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729章 無畏擒龍(134)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729章 無畏擒龍(134)

    海水的壓強像無數只手,按在潛水服上咯吱作響。我攥緊月光石,石面的光芒在身前劈開條通路,青黑色的潮汐煞被光芒逼退,在周圍凝成無數張扭曲的臉,是被吞噬的地脈靈體,正發出無聲的哀嚎。

    “左拐!”小望的銅鈴突然指向左側,鈴音里混著玄滄的意念,“玄滄說前面有‘噬靈藻’,觸到就會被吸成干尸!”

    我立刻調整方向,果然看到片暗綠色的海藻,葉片上的紋路像無數張小嘴,正往我們這邊蠕動。老油條舉著工兵鏟劈過去,海藻被斬斷的瞬間噴出黑色的汁液,濺在潛水服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幸虧三叔公的裝備防腐蝕,不然現在已經成篩子了。

    白靈的玉佩突然加速,紅光在前方聚成個光點“白衣姐姐說,沉龍殿的殿門在那里!玄滄的骨架就靠在門後,龍首上的逆鱗還在發光!”

    順著紅光望去,果然看到座歪斜的殿門,青黑色的煞氣正從門縫里往外涌,像條不斷膨脹的蛇。門楣上刻著“沉龍殿”三個字,筆畫里嵌著些金色的鱗片,是玄滄的龍鱗,正頑強地抵抗著煞氣。

    “玄滄!”小望搖動銅鈴,鈴音穿透海水,殿門後的陰影突然動了動,副巨大的骨架緩緩抬起頭,龍首上的逆鱗果然亮著,像顆幽藍的星辰。

    玄滄的意念順著鈴音傳來,帶著股金屬摩擦般的沙啞“三百年了……終于等到守脈人……”它的肋骨微微顫動,露出身後的地磚裂縫,里面伸出無數只青黑色的手,正是潮汐煞的本體,“快……用月光石照裂縫……我的龍鱗快撐不住了……”

    老油條往門縫里扔了個閃光彈,劇烈的光芒暫時逼退煞氣“胖爺我給你們爭取時間!吳畏,快用那破石頭!”

    我立刻舉起月光石,石面的光芒與玄滄逆鱗的幽藍光融合,在裂縫上投下道銀白的光網。那些青黑色的手踫到光網,瞬間縮回裂縫,發出淒厲的尖嘯,是潮汐煞在痛苦掙扎。

    “不夠!”玄滄的骨架發出嘎吱的聲響,顯然快抵不住煞氣的沖擊,“得用……用龍晶焰和守脈人的血……我的殘鱗里還留著聚靈陣的紋路……”

    幼龍給的龍晶突然在我手心發燙,里面的玄滄伴生鱗開始發光,與門楣上的龍鱗產生共鳴。我咬破舌尖,將心頭血噴在龍晶上,血珠在光芒中化作無數細小的血線,順著光網鑽進裂縫,與玄滄的殘鱗紋路交織。

    “成了!”白靈的玉佩飛進門縫,紅光在裂縫里炸開,“白衣姐姐說,血線和殘鱗形成了新的聚靈陣,能暫時鎖住潮汐煞!”

    殿門後的煞氣漸漸平息,玄滄的骨架終于松了口氣,肋骨不再顫抖。它緩緩側過身,露出沉龍殿的全貌地磚的裂縫像張巨大的網,遍布整個大殿,中央的石台上,擺著顆暗黑色的珠子,正往裂縫里滲著煞氣——是煞母的“煞核”!

    “那就是雙生煞的源頭……”玄滄的意念帶著恨意,“三百年前,煞母被斬時,煞核掉進歸墟眼,污染了沉龍殿的地脈……我用龍鱗和骨架撐了三百年,就是為了等你們來毀掉它……”

    煞核!我想起鎮魂訣里的記載,煞核是煞母的本源,只要毀掉它,雙生煞就會失去力量,三百年後的血月也會變成普通的月亮!但煞核外裹著層青黑色的殼,上面刻著“不滅咒”,普通的攻擊根本傷不了它。

    “得用玄滄的逆鱗和鎮魂鏡的碎片……”爺爺的筆記突然在防水袋里發燙,自動翻到某頁,上面畫著破核之法,“逆鱗聚靈,鏡碎化煞,三靈血引之……”

    三靈血!我望著白靈的玉佩和小望的銅鈴,瞬間明白了——守脈人的心頭血、護龍人的輪回血、玄滄的龍血,三者融合才能破開不滅咒!

