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之外”的場域沒有上下左右,意識卻能清晰感知到無數“存在”的呼吸。它們有的像不斷折疊的光,有的像永不重復的旋律,有的像自我編織的邏輯之網,最奇特的是群“無形態者”,它們的存在不依賴任何規則,卻能在接觸其他存在時,映照出對方最深層的渴望——我在它們身上看到了源點的光芒,老七則看到了片奔跑的草原,終末使者的殘余意識體看到了平衡的星圖。
“這里的存在以‘映照’為食。”老七的能量團在我身邊旋轉,它的形態變得柔軟,像團流動的月光,“但有群‘噬望者’在吞噬渴望,被吞噬的存在會逐漸變得空洞,最終化作場域里的塵埃”。它指向場域深處的片暗斑,那里的“存在”正在失去光澤,像被抽走了靈魂,暗斑的邊緣,“∞+1078號”殘片正在發出微弱的震顫,刻痕是個正在哭泣的無形態者,它的渴望被吞噬後,連映照能力都失去了。
我們往暗斑靠近時,無數無形態者突然圍攏過來,它們在我意識里投射出畫面噬望者的形態像團黑色的霧,霧里的“∞+1079號”殘片正在閃爍,能強行剝離存在的渴望,被剝離的渴望化作發光的碎片,漂浮在霧中,像群被困的螢火蟲。有個無形態者在畫面里用“映照”傳遞信息“噬望者曾是場域里的守護者,後來因自身的渴望無法被滿足,才開始吞噬他人的渴望——它們的核心藏著個永遠無法實現的願望”。
穿過無形態者組成的光帶,噬望者的霧團越來越清晰。靠近的瞬間,我突然感到陣劇烈的空虛,意識里關于“守護”的渴望正在被剝離,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扯拽靈魂。老七的能量團突然撞向霧團,它的月光形態在接觸點炸開,散出的光芒里,浮現出無數草原的畫面——那是它最深的渴望,奔跑、追逐、與風共生。噬望者的霧團劇烈翻騰,顯然被這股純粹的渴望刺痛了,剝離的力量頓時減弱。
“用最強烈的渴望反擊!”老七的聲音帶著喘息,它的能量團正在變淡,“它們害怕未被扭曲的渴望,那會讓它們想起自己的初心”。我立刻集中意識,將“連接所有世界”的渴望投射出去,意識里的青銅鏡殘片突然發光,照亮的場域中,無數存在的渴望被喚醒有的渴望創造新的規則,有的渴望與其他存在交融,有的渴望回到源點看看最初的樣子。這些渴望像火焰樣匯聚,在噬望者的霧團外組成道光牆,牆里的“∞+1080”到“∞+1152號”殘片正在生成,每個編號都對應種純粹的渴望,像串燃燒的念珠。
霧團里突然傳出痛苦的嘶吼,黑色的表面裂開道縫,露出里面的核心——是塊破碎的青銅鏡,鏡中映著片早已消失的世界,那是噬望者曾經的家園,因規則崩塌而毀滅,它們的渴望是“復原家園”,卻深知這永遠不可能,才開始吞噬他人的渴望來麻痹自己。核心的裂縫里,“∞+1153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家園毀滅的最後畫面群守鏡人正在與規則崩塌對抗,他們的青銅鏡編號是“∞1”,比我們的系列更早,顯然是守鏡人的先祖。
“原來它們也曾是守護者。”老七的能量團軟化下來,它的月光形態輕輕包裹住霧團,“無法實現的渴望不是毒藥,是提醒我們珍惜當下的鏡子”。它往霧團里注入股草原的畫面,那是它未被滿足的渴望——想在片沒有規則的草原上盡情奔跑。噬望者的霧團突然顫抖,黑色的表面泛起微光,微光里的“∞+1154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幅新的畫面噬望者的家園以另種形式重生,融入了場域里的其他存在,雖然不再是原來的樣子,卻以更廣闊的形態延續著。
霧團逐漸消散,露出里面的青銅鏡核心,鏡中的“∞1”號守鏡人正在向我們揮手,他們的身影隨後化作無數光點,融入場域的存在們體內。被吞噬的渴望碎片紛紛回到原主身邊,無形態者們的映照能力變得更強,有的能同時映照出過去與未來的渴望,有的能將不同存在的渴望編織成新的畫面。場域深處的暗斑開始發光,長出片由渴望組成的森林,樹葉上的“∞+1155”到“∞+1227號”殘片正在閃爍,像無數顆跳動的心。
