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船在柯伊伯帶的隕石群中穿梭,船身的冰魄石涂層反射著冥王星的幽光,像一片漂浮在黑暗中的冰晶。張思甜盯著舷窗外掠過的彗星,彗尾里藏著淡藍色的歸墟水痕跡——那是藍晶文明的探測器留下的,星隕說過,柯伊伯帶曾是銀河系的“平衡中轉站”,無數文明的煞源能量在這里交換、淨化,直到噬煞族的先鋒到來,將中轉站變成了廢墟。
“煞爪王的基地在妊神星的光環里。”星隕調試著共振器,屏幕上的光環呈現出詭異的螺旋形,與噬煞族卵的紋路如出一轍,“探測器顯示光環里的煞氣濃度是南極空腔的百倍,還混合著彗星的冰晶,形成了‘煞冰霧’,任何金屬接觸都會被腐蝕成粉末,連我們的青銅船都撐不了十分鐘。”他突然指向屏幕邊緣的紅色脈沖,“他們在光環周圍布置了‘星煞彈’,是用隕石和噬煞族觸須混合制成的武器,能自動追蹤帶有歸墟水能量的物體,我們已經被鎖定了。”
吳畏的左臂突然傳來刺痛,螺旋形的印記正在發燙,與妊神星光環的脈沖產生共鳴。他能感覺到煞爪王的意識正在窺探——那是種冰冷、貪婪的意志,像無數只眼楮在黑暗中睜開,評估著他們的“食用價值”。“本源之影說,煞冰霧的克星是‘星核之火’。”他從艙壁的暗格取出塊暗紅色的晶體,是從煞源塔的地核層取出的史前物質,“這是藍晶文明的‘恆星余燼’,能在絕對零度中燃燒,溫度足以融化煞冰霧,但需要用我們的共生之力點燃。”
張思甜握住吳畏的右手,歸墟水的力量順著指尖涌入,與他體內的雙色光芒交織。暗紅色的星核之火在兩人掌心亮起,像顆跳動的微型恆星,艙內的溫度驟然升高,青銅船的螺旋紋被映成赤金色,與妊神星的光環形成對峙。
青銅船沖進妊神星光環的瞬間,煞冰霧像潮水般涌來,船身的冰魄石涂層滋滋作響,冒出白煙。吳畏將星核之火擲向船外,暗紅色的光芒在霧中炸開,形成一道直徑百米的通道,煞冰霧遇到火光紛紛退散,露出底下的景象——無數艘黑色的飛船懸浮在光環中,船身布滿了噬煞族的觸須,像一群蟄伏的蜘蛛,中央的旗艦比其他飛船大十倍,船首瓖嵌著顆巨大的卵碎片,正是煞爪王的座駕。
“是‘掠食者艦隊’。”星隕的紫色瞳孔收縮,屏幕上的飛船數量正在增加,從光環的陰影里不斷涌出,“藍晶文明的記錄說,煞爪王是噬煞族的‘先鋒官’,專門負責摧毀有潛力的平衡文明,它的艦隊已經毀滅了七個星系,我們是第八個。”
旗艦的卵碎片突然爆發出紅光,星煞彈像群被激怒的馬蜂,朝著青銅船沖來。吳畏猛地拉動操縱桿,船身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星核之火的光芒在隕石間跳躍,將星煞彈引向廢棄的飛船殘骸。連續的爆炸在光環中亮起,像一串短暫的煙花,卻無法撼動艦隊的陣型,黑色的飛船依舊牢牢包圍著他們,觸須在真空中舒展,發出刺耳的嘶鳴。
“他們在玩弄我們。”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射出藍光,擊中一艘靠近的飛船,船身的觸須瞬間凍結,卻在三秒後炸開,墨綠色的煞氣濺在青銅船的屏障上,留下丑陋的疤痕,“煞爪王想看看我們的極限在哪里,就像貓捉老鼠。”
吳畏的左臂印記突然裂開,滲出黑血,星核之火的光芒卻因此變得更熾烈“它在吸收我的煞氣。”他盯著旗艦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讓它吸個夠。”他突然將體內的雙色光芒全部注入青銅船的武器系統,歸墟箭的箭頭被星核之火包裹,變成了暗紅色的光箭,“星隕,瞄準旗艦的卵碎片!”
