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中的漩渦比在星蝶島觀測到的要龐大百倍,淡紫色的星塵像歸墟的海水般環繞著中心的暗核,旋轉的軌跡在虛空里劃出清晰的“s”形——那是宇宙級的龍脈走向,與吳迪在地球見過的所有氣脈紋路同源。爺爺的船穿過星塵帶時,船帆上的玄鳥蝶紋突然亮起,星落魚幼魚從船艙的水箱里躍出,鱗片在真空中竟沒有凍結,反而化作細碎的星光,與星塵產生共振,像群引路的螢火蟲。
“這魚成精了,”王胖子扒著舷窗,看著星落魚在船側劃出熒光軌跡,“在太空都能活,早知道帶幾尾去北極,說不定能幫守日俑破冰。”他手里的工兵鏟突然微微震動,鏟頭的銅紋泛起紅光,這是在歸墟對付逆脈煞時才有的反應。
吳迪正用青銅鏡觀測暗核,鏡面反射的影像里,暗核並非純粹的虛無,而是無數閃爍的“星脈碎片”——這些碎片帶著不同文明的印記有的是埃及金字塔的輪廓,有的是岡仁波齊的山影,最邊緣的碎片上,竟有半塊熟悉的玉佩紋路,與他懷中的太極玉佩剛好互補。“星煞不是自然形成的,”他指著碎片間流淌的灰色能量,“是被強行撕裂的星脈殘片,那灰色能量和無意義共生體的虛無帶同源,卻更狂暴。”
船身突然劇烈顛簸,星塵帶的旋轉速度陡然加快,形成道環形的能量牆。吳迪抓起羅盤,盤面的指針不再跟隨星軌,而是死死指向暗核邊緣的塊菱形星石——星石表面刻著玄鳥族的古老圖騰,圖騰的眼楮位置嵌著顆發光的晶體,頻率與氣脈珠完全一致。“是爺爺留下的鎮物,”他調整航向,“那晶體能穩住星脈碎片,我們得靠近它,用玉佩的能量激活。”
靠近星石時,灰色能量突然凝聚成條巨蟒的形狀,張開的蛇口吞吐著星塵,所過之處,星脈碎片像被消融的冰。王胖子將工兵鏟插進甲板的氣脈槽,鏟頭的紅光順著槽紋蔓延,在船身周圍形成道防護罩“老吳,這玩意兒比歸墟的逆脈煞厲害十倍,艾草和青稞酒頂用嗎?”
“得用星脈本身的力量,”吳迪掏出太極玉佩,玉佩在掌心旋轉,一半泛著來自地球的藍光,一半吸收著星塵的紫光,“你看星石圖騰的翅膀夾角,是36度,對應‘六六之數’,這是《洛書》里的‘水數’,能克虛無。”他將玉佩拋向星石,兩塊玉佩在空中合璧的瞬間,星石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光中浮現出爺爺的虛影,正用青銅鏡照射星脈碎片。
“星脈如網,破一則全網皆動,”爺爺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找到‘星脈樞紐’,用地球氣脈續接,切記——共生不僅是物種之約,更是天地之諾。”虛影消散時,星石表面的圖騰活了過來,玄鳥蝶展翅高飛,在能量牆上撕開道裂縫,裂縫後的暗核中心,浮現出座巨大的星門,門環竟是由無數微型太極圖組成。
穿過裂縫後,星塵突然安靜下來,灰色能量像遇到屏障般退去。吳迪發現他們正處在個球形的空間里,四周懸浮著上百個星脈碎片,每個碎片都是顆小型的“共生之核”,有的包裹著液態水組成的藍色星球,有的凝結著燃燒的氣態雲,最遠處的碎片上,群長著蝴蝶翅膀的類人生物正在修復斷裂的星脈,他們的翅膀扇動時,會噴出與星落魚鱗片同源的星光。
“是星蝶族,”王胖子指著那些類人生物,“他們果然在這兒,手里拿的是不是另一半玉佩?”