    “白靈,小望!”我舉起龍晶,“滴血!”

    三股血在半空中融合,化作道赤金色的光箭,直指煞核。玄滄突然抬起龍首,用最後的力氣將逆鱗扯下,往光箭上一送“用我的逆鱗當箭頭……快!潮汐煞的力量在恢復!”

    逆鱗與光箭融合的瞬間,整個沉龍殿劇烈震動,地磚的裂縫里噴出黑色的霧氣,是潮汐煞在做最後的掙扎。老油條死死頂住即將關閉的殿門,大喊“快射!胖爺我快頂不住了!”

    我瞄準煞核,松開了握著光箭的手。赤金色的光箭拖著長長的尾焰,像顆小型的流星,穿透黑色的霧氣,正中煞核的外殼!不滅咒的紋路瞬間亮起,與光箭的力量踫撞,發出滋滋的聲響,外殼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

    “再加把勁!”玄滄的骨架突然散架,無數塊骨頭飛向光箭,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箭身,“我用龍骨的精氣助你們一臂之力……三百年後的血月……就拜托了……”

    它的龍首最後望了眼殿門,逆鱗的光芒徹底熄滅,散成漫天的光點,像場金色的雨。光箭在這些光點的加持下,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煞核的外殼應聲而碎,露出里面暗紅色的內核,是純粹的煞氣,正往裂縫里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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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了它!”我往內核扔了個捆滿鎮魂鏡碎片的炸藥包,“用鎮魂鏡的碎片淨化煞氣!”

    老油條立刻點燃導火索,拉著我們往外沖“快跑!這破殿要塌了!”

    爆炸聲中,煞核的內核被鎮魂鏡的碎片包裹,化作無數顆黑色的流星,往裂縫深處墜去。沉龍殿的地磚開始塌陷,青黑色的潮汐煞失去源頭,漸漸消散在海水中。

    我們沖出殿門時,玄滄的骨架已經完全散架,龍首上的最後一絲光芒熄滅,卻在海水中留下無數金色的顆粒,是它的龍靈,正在融入歸墟的地脈。

    “它說……它會變成歸墟的地脈靈體……繼續守護裂縫……”小望的銅鈴響得悲傷,鈴身映出玄滄最後的影像——條金色的巨龍在歸墟眼盤旋,對著我們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後化作無數光點,融入海水。

    幼龍突然從上方游來,龍晶焰在它嘴邊燃起,照亮了歸墟眼的漩渦。漩渦正在縮小,青黑色的邪氣漸漸褪去,露出下面清澈的海水,里面游著些正常的魚蝦,不再長三只眼。

    “聚靈池的靈魚……黃河的地脈靈體……都在幫我們……”白靈的玉佩映出遠方的景象,秦嶺的聚靈池金光暴漲,黃河的地脈精氣順著水道往歸墟眼涌來,形成道金色的洪流,淨化著最後的煞氣。

    我們抓住幼龍的背,它帶著我們往海面游去。沉龍殿的廢墟在身後漸漸沉沒,歸墟眼的漩渦徹底消失,只留下片平靜的海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永遠改變了。

    守脈令在懷里發出溫暖的光芒,背面的地脈圖上,東海歸墟的紅光徹底熄滅,洛陽、秦嶺、歸墟三點連成的金色三角更加穩固,三靈守護陣終于完全激活。

    白靈的玉佩里,白衣人魂魄的笑容越來越清晰,她手里的安魂花已經完全綻放,花瓣上的紋路記錄著從秦嶺到歸墟的所有故事。

    老油條的潛水服上沾著些金色的顆粒,是玄滄的龍靈粉末,他興奮地搓著手“胖爺我這趟沒白來,不僅炸了煞核,還撈了些龍靈,回去給老太太當花肥,肯定能養出洛陽最艷的安魂花!”

    小望的銅鈴在海面上輕輕作響,鈴音里混著玄滄的意念,像首古老的歌謠,訴說著守護的意義。他指著遠處的海平面,那里正升起一輪圓月,月光灑在海面上,泛著銀白的光,與月光石的光芒交相輝映。

    我望著那輪圓月,突然想起爺爺筆記里的最後一句話“守脈不是終點,是傳承的。”從吳承安到爺爺,從我們到三百年後的後人,守護從來不是一場孤軍奮戰,而是無數雙手在時光里接力,無數顆心在地脈中共鳴。

    幼龍的龍晶焰在月光下泛著金芒,它往我們身後的海面噴了口火焰,火焰在水上凝成道金色的光帶,連接著歸墟眼和洛陽的方向——是玄滄用最後的力量為我們鋪的路,讓地脈精氣能更順暢地流動。