星隕調整著瞄準鏡,旗艦周圍的飛船突然組成盾陣,觸須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歸墟箭射在網上,炸開的火光被瞬間吞噬,連一絲漣漪都沒激起。“沒用的!”星隕的聲音帶著焦急,“盾陣能吸收所有能量攻擊,我們的武器對他們無效!”
旗艦的卵碎片突然發出刺眼的紅光,煞爪王的聲音直接在三人腦海中響起,像無數塊金屬在摩擦“渺小的共生體,你們的平衡之力在我看來,不過是調味的醬汁。”紅光中浮現出一幅影像——藍晶文明的星球正在被艦隊吞噬,羽民的白色翅膀堆滿了飛船的艙室,月球基地的守夜人跪在煞爪王面前,將地球的坐標雙手奉上,“你們的盟友、你們的同類,早就選擇了臣服,為什麼還要抵抗?”
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暴漲,液態文字在艙內組成一幅畫面那是藍晶祭司臨終前的場景,他將平衡核心塞進星隕的襁褓,用最後的力量啟動了星球的自毀程序,寧願毀滅也不做噬煞族的養料。“因為有些東西,比生存更重要。”她將歸墟水的力量注入銀鐲子,液態文字化作無數道藍光,穿透飛船的屏障,射向光環中的黑色飛船,“平衡不是臣服,是尊嚴!”
藍光擊中飛船的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噬煞族的觸須開始褪色,露出底下的金屬船體,那是被吞噬的文明飛船殘骸。船上的煞冰霧突然沸騰,像被喚醒的靈魂,紛紛脫離觸須的控制,朝著旗艦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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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吞噬文明的殘魂!”星隕的紫色瞳孔亮起,“歸墟水的力量喚醒了它們的意識,它們在反抗!”
吳畏抓住機會,將星核之火與雙色光芒融合,在船首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光矛。青銅船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像顆失控的流星,沖破飛船的盾陣,直刺旗艦的卵碎片。煞爪王的觸須從四面八方涌來,卻被光矛的高溫融化,歸墟水的力量順著觸須蔓延,旗艦的船體開始出現裂痕,露出里面的景象——那不是駕駛艙,而是個巨大的培養艙,無數被捕獲的文明使者懸浮在綠色的液體里,他們的胸口都插著觸須,像棵恐怖的“生命樹”。
“你把他們當成煞能的養料!”吳畏的光矛刺穿卵碎片,暗紅色的光芒在培養艙里炸開,綠色的液體瞬間沸騰,被捕獲的使者們睜開眼楮,眼神里的迷茫正在褪去,“你和白袍人一樣,只會掠奪!”
煞爪王發出憤怒的嘶吼,旗艦的船體突然解體,化作無數塊黑色的碎片,每塊碎片都長著觸須,像一群散開的蝗蟲,朝著柯伊伯帶的深處飛去。“你們贏不了的!”煞爪王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母巢的艦隊已經越過冥王星,五十年只是幌子,三個月後,你們的太陽系就會變成新的餐盤!”
青銅船在爆炸的余波中搖晃,張思甜看著培養艙里甦醒的使者們,他們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顯然能量耗盡,但眼神里的感激卻清晰可見。星隕將平衡核心拋向空中,藍色的光芒籠罩住使者們,將他們的殘魂收集起來,化作一顆顆明亮的星子,融入柯伊伯帶的塵埃中。
“他們會成為新的平衡節點。”星隕的聲音帶著哽咽,“就像藍晶文明曾經做的那樣,用殘魂守護這片廢墟,直到新的希望到來。”
吳畏的左臂印記漸漸平息,但他能感覺到太陽系邊緣傳來的震動,比煞爪王旗艦的爆炸更強烈——是噬煞族的主力艦隊,它們的氣息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正在漫過冥王星的軌道,三個月的時間,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緊迫。