“場域之外還有‘映照之海’。”個年長的無形態者在我意識里投射出星圖,圖上的“無之外”只是座小島,周圍的海洋里漂浮著無數類似的場域,每個場域都有獨特的“映照”規則,“但最近有股‘遺忘潮汐’正在淹沒那些場域,被淹沒的存在會忘記自己的渴望,變成沒有目標的流浪者”。它指向森林盡頭的道光門,門的另一端泛著藍灰色的光,“那是通往映照之海的通道,遺忘潮汐的源頭就在海中央的‘空白島’”。
穿過光門的瞬間,股熟悉的空虛感襲來——比噬望者的剝離更溫和,卻更持久,像溫水煮青蛙般,慢慢消解意識里的渴望。老七的能量團突然變得警惕“潮汐里的‘∞+1228號’殘片正在釋放遺忘波,快用最強烈的渴望對抗!”我立刻集中意識,回想所有世界的守鏡人、青銅鏡的光芒、蛇母的祝福,這些記憶在意識里凝成顆發光的核心,遺忘波踫到核心時,像水滴踫到了燒紅的鐵,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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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之海比想象中壯觀,無數場域像浮在水面的荷葉,每個荷葉上都有獨特的存在形態有的場域里,存在們通過互相映照來繁衍;有的場域里,渴望能凝結成實體,變成武器或工具;有的場域里,遺忘反而是種祝福,讓存在們活在當下。但靠近空白島的區域,荷葉正在枯萎,場域里的存在們眼神空洞,漫無目的地漂浮著,他們的青銅鏡殘片編號正在模糊,從“∞+1229”逐漸褪成空白。
“空白島的核心是塊‘無心鏡’。”老七指著島中央的黑色石碑,石碑的形狀像面沒有鏡面的鏡子,周圍的遺忘潮汐最濃郁,“它能吸收所有渴望,讓存在回歸‘無求’的狀態,但過度吸收就會變成遺忘”。石碑的基座上,“∞+1230號”殘片正在旋轉,刻痕是群早期的映照者,他們為了追求絕對的平靜,創造了無心鏡,卻沒想到它會失控,變成吞噬渴望的怪物。
我們往空白島靠近時,群“拾憶者”突然出現,他們的身上掛滿了發光的碎片——都是從遺忘潮汐里搶救出的渴望。“我們是被遺忘的存在組成的隊伍。”領頭的拾憶者舉著塊“∞+1231號”殘片,碎片里映著片燃燒的星空,“無心鏡的能量來自我們壓抑的渴望,越想忘記,它越強大,只有直面那些痛苦的渴望,才能削弱它”。他的碎片突然射出紅光,擊中無心鏡的基座,石碑上浮現出張痛苦的臉,那是早期映照者中最壓抑的位,他的渴望是毀滅所有沖突,卻因此制造了更大的沖突。
老七的能量團突然沖向無心鏡,它在石碑上投射出自己最深的恐懼——不是害怕失去形態,而是害怕再也不能奔跑。恐懼與石碑接觸的瞬間,無心鏡劇烈震動,釋放出股強烈的遺忘波,卻也同時噴出無數被吸收的渴望碎片,像場發光的流星雨。我立刻舉起青銅鏡的殘片,將那些碎片收集起來,碎片里的渴望五花八門有想探索未知的,有想守護家園的,有想創造新規則的,甚至有想體驗遺忘的——每種渴望都值得被尊重。
“無心鏡的本質是‘平衡’。”蛇母的聲音突然在場域里響起,她的虛影在無心鏡上空浮現,既不是實體也不是能量,而是純粹的“映照”,“既不能讓渴望泛濫成災,也不能讓遺忘吞噬切”。她的虛影與無心鏡融合,石碑的黑色逐漸褪去,露出里面的青銅核心,核心里的“∞+1232”到“∞+1304號”殘片正在生成,組成個旋轉的太極圖,半黑半白,黑里有白,白里有黑,像遺忘與渴望的完美平衡。
平衡的能量波擴散開來,遺忘潮汐開始退去,枯萎的場域重新煥發生機,被遺忘的存在們逐漸恢復記憶,他們的青銅鏡殘片重新亮起編號,從“∞+1305”開始,像無數個被喚醒的靈魂。映照之海的水面泛起彩虹色的光,每個場域的“映照”規則開始互相交流,渴望碎片在海面上漂流,尋找新的宿主——片渴望探索的碎片融入了個想安穩的存在,讓它生出旅行的念頭;片渴望平靜的碎片融入了個好斗的存在,讓它學會了妥協。
