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540章 萬龍迷蹤(5)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540章 萬龍迷蹤(5)

    玄冥淵的寒氣裹著血腥味在空氣中翻涌,張會君將搖搖欲墜的司馬灰托付給胡八一,五方神器在他掌心震顫,裂紋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黯淡光芒。面具老者身後的天機閣眾人呈八卦方位散開,腰間懸掛的青銅羅盤與年輕人曾經的法器如出一轍,羅盤表面流轉的不是尋常指針,而是三尾赤紅蜈蚣,正對著五方神器吐信嘶鳴。

    “張家後人果然名不虛傳。”老者抬手摘下青銅面具,露出布滿咒文刺青的半張臉,“三百年前,張九霄從我天機閣偷走萬龍珠殘片時,我就知道,這攤子爛事遲早要有人收拾。”他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紋路,無數由寒冰凝結的蜈蚣破土而出,每只足有手臂粗細,外殼流轉著詭異的紫光。

    胡八一迅速將青銅鈴鐺系在腰間,從背包掏出一把朱砂撒向冰蜈蚣︰“會君,這些玩意兒身上有玄冥淵的寒氣,得用陽氣破!”司馬灰勉強撐起身子,摸出最後兩枚雷管冷笑道︰“正好,老子炸得手都癢了。”話音未落,冰蜈蚣群已如潮水般涌來,前排的蜈蚣張開鋸齒狀顎齒,噴出的霧氣所到之處,冰面瞬間長出尖銳的冰刺。

    張會君揮動五色巨劍,劍刃劈在冰蜈蚣身上卻只留下白痕。更詭異的是,被斬斷的肢體接觸地面後迅速重組,反而分裂成更多個體。他突然想起阿依朵臨終前提及的“蠱毒相生”之道,咬破指尖將鮮血甩向劍刃,金光閃過之處,冰蜈蚣的外殼竟開始皸裂。但這只是杯水車薪,天機閣眾人趁機結印,青銅羅盤射出的赤紅蜈蚣虛影與冰蜈蚣融合,怪物們的攻勢愈發凌厲。

    “老胡,你看那些羅盤!”張會君的吼聲被冰蜈蚣的嘶鳴淹沒,“它們在吸收戰斗的能量!”胡八一旋即敲響鈴鐺,鎮魂咒音化作音波鎖鏈纏住最近的天機閣成員。那人冷笑一聲,羅盤迸發的紫光將音波震碎,反手甩出三道刻滿梵文的青銅釘。釘身在空中暴漲,化作巨蟒般的鎖鏈,直取張會君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司馬灰突然撲來,雷管在鎖鏈上轟然炸開。爆炸的氣浪掀飛眾人,司馬灰的後背被青銅釘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的衣服下,隱約露出與龍脈之力共鳴的金色紋路。“別管我!”他咳著血沫嘶吼,“去毀掉那些羅盤!”

    張會君將龍魂珠按在胸口,五方神器突然發出共鳴。地印化作山岳鎮壓冰蜈蚣,雷鼓引動紫色天雷劈向羅盤陣,鮫刃幻化成驚濤駭浪沖散怪物。然而,老者袖中突然甩出九盞青銅燈,燈油竟是濃稠的黑色血液。血燈亮起的剎那,玄冥淵的冰層開始逆向生長,將眾人的退路封死。

    “這是玄冥淵的‘逆鱗燈’,專克守護之力。”老者的笑聲混著冰裂聲格外刺耳,“當年燭龍部就是用這玩意兒困住應龍,你們以為憑殘缺的神器就能翻盤?”他話音未落,血燈投射的陰影中,竟走出十幾個身披黑袍的身影——他們胸口都瓖嵌著蛇瞳珠的碎片,赫然是被蛇神之力復活的天機閣死士。

    胡八一在混戰中發現冰壁上的古老壁畫,壁畫中燭龍部祭司用活人獻祭,將應龍魂魄封入青銅鼎。他心中一凜,轉頭大喊︰“會君!這些血燈需要用活祭維持,我們得找到燈芯!”此時張會君正被死士圍攻,五色巨劍的光芒越來越弱,其中一名死士趁機揮劍刺向他的心髒。

    千鈞一發之際,玄冥淵底部突然傳來龍吟。眾人腳下的冰層裂開,一條通體透明的幼龍破土而出。它的身體里流轉著五色光芒,正是應龍的殘魂所化。幼龍張開嘴,吐出一道光柱擊碎幾盞血燈,燭火熄滅的瞬間,那些冰蜈蚣紛紛僵化成碎冰。

    <oent!”司馬灰抹了把臉上的血,掙扎著舉起獵槍。然而,老者卻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枚刻滿蛇形紋路的玉簡,玉簡插入地面的剎那,整個玄冥淵開始顛倒。眾人頭下腳上地懸浮在空中,五方神器也不受控制地飛向老者。

    張會君強忍著眩暈,將銅錢劍刺入冰壁固定身體。他突然想起祖父手記里的批注︰“天地倒懸,以心為正。”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龍魂珠上,珠體迸發出的光芒化作繩索,纏住即將被奪走的神器。與此同時,胡八一發現壁畫角落的祭司手中握著的不是祭品,而是刻著五方神器紋路的鑰匙。