青銅船的引擎突然發出警報,星核之火的能量即將耗盡,船身的螺旋紋開始褪色。張思甜看向舷窗外的星空,妊神星的光環正在重新組合,被喚醒的文明殘魂在光環中閃爍,像一串重新點亮的燈塔,指引著回家的路。但她知道,回家之前,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地球的地脈需要加固,藍晶文明的遺跡里或許藏著對抗母巢的方法,被噬煞族吞噬的七個星系也可能有未散盡的力量。
“我們去藍晶遺跡。”吳畏的聲音帶著疲憊,卻異常堅定,他指向星圖上的一個亮點,那是藍晶文明的母星殘骸,“星隕說那里有‘平衡之種’,能讓被摧毀的煞源重生,或許也能擋住母巢的艦隊。”
張思甜握住吳畏的手,他的掌心依舊滾燙,雙色光芒在皮膚下緩緩流動。銀鐲子的液態文字在艙內投射出太陽系的防御圖,地球、月球、希望行星、南極冰蓋、柯伊伯帶的燈塔……無數個點被金色的線條連接,像一張巨大的網,等待著黑色潮水的沖擊。
青銅船朝著藍晶遺跡的方向駛去,身後的柯伊伯帶正在亮起,文明殘魂的光芒越來越亮,形成一道脆弱卻堅韌的屏障。張思甜知道,這道屏障擋不了多久,但至少能為他們爭取時間——三個月,足夠他們找到平衡之種,足夠他們回到地球,足夠他們準備好迎接最終的風暴。
黑暗中,噬煞族的母巢艦隊像一片移動的陰影,正緩緩逼近。而在陰影與光明的交界處,青銅船的燈光像一顆孤獨的星,堅定地朝著希望的方向航行,身後是無數文明的殘魂,身前是未卜的命運,這場跨越星系的守護,正朝著最關鍵的章節,緩緩展開。
藍晶遺跡的碎片在舷窗外閃爍時,張思甜忽然听見銀鐲子傳來一陣細碎的嗡鳴。那聲音不同于歸墟水的清越,也不是煞氣的沉悶,倒像是無數根琴弦在同時震動,與她胸腔里的心跳產生奇妙的共振。她摘下鐲子對著光看,內側的液態文字正在重組,漸漸顯露出一張立體星圖——不是之前見過的任何航線,而是藍晶文明母星爆炸前的完整輪廓,像一片被精心修剪過的樹葉,脈絡間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光點。
“是‘平衡之種’的分布圖。”星隕的手指懸在星圖上方,紫色瞳孔里映著那些光點,“藍晶祭司說過,他們的文明不是被噬煞族直接摧毀的,是為了保護這些種子主動引爆了母星核心。每個光點都是一顆休眠的種子,藏在星系殘骸的隕石里,需要特定的‘喚醒頻率’才能激活。”他突然指向星圖邊緣的暗紋,“但喚醒頻率被加密了,是藍晶文明最後的防御機制,只有同時掌握歸墟水、煞氣和共生之力的人才能解開——也就是我們三個。”
吳畏的左臂印記突然發燙,比在柯伊伯帶時更劇烈。他能感覺到最近的那顆種子就在前方的隕石群里,它的休眠波動像個虛弱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帶著求救的信號。“本源之影說,種子的外殼有層‘記憶膜’。”他的掌心泛起雙色光芒,與星圖上的光點產生共鳴,“膜里封存著藍晶文明的平衡法則,強行喚醒會讓法則紊亂,變成新的煞源。我們得先讓記憶膜認可我們,就像鑰匙插進鎖芯前要對準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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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船穿過一片由晶體組成的隕石帶,那些晶體在船身光芒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像無數面破碎的鏡子,映出他們三個的身影——吳畏左臂的螺旋印記、張思甜銀鐲子的液態文字、星隕額頭的水晶,三個光點在晶體里連成一線,與星圖上的加密暗紋完美重合。
“是‘三重共鳴’。”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脫離手掌,懸浮在星圖中央,液態文字順著暗紋流淌,像條找到河道的溪流,“爺爺的筆記里畫過類似的儀式,古蜀人用三個人的力量開啟鎮源壇,一個代表天,一個代表地,一個代表中間人。我們現在就是這樣——吳畏的煞氣接天,我的歸墟水接地,星隕的藍晶血脈做中間人。”
最近的那顆種子所在的隕石突然亮起,表面的塵埃剝落,露出里面的藍色晶體,形狀像顆蜷縮的嫩芽,芽尖嵌著塊小小的螺旋紋,與煞源塔的水晶球同源。但晶體周圍纏繞著黑色的觸須,是噬煞族留在隕石里的“監听器”,只要種子有甦醒的跡象,就會立刻引爆。