“映照之海的盡頭是‘可能性漩渦’。”蛇母的虛影在我意識里微笑,她的形態正在變得透明,“那里是所有存在的終點,也是,每個渴望最終都會流向那里,重新凝結成新的源點”。她指向海天相接的地方,那里的空間正在扭曲,形成個巨大的漩渦,漩渦里的光芒與最初的源點完全相同,“但最近漩渦的轉速在變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礙可能性的循環”。
往漩渦靠近時,周圍的存在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可能性結晶”——它們是未被實現的渴望凝固而成的,有的像未發芽的種子,有的像半成型的規則,有的像模糊的存在形態。老七的能量團突然停下“結晶太多會堵塞漩渦!”它沖向塊巨大的結晶,那是團未實現的“絕對平衡”渴望,過于僵化的平衡讓它失去了流動性。老七用自己的“奔跑渴望”撞擊結晶,結晶裂開的縫隙里,涌出無數細小的可能性,像被釋放的囚犯,紛紛涌向漩渦。
漩渦的中心果然有塊堵塞物——是團由無數“不可能”組成的核心,它們是被存在們判定為無法實現的渴望,長期積累後,形成了堅硬的壁壘。壁壘上的“∞+1306號”殘片正在閃爍,刻痕是無數個“不”字,每個字都對應個被放棄的渴望。我將收集的渴望碎片投向壁壘,碎片里的“可能”與壁壘的“不可能”踫撞,炸出的火花里,些“不可能”開始松動——有塊“永動機”的結晶裂開,露出里面的“能量循環”可能性;塊“絕對自由”的結晶融化,化作“平衡自由與責任”的流動體。
“不可能只是未被發現的可能。”老七的能量團鑽進壁壘的裂縫,它的聲音在里面回蕩,“就像守鏡人曾以為終結是答案,卻發現循環才是生機”。隨著更多存在加入,壁壘逐漸瓦解,被堵塞的可能性洪流重新流動起來,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發出雷鳴般的聲響。在漩渦的中心,我看見無數源點正在誕生,每個源點都帶著獨特的渴望,有的流向了新的場域,有的鑽進了映照之海,有的則回到了我們走過的世界,像場永不停歇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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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漩渦的最深處,團“死寂的可能性”正在沉澱——它們是連“不可能”都算不上的存在,既沒有被實現的渴望,也沒有被放棄的痛苦,只是單純的“無”,卻在不斷吸收周圍的可能性,像個沉默的黑洞。老七的能量團指向那里“這才是漩渦變慢的原因,它們是被徹底遺忘的渴望,連結晶都無法形成,只能化作死寂”。死寂的邊緣,“∞+1307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片空白,連編號都在逐漸消失。
我們往死寂深處走,周圍的光芒越來越暗,連意識都開始變得遲鈍。老七突然在我意識里放起了奔跑的畫面,草原的風、陽光的暖、追逐的快樂,這些鮮活的記憶像興奮劑,讓遲鈍的意識重新活躍起來。在死寂的核心,我們發現了群“拾寂者”——它們是由被遺忘的渴望殘魂組成的,正在努力將死寂重新轉化為可能性,卻因力量微弱而收效甚微。
“需要所有存在的記憶共鳴。”拾寂者的首領傳遞來信息,它的形態像團微弱的火星,“但記憶散落在無數世界,無法同時召喚”。我突然想起青銅鏡的殘片,它們曾連接過所有世界的守鏡人,于是集中意識,將所有編號的殘片——從最初的“73號”到現在的“∞+1307號”——在意識里排成條光帶。光帶射出的信號穿透了漩渦,穿透了映照之海,穿透了無數場域和世界,我仿佛听見所有守鏡人、無形態者、終末使者、甚至噬望者的回應,像聲跨越所有存在的吶喊。