星蝶族的首領注意到他們,扇動翅膀飛來,翅膀上的星圖與船帆的玄鳥蝶紋完美契合。“地球的氣脈攜帶者,”首領的聲音直接在意識中響起,他攤開手掌,掌心里的玉佩與吳迪的太極佩形成共振,“我們守護樞紐三千年,星煞撕裂的星脈越來越多,再找不到‘源氣’,整個星軌都會崩塌。”
他指向星門內側的凹槽,凹槽里刻著幅立體星圖,銀河系的旋臂被標注成不同顏色的氣脈線,其中條藍色的線從太陽系延伸而來,終點正是凹槽中心的小孔——大小剛好能容納氣脈珠。“源氣藏在所有文明的母星,地球的氣脈珠是最後一塊拼圖,”首領的翅膀泛起紅光,“但激活它需要‘共生誓約’,所有智慧種族的意識必須同步。”
吳迪將氣脈珠嵌入凹槽,珠子接觸星圖的瞬間,所有星脈碎片突然亮起,每個碎片里的文明都投射出意識影像玄鳥族在歸墟展開翅膀,守日俑在北極發出共鳴,熵族的晶體在黑色能量中閃爍,甚至連那支歐洲考古隊的老教授,都在金字塔前舉起了刻著星圖的石碑。
“還差無意義共生體,”王胖子突然想起那些灰色能量,“他們也是共生的一部分,少了他們,誓約不完整。”
話音剛落,暗核邊緣的灰色能量突然涌動,凝聚成個模糊的人形,正是在歸墟遇到的無意義共生體。“虛無也是平衡的一環,”他的意識流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們並非要消解一切,只是在提醒存在別忘記留白。”灰色能量融入星圖的瞬間,藍色的地球氣脈線突然加粗,順著星軌蔓延至整個銀河系,所過之處,星脈碎片開始重組,灰色的星煞像冰雪般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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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門緩緩打開,門後是片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領域——那里沒有空間概念,時間以可見的形態流淌,無數文明的過去與未來在其中交織,形成條璀璨的“共生長河”。吳迪在長河里看到了爺爺的船,正朝著更遠的星系航行,船尾跟著群玄鳥蝶;看到了歸墟的青銅鼎與埃及金字塔在星軌中共振;看到了守日俑的石身化作恆星,熵族的晶體組成星雲……
“這是‘終極共生域’,”星蝶首領的聲音帶著敬畏,“所有氣脈與星脈的終點,也是。進去的意識會成為星軌的一部分,卻永遠保持自我。”
王胖子突然拍了拍吳迪的肩膀,指著長河里的個小漩渦“你看那是不是洛陽鏟的影子?”漩渦里果然有把青銅鏟,正在挖掘塊閃爍的星石,星石上的紋路,是地球上從未見過的卦象。
吳迪摸了摸懷中的青銅鏡,鏡面映出的不再是他的倒影,而是無數個“可能的自己”——有的在修復星脈,有的在教導外星種族風水,有的正和爺爺在某個未知星系釣魚。“爺爺早就來過這兒,”他的意識與長河產生共鳴,“他留下的不是寶藏,是‘共生的方法’。”
星門後的領域突然伸出無數光帶,纏繞住爺爺的船,光帶里傳來各種文明的問候有玄鳥族的鳴叫,有熵族的晶體振動,有星蝶族的翅膀聲,甚至有無意義共生體的沉默共鳴。吳迪知道,這是邀請,也是責任——他們可以選擇留下,成為星軌的一部分,也可以選擇繼續航行,把共生的道理帶到更遠的星系。
王胖子將工兵鏟扛在肩上,掏出最後個酒葫蘆,里面還剩口五糧液“老吳,走不走?我听說仙女座星系的星脈是金色的,說不定比地球的龍脈更帶勁。”
吳迪望著星門後流動的時間長河,又看了看船帆上愈發明亮的玄鳥蝶紋。氣脈珠在凹槽里輕輕跳動,像顆不安分的心髒,青銅鏡反射的星圖上,條新的航線正在自動生成,指向長河的未知處。他突然想起爺爺日志的扉頁“所謂盡頭,不過是新的啟航。”
“開船,”吳迪轉動舵盤,氣脈銅發出的嗡鳴與整個銀河系的星軌共振,“先去仙女座,再去大麥哲倫雲,什麼時候把宇宙的氣脈都走一遍,什麼時候再回頭。”