    回到船上時,甲板上的守脈令突然飛起來,懸在半空中,背面的地脈圖開始旋轉,中原的每一處地脈節點都亮起金光,像滿天繁星。我知道,這不是結束,甚至不是中場休息。

    因為三百年後的血月還在命運的天際線上,雖然雙生煞的源頭已毀,但煞母的殘魂和血煞的余孽還在沉睡,等待著某個契機重新甦醒。

    因為守脈令的地脈圖上,還有些未被點亮的節點,藏在更遙遠的地方,或許是西域的沙漠,或許是南疆的叢林,那里的地脈還在等待守護者的足跡。

    但我不怕。

    因為三靈守護陣已經激活,中原地脈有了最堅實的屏障。

    因為玄滄化作了歸墟的地脈靈體,幼龍在秦嶺茁壯成長,無數地脈靈體在默默守護著每一寸土地。

    因為安魂花的種子已經隨著地脈精氣散播到中原各地,等待著在某個春天破土而出,將守護的故事講給更多人听。

    甚至連海風吹來的咸腥味里,都帶著股新生的氣息,像是在說路還在延伸,故事還在繼續。

    幼龍在船邊盤旋了兩圈,往秦嶺的方向飛去。它的長嘯在海面上回蕩,帶著希望和力量,像在與三百年後的自己約定。

    我們站在甲板上,望著漸漸遠去的龍影,望著平靜的海面,望著中原的方向。守脈令緩緩落回我手中,溫度剛剛好,像爺爺和吳承安的手,輕輕按在我的肩上。

    我知道,下一場冒險已經在等待。或許是在某個風沙漫天的西域古城,或許是在某個瘴氣彌漫的南疆密林,或許就在洛陽老宅的某個清晨,被一聲銅鈴的輕響喚醒。

    但無論在哪里,無論面對什麼,我們都會帶著鎮魂鏡的光芒,帶著守脈令的指引,帶著三百年未變的信念,繼續走下去。

    這故事,還要寫很久很久。

    在東海的余波里,在西域的風沙里,在南疆的瘴氣里,在三百年後的每一個日升月落里。

    永遠,沒有結尾。

    船靠岸時,江南的梅雨季剛過,碼頭的青石板縫里鑽出些嫩綠色的苔蘚,沾著海水的潮氣,踩上去軟乎乎的。我蹲在岸邊清洗潛水服,海水順著布料往下滴,在地上匯成小小的水窪,映出天空的流雲——雲絮里裹著淡淡的金光,是歸墟的地脈精氣順著氣流往中原飄,像群報喜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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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畏哥,快來看!”白靈舉著塊貝殼朝我跑來,貝殼內側的紋路泛著龍鱗的光澤,“這是玄滄的龍靈凝結的!白衣姐姐說,把它對著太陽照,能看到沉龍殿的影子。”

    貝殼果然映出沉龍殿的殘骸,玄滄的骨架雖然散了,龍首的輪廓卻依舊清晰,正對著中原的方向,像是在守望。老油條突然從船艙里拖出個鐵箱,里面堆滿了玄滄的龍鱗碎片“胖爺我趁你們不注意,撿了些‘紀念品’,回去磨成粉混在炸藥里,威力肯定翻倍!”

    小望的銅鈴在碼頭上輕輕作響,鈴身的三靈紋與海風中的地脈精氣產生共鳴,映出幅流動的地脈圖“地脈靈體說,西域的‘焚心沙漠’出事了!那里的地脈突然冒熱氣,沙子都被烤成了玻璃,綠洲里的胡楊樹葉上結著焦黑的紋路,是‘火煞’的特征!”

    火煞!我想起爺爺筆記里的記載,是比血煞更烈的煞氣,專啃食地脈的火屬性精氣,三百年前被鎮煞司的“玄冰符”封在焚心沙漠的地下,現在肯定是歸墟煞核的爆炸驚動了它。

    守脈令突然從背包里跳出來,背面的地脈圖上,西域的位置亮起刺目的紅光,比歸墟眼最初的預警還要亮“看來這火煞比雙生煞還急著出來湊熱鬧。”我摸著守脈令上的灼熱感,“玄冰符的力量肯定被熱氣削弱了,得盡快去加固封印。”

