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718章 無畏擒龍(123)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718章 無畏擒龍(123)

    根須勒進肉里的力道突然變狠,我能感覺到血液正順著血管往根須里涌,眼前陣陣發黑。老油條的工兵鏟卡在根須里,臉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鼓著“他娘的……這邪花的根比鋼筋還硬!”他的小腿已經被根須纏得發紫,皮膚下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像是隨時會被勒爆。

    小馬的情況更糟,根須纏到了他的肩膀,這家伙咬著牙沒吭聲,只是手里的折疊刀在根須上劃出火星,刀刃崩了好幾個口子。“畏哥……你別管我們,”他喘著氣,聲音發飄,“你去弄那朵花……不然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白衣人的臉色比紙還白,她的守墓人精血像是耗盡了,滴在根須上的血剛接觸就變黑,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她手里的碎瓷片還在石碑裂縫里劃著,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加固符文“噬靈花和母蠱在互相吞噬……它們的力量會越來越強,等一方被吃掉,剩下的那個……會把我們當成點心。”

    我盯著霧氣里纏斗的黑影——噬靈花的黑色花瓣裹著母蠱的巨手,根須像無數條黑蛇纏上去,巨手的指甲不斷撕扯花瓣,綠色的汁液和黑色的霧氣混在一起,在半空凝成惡心的黏液,滴在地上就冒白煙。這哪是吞噬,分明是兩敗俱傷的死斗,而我們就是被夾在中間的魚肉。

    “爺爺的話……符在人在,符亡人亡……”我摸著脖子上的青銅符印記,那道金色液體還在緩緩流動,只是越來越淡。印記的溫度開始下降,像是在提醒我,這力量快耗盡了。如果真要用精血激活,我這條命恐怕撐不到噬靈花枯萎。

    可眼下……

    “拼了!”我突然拽住纏在腳踝上的根須,往自己手臂的傷口上按。根須一踫到鮮血,立刻像被燙到似的抽搐,卻沒退縮,反而鑽得更深,像是要把我的骨頭都吸出來。劇痛讓我眼前發黑,卻也激出了狠勁——我反手抽出老油條別在腰上的雷管,咬掉引線的封皮。

    “吳畏你瘋了!”老油條眼都紅了,“這玩意兒要是炸了,咱們都得被掀上天!”

    “不炸它,咱們現在就是花肥!”我用牙咬著引線,騰出一只手扯開背包,把里面剩下的炸藥全倒出來,往根須最密集的地方堆,“這邪花的根須都連在一起,炸斷主根,它就吸不了血了!”

    白衣人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用碎瓷片在石碑裂縫里劃出最後一道符文,然後撲過來幫我堆炸藥“主根在最中間的石碑下面!那里是它的心髒!”

    根須像是感覺到了威脅,突然瘋長起來,瞬間纏上了我的手腕,往炸藥堆里鑽。我能感覺到它們在吸食炸藥里的硫磺味,這邪物連火藥都敢踫。“快!”我吼著點燃引線,火星“滋滋”地往炸藥堆里竄。

    老油條一把拽起小馬,往石碑後面拖“快躲起來!”白衣人也拉著我往後退,根須在這時突然繃直,像無數條黑色的鞭子抽過來。我被抽中後背,疼得差點跪在地上,眼前的炸藥堆在這時“轟”地炸開——

    震耳欲聾的巨響讓整個空地都在抖,我被氣浪掀飛出去,撞在石碑上,嘴里涌出腥甜的血。煙霧里傳來噬靈花的慘叫,比母蠱的嘶吼還淒厲,那些纏在身上的根須瞬間松弛下來,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垂落,斷口處涌出綠色的汁液,把地面染得一片狼藉。