王胖子笑著把酒葫蘆里的酒倒進太空,酒液在真空中化作道金色的光帶,順著新生成的航線延伸,像條醉醺醺的引路龍。星蝶族的首領揮動翅膀,百個星脈碎片組成道星橋,橋的盡頭,無數新的漩渦正在生成,每個漩渦里,都藏著等待被發現的共生秘密。
爺爺的船緩緩駛入星門,吳迪最後看了眼地球的方向,那顆藍色的星球在星圖上只是個微小的光點,卻通過氣脈線與整個宇宙相連,像顆心髒,為星軌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生機。他知道,這場旅程永遠不會有終點,就像氣脈不會停息,星軌不會干涸,共生的故事,會在時間的長河里,一直寫下去。
船帆上的玄鳥蝶突然振翅高飛,在虛空里劃出道新的卦象——那是“未濟”卦,象征著未完待續的旅程。吳迪握緊手中的太極玉佩,玉佩的光芒與星軌融為一體,在宇宙的畫布上,勾勒出屬于他們的,下一段共生傳奇。
仙女座星系的星脈確實如王胖子猜測的那般呈金色,只是這金色並非純粹的耀眼,而是帶著種溫潤的流動感,像融化的黃金在宇宙的脈絡里緩緩淌動。爺爺的船駛入這片星域時,船身的玄鳥蝶紋自動調整了角度,翅膀上的星圖與金色星脈產生共振,在虛空里投下巨大的投影——那是幅橫跨光年的“宇宙風水圖”,銀河系的藍色氣脈與仙女座的金色星脈在某個節點交匯,形成個完美的“泰”卦,象征著天地相交、萬物通泰。
“老吳你看,那節點上是不是有座城?”王胖子指著投影中心的亮點,望遠鏡里的景象讓他倒吸口涼氣無數半透明的建築懸浮在星雲中,建築的輪廓融合了埃及金字塔的尖頂與中國的飛檐,金色的星脈像河流般穿城而過,在建築間織成張巨大的網。更奇特的是城中的“居民”——他們長著星蝶族的翅膀,身軀卻由類似守日俑的石質構成,眉心嵌著顆小小的晶體,閃爍著熵族特有的黑色光芒。
吳迪用青銅鏡對準那座城,鏡面浮現出段古老的意識流“共生之城,星脈樞紐,萬族于此交融,氣脈于此匯通。”這段意識流帶著熟悉的韻律,與歸墟青銅鼎的共鳴頻率完全一致。“是爺爺提到的‘萬族墟’,”他調整航向,“這里的居民是不同星脈文明的共生體,就像地球上的玄鳥族與人類,只是融合得更徹底。”
靠近萬族墟時,道金色的光罩攔住了去路,光罩上的紋路是無數文明符號的疊加有埃及的象形文字,有中國的甲骨文,甚至有星蝶族的星圖密碼。吳迪讓星落魚幼魚吐出片鱗片,鱗片貼在光罩上,立刻顯化出歸墟的玄鳥紋,光罩隨之打開道缺口,缺口邊緣的建築上,突然垂下無數發光的繩索,繩索的末端是個類似羅盤的裝置,指針正指向城中最高的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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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接引羅盤’,”吳迪抓住條繩索,觸感竟像極了地球上的蠶絲,“它能識別外來者的氣脈屬性,咱們的地球氣脈在這里是‘貴客’。”
登上塔樓時,位石質身軀、星蝶翅膀的老者已在等候,他眉心的黑色晶體微微跳動“來自藍色星脈的攜帶者,我是萬族墟的守護者‘石蝶’。你們的氣脈珠正在喚醒沉睡的‘星脈之心’,但也引來了‘斷脈者’。”
老者指向城外的片暗星雲,那里的金色星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消散的邊緣泛著與星煞同源的灰色。“斷脈者是群信奉‘單一純粹’的極端共生體,”石蝶的翅膀垂下,“他們認為不同星脈的融合是種污染,要用虛無能量淨化所有‘混血’文明,萬族墟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塔樓底層的星脈池里,顆巨大的水晶正在發光,水晶內部的紋路與地球的氣脈珠完全相同,只是體積大了百倍。吳迪將氣脈珠貼近水晶,兩者接觸的瞬間,水晶突然迸發出萬丈光芒,萬族墟的建築上都亮起相同的紋路,形成道巨大的防護罩。“這是星脈之心的防御機制,”石蝶解釋道,“但斷脈者掌握著‘逆星軌’的技術,能讓防護罩的能量逆流,我們需要找到他們的‘逆脈樞紐’,用正脈之氣對沖。”