    白靈的玉佩映出焚心沙漠的影像綠洲中央有座坍塌的佛塔,塔基下冒著青煙,青煙里有火焰的影子在跳動——是火煞的本體!“白衣姐姐說,那佛塔是玄奘取經時建的,塔基用地脈珠鎮著,現在地脈珠肯定被火煞啃出了裂縫。”

    老油條往鐵箱里塞了些冰塊“胖爺我帶了‘冰鎮套餐’,就不信凍不住那破火煞。對了,我托人查了,玄冰符的畫法在敦煌的壁畫里有,咱們可以順道去看看飛天仙女,說不定能給胖爺我畫張肖像。”

    小望把銅鈴貼在耳朵上,鈴音里混著風沙的呼嘯“地脈靈體說,焚心沙漠的地脈靈體是群‘沙狐’,能在沙子里鑽來鑽去,它們正在佛塔周圍堆沙牆,暫時擋住火煞,但沙牆快被烤化了。”

    我們在碼頭租了輛越野車,沿著古絲綢之路往西域開。車窗外的景色漸漸從江南的水鄉變成黃土高原,最後化作無垠的沙漠,太陽像個巨大的火球,烤得空氣都在扭曲。

    路過敦煌時,我們特意去了莫高窟。壁畫上的飛天仙女果然在跳舞,衣袂的褶皺里藏著玄冰符的符文,與爺爺筆記里的圖案一模一樣。老油條舉著相機瘋狂拍照“胖爺我要把這符紋拓下來,以後炸火煞就不用帶冰塊了。”

    白靈的玉佩在壁畫前停留了很久,紅光順著符文流動,壁畫上突然滲出些金色的粉末,落在她的掌心,凝成顆小小的冰晶——是玄冰符的靈力!“白衣姐姐說,這是玄奘法師留在壁畫里的靈力,能增強玄冰符的威力。”

    離開莫高窟時,沙漠的風突然變大,卷著黃沙往車窗上撞。小望的銅鈴急促地響起來“沙狐靈體在求救!它們的沙牆塌了,火煞已經鑽出佛塔,正在往綠洲外爬,所過之處的沙子都變成了玻璃!”

    我猛踩油門,越野車在沙漠里狂奔,車輪卷起的黃沙在身後形成條黃龍。守脈令在儀表盤上跳動,指引著佛塔的方向,背面的地脈圖上,西域的紅光越來越亮,幾乎要灼傷手掌。

    遠遠地,能看到片扭曲的空氣,像塊巨大的玻璃,里面隱約有火光在跳動——是火煞的邪氣!綠洲的胡楊林已經焦黑了大半,只剩下中央的佛塔還在頑強地抵抗,塔基下的青煙變成了黑色,顯然火煞的力量在增強。

    “就是那里!”白靈指著佛塔,塔尖上站著幾只沙狐,皮毛已經被烤得焦黑,卻依舊用身體抵擋著熱浪,“沙狐靈體在用自己的靈力加固沙牆!”

    老油條立刻打開鐵箱,往佛塔的方向扔了塊巨型冰塊“先給它們降降溫!胖爺我的冰鎮套餐可不是擺設!”

    冰塊在半空中就被熱浪融化,化作水汽,卻在佛塔周圍形成層薄霧,暫時擋住了火煞的熱浪。沙狐們趁機往塔基堆沙,沙牆的高度肉眼可見地增長。

    我跳下車,握緊守脈令往佛塔跑,掌心的灼熱感越來越強——火煞的邪氣已經能穿透守脈令的防御了!爺爺的筆記自動翻到玄冰符的頁面,符文在陽光下泛著銀光,旁邊寫著“需以玄冰為墨,守脈人的心頭血為引,方能畫符”。

    玄冰——只有焚心沙漠深處的“萬年玄冰”才有足夠的寒氣!但那里離佛塔還有十里,火煞的速度越來越快,沙牆撐不了那麼久!

    “我去取玄冰!”幼龍突然從雲層里俯沖下來,龍晶焰在它嘴邊凝成道冰箭,“它說龍晶焰能暫時凍結火煞的移動!”

    冰箭射中火煞的邪氣,空氣瞬間凝結出層薄冰,火煞的移動果然慢了下來。幼龍朝我點了點頭,轉身往沙漠深處飛去,龍角上的琥珀閃著藍光,是在聚集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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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佛塔畫符!”我往塔基跑,白靈和小望緊隨其後,老油條則舉著工兵鏟,幫沙狐們加固沙牆。

    佛塔的塔基已經裂開了道縫,里面冒出的熱浪灼得人皮膚發疼。我摸出爺爺留下的符筆,白靈立刻將敦煌壁畫上的冰晶粉末倒在硯台里“用這個調墨!白衣姐姐說里面有玄奘法師的靈力,能增強玄冰符的威力!”