“是煞爪王的後手。”星隕的共振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觸須里的煞氣濃度正在升高,“它們知道我們會來找種子,故意留下陷阱。”
吳畏突然將星核之火的殘余能量凝聚成細線,小心翼翼地穿過觸須的縫隙,連接到種子的螺旋紋上。青黑色的煞氣順著細線涌入,像給嫩芽澆水,晶體的藍色漸漸變深,芽尖的螺旋紋開始緩慢旋轉,顯然記憶膜正在識別他的力量。
“別停。”張思甜的歸墟水力量順著吳畏的手臂蔓延,與煞氣在種子表面形成太極圖,“記憶膜在試探我們的平衡是否穩定,一旦失衡,觸須就會爆炸。”
星隕的額頭水晶射出紫色光束,與太極圖的中心交匯。三色光芒融合的瞬間,種子的晶體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白色核心,像顆跳動的心髒。纏繞的觸須在光芒中紛紛退散,化作黑色的粉末,顯然記憶膜已經認可了他們。
“是‘平衡之心’。”星隕的聲音帶著激動,“藍晶文明的核心技術,能吸收周圍的煞氣轉化為平衡能量,一顆種子就能淨化一個星系的煞源。”他突然指向核心里的影像,是藍晶人種植種子的畫面——他們不是將種子埋在土里,而是種在活人的胸口,讓種子與宿主共生,“需要有人成為宿主,否則種子的能量會在三天後消散。”
吳畏的左臂印記突然與平衡之心產生共鳴,他能感覺到種子在呼喚他,像兩個孤獨的靈魂在黑暗中相遇。“我來。”他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猶豫,“我的體內有煞氣和昆侖之力,能給種子最穩定的生長環境。”
張思甜抓住他的手腕,歸墟水的力量在掌心凝聚“不行,你的身體已經被煞爪王的煞氣侵蝕,再加上種子的能量,可能會……”
“沒有可能。”吳畏打斷她的話,雙色光芒在掌心旋轉,“三個月後母巢艦隊就會到達,我們沒有時間猶豫。藍晶人的記錄說,宿主與種子的共生越深入,淨化範圍就越廣,只有我能承受這種負荷。”他看向星隕,“幫我。”
星隕的紫色瞳孔里閃過掙扎,最終還是啟動了共振器。平衡之心在共振波中化作一道藍光,鑽進吳畏的胸口。吳畏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左臂的螺旋印記與胸口的藍光產生共鳴,青黑色與藍色在皮膚下交織,像兩條纏繞的蛇,既對抗又依存。
“成功了。”星隕的聲音帶著欣慰,“種子在扎根,沒有排斥反應。”
青銅船突然劇烈震動,隕石群的深處傳來熟悉的嘶吼——是煞爪王!它竟然沒死,殘破的身軀被無數觸須纏繞,像個拼湊的怪物,正朝著他們沖來,身後跟著數十艘小型飛船,顯然是從柯伊伯帶逃出來的殘兵。
“它的目標是平衡之心!”張思甜將歸墟水的力量注入青銅船的武器系統,歸墟箭的光芒比之前更熾烈,“它想把種子當成新的煞能核心!”
吳畏的胸口突然爆發出藍光,平衡之心的能量順著血管蔓延,與體內的雙色光芒融合,化作一柄巨大的光劍。他縱身躍出青銅船,光劍帶著青黑、金色與藍色的光芒,直刺煞爪王的殘軀。
“共生體……死!”煞爪王的觸須瘋狂舞動,墨綠色的煞氣在身前凝成盾牌,卻被光劍輕易劈開,觸須像被斬斷的藤蔓,紛紛化作黑煙。
張思甜和星隕緊隨其後,銀鐲子的液態文字與共振器的聲波交織,在隕石群中織成一張光網,困住那些小型飛船。藍晶文明的平衡核心在星隕頭頂旋轉,將飛船的煞氣轉化為藍光,反哺給吳畏的光劍,形成完美的能量循環。
煞爪王發出絕望的嘶吼,它的核心突然膨脹,顯然想自爆同歸于盡。吳畏的光劍突然加速,刺穿核心的瞬間,平衡之心的能量爆發,將墨綠色的煞氣全部吸收,煞爪王的殘軀在藍光中漸漸透明,最終化作一顆微小的星子,被平衡之心吞噬。
“它的煞氣被淨化了。”吳畏的胸口起伏,光劍漸漸消散,“平衡之心能吸收噬煞族的力量,這才是藍晶文明對抗他們的真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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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隕突然指向星圖上的光點,它們正在逐一亮起,像被點燃的烽火台“是其他種子的回應!”他的紫色瞳孔里映著遙遠的星系,“平衡之心激活了它們的共鳴,就算我們不去,它們也會在三個月內自行甦醒,形成跨越星系的平衡陣!”