根據石蝶的星圖,逆脈樞紐藏在暗星雲中心的顆死亡恆星里。爺爺的船穿過暗星雲時,灰色能量像潮水般涌來,船帆上的玄鳥蝶紋劇烈閃爍,星落魚幼魚吐出的星光在船身周圍凝成層薄殼,勉強抵擋住能量侵蝕。“這能量比星煞更邪門,”王胖子用工兵鏟拍打船舷上的灰色附著物,“沾到就像被抽走了生氣,跟無意義共生體的虛無帶不是一個路數。”
吳迪發現灰色能量的流動軌跡是逆時針的,與星脈的順時針走向完全相反——這是宇宙級的“逆脈煞”。他掏出太極玉佩,玉佩的陰陽魚突然旋轉起來,陽魚吸收金色星脈,陰魚釋放地球氣脈,在船尾形成道旋轉的能量漩渦,將灰色能量引向兩側。“逆脈怕順旋,”他盯著死亡恆星的殘骸,“那恆星的自轉方向是順時針,斷脈者把樞紐藏在里面,本身就是矛盾,這是他們的破綻。”
死亡恆星的核心處,果然有座金屬塔,塔身纏繞著無數灰色的管道,管道連接著星脈的斷裂處,正源源不斷地抽取金色能量。塔尖的裝置正在發射逆時針的能量波,正是防護罩能量逆流的源頭。吳迪讓王胖子用炸藥炸開管道,自己則帶著氣脈珠潛入塔內,塔壁上的符號與歸墟海溝的逆脈煞紋路相同,只是更復雜,像無數個“否”卦疊加在一起。
“否極泰來,”吳迪將氣脈珠嵌進塔中央的凹槽,珠子的藍光順著管道蔓延,所過之處,灰色能量開始消散,管道里流淌的金色星脈重新恢復順時針流動,“斷脈者不懂,逆脈與順脈本是一體,就像否卦之後必有泰卦,沖突最終會回歸平衡。”
塔尖的裝置突然爆炸,暗星雲的灰色能量如潮水般退去。返回萬族墟時,石蝶正帶領著各族共生體修復星脈,金色的星脈重新連接起斷裂的部分,萬族墟的建築上,新的共生紋正在形成——這次加入了地球的玄鳥紋和太極圖。
“星脈之心有話要對你們說,”石蝶指向塔樓底層的水晶,水晶表面浮現出爺爺的影像,比在星雲中看到的更清晰,“宇宙的氣脈不止于星軌,在超星系團之外,還有‘元初氣海’,那里是所有星脈的源頭。斷脈者只是元初氣海泄漏的‘濁氣’,真正的威脅在氣海深處。”
水晶的光芒突然變強,在虛空里投射出幅更大的星圖,仙女座星系之外,無數星系像氣泡般漂浮在片紫色的“海洋”里,那就是元初氣海。氣海的邊緣,道巨大的裂縫正在擴大,灰色濁氣正從裂縫中涌出,裂縫周圍的星系正在逐漸失去色彩,變得像死亡恆星般死寂。
“爺爺早就知道元初氣海,”吳迪撫摸著水晶上的爺爺影像,“他的船能穿越星軌,就是為了尋找修補裂縫的方法。”
石蝶的翅膀展開,星圖上的航線自動延伸至元初氣海“萬族墟的星脈之心能打開通往氣海的通道,但需要所有星脈文明的信物——地球的氣脈珠、星蝶族的玉佩、埃及的鎮星石……你們已經收集了大半,只差最後樣,在元初氣海邊緣的‘時空沙海’里。”
時空沙海是片由時間碎片組成的星雲,里面漂浮著無數文明的過去與未來。爺爺的船駛入沙海時,船身突然變得透明,吳迪看到了無數個“可能的自己”有的留在了歸墟,與玄鳥族守護氣脈;有的在星蝶島成為星軌信使;有的則和爺爺一起航行到了元初氣海深處……這些影像像氣泡般破滅,最終定格在片金色的沙灘上,沙灘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釣魚,正是年輕時候的爺爺。
“找到‘時間之錨’,”爺爺的聲音從影像中傳來,“它藏在沙漏的盡頭,能定住元初氣海的裂縫。記住,時間不是線性的,過去、現在、未來,本就共存于氣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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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消散時,片巨大的沙漏出現在船前方,沙漏的沙子是凝固的星光,上半部分的沙子上漂浮著地球的過去,下半部分則是宇宙的未來。沙漏的底部,顆黑色的石頭正在發光,石頭上的紋路與爺爺的航海日志封面完全一致——那是最後樣信物,時間之錨。
王胖子看著沙漏里的未來影像,突然指著其中段“老吳你看,那是不是咱們?在元初氣海深處,正和群長著龍角的外星人喝酒呢!”