    “成了?”小馬從石碑後探出頭,臉上全是煙灰。

    煙霧慢慢散開,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倒吸一口涼氣——最中間的石碑被炸得粉碎,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涌出的黑色霧氣比剛才更濃,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洞里爬出來。噬靈花的花瓣被炸掉了一半,剩下的半邊焦黑扭曲,花心的紅珠裂開一道縫,里面流出的不再是黑色液體,而是暗紅色的血,滴在地上就化作細小的血蟲,往土里鑽。

    “沒……沒成……”白衣人的聲音發顫,她指著洞口里伸出的東西——不是母蠱的巨手,而是一只覆蓋著鱗片的爪子,指甲是金色的,比母蠱的爪子大了三倍,上面刻著的符文和青銅符上的朱雀紋一模一樣。

    “這……這是什麼?”小馬的聲音都在抖。

    那只金爪猛地從洞口里探出來,一把抓住了半殘的噬靈花,花瓣在它手里像紙糊的一樣被捏碎,紅珠里的血蟲被金爪上的符文燒成了灰燼。黑色的霧氣在金爪周圍迅速消散,露出洞口里的景象——那根本不是萬蠱窟,而是一個巨大的巢穴,巢穴里鋪著無數根金色的羽毛,像是某種巨鳥的巢。

    “是……是朱雀!”白衣人突然跪了下去,聲音里帶著敬畏,“我祖上的筆記里畫過!鎮壓母蠱的根本不是七星碑,是朱雀的骸骨!這朵花……是從朱雀的骨頭上長出來的!”

    金爪的主人在這時緩緩從洞口里升起,那是一具巨大的骨架,渾身覆蓋著金色的鱗片,翅膀展開有十幾米寬,骨頭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正是青銅符上的朱雀紋。它的頭骨轉向我們,空洞的眼眶里沒有眼楮,卻透著一股威嚴,讓人心頭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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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捏碎的噬靈花在它爪中突然發光,焦黑的花瓣褪去黑色,露出里面的青銅碎片和朱雀羽毛,竟和碑上的圖案一模一樣。朱雀骨架低下頭,用金爪將發光的花瓣灑向我們,那些碎片落在身上,根須立刻像觸電般縮回地里,連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

    “它……它在幫我們?”老油條瞪大了眼楮。

    朱雀骨架沒有動,只是空洞的眼眶轉向密林深處,那里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比母蠱的嘶吼更恐怖,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沖破地面。地面開始劇烈震動,七星碑接二連三地倒塌,巢穴里的金色羽毛被震得漫天飛舞。

    白衣人撿起一片落在腳邊的羽毛,上面的紋路突然亮起紅光,顯露出一行小字“朱雀涅盤,血月當空,北斗移位,深淵之門開。”

    “深淵之門?”我心里一沉,這名字比萬蠱窟更讓人不安。

    朱雀骨架在這時突然扇動翅膀,金色的鱗片脫落下來,在空中化作無數只小朱雀,往密林深處飛去,像是在引路。巢穴里的地面裂開更大的口子,從里面涌出暗紅色的岩漿,卻不燙,反而帶著一股古老的氣息,像是大地的血液。

    “它要帶我們去深淵之門?”小馬看著那些飛遠的小朱雀。

    “不是帶我們去,是讓我們阻止它打開。”白衣人握緊了羽毛,“深淵之門里藏著比母蠱和噬靈花更可怕的東西,是秦嶺最古老的邪祟,傳說只有朱雀的骸骨能鎮壓它。現在朱雀涅盤,鎮壓松動,門就要開了。”

    岩漿里突然冒出無數只手骨,像是從地下伸出來的,抓住了朱雀骨架的爪子,往裂縫里拖。骨架發出一聲悠長的悲鳴,金色的翅膀開始褪色,像是要被拖回地下。它的金爪在這時猛地一松,最後一片金色羽毛飄到我面前,上面的紋路顯露出一張地圖——標注著深淵之門的位置,就在北斗七星最後一顆“搖光”對應的山澗里。

    “它在托孤!”老油條突然喊道,“這朱雀是想讓我們去關門!”