    小望的銅鈴突然響起,鈴音在塔基周圍形成道屏障,暫時擋住了熱浪“地脈靈體說,火煞的本體在裂縫里啃地脈珠,珠碎則煞出,我們必須在幼龍取回玄冰前守住塔基!”

    裂縫里傳來“ 嚓”的聲響,是地脈珠被啃噬的聲音!火煞的邪氣突然暴漲,佛塔的牆壁開始剝落,沙狐們的沙牆瞬間融化了大半,幾只沙狐被熱浪掀飛,落在焦黑的胡楊樹上,沒了聲息。

    “胖爺我跟它拼了!”老油條往裂縫里扔了捆炸藥,“就算炸不掉它,也得讓它啃得慢點!”

    爆炸聲中,裂縫里的熱浪暫時退去,卻露出里面的景象團青黑色的火焰正在啃噬顆金色的珠子,正是地脈珠!珠子上的裂縫已經擴大到一半,金色的地脈精氣像血液樣往外涌,被火焰吞噬。

    守脈令突然飛進裂縫,貼在地脈珠上,金光暴漲,暫時擋住了火焰的啃噬。但守脈令的光芒在迅速變暗,顯然抵不住火煞的邪氣。

    我知道,必須盡快畫出玄冰符,否則別說地脈珠,連守脈令都會被火煞吞噬!但幼龍還沒回來,沒有玄冰,根本調不出畫符的墨!

    就在這時,小望突然咬破舌尖,將血滴在冰晶粉末上“用我的血!銅鈴說三靈紋里的守脈血能暫時替代玄冰!”

    冰晶粉末接觸到血滴,瞬間凝結成銀白色的墨汁,帶著刺骨的寒氣!我立刻蘸墨提筆,在佛塔的牆壁上畫玄冰符,符文的線條剛落下,就冒出白色的寒氣,與火煞的熱浪踫撞,發出滋滋的聲響。

    裂縫里的火焰突然發出憤怒的咆哮,猛地往符紙上撞來,顯然玄冰符的威力讓它感到了威脅!

    “還差最後一筆!”我舉起符筆,卻發現墨汁已經用完,冰晶粉末也耗盡了靈力,化作普通的塵埃。

    守脈令的光芒越來越暗,地脈珠的裂縫擴大到三分之二,金色的精氣噴涌而出,火煞的火焰越來越旺,幾乎要沖破守脈令的防御!

    老油條和白靈正用身體擋住熱浪,沙狐們則拼命往裂縫里填沙子,卻都被熱浪融化,根本起不到作用。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突然飄來片烏雲,幼龍從雲里鑽出來,嘴里叼著塊巨大的玄冰,寒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出了霜花!“它回來了!”白靈激動地喊道。

    幼龍將玄冰往塔基上一放,玄冰立刻散成無數冰晶,自動飛向我的硯台,與小望的血融合,形成新的墨汁。

    我抓住機會,將最後一筆落下,完整的玄冰符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像輪微型的月亮,將火煞的火焰逼回裂縫,地脈珠的裂縫漸漸縮小,守脈令的光芒重新亮起。

    但火煞顯然不肯認輸,裂縫里的熱浪再次暴漲,竟將玄冰符的白光燒出個小洞,黑色的火焰順著小洞往外鑽!

    幼龍突然噴出龍晶焰,與玄冰符的白光融合,形成道冰火交織的屏障,暫時擋住了火焰。它的龍角上滲出金色的血珠,顯然消耗了大量靈力。

    “還沒完!”我望著裂縫里的火焰,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壓制,“玄冰符的力量不夠,必須找到更強大的方法,徹底封住火煞!”

    老油條往裂縫里扔了最後一塊炸藥“胖爺我這還有最後一招!就算封不住,也得讓它知道厲害!”

    小望的銅鈴響得急促,鈴身的三靈紋映出沙漠深處的景象座冰封的古城,城牆的磚縫里嵌著玄冰符的符文,顯然是鎮煞司當年建的——是火煞的老巢!“地脈靈體說,那是‘鎖煞城’,里面有鎮煞司留下的‘玄冰陣’,只要啟動陣法,就能把火煞永遠封在地下!”