張思甜看著那些亮起的光點,突然明白藍晶文明的智慧——他們留下的不是需要守護的種子,而是能自我生長的希望。就像黑水河的鎮源壇會自我修復,歸墟的定海神針能自動調節,真正的平衡從不需要外力強行維持,只需要一顆被正確喚醒的種子。
青銅船的通訊器突然響起,是本源之影的意識傳來的畫面——地球的地脈正在躁動,馬里亞納海溝的燈塔光芒忽明忽暗,南極的冰蓋下滲出墨綠色的煞氣,月球背面的磁場再次紊亂,顯然噬煞族母巢的靠近引發了連鎖反應,太陽系的平衡正在被打破。
“我們得回去。”吳畏的胸口藍光閃爍,平衡之心的能量與地球的地脈產生共鳴,“平衡陣需要核心,地球就是最好的支點。”他看向星圖上最亮的光點,那是藍晶文明母星的核心殘骸,“等解決了母巢,我們再來回收其他種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家。”
星隕將平衡核心嵌進青銅船的控制台,藍色的光芒順著線路蔓延,船身的螺旋紋重新亮起,比之前更璀璨“導航鎖定地球,我們走‘捷徑’。”他指向星圖邊緣的暗線,“是藍晶文明的‘星橋’,能穿越星系間的暗物質,比正常航線快十倍,只要七天就能到家。”
青銅船駛入星橋的瞬間,張思甜回頭望去,藍晶遺跡的隕石群在身後化作一片星海,平衡之心的光芒與其他種子的光點連成一線,像條跨越星系的項鏈,將無數文明的希望串聯在一起。她知道,七天後等待他們的,將是太陽系最後的守護戰——地球的地脈需要平衡之心的力量加固,人類世界需要知道真相,噬煞族的母巢艦隊也終將抵達,但此刻她的心里沒有恐懼,只有前所未有的平靜。
吳畏的手掌輕輕覆在胸口,平衡之心的藍光透過皮膚,在他的掌心映出一朵藍色的花,與張思甜銀鐲子的液態文字、星隕額頭的水晶形成奇妙的呼應。這朵花正在緩慢綻放,每一片花瓣都藏著一個文明的故事,每一絲紋路都寫著平衡的真諦。
星橋的盡頭已經能看到太陽系的微光,像黑暗中點燃的燭火。張思甜知道,當他們駛出星橋的那一刻,真正的決戰就會開始——從馬里亞納海溝到藍晶遺跡,從南極冰蓋到柯伊伯帶,這場跨越無數星系的守護,終將回到最初的,用無數文明的智慧與勇氣,迎接那片黑色的潮水。
而平衡之心在吳畏胸口綻放的花朵,正隨著青銅船的航向,一點點舒展花瓣,像在等待著與太陽系的陽光相遇,等待著在最終的戰場上,開出最耀眼的平衡之花。
青銅船駛出星橋的瞬間,舷窗外的星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狀,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攪動的顏料。張思甜扶住搖晃的控制台,看見太陽系的八大行星正在偏離軌道,木星的紅斑擴大了三倍,土星的光環出現一道巨大的裂口——是噬煞族母巢的引力場在作祟,它們還未抵達,就已經開始撕裂太陽系的平衡。
“母巢艦隊在奧爾特星雲外圍。”星隕的共振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球體,直徑超過了木星,“探測器顯示它們在吞噬彗星補充能量,彗尾里的歸墟水痕跡正在快速消失,被轉化成了墨綠色的煞氣,像一群移動的黑洞。”他突然指向屏幕中央的異常區域,那里的紅點密度是周圍的百倍,“是‘母巢核心’,所有艦隊的意識樞紐,也是煞能最集中的地方,相當于噬煞族的大腦。”
吳畏的胸口傳來灼熱的悸動,平衡之心的藍光透過皮膚,在艙壁上投射出復雜的紋路——是藍晶文明的“平衡陣圖”,與星橋外亮起的光點形成完美的對應。他能感覺到無數顆種子的意識正在匯聚,像無數條小溪匯入大海,在太陽系外圍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等待著母巢艦隊自投羅網。
“但網還不夠密。”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飛向舷窗,液態文字在玻璃上組成一幅太陽系的立體模型,地球、火星、金星的位置被標上了紅色的警告,“母巢的引力場正在干擾內行星的地脈,地球的馬里亞納海溝、火星的奧林帕斯山、金星的麥克斯韋山脈,這三個地脈節點如果崩潰,平衡陣就會出現缺口。”她指向模型上的金色線條,“需要有人去加固節點,用平衡之心的能量激活地脈深處的‘守源陣’,那是古蜀人留給太陽系的最後防線。”