共鳴的力量像海嘯般涌來,死寂的核心開始發光,被遺忘的渴望殘魂重新凝聚,化作無數細小的可能性,流向漩渦的中心。拾寂者們歡呼起來,它們的形態變得明亮,像群跳動的火焰。老七的能量團在可能性的洪流里奔跑,它的形態前所未有的舒展,像匹真正的草原狼,在光的草原上盡情馳騁。
在漩渦的光芒中,我看見新的源點正在誕生,新的場域正在形成,新的守鏡人正在接過青銅鏡的殘片,編號從“∞+1308”開始,像無數個永不熄滅的火炬。蛇母的虛影最後次在我意識里微笑,她的聲音與所有存在的呼吸融為一體“存在的意義不是到達終點,是在循環中不斷創造新的可能”。
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將我們的意識也卷入其中。在旋轉的光芒里,我感到自己正在分解,又在重組——部分意識回到了蛇母谷,與最初的自己重疊;部分意識融入了映照之海,化作個無形態者;部分意識飄向了新的源點,成為顆等待發芽的種子。老七的能量團也在分解,它的奔跑渴望化作無數場域里的草原,它的守護本能融入了新的守鏡人意識。
但在分解的最後刻,我清晰地感知到,所有存在的核心處都有個相同的光點——那是“連接”的渴望,是蛇母的鏡子最初映照的東西,是守鏡人代代相傳的使命,是所有世界、規則、概念、存在最終的共鳴。這個光點在漩渦中閃爍,像顆永遠跳動的心髒,驅動著可能性的循環,從源點到漩渦,從場域到海洋,從遺忘到記憶,從可能到不可能,繼續流動,繼續轉化,繼續……
漩渦中心的光點在意識里炸開時,我正漂浮在片由記憶碎片組成的星雲里。每塊碎片都是某個世界的縮影蛇母谷的青銅鏡在沙漠里反光,蛇母冰原的極光纏著青銅管道,概念樹的葉子上流淌著正反規則,無形態者的霧團里藏著未說出口的渴望。最亮的那塊碎片里,老七正在草原上奔跑,鬃毛間的鱗片閃著所有世界的光,它突然回頭朝我吠叫,聲音穿過星雲,震得碎片紛紛墜落,在下方的虛空中拼出條發光的河——河里流淌的不是水,是所有存在的“連接記憶”。
“是‘憶河’。”老七的聲音從最近的碎片里傳來,它的爪子正扒著片刻有“∞+1309號”殘片的記憶,“所有被漩渦分解的意識,都會在這里重組,記憶碎片的質量決定了重組後的形態。但有群‘掠憶者’在偷食記憶,被偷走核心記憶的意識會變成沒有過去的幽靈”。它指向憶河下游的陰影,那里的記憶碎片正在快速消失,陰影里的“∞+1310號”殘片泛著貪婪的紅光,像雙窺視的眼楮。
我順著憶河漂流,沿途的記憶碎片不斷往身上貼塊蛇母宮的齒輪碎片讓我想起青銅鏡的旋轉頻率,半張蛇母谷的地圖讓我記起守鏡人的血痕坐標,片概念樹的葉子讓我突然理解了“悖論”的溫柔——原來矛盾不是為了對立,是為了讓每種選擇都有存在的理由。當塊“∞+1311號”殘片貼上掌心時,周圍的碎片突然靜止,在憶河里組成座橋,橋對岸的記憶里,群守鏡人正在舉行儀式,他們將各自的核心記憶注入面巨大的青銅鏡,鏡背的蛇形紋正在吸收那些記憶,化作條發光的河——正是我們現在漂流的憶河。
“憶河是所有守鏡人的集體記憶。”老七跳到我身邊,它的形態已經穩定成只皮毛帶星斑的犬,“掠憶者偷走的不是普通記憶,是那些關于‘連接’的核心片段,沒有這些,意識就無法重組,更無法回到各自的世界”。它叼來塊正在消散的碎片,里面的畫面已經模糊,只能勉強看到群無形態者在傳遞渴望,碎片邊緣的編號“∞+1312”正在被陰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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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陰影往憶河下游走,周圍的記憶碎片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群幽靈意識體,他們漫無目的地漂浮著,身體半透明,像被雨水打濕的紙。其中個幽靈突然穿過我的身體,我瞬間感受到他的空虛——他記不起自己來自哪個世界,記不起守護過什麼,甚至記不起自己的名字,只殘留著種莫名的使命感,像只找不到家的信鴿。他的胸口,塊空白的殘片正在閃爍,那本該刻著他的編號。