    “會君!血燈的真正弱點是五方神器的本源之力!”胡八一的吼聲在顛倒的空間里回蕩。張會君心領神會,調動體內僅存的力量,將五方神器融合成一把燃燒著五色火焰的巨斧。巨斧劈開虛空,斬斷連接血燈的血色鎖鏈,剩余的血燈瞬間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天機閣眾人震飛。

    老者踉蹌著穩住身形,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好,好!不愧是張家後人。不過,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他仰天大笑,玄冥淵頂部的漩渦中突然降下一道漆黑的光柱,光柱中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個更為恐怖的存在正在甦醒...... 而此時的張會君等人,早已傷痕累累,五方神器也瀕臨破碎,新的危機如同烏雲般籠罩在眾人頭頂。

    漆黑的光柱降臨的瞬間,玄冥淵的冰層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張會君手中的五色巨斧出現蛛網般的裂痕,五方神器的光芒在光柱的壓迫下幾近熄滅。老者見狀,臉上露出癲狂的笑意,他掏出一枚刻滿古老梵文的令牌,高高舉起︰“出來吧,玄冥淵的真正主宰!”

    光柱中,鎖鏈摩擦的聲響越來越清晰,伴隨著一聲聲低沉的嘶吼,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顯現。那是一個渾身纏繞著漆黑鎖鏈的巨人,他的皮膚呈灰黑色,布滿猙獰的傷口,傷口中不斷滲出黑色的液體,每一滴液體落在冰面上,都會腐蝕出深不見底的坑洞。巨人的頭上長著一對扭曲的犄角,眼中跳動著幽綠色的火焰,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戰斧,戰斧上凝結著千年的寒冰與怨念。

    “這是......玄冥魔尊!”胡八一的聲音充滿恐懼,他顫抖著翻開從冰川裂縫中獲得的古籍,“傳說中,玄冥魔尊是混沌初開時的邪惡存在,被燭龍、應龍等上古神獸聯手封印在玄冥淵最深處。沒想到,天機閣竟然妄圖喚醒他!”

    玄冥魔尊甦醒的威壓讓眾人幾乎無法站立,張會君只覺得胸口如同壓著千斤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司馬灰強撐著舉起獵槍,卻發現槍管在魔尊的氣息下扭曲變形。天機閣的眾人在魔尊面前顯得無比渺小,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魔尊大人,您終于重臨世間!”老者激動地跪在地上,“這些螻蟻妄想阻止我們天機閣的大業,還請您將他們徹底消滅!”魔尊沒有回應,只是揮動戰斧,一道黑色的颶風朝著眾人席卷而來。颶風所過之處,冰壁紛紛破碎,形成無數鋒利的冰刃。

    張會君拼盡全力揮動巨斧,試圖抵擋颶風,但巨斧在接觸颶風的瞬間便徹底碎裂,五方神器再次散落。胡八一迅速撿起青銅鈴鐺,拼盡全身力氣敲響,鎮魂咒音與颶風相撞,產生劇烈的震動。然而,魔尊只是微微皺眉,反手一揮,一道黑色的閃電劈向胡八一。

    司馬灰毫不猶豫地撲向胡八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閃電。他的後背被閃電擊中,瞬間焦黑一片,口中噴出大量鮮血,但依然死死護著胡八一︰“老胡,快走......”胡八一紅了眼眶,將司馬灰扶起,卻發現他的生命氣息正在迅速流逝。

    阿依朵留下的“萬蠱噬神筒”突然從張會君懷中飛出,筒內的蠱蟲感受到魔尊的邪惡氣息,紛紛躁動起來。蠱蟲們匯聚成一條綠色的洪流,朝著魔尊涌去。然而,魔尊只是輕輕一捏,蠱蟲洪流便在他手中消散,“萬蠱噬神筒”也出現裂痕,掉落在地。

    此時,玄冥淵的空間開始崩塌,巨大的冰塊從上方墜落。張會君等人在冰塊的沖擊下四處躲避,天機閣的眾人卻在魔尊的庇護下安然無恙。老者得意地看著狼狽的眾人︰“你們以為擊敗了蛇神就了不起了?在魔尊大人面前,你們不過是螻蟻而已!等魔尊大人吸收完玄冥淵的力量,整個世界都將陷入黑暗!”

    張會君看著奄奄一息的司馬灰,又看了看手中殘破的神器,心中充滿不甘。他想起祖父的教誨,想起一路走來犧牲的同伴,一股強烈的信念在心中升起。他撿起散落的五方神器,將它們緊緊握在手中,閉上眼楮,用心去感受龍脈的力量。

    在他的內心深處,應龍、燭龍等上古神獸的虛影逐漸浮現,它們的力量緩緩注入張會君體內。五方神器開始重新融合,雖然融合後的神器依然布滿裂痕,但卻散發出一種堅韌不拔的光芒。張會君睜開眼楮,眼神中充滿堅定︰“我們不會輕易放棄,就算是魔尊,我們也要一戰到底!”

    胡八一將司馬灰安置在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後拿起青銅鈴鐺,走到張會君身邊︰“會君,我陪你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朝著玄冥魔尊沖去。此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金色的光芒,那是朱雀殘魂再次出現。她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幻,但眼神依然堅定︰“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金色光芒與五方神器的光芒融合,形成一道強大的屏障,暫時擋住了魔尊的攻擊。張會君、胡八一和朱雀殘魂聯手,朝著魔尊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然而,魔尊實在太過強大,他們的攻擊對他來說只是撓癢癢。魔尊怒吼一聲,揮動戰斧,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波朝著他們射來......

