每朵花都長著鈴形花瓣,花心卻嵌著只微型的蠱蟲,蟲體正在啃噬花瓣,留下鈴形的缺口。毒鈴的原始虛影就立在花海中央,鈴身的毒藤紋里纏著只巨大的母鈴蠱,蠱蟲的口器正往鈴身注入黑色的毒液。

    “是‘噬鈴花’。”吳迪用刺鈴撥開一朵花,花瓣的斷口滲出紫色的汁液,落在地上,竟長出新的毒藤,“這些花是母鈴蠱的卵囊,毒鈴的污染,是母鈴蠱與鈴的共生關系失衡造成的。”

    花海深處傳來鈴鐺的輕響,蠱鈴師的虛影從花叢中走出,她的鈴瞳里嵌著只毒鈴,正對著母鈴蠱念誦著什麼。母鈴蠱听到聲音,注入毒液的速度加快,毒鈴的虛影開始變黑,花瓣上的蠱蟲紛紛抬頭,露出鈴形的口器,朝著兩人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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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干什麼?”小三愣住了,畫面與記憶中保護毒鈴的蠱鈴師截然不同,“她好像在……加速污染?”

    融合鈴突然射出紫色光芒,擊中蠱鈴師的虛影。畫面瞬間切換蠱鈴師跪在萬毒窟,面前的毒鈴上半正在被母鈴蠱污染,她的鈴瞳里閃過掙扎,最終將自己的血滴在鈴上——不是淨化,而是用自身的蠱力與污染對抗,形成種危險的平衡。

    “是‘以毒攻毒’。”吳迪終于明白,“她不是在加速污染,是在用自己的命做容器,將母鈴蠱的邪性鎖在毒鈴里。”

    蠱鈴師的虛影看著畫面,突然舉起銀鈴,花海中的噬鈴花紛紛合攏,將蠱蟲包裹其中。母鈴蠱發出憤怒的嘶鳴,毒鈴的虛影突然爆發出紫色的光芒,鈴身的毒藤紋逆向生長,將母鈴蠱纏成繭,與噬鈴花一起化作紫色的光點,融入毒鈴。

    綠色節點的光芒亮起,與前兩個節點組成“水火毒”圖案。兩人被推出門戶時,小三的掌心多了道紫色的印記,與毒鈴谷女子袖口的鈴蠱紋一模一樣——顯然是蠱鈴師的力量通過融合鈴傳遞給了他。

    剩下的四個節點中,白色節點(冰鈴)的光芒開始閃爍,鈴身的冰川紋里隱約能看見凍鈴尸的影子。小三知道,冰鈴的污染記憶必然與冰鈴寺有關,老喇嘛的犧牲背後,可能藏著更殘酷的真相。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因為三個節點的淨化讓融合鈴的力量更強,因為吳迪臂上的疤痕與已亮的三道紋路產生共鳴,因為鈴狐的預警帶著守護的意味,更因為那些在記憶中犧牲的守鈴人——他們的痛苦與信念,都化作了淨化污染的力量。

    白色節點的光芒越來越近,冰鈴的虛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鈴身的冰川紋里,似乎凍著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冰鈴寺的老喇嘛。小三握緊融合鈴,紫色紋路的刺痛尚未消退,白色紋路(冰鈴)的寒意已開始蔓延。

    故事,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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