吳迪的目光落在時間之錨上,石頭的黑色不是虛無,而是吸收了所有星脈顏色後的純粹,像塊濃縮的宇宙氣脈。他知道,拿到時間之錨,修補好元初氣海的裂縫,並不意味著結束——裂縫的背後是什麼?元初氣海的源頭藏著怎樣的秘密?爺爺是否還在氣海深處等待?這些問題像沙漏里的星光,在他的意識里緩緩流淌。
船身開始朝著沙漏底部降落,星落魚幼魚的鱗片與時間之錨產生共鳴,在沙海表面劃出條金色的航道。吳迪握緊懷中的太極玉佩,玉佩的光芒與沙漏的星光交織,在虛空里寫下新的卦象——“旅”卦,六爻皆動,預示著場更宏大的旅程即將開始。
他回頭望了眼萬族墟的方向,金色的星脈正順著新開闢的航道延伸而來,與地球的藍色氣脈、星蝶島的紫色星軌匯聚成條彩色的河流,朝著元初氣海的深處流淌。王胖子已經扛著工兵鏟站在船頭,腰間的酒葫蘆里,新灌滿了萬族墟的“星脈酒”,酒香在船艙里彌漫,混著星塵的味道,像杯獨一無二的“共生釀”。
“走了老吳,”王胖子朝他招手,“去會會那龍角外星人,看看他們的酒有沒有五糧液帶勁!”
吳迪笑著點頭,轉動舵盤,爺爺的船加速沖向沙漏底部。時間之錨的黑色石頭越來越近,石頭周圍的星光開始旋轉,形成道通往元初氣海的門,門後是片比星蝶島的星空更璀璨的領域,無數從未見過的星脈在其中交織,像首無聲的宇宙交響曲。
船帆上的玄鳥蝶紋突然完全展開,玄鳥的頭部轉向過去,蝴蝶的翅膀朝向未來,而船身,正朝著現在,朝著那片未知的元初氣海,穩穩駛去。
元初氣海的紫色並非單一的色調,而是由無數種未曾命名的色彩交織而成,像被打翻的調色盤在宇宙的畫布上自然暈染。爺爺的船穿過沙漏底部的光門時,船身仿佛化作了透明的琉璃,能清晰看到氣海深處流淌的“本源氣脈”——這些氣脈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化作奔騰的河流,時而凝成巍峨的山脈,時而又散作漫天星屑,卻始終遵循著某種“無形的韻律”,與吳迪羅盤上的指針共振。
“老吳你看船舷,”王胖子突然指著船身側面,那里的氣脈銅正在吸附周圍的紫色霧氣,霧氣在銅面上凝成細小的圖案有歸墟的青銅鼎,有埃及的金字塔,甚至有萬族墟的石質建築,“這氣海是塊海綿啊,把咱們見過的所有氣脈都吸進來了。”他說著用手指去踫圖案,指尖剛接觸到青銅鼎的紋路,船外突然掀起道氣浪,浪尖上竟浮著艘熟悉的漁船——正是爺爺年輕時在歸墟駕駛的那艘。
吳迪的青銅鏡自動懸浮在空中,鏡面映出漁船甲板上的景象年輕的爺爺正將塊黑色的石頭放進漁網,石頭的形狀與時間之錨完全一致,只是表面刻著的不是航海日志封面的紋路,而是幅微型星圖,星圖的中心標著個漩渦狀的符號,與元初氣海深處的某個亮點重合。“時間之錨不止一塊,”他盯著鏡中的星圖,“爺爺當年在歸墟找到的,是‘地球錨點’,而氣海深處的,才是‘宇宙總錨’。”
船行三日,氣海的紫色漸漸變深,周圍開始出現漂浮的“氣脈結晶”——這些結晶是本源氣脈凝聚而成的實體,有的像鑽石般剔透,里面封存著古老文明的興衰;有的像琥珀般渾濁,裹著尚未顯化的星軌種子。吳迪撿起塊半透明的結晶,里面的影像讓他心頭一震群長著龍角的類人生物正在修補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中涌出的灰色濁氣與斷脈者的能量同源,而他們使用的工具,竟是把放大版的洛陽鏟,鏟頭刻著清晰的玄鳥紋。