    而在玄冥淵之外,被紫色光柱驚動的各方勢力已經接近。其中,有神秘的道門修士,他們手持桃木劍,身上散發著浩然正氣;有來自苗疆的新一批蠱巫,她們帶著各種奇異的蠱蟲,眼神中充滿警惕;還有一群身著黑衣的神秘人,他們行蹤詭秘,不知懷著什麼目的。各方勢力都在注視著玄冥淵內的戰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玄冥淵外,道門修士的桃木劍陣列成八卦,劍身刻著的金光咒文與苗疆蠱巫的青霧蠱陣相互對峙。黑衣神秘人隱匿在暴風雪中,他們斗篷下的青銅面具流轉著幽藍符文,與天機閣眾人的法器隱隱呼應。而在玄冥淵內,張會君等人的攻擊在魔尊的黑色光波下如蚍蜉撼樹,金色屏障寸寸碎裂。

    “小心!”朱雀殘魂突然化作火鳥擋在眾人身前,羽翼被黑光灼燒出大片焦痕。胡八一趁機拋出青銅鈴鐺,卻見魔尊隨手一揮,鈴鐺竟倒飛而回,重重砸在他胸口。張會君感覺五方神器的裂痕中滲出寒氣,這是神器即將徹底崩解的征兆。

    千鈞一發之際,玄冥淵底部傳來冰裂轟鳴。一道瑩白身影破冰而出——是那只幼龍,此刻它周身纏繞著冰藍色閃電,口中餃著半塊刻滿星圖的龜甲。“是玄武的龜甲!”胡八一掙扎著爬起,“四象之力缺一不可,幼龍在尋找最後一塊拼圖!”

    魔尊察覺到威脅,轉身揮斧劈向幼龍。張會君看準時機,將剩余力量注入神器,五色光芒化作鎖鏈纏住魔尊手臂。然而,天機閣老者突然擲出九盞逆鱗燈,血火形成的結界籠罩戰場,將眾人與幼龍隔開。“想借四象之力?做夢!”老者狂笑,“玄冥淵的每一寸冰壁,都是封印魔尊的枷鎖,如今......”他手中玉簡光芒大盛,“枷鎖將化為武器!”

    冰壁轟然炸裂,萬千冰錐裹挾著黑色瘴氣射向眾人。張會君以地印化作盾牌,卻見盾牌表面迅速爬滿紫紋。胡八一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用朱砂繪制的北斗七星陣︰“會君,用雷鼓引動天雷,破其瘴氣!”雷鼓轟鳴間,紫色雷霆劈開瘴氣,卻在觸及魔尊時被盡數吸收。

    此時,玄冥淵外的勢力終于按捺不住。道門修士的桃木劍陣玄冥發難,金光咒文化作漫天劍雨射向魔尊。苗疆蠱巫的青霧蠱陣緊隨其後,蠱蟲組成的巨蟒虛影咬向天機閣眾人。黑衣神秘人卻始終按兵不動,他們的青銅面具泛起詭異紅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愚蠢的家伙們,以為人多就能取勝?”魔尊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出血,他手中戰斧劈開虛空,召喚出三頭六臂的魔影。魔影每只手都握著不同的凶器,分別是燃燒幽冥火的狼牙棒、纏繞鎖鏈的巨型鐮刀,以及散發腐臭的骨盾。魔影揮動武器,掀起的颶風將道門劍陣攪得粉碎,蠱巫的青霧蠱陣也被幽冥火點燃。

    張會君感覺體內龍脈之力正在被逆流的寒氣凍結,五方神器上的裂痕已蔓延至核心。幼龍在結界外焦急盤旋,龜甲與龍魂珠產生共鳴,卻始終無法突破血火結界。胡八一突然抓起地上的“萬蠱噬神筒”,將自己的鮮血注入其中︰“阿依朵,借你蠱術一用!”筒內殘余的蠱蟲吸收鮮血後,化作赤紅毒霧滲入結界。

    結界出現瞬間的松動,幼龍抓住機會俯沖而下,龜甲與龍魂珠踫撞出耀眼光芒。四象之力終于匯聚,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星圖。張會君強撐著舉起神器,卻見魔尊的魔影已逼近眼前。千鈞一發之際,一直隱匿的黑衣神秘人突然出手,他們拋出的青銅面具化作鎖鏈,纏住了魔尊的魔影。

    “你們?”老者臉色驟變,“不是說好了......”

    “計劃有變。”為首的黑衣人身形顯露,竟是個面容冷峻的女子,她的眼中閃爍著幽藍光芒,“玄冥魔尊不該為天機閣所用。”她手中出現一枚刻滿蛇形紋路的戒指,與蛇瞳珠產生共鳴。魔尊似乎受到某種牽制,攻擊的動作微微一頓。

    張會君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將四象星圖與五方神器融合。一道融合了應龍之火、燭龍之雷、朱雀之焰、玄武之冰的光柱沖天而起,射向魔尊。魔尊發出震天怒吼,身上的鎖鏈寸寸崩斷,他舉起戰斧,準備迎擊這足以毀天滅地的一擊。而此時,玄冥淵的空間已經瀕臨崩潰,隨時可能徹底坍塌......