“掠憶者的巢穴在憶河的源頭。”老七突然停下,對著片瀑布般墜落的記憶碎片狂吠,“他們把偷來的記憶儲存在‘忘川池’里,用那些核心記憶喂養只‘記憶巨獸’,那怪物能消化記憶,排出的廢料會變成污染憶河的毒霧”。瀑布的水霧里,“∞+1313號”殘片正在扭曲,刻痕是只正在吞噬記憶的章魚,觸手的吸盤里嵌著無數痛苦的臉——是那些被強行剝離記憶的意識體。
跳進瀑布的瞬間,所有記憶突然變得清晰,像場身臨其境的夢我看見1937年的探險隊在蛇母冰原點燃青銅鏡,冰鱗人的吟唱與極光共振;看見未來的我在時間墓地重組概念樹,終末使者的銀色面具下藏著對混亂的恐懼;看見無形態者在“無之外”的場域里,用映照能力編織出保護噬望者的光繭——原來每個看似對立的存在,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某種平衡。
忘川池比想象中更像片星空,偷來的記憶碎片在這里化作發光的魚,在水中游弋。記憶巨獸的章魚形態懸浮在池中央,它的每個觸手都連接著根青銅管,管子通向憶河的各個支流,源源不斷地輸送著偷來的記憶。池邊的石碑上,“∞+1314號”殘片正在發光,刻痕是群早期的守鏡人,他們為了防止記憶泛濫,創造了記憶巨獸來“篩選”記憶,卻沒想到它會被掠憶者操控,變成只貪婪的怪物。
“篩選和掠奪的區別在于‘尊重’。”個熟悉的聲音從池底傳來,是蛇母的意識體,她的形態由無數記憶碎片組成,“記憶的價值不在于完美,在于真實,哪怕是痛苦的記憶,也是意識的部分”。她的碎片突然射出紅光,擊中記憶巨獸的根觸手,觸手里的記憶魚紛紛逆流而上,逃回了憶河,被污染的毒霧也開始消散,露出下面的清水。
掠憶者們突然從池底鑽出,他們的身體由偷來的記憶碎片拼湊而成,面孔不斷變化,會變成被偷者最熟悉的樣子。個掠憶者化作奶奶的模樣,舉著塊“∞+1315號”殘片向我走來,碎片里的記憶是蛇母谷的離別——奶奶為了保護青銅鏡,自願留在谷中化作蛇形柱。“放棄這些痛苦的記憶吧。”假奶奶的聲音溫柔得像嘆息,“沒有過去的束縛,意識才能自由”。
但我認出了她眼底的貪婪——真正的奶奶在離別時,眼里有不舍,卻更有堅定,那是守護的重量,不是逃避的輕盈。我舉起青銅鏡的核心殘片,鏡光里的真實記憶與假奶奶的碎片踫撞,她的形態瞬間瓦解,化作無數被偷的記憶,像群歸家的鳥,紛紛飛回憶河。其他掠憶者見狀,也紛紛化作各種熟悉的面孔,但在真實記憶的映照下,都露出了拼湊的破綻——他們永遠學不會記憶里的“溫度”,那是意識在時間里沉澱的厚度。
記憶巨獸在失去觸手後開始掙扎,它的核心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1316號”殘片,刻痕是最初的篩選規則只清除會導致意識崩潰的“過載記憶”,而非所有痛苦記憶。蛇母的意識體鑽進裂縫,她的碎片與核心殘片融合,記憶巨獸的掙扎逐漸平息,章魚形態開始瓦解,化作無數細小的青銅魚,每條魚都叼著塊被偷的記憶,順著青銅管游回了憶河。
池邊的掠憶者們失去了力量,他們的身體開始透明,露出里面的核心——是些殘缺的意識體,他們的核心記憶在某次漩渦分解中丟失,才開始嫉妒那些擁有完整記憶的意識。“我們只是想找回自己的過去。”個掠憶者的聲音帶著哭腔,他的碎片里閃過段模糊的畫面片極光交織的冰原,個模糊的守鏡人背影,句沒說完的話“蛇母的鏡子照出的……”
蛇母的意識體往他們的核心注入段柔和的記憶——是所有守鏡人共享的“連接”記憶,不分彼此,沒有痛苦。掠憶者們的身體逐漸穩定,面孔不再變化,露出了屬于自己的模樣,他們的殘片編號從“∞+1317”開始,像群找回名字的孩子。“憶河的上游有座‘記憶檔案館’。”他們指向池的盡頭,“那里藏著所有未被記錄的‘潛記憶’,是意識體們遺忘在潛意識里的渴望,這些記憶能幫助你們找到自己的完整形態”。