吳畏的目光在三個節點間游移,胸口的藍光突然分成三縷,分別指向地球、火星和金星“平衡之心可以暫時分離能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顯然分離能量對身體負擔極大,“我去地球,那里是核心;星隕去火星,你的藍晶血脈能最快激活守源陣;思甜去金星,歸墟水的力量克制那里的熔岩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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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隕的紫色瞳孔里閃過猶豫“分開行動太危險,母巢艦隊可能會趁機各個擊破。”
“但我們沒有時間了。”吳畏將一縷藍光注入星隕的平衡核心,“這是平衡之心的分身,能讓你在火星感應到我們的狀態,一旦遇險就立刻撤退,到地球匯合。”他又將另一縷藍光遞給張思甜,藍光在她掌心化作一枚藍色的戒指,與銀鐲子產生共鳴,“金星的守源陣藏在麥克斯韋山脈的火山口里,需要歸墟水和這縷藍光同時激活,記住,不要硬拼,守源陣啟動後會自動防御。”
青銅船在小行星帶分離成三艘子船,像三顆被拋出的流星,分別朝著地球、火星和金星飛去。張思甜站在金星子船的舷窗前,看著另外兩艘子船的光點漸漸縮小,心里涌起一絲不安——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開行動,噬煞族的母巢就在前方,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導致整個平衡陣崩潰。
金星的大氣層在舷窗外呈現出詭異的橙黃色,硫酸雲里藏著淡藍色的歸墟水痕跡——那是古蜀人改造金星時留下的,星隕說過,金星曾是太陽系的“煞能熔爐”,古蜀人用歸墟水冷卻了這里的火山,將其改造成守源陣的能量庫,直到噬煞族的先鋒到來,才重新喚醒了地下的熔岩煞。
“麥克斯韋山脈的主峰在噴發。”張思甜盯著導航儀,主峰的火山口正在噴出墨綠色的煙柱,與噬煞族的煞氣同源,“是母巢的引力場激活了熔岩煞,守源陣的入口肯定被堵住了。”她將歸墟水的力量注入船身,子船的螺旋紋亮起,穿透硫酸雲的瞬間,無數黑色的碎石從火山口飛出——是被煞氣污染的金星岩石,像一顆顆小型的星煞彈。
子船在碎石雨中穿梭,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射出藍光,在身前織成一道光盾。碎石撞在光盾上炸開,墨綠色的煞氣被藍光吸收,反而增強了光盾的強度。她這才發現,歸墟水在金星的環境里能產生“反哺”效應,吸收的煞氣越多,力量就越強,像片在沙漠里瘋長的綠洲。
火山口的邊緣突然出現一群黑影,是被熔岩煞控制的“金烏”——這是古蜀人記載的金星生物,外形像巨大的火鳥,翅膀能噴出岩漿,卻被煞氣改造成了黑色,眼楮里泛著紅光,正朝著子船俯沖而來。
“是守源陣的守護者,現在成了敵人。”張思甜將吳畏給的藍光注入銀鐲子,液態文字在金烏群中炸開,形成一道藍色的屏障。黑色的火鳥撞在屏障上,翅膀的岩漿突然熄滅,露出底下的金色羽毛——歸墟水的力量正在淨化它們體內的煞氣。
為首的金烏發出一聲清亮的啼鳴,金色的羽毛在藍光中漸漸恢復,它突然轉身沖向火山口,用身體撞向墨綠色的煙柱。煙柱出現一道裂痕,露出里面的青銅門——守源陣的入口終于顯現,門環上的太陽紋與吳畏掌心的印記一模一樣。
張思甜的子船穿過煙柱,降落在火山口的平台上。青銅門緊閉著,表面的紋路被熔岩煞覆蓋,像層黑色的痂。她將歸墟水的力量和藍光同時注入門環,太陽紋突然亮起,黑色的痂片紛紛剝落,露出底下的螺旋紋,與煞源塔的水晶球完全吻合。
“守源陣的核心在地下。”張思甜推開青銅門,里面的通道里流淌著紅色的岩漿,卻在靠近她時自動分開,形成一條安全的小路,“古蜀人用歸墟水馴服了這里的熔岩,讓它們成為守源陣的‘護城河’。”