    玄冥淵的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無數裂痕在虛空中蔓延,將戰場割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魔尊的戰斧與四象光柱轟然相撞,爆發出的能量漣漪如同海嘯般席卷四方。道門修士的桃木劍紛紛炸裂,苗疆蠱巫們慌忙結成防御蠱陣,而黑衣女子帶來的神秘人也被余波震得口吐鮮血,青銅面具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張會君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這股沖擊力下移位,五方神器在手中劇烈震顫,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解。他咬著牙,將最後一絲力量注入神器,試圖維持光柱的穩定。胡八一的青銅鈴鐺已經徹底碎裂,他抄起一塊尖銳的冰稜,沖向試圖破壞光柱的天機閣成員。

    “想壞我們的事?先過我這關!”胡八一怒吼著,冰稜劃破一名天機閣死士的喉嚨。然而,更多的死士從血火結界中涌出,他們的眼楮泛著詭異的紫光,手中的武器上纏繞著黑色的霧氣。這些死士悍不畏死,即便被砍掉頭顱,身體依然會繼續攻擊。

    司馬灰不知何時醒轉過來,他拖著受傷的身體,將剩余的炸藥包捆在一起。“讓老子給你們來個大的!”他獰笑著沖向死士群,轟然巨響中,數十名死士被炸成碎片,但更多的死士又從煙塵中爬了出來。

    玄冥淵底部,幼龍口中的龜甲光芒大盛,與龍魂珠產生的共鳴越來越強烈。然而,魔尊的力量太過強大,四象光柱開始逐漸黯淡。黑衣女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舉起蛇紋戒指,口中念念有詞︰“以吾之名,召喚太古蛇靈!”

    戒指中升騰起一條巨大的蛇形虛影,蛇身纏繞著古老的符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魔尊。魔尊暴怒,分出一道魔影迎戰蛇靈。趁著這個機會,張會君集中全部精力,將五方神器的力量提升到極致。五色光芒與四象之力融合,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刃,直刺魔尊的心髒。

    “啊——!”魔尊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黑色的血液如同噴泉般涌出。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天機閣老者突然掏出一個漆黑的玉瓶,瓶中釋放出一股濃郁的黑霧。黑霧瞬間籠罩戰場,張會君等人頓時失去了方向。

    “不好,這是玄冥淵的混沌黑霧,會腐蝕一切生機!”胡八一的聲音在黑霧中顯得格外焦急。張會君連忙調動龍魂珠的力量,在周圍形成一個保護罩。然而,混沌黑霧的腐蝕力超乎想象,保護罩上不斷出現細小的孔洞。

    在黑霧的掩護下,天機閣眾人開始悄悄撤退。黑衣女子冷哼一聲︰“想跑?沒那麼容易!”她手中的蛇紋戒指光芒大盛,蛇形虛影在黑霧中穿梭,將試圖逃跑的天機閣成員一一纏住。

    此時,玄冥淵的坍塌愈發嚴重。巨大的冰塊從上空墜落,地面也出現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張會君看著手中瀕臨破碎的五方神器,心中涌起一股絕望。難道,他們真的無法阻止這場災難了嗎?

    就在這時,張會君懷中的《堪輿手記》殘頁突然自動燃燒起來,灰燼中浮現出祖父最後的留言︰“四象歸位,五行合一,以心為引,萬物皆明。”他心中一震,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將五方神器高高舉起,大聲喊道︰“胡八一、司馬灰,集中精神,相信我們的力量!”

    胡八一和司馬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閉上眼楮,開始調動體內剩余的力量。張會君的意識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在這里,他看到了應龍、燭龍、朱雀、玄武四大神獸的虛影。神獸們的力量緩緩注入他的體內,五方神器也開始發生變化。

    神器上的裂痕逐漸愈合,五色光芒融合成一種全新的、耀眼的光芒。張會君睜開眼楮,手中的神器已經變成了一把散發著神聖氣息的寶劍。他揮舞寶劍,一道光芒劈開混沌黑霧,露出了魔尊的身影。

    魔尊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身體千瘡百孔,眼中的凶光逐漸黯淡。但他依然不肯放棄,舉起戰斧,做著最後的掙扎。張會君大喝一聲,揮劍斬出。寶劍的光芒與魔尊的戰斧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戰斧應聲而碎,魔尊的身體也在光芒中逐漸消散。然而,就在魔尊即將徹底消失時,他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蛇神的力量早已滲透到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黑暗,永遠不會消失......”

    魔尊的聲音消散後,玄冥淵開始急速收縮。張會君等人在黑衣女子的幫助下,朝著出口狂奔。身後,不斷有冰塊墜落,地面的裂縫也在迅速擴大。當他們終于沖出玄冥淵的瞬間,整個深淵轟然坍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冰湖。

    冰湖表面平靜如鏡,但張會君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黑衣女子走到他面前,眼神復雜︰“張會君,我們還會再見的。蛇神的陰謀,才剛剛開始......”說完,她帶著神秘人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中。

    張會君看著手中的寶劍,又看了看疲憊不堪的胡八一和司馬灰。他們的臉上雖然帶著勝利的喜悅,但也充滿了擔憂。這場戰斗雖然暫時結束了,但新的危機卻在暗處悄然醞釀。而他們,作為龍脈的守護者,注定要繼續踏上這條充滿挑戰與未知的道路......