“王胖子,你看這龍角外星人,”吳迪將結晶遞過去,“他們用的洛陽鏟,鏟頭角度是45度,剛好是‘艮卦’的角度,和咱們在岡仁波齊用的手法一模一樣。”
王胖子突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爺爺日志里提過的‘星龍族’,說他們是宇宙中最古老的氣脈守護者,原來長這樣!”他指著結晶里龍角外星人腰間的玉佩,玉佩的形狀與太極佩互補,“他們肯定有另一半太極佩,湊齊了說不定能打開總錨!”
就在這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塊巨大的氣脈結晶撞了過來,結晶破碎的瞬間,無數灰色濁氣噴涌而出,凝聚成個巨大的身影——長著斷脈者的頭顱,卻有星龍族的身軀,手中的權杖能隨意操控周圍的氣脈結晶,所過之處,本源氣脈都開始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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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濁氣合體’,”吳迪的羅盤指針瘋狂倒轉,“斷脈者和濁氣融合了,他們在模仿星龍族的形態,試圖污染本源氣脈!”他讓星落魚幼魚釋放星光組成屏障,自己則掏出氣脈珠,珠子的藍光與結晶碎片產生共鳴,在船周圍形成道氣脈漩渦,暫時困住了濁氣合體。
漩渦中突然傳來龍嘯般的聲音,艘巨大的星艦破霧而來,艦身覆蓋著龍鱗狀的裝甲,甲板上的龍角外星人正用洛陽鏟挖掘濁氣,鏟頭的玄鳥紋與爺爺的船產生共振。“是星龍族的援軍!”王胖子興奮地揮手,星艦上的外星人似乎看懂了他的手勢,拋過來根鎖鏈,鎖鏈的末端是個龍形鉤爪,爪尖嵌著半塊太極佩。
吳迪接住玉佩,兩塊太極佩在空中合璧的瞬間,周圍的氣脈結晶突然亮起,組成道巨大的“周天星圖”,星圖的中心,正是那艘漂浮的歸墟漁船。漁船的漁網突然展開,網眼捕捉著四散的濁氣,爺爺年輕時的身影再次出現,他朝著吳迪揮手,手中的黑色石頭飛向總錨所在的漩渦——那里的紫色氣海正在旋轉,形成個巨大的太極圖案,陰魚眼是灰色的濁氣核心,陽魚眼則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像顆等待被點亮的恆星。
“總錨在陽魚眼里面,”吳迪操控爺爺的船沖向漩渦,星龍族的星艦在兩側護航,龍角外星人用洛陽鏟清理著沿途的濁氣結晶,“太極佩的陽魚對應地球氣脈,陰魚對應星龍族的星脈,只有兩族氣脈合流,才能淨化陰魚眼的濁氣。”
靠近陽魚眼時,周圍的時間開始變得混亂——船身時而顯現出腐朽的木紋,仿佛歷經萬年;時而又變得嶄新,像剛從船塢駛出。吳迪的青銅鏡突然投射出段未來的影像總錨被激活後,元初氣海的裂縫開始愈合,本源氣脈重新流淌,而他和王胖子正坐在星龍族的星艦上,與龍角外星人喝著酒,酒壺上的玄鳥紋與龍紋纏在一起,像條跨越星系的共生鏈。
“別分心!”王胖子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濁氣合體正用權杖敲擊漩渦壁,試圖阻止他們進入陽魚眼,“用炸藥炸它的權杖!那玩意兒是濁氣凝聚的,怕陽氣!”