    啟動玄冰陣需要什麼?爺爺的筆記里沒有記載,守脈令的地脈圖上,鎖煞城的位置被團黑霧籠罩,看不清具體的標記。但我知道,必須去那里,否則火煞遲早會沖破玄冰符和幼龍的屏障,到時候整個西域的地脈都會被燒成焦土。

    我握緊符筆,看著牆壁上被燒出小洞的玄冰符,看著幼龍疲憊的身影,看著沙狐們焦黑的皮毛,知道這只是開始。焚心沙漠的秘密比想象中更深,鎖煞城的玄冰陣藏著什麼,鎮煞司當年為什麼要建鎖煞城……無數疑問在腦海里盤旋,卻沒有時間細想。

    火煞的火焰還在裂縫里跳動,像顆不安分的心髒,隨時可能沖破束縛。守脈令在掌心發燙,指引著鎖煞城的方向,仿佛在說快去吧,那里有答案,有新的挑戰,有未完的守護。

    我往越野車的方向走去,白靈和小望跟在身後,老油條扛著工兵鏟,步履雖然沉重,卻依舊堅定。幼龍在佛塔上空盤旋,龍晶焰的光芒雖然微弱,卻不肯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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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焚心沙漠里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鎖煞城的城門在風沙中等待,玄冰陣的秘密在地脈深處沉睡,火煞的咆哮在裂縫里回蕩,而我們,正帶著滿身的塵土和未熄的信念,往這沙漠的更深處走去。

    前路漫漫,熱浪灼人,卻擋不住腳下的步伐,擋不住守脈令的指引,擋不住三百年未變的約定。

    這故事,還要繼續寫下去。在西域的沙漠里,在鎖煞城的冰牆上,在每一個需要守護的角落,永遠沒有結尾。

    越野車在焚心沙漠的腹地顛簸,輪胎碾過玻璃化的沙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小望的銅鈴突然指向左側的沙丘,鈴身的三靈紋泛著幽藍的光“地脈靈體說,鎖煞城就在那座沙丘下面!沙狐們正在用最後的靈力托著城牆,防止它被火煞的熱浪熔成鐵水!”

    我舉起守脈令往沙丘照去,金光穿透黃沙,映出下面模糊的城郭輪廓,城牆的磚縫里果然嵌著玄冰符的符文,正泛著微弱的白光——是鎖煞城!但城頂的塔樓已經坍塌了大半,顯然火煞的邪氣早就滲透到了這里。

    “胖爺我來開路!”老油條往沙堆里埋了圈炸藥,引線燒得滋滋響,“讓這破城見識下胖爺的‘沙漠開花’!”

    爆炸聲中,黃沙漫天飛舞,露出下面青黑色的城牆,上面布滿了焦黑的裂痕,像是被巨斧劈過。城門歪斜著,門楣上刻著“鎖煞”二字,筆畫里凝結著層薄冰,是玄冰陣的最後力量在支撐。

    白靈的玉佩飛至城門縫,紅光在冰面上凝成個齒輪狀的紋路“白衣姐姐說,這是玄冰陣的‘陣眼鎖’,得用三樣東西才能打開——玄冰符的靈力、地脈珠的精氣,還有守脈人的心頭血,少一樣都轉不動鎖芯!”

    我摸出佛塔帶出來的地脈珠碎片,雖然只有指甲蓋大小,卻依舊泛著金光“地脈珠的精氣有了,玄冰符的靈力可以用守脈令引,就差心頭血了。”說著咬破指尖,將血滴在陣眼鎖上。

    血珠剛接觸到冰面,就發出滋滋的聲響,齒輪狀的紋路開始緩緩轉動,城門“嘎吱”一聲向內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與沙漠的熱浪踫撞,在門口凝成層白霧。

    城里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街道兩旁的房屋都被冰封著,冰里凍著些青黑色的影子,是被玄冰陣困住的火煞,它們的身體還在微微顫動,顯然三百年都沒放棄掙扎。中央的廣場上立著座冰雕,是個穿鎮煞司服飾的人,手里舉著玄冰符,冰雕的底座上刻著“鎮煞司西域分司”。

    “這是鎮守鎖煞城的校尉!”我認出服飾上的徽章,和吳承安的校尉服一模一樣,“他把自己凍成冰雕,用肉身當玄冰陣的陣眼!”

    小望的銅鈴突然急促地響起來,鈴身的紅光指向廣場西側的冰窖“地脈靈體說,火煞的本體就關在冰窖里!三百年前被校尉用玄冰陣鎖在里面,現在冰窖的門快被它燒穿了,裂縫里冒出的火舌能熔化玄冰!”