    遠處,雪山之巔,一雙幽綠色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股邪惡的力量正在悄然復甦,等待著下一次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張會君握緊手中的寶劍,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不會退縮,一定要守護好這片土地,守護好天下蒼生。而這,僅僅是一個新的開始......

    玄冥淵崩塌形成的冰湖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幽光,湖面不時傳來冰層擠壓的呻吟聲,仿佛巨獸蟄伏時的呼吸。張會君等人還未從戰斗的疲憊中緩過神,遠處雪山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雪崩轟鳴,雪霧如潮水般漫過天際線。

    “不好!是有人在引動雪山龍脈!”胡八一的聲音被呼嘯的風雪撕碎。他展開已經殘破的輿圖,手指在山脈走勢間快速游走,“你們看,玄冥淵的位置恰好是雪山龍脈的‘命門’,魔尊被滅導致龍脈失衡,現在有人想趁機......”

    話音未落,冰湖中心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無數冰稜破土而出,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符文陣列。黑衣女子留下的蛇紋戒指突然發燙,張會君從懷中掏出戒指,只見上面的蛇形紋路正與冰面符文產生共鳴。“這是天機閣的‘鎖龍陣’!”他瞳孔驟縮,“他們想把雪山龍脈的力量困在陣中!”

    司馬灰舉起獵槍,卻發現槍管在極寒中已經脆化。他咒罵一聲,抄起工兵鏟︰“管他什麼陣,老子先砸了再說!”然而當他的鏟子觸及符文的瞬間,冰稜突然化作鎖鏈將其纏住,一股寒氣順著手臂鑽入心髒。

    張會君揮動融合後的寶劍,劍氣劈開冰鏈救下司馬灰。劍身光芒所到之處,符文表面泛起水波狀的漣漪,但很快又恢復原狀。胡八一突然注意到陣眼處閃爍的紫色光點︰“會君,那些光點和蛇瞳珠的氣息一模一樣!”

    此時,暴風雪中傳來陣陣銅鈴聲。二十余名身著玄色道袍的人踏雪而來,他們腰間懸掛的不是桃木劍,而是刻滿蛇形符咒的青銅尺。為首的中年道士撫著山羊胡冷笑道︰“張家後人,果然有些手段。但你們以為滅了魔尊就能高枕無憂?”他手中青銅尺射出一道紫光,擊中張會君的寶劍,震得他虎口發麻。

    “你們也是天機閣的人?”張會君強撐著站穩。道士仰天大笑,道袍下的皮膚浮現出細密的蛇鱗紋路︰“天機閣?不過是我們‘蛇蛻教’的一枚棋子罷了。三百年前,張九霄偷走萬龍珠殘片,就是為我們鋪路!”

    胡八一翻開從玄冥淵帶出的殘卷,手突然劇烈顫抖︰“我明白了!蛇蛻教信奉的是蛇神的分身‘蝕世蚺’,他們想借雪山龍脈的力量,讓沉睡在昆侖山腹的蝕世蚺甦醒!”話音未落,冰湖徹底裂開,一條數百丈長的冰蛇從湖底升起,蛇身纏繞著無數發光的鎖鏈,每一節鱗片上都刻著與蛇瞳珠相同的符文。

    蛇蛻教眾人同時結印,青銅尺組成的劍陣射向張會君。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傳來清越的鳳鳴。朱雀殘魂化作火鳥俯沖而下,羽翼掃過之處,冰蛇的鱗片開始融化。但火鳥的光芒明顯比在玄冥淵時黯淡許多,與冰蛇纏斗片刻後,竟被對方的寒氣灼傷,羽毛如流星般墜落。

    “朱雀前輩!”張會君心急如焚,卻被蛇蛻教的攻擊纏住無法脫身。此時,雪山方向傳來更加劇烈的震動,山頂積雪全部崩落,露出山體內部蜿蜒的金色脈絡——那赫然是雪山龍脈的真身。

    “不能讓他們得逞!”張會君將龍魂珠按在劍柄上,調動全身力量斬出一劍。劍氣撕開冰蛇的防御,卻在接近陣眼時被紫色屏障彈回。更糟糕的是,隨著雪山龍脈的力量不斷流失,天空開始降下黑色的雪,這些雪接觸地面後迅速生長出荊棘狀的冰刺,將眾人的退路徹底封死。

    司馬灰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與應龍共鳴的金色紋路︰“會君,用我的血!應龍血脈或許能破陣!”他不由分說地割破手腕,鮮血滴在寶劍上。劍身光芒大盛,終于在紫色屏障上撕開一道裂縫。然而,蛇蛻教教主突然拋出一個青銅鼎,鼎中升起的黑霧瞬間籠罩戰場。

    “這是‘蝕世鼎’,能吞噬一切力量!”胡八一的聲音充滿絕望。黑霧中,無數蛇形虛影穿梭,咬噬著眾人的武器和防御。張會君感覺體內的龍脈之力正在被瘋狂抽離,寶劍的光芒也越來越弱。