吳迪將半塊太極佩拋給星龍族首領,自己則帶著另一半沖向總錨——那是塊籃球大小的黑色石頭,表面刻滿了宇宙級的氣脈紋,中心的小孔剛好能容納合璧的太極佩。當兩塊玉佩嵌入總錨的瞬間,石頭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陽魚眼的金色光芒順著氣脈紋蔓延,陰魚眼的灰色濁氣像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純淨的紫色本源氣脈。
濁氣合體發出聲淒厲的哀嚎,在光芒中漸漸消散,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融入周圍的氣脈結晶。吳迪看著那些光點,突然明白濁氣並非純粹的邪惡,而是本源氣脈的“負面顯化”,就像陰影永遠伴隨著光明,只有接納它的存在,才能達成真正的平衡。
總錨完全激活後,元初氣海的裂縫開始緩慢愈合,周圍的氣脈結晶紛紛炸裂,釋放出封存的文明印記——歸墟的玄鳥、埃及的祭司、萬族墟的石蝶、星龍族的龍角……這些印記在空中組成幅巨大的“共生氣脈圖”,圖的邊緣,還有無數空白的節點,像在等待新的文明加入。
星龍族首領走上爺爺的船,將半塊太極佩遞給吳迪“這是‘共生之證’,宇宙的氣脈需要不同文明共同守護。總錨的能量只能暫時穩住裂縫,要徹底愈合,必須找到‘氣海之心’,那里藏著本源氣脈的密碼。”他指向氣海深處的片白色區域,那里的氣脈呈現出牛奶般的質感,看不到任何雜質,“氣海之心在‘無垢域’,只有純淨的意識才能進入,任何帶有執念的存在都會被排斥。”
吳迪接過玉佩,合璧的太極佩在掌心微微發燙,傳遞來股溫暖的能量,與歸墟的氣脈、地球的地脈、星軌的星脈產生共鳴。他知道,無垢域的考驗必然更加艱難,那里或許沒有濁氣合體這樣的敵人,卻可能需要面對內心的執念與欲望——這往往比任何外在的威脅更難戰勝。
王胖子正和星龍族的年輕成員比劃著洛陽鏟的用法,時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看到吳迪望過來,他舉起手中的星脈酒“老吳,走了!去無垢域看看,說不定那兒的氣脈能釀出更好的酒!”
吳迪抬頭望向無垢域的方向,總錨的光芒在身後形成道金色的尾跡,像條連接過去與未來的路。爺爺的船已經開始緩緩駛動,船帆上的玄鳥紋與龍紋完美融合,在紫色的氣海中劃出道優雅的弧線。他知道,氣海之心的密碼或許藏著宇宙誕生的秘密,或許只是塊普通的石頭,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船還在航行,氣脈還在流動,共生的故事,還在繼續。
星龍族的星艦在旁護航,龍角外星人的歌聲在氣海中回蕩,與爺爺船上的羅盤滴答聲、王胖子的笑聲、星落魚的鱗片摩擦聲交織在一起,形成首獨特的“共生之歌”。吳迪將合璧的太極佩貼身收好,指尖在氣脈銅上輕輕敲擊,打出《易經》的節拍,與本源氣脈的韻律,漸漸融為一體。
前方的無垢域越來越近,白色的氣脈像層柔軟的棉花,溫柔地包裹著即將到來的未知。吳迪知道,那里或許有能淨化一切的光芒,或許有能照出內心陰影的鏡子,或許有等待被解讀的古老密碼……但無論是什麼,他和王胖子,還有無數的共生伙伴,都會一起面對。
爺爺的船緩緩駛入無垢域的邊界,白色的氣脈在船身周圍流動,像在歡迎,又像在考驗。吳迪握緊手中的青銅鏡,鏡面映出的不再是具體的影像,而是片純粹的光,光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雙手在共同修補裂縫——有玄鳥族的翅膀,有熵族的晶體,有守日俑的石掌,有星蝶族的翅膀,有星龍族的龍爪……還有他和王胖子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船帆上的玄鳥龍紋突然完全展開,朝著無垢域的深處,繼續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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