    朱雀骨架被拖進裂縫的瞬間,巢穴里的岩漿突然沸騰起來,地面的裂口迅速擴大,我們腳下的土地開始塌陷。那些小朱雀在遠處盤旋,發出焦急的鳴叫,像是在催促我們趕緊跟上。

    “走!”我抓起地上的工兵鏟,把金色羽毛塞進懷里,“不管那門里是什麼,總不能讓它把秦嶺掀了!”

    老油條拽起小馬,往小朱雀盤旋的方向跑“胖爺我今天就不信邪了!倒斗倒出個朱雀骨架,還怕什麼深淵之門?”

    白衣人最後看了一眼塌陷的巢穴,那里已經被岩漿覆蓋,只留下一道越來越寬的裂縫,像是大地張開的嘴。她深吸一口氣,跟在我們身後,手里的金色羽毛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跑過密林時,那些被噬靈花吸引來的半獸和怪物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滿地的黑灰,像是被朱雀的火焰燒過。小朱雀在前面引路,飛得越來越快,山澗的水聲越來越近,空氣里的硫磺味越來越濃,顯然離深淵之門不遠了。

    轉過一道山彎,前面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峽谷,峽谷中間裂開一道縫隙,里面透出暗紅色的光,正是岩漿的顏色。縫隙周圍的石壁上刻著無數只飛鳥的圖案,和朱雀骨架上的紋路一模一樣,只是這些飛鳥都倒懸著,像是在墜落。

    “是這里了。”白衣人指著縫隙,“深淵之門就在下面,那些倒懸的飛鳥,是被門里的邪祟吞噬的朱雀後裔。”

    縫隙里傳來一陣低沉的心跳聲,“咚……咚……”像是某種巨大的生物在呼吸,每跳一下,峽谷里的石頭就震動一下。小朱雀在縫隙上方盤旋,發出悲鳴,卻不敢靠近,顯然對門里的東西充滿恐懼。

    我摸出懷里的金色羽毛,它在這時突然發燙,羽毛上的地圖顯露出最後一行字“門開需三物朱雀血、尋龍淚、守墓魂。”

    朱雀血……恐怕就是指朱雀骨架的精血;尋龍淚……難道是我的眼淚?守墓魂……白衣人作為最後一代守墓人,恐怕指的就是她。

    “看來這門,非我們三個開不了,也非我們三個關不上。”我看著裂縫里的紅光,心跳聲越來越響,像是要鑽進我的腦子里。

    老油條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緊工兵鏟“開就開,關就關!胖爺我今天就陪你們瘋到底!”

    小馬撕下衣角,重新纏了纏傷口“畏哥去哪,我就去哪。”

    白衣人看著我們,突然笑了,這是她第一次笑,雖然臉色還很蒼白,卻帶著一股釋然“我祖上守了一輩子的秘密,終于要揭曉了。也好,總比帶著它進棺材強。”

    小朱雀在這時突然俯沖下來,用翅膀推了我們一把,示意我們往縫隙邊靠。峽谷里的心跳聲越來越響,縫隙里的紅光越來越亮,石壁上的倒懸飛鳥圖案開始蠕動,像是要從石頭里飛出來。

    深淵之門,顯然已經感覺到我們的到來,它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像是在期待著什麼。而我們三個,一個尋龍人,一個守墓人,一個半吊子土夫子,手里握著一片金色羽毛,站在這道裂開的大地之門前,即將面對的,恐怕是這輩子最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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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心里卻沒那麼怕了。爺爺的話,朱雀的托付,還有這一路的生死與共,似乎都在告訴我——有些東西,比命更重要。