    千鈞一發之際,冰湖深處傳來幼龍的龍吟。只見幼龍馱著龜甲,口中噴出一道冰藍色的光柱,與張會君的劍氣匯合。四象之力再次凝聚,在黑霧中撕開一條通道。張會君趁機沖向陣眼,卻見蛇蛻教教主正將一顆完整的蛇瞳珠嵌入陣眼中心。

    “太晚了!”教主獰笑,“蝕世蚺即將甦醒,整個昆侖山都會成為它的巢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雪山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山體表面出現巨大的裂痕,金色的龍脈之力如瀑布般涌入冰湖。冰蛇吸收力量後瘋狂生長,化作一條遮天蔽日的巨蟒,張開的巨口足以吞下整座山峰。

    此時,張會君突然想起黑衣女子留下的話。他掏出蛇紋戒指,對著巨蟒大聲喊道︰“太古蛇靈,助我一臂之力!”戒指光芒大盛,一條散發著古老氣息的蛇形虛影從戒指中鑽出,與巨蟒纏斗在一起。但太古蛇靈明顯不敵,逐漸被巨蟒壓制。

    胡八一在混亂中發現冰湖底部有一道被封印的石門,門上刻著與燭龍部相似的圖騰。“會君!石門里或許藏著關鍵!”他的聲音被龍吟聲淹沒。張會君咬牙沖向石門,卻發現門上的封印需要同時注入四象之力才能解開。

    而此時,蛇蛻教的攻擊愈發猛烈,司馬灰為了保護胡八一,被青銅尺貫穿肩膀;朱雀殘魂在與巨蟒的戰斗中徹底消散,化作點點星火;幼龍也傷痕累累,龜甲出現了裂痕。張會君看著受傷的同伴,看著即將甦醒的蝕世蚺,心中涌起一股決絕。他握緊寶劍,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

    與此同時,在昆侖山的另一處秘境中,黑衣女子正注視著水晶球中的戰況。她身後的牆壁上,掛滿了刻著蛇形紋路的卷軸,中央的祭壇上,擺放著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那赫然是蛇神的另一部分殘軀。她輕輕撫摸著心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張會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昆侖山脈的震顫愈發劇烈,山體裂縫中滲出的金色龍脈之力與冰湖的寒氣踫撞,形成漫天閃爍的冰晶雷暴。張會君握緊滴血的寶劍,卻見劍身上的光芒正隨著雪山龍脈的流逝而黯淡。蛇蛻教教主立于蝕世巨蟒頭頂,手中蛇瞳珠綻放出妖異紫光,與遠處雪山深處傳來的脈動遙相呼應。

    “快看石門!”胡八一突然指著冰湖底部。原本刻滿燭龍圖騰的石門表面,浮現出流動的血紋,那些紋路竟與張會君手中殘破的《堪輿手記》如出一轍。司馬灰忍痛撕下衣襟纏住傷口,抄起半截工兵鏟︰“說不定手記里藏著開門的線索!”

    張會君翻開殘頁,灰燼中突然竄起幽藍色火焰,在虛空中勾勒出古老的祭祀場景︰千年前,燭龍部祭司以四象神獸之血為引,開啟石門封印了蝕世蚺的幼體。畫面最後,祭司將一把瓖嵌龜甲、龍鱗、鳳羽的鑰匙插入石門,而那鑰匙的形狀,竟與張會君融合的五方神器如出一轍。

    “四象之血...我們身上就有!”張會君望向傷痕累累的同伴。胡八一的掌心還在滲血,那是與朱雀殘魂共鳴留下的印記;司馬灰胸口的應龍紋路泛著金光;而他自己,作為張家傳人,體內流淌著守護龍脈的特殊血脈。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割破手掌,鮮血滴在石門的圖騰凹槽中。

    石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緩緩開啟。門後並非想象中的密室,而是一條由冰稜與青銅交織的甬道,盡頭懸浮著一具水晶棺槨,棺中沉睡著一條布滿傷痕的小蛇——正是蝕世蚺的幼體,它的鱗片間插著無數斷劍,每把劍上都刻著與五方神器同源的符文。

    “原來蝕世蚺從未被徹底消滅!”胡八一的聲音在甬道中回蕩,“它只是陷入沉睡,等待著吞噬足夠的龍脈之力重生!”話音未落,蛇蛻教教主的笑聲從頭頂傳來︰“聰明!但你們以為現在阻止還來得及?”巨蟒的尾巴重重砸在冰湖上,掀起的巨浪將眾人卷入甬道深處。

    張會君在水中掙扎時,突然感覺腰間的蛇紋戒指發燙。黑衣女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想要真正擊敗蝕世蚺,必須喚醒它體內的‘逆鱗’——那是燭龍部當年留下的最後殺招。但記住,逆鱗現世之時,也是持劍者隕落之刻。”

    甬道盡頭的水晶棺突然炸裂,蝕世蚺幼體甦醒,它的身體開始急速膨脹,瞬間化作與上方巨蟒大小相當的存在。幼體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噴出的不是毒液,而是能腐蝕靈魂的黑霧。張會君揮動寶劍劈開黑霧,卻發現劍刃在接觸黑霧的瞬間出現細小的孔洞。