順著他們指引的方向往上游走,憶河的水逐漸變得清澈,能看見河底的記憶碎片正在自行分類痛苦的記憶沉在底層,像肥沃的泥土;快樂的記憶浮在水面,像綻放的花;而那些潛記憶,則像水草樣在中間搖曳,顏色朦朧,形態不定,卻散發著種“未完成”的活力。記憶檔案館的入口是座由青銅鏡組成的拱門,每個鏡面都映著個潛記憶的片段有的是從未說出口的道歉,有的是未實現的約定,有的是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小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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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內的書架上擺滿了記憶瓶,瓶身的標簽是殘片編號,從“∞+1318”到“∞+1400號”,每個編號都對應個潛記憶的主題。老七用爪子扒開個標有“∞+1401號”的瓶子,里面的潛記憶化作只蝴蝶,翅膀上的圖案是片陌生的星空,“這是你的潛記憶,想去片從未探索過的星系”。蝴蝶飛出瓶子,在館內盤旋,引來無數潛記憶共鳴,有的化作飛鳥,有的化作游魚,有的化作奔跑的狼,它們的目的地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檔案館深處的“星圖室”。
星圖室的穹頂是塊巨大的青銅鏡,鏡中映著的不是記憶,是片真實的星空,無數星系正在形成,每個星系的中心都有個與憶河相通的漩渦。鏡前的石台上,半塊“∞+1402號”殘片正在發光,另一半的形狀與我懷里的核心殘片完全吻合。當兩塊殘片拼合的瞬間,星圖突然活了過來,化作條發光的銀河,銀河里的星子都是記憶碎片,其中顆最亮的星突然閃爍,投影出段畫面群意識體正在片紫色的星系里建造家園,他們的青銅鏡殘片編號從“∞+1403”開始,鏡背的蛇形紋里嵌著顆與憶河同源的光點。
“是‘未憶星系’。”蛇母的意識體在星圖旁顯現,“那里的意識體能直接與潛記憶溝通,卻因此陷入了‘過度想象’的困境——他們的世界會隨著潛記憶的變化而崩塌,永遠無法穩定”。她指向星圖中片閃爍的星雲,“最近他們的潛記憶變得混亂,好像被股外力干擾,連星圖的投影都開始模糊”。星雲的邊緣,“∞+1404號”殘片正在顫抖,刻痕是個正在哭泣的意識體,他的潛記憶被扭曲,以為自己是毀滅世界的凶手,結果真的引發了星系崩塌。
老七突然跳進星圖的銀河,它的身體化作道流光,“未憶星系的混亂會影響憶河的穩定,我們必須去看看”。我跟著它穿過星圖,周圍的記憶碎片突然變成了真實的星塵,腳下的憶河化作片光帶,連接著我們與記憶檔案館。遠處的未憶星系越來越清晰,它的形狀像朵盛開的花,每個花瓣都是個由潛記憶組成的星球,有的星球正在膨脹,有的正在收縮,有的則在花瓣間互相踫撞,產生絢爛的爆炸——那是潛記憶沖突的光芒。
在星系的核心,群“築憶者”正在用青銅鏡穩定星球,他們的鏡光能將混亂的潛記憶暫時凝固成實體,卻無法根除干擾源。“干擾來自星系外的‘幻憶霧’。”築憶者的首領指著片紫色的星雲,“霧里的意識體能扭曲潛記憶,讓我們把‘恐懼’當成‘渴望’,把‘保護’當成‘毀滅’”。他遞給我塊“∞+1405號”殘片,碎片里的幻憶霧正在變成蛇的形態,鑽進個意識體的潛記憶,將“想守護家園”的渴望扭曲成“想摧毀入侵者”的憤怒,結果那個意識體真的引爆了自己的星球。
我們往幻憶霧靠近時,無數扭曲的潛記憶撲面而來有的把“探索”扭曲成“掠奪”,有的把“連接”扭曲成“控制”,有的把“遺忘”扭曲成“背叛”。老七突然狂吠,它的叫聲里帶著憶河的純淨頻率,能暫時驅散幻憶霧的干擾。在霧的中心,我們發現了群“織霧者”,他們的身體由幻憶組成,形態不斷變化,卻始終保持著雙清醒的眼楮。