    金色羽毛在懷里發燙,縫隙里的紅光突然暴漲,石壁上的飛鳥圖案突然活了過來,朝著我們飛來,翅膀上的羽毛閃著和朱雀骨架一樣的金光。

    看來,這深淵之門的秘密,馬上就要揭開了。而我們的冒險,顯然還在這道門前,等著我們……

    飛鳥圖案撲到近前時,我才發現那不是活物,是無數片金色羽毛凝成的幻影。它們在我們周身盤旋三圈,突然化作一道光帶,往峽谷裂縫里鑽。裂縫中的紅光像是被點燃的引線,順著光帶往上爬,石壁上的朱雀紋路紛紛亮起,將整個峽谷照得如同白晝。

    “門要開了!”白衣人攥緊手里的羽毛,指節泛白。她的影子被紅光拉得很長,投在裂縫邊緣的石壁上,竟和那些倒懸飛鳥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仿佛她也是被吞噬的朱雀後裔。

    老油條往裂縫里扔了塊石頭,半天沒听見落地聲,只有“呼”的一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這門里是無底洞?”他往手心啐了口唾沫,工兵鏟在地上頓出悶響,“胖爺我當年在長白山見過冰窟,也沒這麼邪乎。”

    我摸出那片金色羽毛,它的溫度已經燙得嚇人,邊緣開始融化,像是要化作液態的金。羽毛上的地圖紋路徹底亮起,顯露出深淵之門的內部結構——那不是洞,是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豎著根盤龍柱,柱頂嵌著顆暗紅色的珠子,正是岩漿的源頭。無數鎖鏈從祭壇四周延伸到裂縫邊緣,鏈上纏著些模糊的影子,像是被鎖住的魂魄。

    “那珠子是‘地脈珠’!”白衣人的聲音發顫,“我祖上的筆記里說,秦嶺的地脈精氣都聚在里面,深淵之門就是靠吸食地脈珠的精氣維持的。一旦珠子被邪祟吞噬,整個秦嶺的山脈都會崩塌!”

    話音剛落,裂縫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鎖鏈上爬行。紅光中緩緩升起個模糊的影子,順著鎖鏈往上爬,那影子沒有固定的形狀,像是團黑霧,卻長著無數只眼楮,每只眼楮里都映著倒懸的飛鳥。

    “是‘蝕骨影’!”白衣人往後退了半步,手里的羽毛亮得更凶,“是被深淵之門吞噬的朱雀後裔怨念所化,專門吸食活人的骨頭!”

    蝕骨影的速度越來越快,離裂縫邊緣只剩丈許遠,那些眼楮齊刷刷地轉向我們,瞳孔里的倒懸飛鳥突然撲扇翅膀,從眼楮里飛出來,化作無數道黑色的光箭,射向我們。

    “趴下!”我拽著老油條和小馬往地上撲,光箭擦著頭皮飛過,打在身後的石壁上,“滋滋”地冒出黑煙,堅硬的岩石竟然被蝕出一個個小洞。

    老油條舉著工兵鏟橫掃,打掉幾只飛近的光箭“他娘的!這玩意兒比母蠱還邪!打不著實體,淨玩陰的!”

    蝕骨影在這時已經爬到裂縫邊緣,黑霧般的身體往我們這邊蔓延,所過之處,地上的碎石都化作了粉末。我突然想起金色羽毛上的字——“門開需三物”,現在門還沒開,這蝕骨影就這麼厲害,要是門真開了,還不知道會鑽出什麼東西。

    “必須先毀掉地脈珠!”我指著裂縫里的紅光源頭,“沒了精氣,這門自然就關了!”

    白衣人卻搖頭“地脈珠是秦嶺的心髒,毀了它,山脈會崩塌得更快!筆記里說,要關上門,得用‘三物’喚醒盤龍柱上的朱雀印,讓朱雀印重新鎖住地脈珠,斷了深淵之門的精氣來源。”

    “朱雀印?”我盯著裂縫里的盤龍柱,柱身上確實刻著個模糊的印記,被鎖鏈纏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形狀,“怎麼喚醒?”