    “用四象之力!”胡八一敲響僅剩的半塊青銅鈴鐺,鎮魂咒音化作青龍虛影纏住幼體;司馬灰將剩余的雷管捆在工兵鏟上,引爆的火光形成白虎之形;張會君則調動龍魂珠,朱雀與玄武的力量在他周身流轉。四象之力匯聚成鎖鏈,暫時困住了幼體的行動。

    然而,蛇蛻教眾人趁機發動攻擊。他們拋出的青銅尺在空中組合成巨大的蛇形法器,法器噴出的紫色火焰將四象鎖鏈燒得滋滋作響。張會君感覺體內力量如潮水般流失,而雪山龍脈的金色光芒已經完全被巨蟒吸收,天空中出現了巨大的漩渦,無數黑色閃電劈落。

    千鈞一發之際,張會君想起黑衣女子的警告。他將五方神器重新分離,地印鎮壓地面防止崩塌,雷鼓引動天雷,鮫刃化作水流,銅錢劍布下劍陣,龍魂珠懸浮中央。隨後,他咬破舌尖,將全身精血噴在神器上︰“以張家血脈為祭,喚醒逆鱗!”

    五道光芒沖天而起,在幼體體內炸開。幼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它的腹部裂開,露出一枚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鱗片——正是傳說中的逆鱗。但與此同時,張會君感覺生命力在急速流逝,他的皮膚開始出現裂紋,鮮血順著紋路滲出。

    “會君!”胡八一和司馬灰想要沖過去,卻被蛇蛻教教主阻攔。教主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殺了他!只要逆鱗離體,蝕世蚺就能徹底甦醒!”蛇蛻教眾人的攻擊如雨點般落下,胡八一的鈴鐺徹底碎裂,司馬灰的工兵鏟也被斬斷。

    就在張會君即將力竭之時,冰湖表面突然傳來巨響。黑衣女子帶著神秘人破雪而入,她手中的蛇紋戒指與逆鱗產生共鳴,釋放出的光芒擊退了蛇蛻教眾人。“愣著干什麼?”她瞪了胡八一和司馬灰一眼,“還不快助他一臂之力!”

    三人重新凝聚四象之力,張會君強撐著將寶劍刺入逆鱗。金色火焰順著劍身蔓延,將蝕世蚺幼體和上方的巨蟒同時點燃。蛇蛻教教主見勢不妙,試圖操控蛇瞳珠逃跑,卻被黑衣女子甩出的鎖鏈纏住。“想走?”她冷笑,“當年你師父背叛燭龍部時,就該想到有今天!”

    蝕世蚺在火焰中掙扎,整個昆侖山脈都在顫抖。張會君感覺意識逐漸模糊,他看到應龍、燭龍等神獸的虛影在火焰中浮現,听到祖父的聲音在耳邊回響。當逆鱗徹底從幼體體內剝離的瞬間,他的身體也化作一道光芒,融入了五方神器。

    光芒消散後,蝕世蚺的軀體轟然倒塌,化作一地灰燼。蛇蛻教眾人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教主被黑衣女子擒住。胡八一和司馬灰沖向光芒消失的地方,只在地上找到重新分離的五方神器,和一枚刻著張家徽記的玉佩。

    黑衣女子走到兩人面前,將蛇瞳珠和蛇紋戒指交給他們︰“張會君的犧牲喚醒了逆鱗,暫時封印了蝕世蚺。但蛇神的陰謀遠未結束,這兩枚物件或許能幫你們找到線索。”她望向遠處依舊震顫的雪山,“雪山龍脈受損嚴重,你們必須盡快找到修復之法,否則下一次危機,無人能擋。”

    胡八一握緊玉佩,看著手中的神器,眼中閃過堅定︰“我們一定會完成會君的遺願。無論前方還有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們守護龍脈。”司馬灰將工兵鏟重新綁好,咧嘴笑道︰“下次再遇到這些蛇神爪牙,老子非把他們砸成肉泥!”

    兩人帶著五方神器和線索,踏上了新的征程。而在昆侖山脈深處,一雙幽綠色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伴隨著低沉的嘶吼︰“螻蟻們,這只是開始......”

    雪山之巔的罡風裹著細雪,將胡八一和司馬灰的腳印瞬間掩埋。他們背著殘破的五方神器,循著黑衣女子留下的星象指引,在斷崖處發現了半埋于冰雪的青銅碑。碑文上蝕世蚺的浮雕栩栩如生,蛇身纏繞著九顆黯淡的星辰,中央刻著“北斗鎮龍,七星歸位”八個古篆,與王凱旋臨終前托付的半塊玉佩產生共鳴,玉佩表面浮現出流動的星軌。

    “這碑上的北斗陣,缺了兩顆星!”胡八一將玉佩嵌入碑身凹槽,整座山體突然發出嗡鳴。司馬灰警惕地舉起獵槍,卻見冰層深處游過數十條通體透明的冰螭,它們的瞳孔呈詭異的紫色,額間生長著類似蛇瞳珠的晶體。這些冰螭撞碎冰層騰空而起,口中噴射出的冰霧竟在空中凝結成蛇形咒文,將兩人困在陣中。

    司馬灰掏出僅剩的燃燒瓶擲出,火焰卻在觸及冰螭的瞬間被凍結成冰晶。千鈞一發之際,五方神器中的雷鼓自動懸浮,鼓面符文迸發紫光,一道天雷劈落,將冰螭群驅散。胡八一趁機發現冰螭額間晶體與蛇瞳珠的聯系︰“這些怪物是蛇神力量的具象化,要破陣,得先毀掉它們的核心!”