    冰窖的門果然泛著紅光,門縫里滲出黑色的煙氣,接觸到空氣就化作火苗,在地上燒出串焦黑的腳印。老油條往門上潑了桶冰水,水汽蒸騰中,能看到門板上的玄冰符已經褪色,符文的線條斷裂了大半。

    “胖爺我來給它加點料!”老油條往門縫里塞了些玄滄的龍鱗粉,粉末接觸到火苗瞬間炸開,冰窖里傳來火煞的痛嚎,“龍鱗粉果然管用!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燒到它求饒!”

    白靈的玉佩飛至冰窖上方,紅光映出窖內的景象冰窖中央有個巨大的冰柱,里面凍著團青黑色的火焰,正是火煞的本體!冰柱上纏著無數根玄冰鏈,鏈身已經被燒得通紅,隨時可能斷裂。“白衣姐姐說,冰柱是用整塊萬年玄冰雕的,現在已經被火煞啃出了蜂窩狀的小洞,最多撐半個時辰!”

    我摸出守脈令往冰柱的方向照去,金光在冰柱上凝成道屏障,暫時緩解了冰柱的融化。但守脈令的光芒在迅速變暗,顯然火煞的力量比玄冰陣更強,三百年的封印已經快到極限。

    “啟動玄冰陣需要什麼?”我盯著廣場上的冰雕校尉,他舉著玄冰符的手正對著冰窖的方向,指尖的符文與冰窖門上的符紋路法一致,“他肯定在暗示啟動陣法的方法!”

    老油條突然指著冰雕的腰帶“你看那腰牌!上面刻著‘以冰為骨,以血為引,三靈齊聚,陣起鎖煞’!三靈齊聚——是不是跟歸墟眼一樣,要守脈人、護龍人和……”他突然拍大腿,“還有鎖煞城的地脈靈體!”

    沙狐!我想起碼頭上小望說的話,沙狐是焚心沙漠的地脈靈體!三靈齊聚指的是守脈人的心頭血、幼龍的龍晶焰、沙狐的靈力!

    小望立刻搖動銅鈴,鈴音里混著尖銳的狐鳴“沙狐靈體說它們就在城外!但不敢進來,火煞的熱浪會灼傷它們的皮毛!”

    “我去接它們!”幼龍突然從城外飛來,龍晶焰在它周身形成道冰霧,“它說龍晶焰能形成降溫通道,讓沙狐們安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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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窖里的火煞似乎察覺到我們的計劃,冰柱突然劇烈震動,玄冰鏈“啪”地斷了一根,黑色的火苗順著裂縫往外竄,在地上燒出個大洞,露出下面的地脈——是通往西域深處的地脈通道!

    “它想往地脈里鑽!”我往裂縫里扔了塊地脈珠碎片,碎片在半空就被火苗吞噬,“快啟動陣法,不然它要鑽進地脈,到時候整個西域都會變成火海!”

    老油條立刻往冰柱周圍撒龍鱗粉,形成圈防火帶“胖爺我這就給它畫個圈!看它往哪跑!”

    白靈的玉佩飛至冰雕校尉的頭頂,紅光順著他的手臂流到玄冰符上,符紋路法開始微微發亮“白衣姐姐說,啟動陣法的機關在冰雕的眼楮里!需要用守脈人的血滴進去!”

    我立刻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冰雕的眼眶里。血珠滲入冰雕的瞬間,整個鎖煞城突然劇烈震動,廣場上的地磚開始翻轉,露出下面的玄冰陣紋路,無數根冰刺從地里鑽出,往冰窖的方向匯聚!

    “來了來了!”老油條興奮地搓手,“胖爺我終于見識到玄冰陣的厲害!”

    就在這時,幼龍帶著一群沙狐沖進城門,沙狐們的皮毛上凝結著冰霧,顯然是被龍晶焰保護著。它們往冰雕周圍一站,靈力順著地磚的紋路往玄冰陣里涌,陣紋的光芒瞬間暴漲!

    三靈齊聚!守脈人的血、幼龍的龍晶焰、沙狐的靈力,終于集齊了啟動玄冰陣的條件!冰窖里的火煞發出絕望的咆哮,冰柱上的玄冰鏈紛紛繃斷,青黑色的火焰猛地往冰窖頂上撞去,想沖破冰窖逃出去!

    “就是現在!”我舉起守脈令,往冰柱的方向用力一推,金光與玄冰陣的光芒融合,在冰窖里凝成個巨大的冰球,將火煞的本體死死困在中央!