    “用金色羽毛里的朱雀血抹在印記上,再滴上你的尋龍淚和我的守墓魂。”白衣人看著我,“尋龍淚不是普通的眼淚,得是‘為守護而流的淚’;守墓魂……得是守墓人的心頭血。”

    我心里一沉。為守護而流的淚……難道要我看著他們出事才能流出來?老油條看出了我的猶豫,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往裂縫邊緣挪了挪“哭不出來就甭哭!胖爺我去給你找個哭的由頭!”他突然舉起工兵鏟,朝著蝕骨影的黑霧狠狠劈下去。

    工兵鏟穿過黑霧,什麼都沒打到,蝕骨影卻像是被激怒了,無數只眼楮同時亮起紅光,黑霧猛地膨脹,瞬間將老油條裹了進去。“老油條!”我和小馬同時吼出聲,撲過去想拉他,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那力量帶著刺骨的寒意,像是冰錐扎進肉里。

    黑霧里傳來老油條的痛罵聲“他娘的……這玩意兒在啃我的骨頭……”聲音越來越弱,帶著難以忍受的痛苦。我能看到他的沖鋒衣在黑霧里慢慢癟下去,顯然骨頭正在被蝕化。

    “快!你的眼淚!”白衣人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燙得嚇人,“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盯著黑霧里老油條掙扎的身影,這家伙雖然貪財怕死,卻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沖在前面。從唐末節度使墓到七星鎮魂碑,他罵罵咧咧地跟了一路,從來沒掉過鏈子……眼眶突然一熱,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手里的金色羽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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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尋龍淚!”白衣人激動地喊道,羽毛接觸到眼淚,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黑霧里的蝕骨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像是被金光灼傷,裹著老油條的黑霧瞬間退了回去,縮在裂縫邊緣瑟瑟發抖。

    老油條癱在地上,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站都站不起來,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只是臉色白得像紙。“你個小兔崽子……總算哭了……”他喘著氣,嘴角卻咧開個笑。

    我抹了把眼淚,把金色羽毛遞到白衣人面前“現在怎麼辦?”

    白衣人咬破自己的嘴唇,一口鮮血噴在羽毛上,她的血和我的眼淚在羽毛上融合,化作一道金紅色的光,順著裂縫往下飄,直沖向祭壇中央的盤龍柱。“快跟上!光帶能護住我們不被蝕骨影傷到!”

    我背起老油條,小馬在後面扶著,跟著金紅色的光帶往裂縫里跳。下落的瞬間,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蝕骨影的慘叫聲在身後越來越遠,那些鎖鏈從身邊擦過,鏈上的影子伸出手想抓我們,卻被光帶彈開。

    下落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腳下突然踩到了實地上,是祭壇的青石板,上面刻著和七星碑一樣的符文,只是更完整,符文的凹槽里流淌著暗紅色的液體,正是地脈珠的精氣。盤龍柱就在眼前,有十幾丈高,柱身上的朱雀印在金紅光帶的照耀下緩緩顯現,果然和青銅符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地脈珠嵌在柱頂,發出的紅光比裂縫里看到的更亮,珠子表面流動著無數條細小的光帶,像是秦嶺的河流脈絡,每流動一下,整個祭壇就震動一下,和之前听到的心跳聲完全吻合。

    “快把羽毛貼在朱雀印上!”白衣人催促道,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剛才的心頭血顯然耗了她不少元氣。

    我把老油條遞給小馬,舉起金色羽毛往朱雀印上按。羽毛一接觸到印,立刻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其中,朱雀印突然亮起,發出一聲悠長的鳴叫,像是朱雀在啼叫。盤龍柱開始震動,鏈上的影子發出痛苦的哀嚎,像是要被震碎。

    “成了?”小馬扶著老油條,聲音里帶著興奮。

    就在這時,柱頂的地脈珠突然裂開一道縫,從里面涌出一股黑色的液體,順著柱身往下流,所過之處,符文的紅光迅速變暗,青石板上的暗紅色液體開始冒泡,像是被污染了。

    “不好!是‘尸煞液’!”白衣人的臉色徹底變了,“深淵之門的本體醒了!它在腐蝕地脈珠!”