    兩人在冰螭的圍追堵截中且戰且退,胡八一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山腹深處的冰穴。冰穴入口處,數百盞青銅長明燈在無風自動,燈油竟是凝固的龍血。更詭異的是,岩壁上密密麻麻刻滿了蛇蛻教的祭祀圖,最新的壁畫中,黑衣女子正與一個身披黑袍、頭戴蛇冠的人對峙,那人手中握著一顆漆黑如墨的珠子——與張會君最後見到的蛇神殘軀核心如出一轍。

    “原來她一直在追查蛇神的真正本體!”司馬灰用刺刀撬開地面的冰磚,發現下面埋著數十具身著張家服飾的干尸,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半截斷劍,劍身上的符文與五方神器同源。胡八一在干尸懷中找到殘破的家書,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寫著︰“若見此書,吾等已敗。蛇神核心藏于‘九幽歸墟’,唯有集齊五方神器與北斗秘鑰,方能......”字跡到此戛然而止。

    冰穴深處突然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條百丈長的冰蛟破土而出。它的鱗片上布滿紫色紋路,左眼處赫然瓖嵌著一顆蛇瞳珠。冰蛟仰天咆哮,引發的冰震將岩壁震落,露出後面的青銅巨門。門上雕刻著北斗七星與二十八星宿的圖案,中央凹陷處正好能放下玉佩。

    “是開啟九幽歸墟的入口!”胡八一話音未落,冰蛟已噴出一道裹挾著碎冰的寒潮。司馬灰將炸藥包捆在長矛上擲出,爆炸的氣浪卻只在冰蛟鱗片上留下白痕。危急時刻,五方神器中的地印自動升起,化作山岳狀的屏障擋住攻擊,鮫刃則射出珠光凝成冰錐,刺入冰蛟瓖嵌蛇瞳珠的左眼。

    冰蛟吃痛,瘋狂甩尾將兩人掃飛。胡八一在跌落過程中,發現冰蛟腹部有道陳年傷疤,傷口處隱約露出半截青銅鑰匙。他冒險抓住冰蛟的尾鱗,用刺刀撬開傷疤,取出鑰匙的瞬間,冰蛟發出震天怒吼,身體開始崩解,化作萬千冰晶消散。

    青銅鑰匙插入巨門的剎那,整座山脈開始逆向旋轉。胡八一和司馬灰只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血紅色的水域之上。水面下,無數巨大的骸骨若隱若現,中央矗立著一座由蛇骨堆砌的祭壇,祭壇頂端,黑衣女子正與戴蛇冠的神秘人激烈交鋒。神秘人手中的黑珠不斷吸收著周圍的怨氣,化作黑色觸手纏住女子。

    “來得正好,龍脈的守護者們!”神秘人轉身時,露出半張蛇鱗覆蓋的臉,“我乃蛇神座下左護法‘玄蛇’,今日就讓你們見證蛇神的重生!”他揮動黑珠,血水中涌出無數蛇形怪物,這些怪物的身體由怨念凝聚,刀槍不入。

    胡八一迅速將五方神器擺成五行陣,地印鎮壓怪物,雷鼓引動天雷,鮫刃化作波濤,銅錢劍布下劍陣,龍魂珠懸浮中央。然而,玄蛇手中的黑珠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所有攻擊竟被反彈回來。千鈞一發之際,黑衣女子擲出蛇紋戒指,戒指化作太古蛇靈纏住玄蛇,為兩人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司馬灰在混戰中發現祭壇四周的蛇骨上刻著破解之法︰需用北斗七星的力量,擊碎黑珠的九道封印。他立刻提醒胡八一,兩人將玉佩與五方神器結合,調動體內殘余的龍脈之力。天空中,北斗七星的光芒透過血雲灑落,在神器上形成星圖。

    當星圖與祭壇上的蛇骨紋路完全重合時,五方神器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胡八一和司馬灰趁機將神器組成的光刃擲向黑珠,光刃斬斷了其中五道封印。玄蛇見狀,瘋狂吸收血水中的怨氣,身體開始膨脹,化作一條千丈長的巨蛇。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的黑霧所到之處,空間寸寸碎裂。

    黑衣女子的力量逐漸不支,太古蛇靈被巨蛇撕碎。她在被黑霧吞噬前,將一枚刻著燭龍圖騰的玉簡拋給胡八一︰“去‘燭龍遺冢’,那里有...破解黑珠的關鍵...”話未說完,便消失在黑霧中。胡八一握緊玉簡,看著面前愈發強大的玄蛇,與司馬灰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決絕。他們知道,想要徹底擊敗蛇神,必須找到燭龍遺冢,而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恐怖的挑戰......

    與此同時,在中原腹地的一座古墓中,沉寂百年的青銅棺槨突然發出異響。棺蓋緩緩打開,一個身著明代服飾的男子睜開雙眼,他的胸口處,赫然瓖嵌著蛇神核心的另一塊殘片。他輕撫棺中擺放的萬龍珠殘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九霄的後人,就讓我看看,你們能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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