通道的盡頭是間圓形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塊紅色的晶體,里面流動著金色的液體——是金星的“地脈核心”,守源陣的能量源。但晶體的表面布滿了裂紋,墨綠色的煞氣正順著裂紋往里滲透,像無數條毒蛇。
張思甜將藍光注入地脈核心,紅色的晶體突然爆發出金光,與她的歸墟水力量交織,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煞氣的入侵。石室的牆壁上突然亮起古蜀文,講述著金星守源陣的故事——這里的守源陣與地球的煞源塔、火星的平衡柱是聯動的,三個節點同時啟動,才能形成覆蓋整個太陽系的防御網,任何一個節點失效,防御網都會出現缺口。
“地球和火星的守源陣肯定也啟動了。”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發燙,與地球方向傳來的藍光產生共鳴,“吳畏成功了。”但她剛放下心,地脈核心的裂紋突然擴大,墨綠色的煞氣突破屏障,在石室里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困在中央。
“是母巢的意識。”張思甜看著網中的煞氣流動,里面藏著無數雙眼楮,與煞爪王的眼神如出一轍,“它在試探守源陣的強度,想從這里找到突破口。”她將歸墟水和藍光全部注入地脈核心,紅色的晶體突然膨脹,金色的液體順著裂紋倒流,將墨綠色的煞氣逼出石室,“你贏不了的,平衡陣已經形成,你的艦隊會被淨化成星子,就像煞爪王一樣。”
母巢的意識發出無聲的咆哮,煞氣網突然收縮,卻在接觸地脈核心的瞬間被金色的液體融化。石室的地面開始震動,麥克斯韋山脈的火山口噴出金色的光柱,與地球、火星方向的光柱連成一線,太陽系的防御網終于成型,像一個巨大的金色氣泡,將八大行星牢牢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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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甜走出石室,看著火山口的金烏群,它們的翅膀已經完全恢復金色,正在光柱周圍盤旋,發出歡快的啼鳴。她知道,金星的守源陣已經穩固,但這只是防御的開始——噬煞族的母巢艦隊還有兩個月就會抵達,防御網能否擋住它們的沖擊,誰也不知道。
子船飛出金星大氣層的瞬間,張思甜的銀鐲子突然投射出吳畏和星隕的影像——吳畏站在馬里亞納海溝的燈塔頂端,胸口的平衡之心藍光璀璨,地球的地脈核心正在與他共鳴;星隕站在火星的奧林帕斯山上,藍晶文明的平衡核心在他頭頂旋轉,火星的紅色土壤里冒出了綠色的嫩芽,顯然守源陣激活了這里的生機。
“就等母巢來了。”吳畏的聲音帶著笑意,左臂的螺旋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平衡之心說,它能感覺到母巢核心里的‘痛苦’,噬煞族的掠奪其實是被迫的,它們的母星正在被一種更可怕的力量吞噬,需要不斷吸收煞能才能維持生存。”
張思甜的心里突然涌起一個念頭如果噬煞族不是天生的掠奪者,而是被逼無奈的幸存者呢?如果平衡陣不僅能防御,還能幫助它們找到新的生存方式呢?藍晶文明的平衡法則說“共生”,或許真正的勝利不是消滅,而是理解。
子船朝著地球的方向飛去,張思甜看著舷窗外的太陽系防御網,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像一顆被精心呵護的明珠。她知道,兩個月後的決戰會很艱難,平衡之心的力量可能還不夠,守源陣的防御或許會被突破,但只要他們三個還在一起,只要平衡陣的光芒不滅,希望就永遠存在。
而遠處的奧爾特星雲里,噬煞族的母巢艦隊正在加速前進,墨綠色的煞氣與金色的防御網在黑暗中遙遙相對,像一場即將拉開帷幕的宇宙歌劇,等待著主角們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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