    祭壇中央突然裂開一道口子,里面爬出無數只手,和之前在萬蠱窟看到的一樣,青黑色的,指甲又尖又長,只是這些手上還纏著黑色的布條,上面繡著倒懸的飛鳥,顯然是被蝕骨影吞噬的朱雀後裔骸骨。

    “是‘骨煞手’!”我舉著工兵鏟劈向最近的一只手,那手被劈斷後,立刻化作一灘黑水,卻從地里鑽出更多的手,瞬間纏上了我的腳踝,往裂口里面拖。

    老油條掙扎著掏出雷管“他娘的!炸了這柱子!我就不信炸不斷它!”

    “不能炸!”白衣人死死按住他的手,“盤龍柱一倒,地脈珠會徹底碎裂,到時候整個秦嶺都會被尸煞液污染!”

    地脈珠的裂縫在這時越來越大,黑色的液體噴涌而出,柱頂突然伸出一顆巨大的頭顱,沒有五官,只有一張巨大的嘴,里面長滿了倒刺,每根倒刺上都掛著半截骨頭,顯然是被吞噬的朱雀後裔殘骸。

    “是深淵之門的本體——‘吞山煞’!”白衣人終于說出了它的名字,聲音里帶著絕望,“傳說它以山為食,能吞下整座秦嶺,朱雀的骸骨就是被它困在這里的!”

    吞山煞的巨嘴突然張開,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里面傳來,祭壇上的碎石、鎖鏈、甚至我們的衣服都被吸得往後飄。小馬沒站穩,差點被吸過去,幸好老油條一把抓住了他。

    “現在怎麼辦?”小馬的聲音都在抖,腳踝的傷口在剛才的掙扎中又裂開了,血滴在青石板上,立刻被黑色的液體吞噬。

    我盯著柱頂的吞山煞,又看了看正在變暗的朱雀印,突然想起爺爺的最後一句話“朱雀泣血,以血養符,符在人在,符亡人亡。”難道……需要有人獻祭?

    白衣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突然推開我,往盤龍柱跑去“我是守墓人,守護地脈是我的宿命!”她往柱身的尸煞液里撲,身上的衣服瞬間被腐蝕,露出的皮膚上開始冒出黑煙,“用我的血……淨化它!”

    “不要!”我沖過去想拉她,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那力量比之前的更強大,帶著神聖的威嚴,顯然是朱雀印在阻止我。

    白衣人的身體在尸煞液里慢慢融化,卻沒有發出痛苦的慘叫,反而帶著一絲解脫的笑。她的血滴在柱身上,尸煞液的黑色開始變淡,朱雀印的光芒重新亮起,比之前更亮。盤龍柱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吞山煞的巨嘴發出痛苦的嘶吼,像是要被震碎。

    “吳畏!”老油條突然喊道,指著柱頂的地脈珠,“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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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珠的裂縫在這時開始愈合,黑色的液體不再涌出,柱身的尸煞液正在被白衣人的血淨化,化作白色的霧氣,融入朱雀印中。吞山煞的頭顱在白光中慢慢消散,那些骨煞手也紛紛縮回地里,祭壇的震動漸漸平息。

    白衣人徹底消失在柱身里,只留下一件繡著朱雀的白色衣角,飄落在青石板上。朱雀印的光芒越來越亮,盤龍柱上的鎖鏈開始斷裂,鏈上的影子化作金色的光粒,往柱頂飛去,像是得到了解脫。

    “她……她沒了?”小馬的聲音帶著哭腔,別過臉不敢再看。

    我撿起那件白色衣角,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松木香,和她的守墓人精血味道一樣。心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說不出的難受。爺爺說的“守墓魂”,原來指的是這個……

    就在這時,整個祭壇突然劇烈震動起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厲害。柱頂的地脈珠發出刺眼的紅光,朱雀印的光芒開始閃爍,像是要熄滅。祭壇邊緣的裂縫越來越大,我們腳下的青石板開始塌陷,顯然白衣人的犧牲並沒有徹底關上深淵之門,只是暫時壓制了它。

    “怎麼回事?”老油條扶著我,聲音里帶著不解,“不是已經淨化了嗎?”