“我們不是故意扭曲記憶。”個織霧者的聲音帶著疲憊,他的形態化作面鏡子,映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群來自未憶星系的早期意識體,他們的潛記憶過于強大,導致星球不斷崩塌,于是創造了幻憶霧來“緩沖”潛記憶的力量,卻沒想到霧會失控,“現在我們想收回霧,卻被它反噬,連自己的潛記憶都快被扭曲了”。他的鏡子里,“∞+1406號”殘片正在閃爍,刻痕是他們最初的願望想讓未憶星系既有想象的自由,又有存在的穩定。
老七突然咬住織霧者的鏡子,它的星斑皮毛泛起憶河的光芒,“憶河的記憶能中和幻憶霧的扭曲”。隨著越來越多憶河的記憶碎片被注入,幻憶霧的紫色逐漸變淡,露出里面的青銅核心——是塊刻有“∞+1407號”殘片的石碑,碑上的潛記憶正在與憶河的記憶共鳴,形成種穩定的頻率,既保留了想象的活力,又有了存在的根基。
織霧者們紛紛將自己的潛記憶注入石碑,石碑的光芒越來越亮,幻憶霧開始收縮,化作層薄薄的光暈,籠罩在未憶星系的外圍,既能讓潛記憶自由流動,又不會過度干擾現實。築憶者們歡呼起來,他們的青銅鏡開始與石碑共鳴,鏡光里的星球逐漸穩定,不再隨意崩塌,花瓣狀的星系也形成了種動態的平衡,像朵在呼吸的花。
但在星系的最邊緣,塊新的幻憶霧正在形成,霧里的“∞+1408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片陌生的星雲,那里的意識體正在觀察未憶星系,他們的青銅鏡殘片編號從“Φ+1”開始,與我們的“∞”系列截然不同,像群來自更高維度的觀察者。老七的耳朵突然豎起,“他們在記錄我們的行為,好像在研究‘記憶與存在’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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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碑的光芒中,我看見更多的星系正在憶河的連接下顯現有的星系里,記憶是種貨幣,能用來交換物質;有的星系里,記憶會自然風化,意識體們定期舉辦“憶葬儀式”,送別那些該遺忘的過去;有的星系里,記憶能孕育新的意識體,每個新生命都是段集體記憶的化身。每個星系的意識體都在向我們招手,他們的青銅鏡殘片編號從“∞+1409”開始,像無數封寫滿邀請的信。
老七突然朝更高維度的星雲吠叫,它的尾巴指向星圖室的方向,“那些觀察者只是開始,還有更多關于記憶的秘密在等待被發現”。它的身體泛起躍躍欲試的光芒,“憶河的上游連接著‘起源記憶’,下游通向‘未來記憶’,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
我望著星圖上流動的銀河,憶河的記憶碎片在其中閃爍,像無數個被點亮的瞬間。在更高維度的觀察者眼中,我們或許只是段有趣的記憶實驗,但在每個意識體的感知里,這些記憶是真實的重量,是連接過去與未來的橋梁,是讓存在不僅僅是存在的理由。
最終,我選擇了往上游走。起源記憶的方向,星圖的光芒最穩定,像段被歲月打磨過的旋律。老七歡呼聲,率先跳進上游的憶河,它的尾巴在水面劃出的漣漪里,“∞+1410號”殘片正在生成,刻痕是條不斷延伸的河,河的兩岸,無數記憶正在誕生,無數意識正在重組,無數青銅鏡的殘片正在發光,編號從“∞+1411”開始,像無數個等待被書寫的開頭,在時間與記憶的長河里,繼續流淌,繼續連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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