    萬年玄冰的寒氣從冰球里往外滲,火煞的火焰在冰球里瘋狂跳動,卻始終無法沖破冰球的束縛。冰窖的門自動合攏,門上的玄冰符重新亮起,比三百年前更加耀眼。

    鎖煞城的地磚緩緩復位,冰刺縮回地里,只留下廣場上的冰雕校尉,依舊舉著玄冰符,仿佛在守護著這座沉睡的古城。

    沙狐們圍著冰窖歡快地轉圈,皮毛上的焦黑漸漸褪去,露出雪白的絨毛。幼龍落在冰雕旁邊,龍晶焰的光芒與冰雕的寒氣交織,形成道美麗的光暈。

    老油條癱坐在廣場上,往嘴里灌著冰水“可算搞定了……胖爺我的舌頭都快被這沙漠烤焦了。”他突然指著冰窖的方向,“你們看,冰球上結著霜花,是玄滄的龍鱗紋!”

    冰球的表面果然凝結著金色的龍鱗紋,與幼龍送來的伴生鱗紋路一致——是玄滄的龍靈在幫忙加固冰球!看來地脈靈體之間真的能互相感應,歸墟的龍靈跨越千里,在西域的沙漠里繼續守護。

    白靈的玉佩映出遠方的地脈圖,西域的紅光已經減弱,守脈令背面的地脈圖上,焚心沙漠的標記變成了穩定的金色,與洛陽、秦嶺、歸墟眼連成更完整的守護鏈。

    但我知道,平靜只是暫時的。守脈令在掌心微微發燙,背面的地脈圖上,南疆的位置突然閃過一絲綠光,雖然微弱,卻帶著股詭異的邪氣——是新的煞氣!

    “南疆出事了。”我收起守脈令,望著沙漠邊緣的綠洲,那里的胡楊樹葉正在抽出新芽,焦黑的枝干上冒出嫩綠的葉片,是地脈精氣在復甦,“地脈靈體說,南疆的‘瘴氣林’里,有‘毒煞’在啃食地脈的木屬性精氣,那里的蠱蟲都長了兩對翅膀,是被煞氣同化的‘飛蠱’。”

    毒煞……我想起爺爺筆記里的只言片語,是種能污染生靈的煞氣,三百年前被鎮煞司的“清瘴符”封在瘴氣林的“萬蠱窟”里,現在肯定是火煞的爆發驚動了它。

    老油條已經往越野車的方向走“管它什麼毒煞飛蠱,胖爺我帶的龍鱗粉和安魂花粉還剩不少,正好給它們來個‘混合套餐’!”

    小望的銅鈴在手里輕輕作響,鈴身的三靈紋泛著綠光“地脈靈體說,瘴氣林的地脈靈體是群‘竹靈’,能操控竹林編織屏障,暫時擋住毒煞,但屏障正在被飛蠱啃食,竹片上都沾著墨綠色的毒液。”

    白靈的玉佩映出瘴氣林的影像萬蠱窟的入口被層墨綠色的瘴氣籠罩,里面隱約有蟲鳴傳出,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白衣姐姐說,那瘴氣是毒煞的邪氣凝成的,吸入一口就會被同化,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

    我們登上越野車,鎖煞城的輪廓在後視鏡里漸漸縮小,冰雕校尉舉著玄冰符的身影越來越遠,像個沉默的守護者,目送著我們前往下一個戰場。

    沙漠的風卷起黃沙,打在車窗上沙沙作響,守脈令在儀表盤上跳動,指引著南疆的方向。焚心沙漠的火煞被鎖住了,但瘴氣林的毒煞還在等待,三百年前的封印正在松動,新的挑戰已經出現。

    我望著車窗外連綿的沙丘,看著幼龍往秦嶺的方向飛去,知道這守護之路沒有盡頭。從洛陽的雨到秦嶺的雪,從東海的浪到西域的沙,再到南疆的瘴,每一寸土地都藏著故事,每一處地脈都需要守護。

    越野車駛過沙漠與綠洲的交界線,前方的景色漸漸染上綠色,空氣里開始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是南疆的方向。守脈令的光芒越來越亮,仿佛在說快去吧,那里有新的秘密,新的伙伴,新的約定,有永遠寫不完的守護故事。

    我踩下油門,越野車在戈壁上揚起塵土,朝著綠色的地平線駛去。白靈的玉佩在車窗邊閃爍,小望的銅鈴輕輕作響,老油條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卻又充滿期待。

    這故事,還要在南疆的瘴氣林里繼續,在萬蠱窟的毒煞旁展開,在無數個未知的地脈節點上書寫,永遠,沒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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