    我盯著閃爍的朱雀印,突然明白了——白衣人的守墓魂、我的尋龍淚、朱雀的血,確實喚醒了朱雀印,但還差最後一樣東西,一樣能讓印徹底穩固的東西。

    “是‘尋龍人的命’!”我看著柱頂的地脈珠,爺爺的話在耳邊回響“符在人在,符亡人亡。”青銅符是尋龍人的命符,要讓朱雀印徹底鎖住地脈珠,必須用我的命來祭。

    老油條顯然也明白了,他死死拽住我的胳膊“你瘋了?那女的已經沒了,你還要搭進去?咱們走!這破門愛關不關,秦嶺塌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走不了了。”我看著正在塌陷的青石板,“祭壇在往下沉,咱們現在出去,只會被埋在里面。再說……她用命換的平靜,不能白費。”

    我推開老油條的手,往盤龍柱走去。朱雀印在這時閃爍得更厲害,像是在召喚我。柱頂的地脈珠發出的紅光越來越亮,照亮了我脖子上的青銅符印記,那印記正在發燙,像是要和朱雀印呼應。

    “畏哥!”小馬撲過來想拉我,卻被老油條拽住了。

    “讓他去。”老油條的聲音很沙啞,別過臉擦了擦眼楮,“這是他的命,也是……咱們的命。”

    我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老油條的肩膀在抖,小馬的眼淚掉個不停。心里突然釋然了,從唐末節度使墓到七星鎮魂碑,從噬靈花到深淵之門,我們三個一路走來,早就不是簡單的同伴了。

    我伸出手,往朱雀印上按去。指尖一接觸到印,脖子上的青銅符印記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順著手臂往印上流。朱雀印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啼叫,整個祭壇被金光籠罩,塌陷的青石板突然停止了下沉,裂縫開始愈合,地脈珠的紅光和朱雀印的金光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雲霄。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朱雀印吸走,身體越來越輕,像是要飄起來。耳邊傳來老油條和小馬的呼喊,越來越遠,像是隔著一層水。眼前的盤龍柱開始變得透明,能看到里面的朱雀骨架,它正在和我的青銅符印記融合,化作一道新的封印,徹底鎖住了地脈珠。

    深淵之門的震動徹底停止了,柱頂的吞山煞頭顱已經消失,鏈上的影子也化作了金色的光粒,融入光柱中。整個祭壇被金光籠罩,青石板上的符文重新亮起,流淌著清澈的紅色液體,顯然地脈珠的精氣已經恢復了純淨。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和金光融為一體。最後看到的,是老油條和小馬在金光中向我揮手,他們的臉上帶著哭腔,卻笑著,像是在說“一路走好”。

    爺爺,我做到了。

    朱雀泣血,靜待花開……原來這花,是用我們的命澆灌的。

    金光越來越亮,徹底吞噬了我的意識。但我知道,這不是結束。秦嶺的地脈穩固了,深淵之門關上了,但那朵用命澆灌的花,總會在某個地方重新開放。而老油條和小馬,他們會帶著我的那份,繼續走下去。

    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在某個新的墓里,看到一朵繡著朱雀的白色衣角,那時候他們就會知道——

    我們的冒險,還遠遠沒有結束。這秦嶺深處的秘密,這朱雀印的玄機,這朵用命澆灌的花……都在等著被重新發現。而我,只是化作了這秘密的一部分,永遠守在這里,等著他們再來的時候,說一句“嘿,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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