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時空之鑰在四象閣密室中交相輝映,林夏將它們嵌入特制的星盤凹槽,剎那間,星盤表面浮現出流動的銀色紋路,在地面投射出一幅不斷變幻的地圖。地圖上,無數光點如螢火蟲般閃爍,最終匯聚成一條指向西北方向的光帶,盡頭處標注著三個血色大字——“幽都墟”。
“古籍記載,幽都墟是陰陽兩界的縫隙。”白衣女子翻動著新尋來的《幽冥志》,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片焦黑的羽毛,“那里日夜顛倒,生死界限模糊,連初代守墓人都未曾踏足。”她的指尖劃過書中插圖,畫中一座懸浮在雲霧中的城池若隱若現,城牆由白骨堆砌,城門上懸掛的不是匾額,而是一顆巨大的骷髏頭,空洞的眼窩里燃燒著幽綠色的火焰。
當守墓人隊伍抵達西北邊境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降下黑色的雨。雨水落在地上,竟腐蝕出一個個冒著白煙的孔洞。林夏的雙玨在雨中自動燃起火焰,她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黑霧,對眾人道︰“從這里開始,常規的符咒和法器可能會失效,大家務必保持警惕。”
踏入黑霧的瞬間,眾人只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他們置身于一條布滿裂痕的古道,道路兩旁的槐樹扭曲如枯骨,樹枝上掛著的不是樹葉,而是一盞盞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燈籠。燈籠表面浮現出人臉,皆是絕望與痛苦的神情。“這些是引魂燈,會勾走生魂。”玄影的鎮魂笛發出低沉的鳴響,笛身符文亮起,將靠近的燈籠震碎。
前行不久,一座石橋橫跨在血紅色的河流上。河水翻滾著,不時有殘缺的肢體和蒼白的面孔浮出水面。橋中央站著一個身著簑衣的老者,他頭戴斗笠,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船槳。“要過橋,留下一樣最珍貴的東西。”老者的聲音沙啞,仿佛來自九幽之下。
一名弟子剛要上前理論,林夏抬手攔住。她深知這是幽都墟的考驗,沉思片刻後,取下腰間父親遺留的玉佩放在橋頭。玉佩剛一落地,石橋便發出吱呀聲響,緩緩向兩邊延伸。眾人順利通過後回頭望去,玉佩竟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穿過石橋,一座巨大的城池出現在眼前。城門上的骷髏頭突然張開嘴,噴出一陣帶著腐臭氣息的濃霧。霧中傳來陰森的笑聲,無數半透明的身影若隱若現。“是陰魂!”白衣女子撥動琴弦,音波形成光盾護住眾人。但這些陰魂似乎受到混沌之力影響,光盾接觸到它們的瞬間,竟開始出現裂痕。
林夏揮動雙玨,火焰卻只能暫時驅散陰魂。危機時刻,玄影將鎮魂笛插入地面,笛聲化作金色鎖鏈,將周圍的陰魂困住。“這些陰魂被混沌之力扭曲了執念,普通攻擊無法消滅!”玄影大喊,“必須找到它們生前的遺憾,才能讓其解脫!”
眾人分散開來,在城池中尋找線索。林夏在一間殘破的廟宇里,發現了一位抱著孩子的女鬼。女鬼不斷重復著“我的孩兒...”,她懷中的孩子卻面無表情,皮膚泛著詭異的青灰色。林夏仔細查看,發現孩子身上有一道紫色的符咒,正是混沌之力的印記。
她強忍著恐懼,伸手觸踫符咒。剎那間,一段記憶涌入腦海︰百年前,這座城池遭遇瘟疫,一名巫師聲稱用孩童獻祭可平息災禍。女鬼為保護孩子,與巫師抗爭,卻被巫師用混沌符咒害死。孩子雖保住性命,卻也被符咒侵蝕,成了半人半鬼的存在。
“你的孩子還活著。”林夏輕聲說道,“他就在城外的破廟里,等著你去團聚。”女鬼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身上的霧氣開始消散。她懷中的孩子也恢復了正常模樣,化作一道光飛向城外。隨著女鬼的解脫,周圍的陰魂也紛紛消散。
當眾人在城池中央匯合時,一座巨大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上,一個身著黑袍的身影正擺弄著一個巨大的沙漏。沙漏中流動的不是沙子,而是無數人的魂魄。黑袍人轉過身,露出的面容讓林夏瞳孔驟縮——那竟是阿寧,可他的嘴角裂開至耳根,眼中跳動著兩簇紫色的火焰。
“好久不見,小師妹。”阿寧的聲音不再熟悉,充滿了扭曲和瘋狂,“你們以為集齊時空之鑰就能找到原初之核?太天真了。這幽都墟,就是原初之核的牢籠,而我,是它的守門人。”他揮動衣袖,祭壇四周的牆壁上浮現出一幅幅畫面︰月璃和白衣女子在尋找原初之核的途中遭遇神秘襲擊;四象閣被混沌大軍包圍;整個世界陷入黑暗。
林夏握緊雙玨,憤怒道︰“你到底想干什麼?!”阿寧大笑︰“我要讓混沌吞噬一切,讓這世間重新洗牌!”說著,他轉動沙漏,時空開始扭曲,眾人被吸入不同的空間。
林夏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傳來無數人的哭喊聲。突然,沈星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卻滿臉嘲諷︰“放棄吧,守護是最愚蠢的事。”林夏知道這是幻象,咬牙道︰“就算前方是無盡黑暗,我也會用光明照亮它!”她揮動雙玨,火焰驅散黑暗,幻象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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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白衣女子被困在一片布滿荊棘的森林中,每一根荊棘上都纏繞著她與妹妹的回憶。玄影則陷入了時間循環,不斷重復著歸墟之戰的失敗場景。但他們都憑借著堅定的意志,突破了幻境。
眾人重新匯聚在祭壇,阿寧見陰謀未能得逞,徹底陷入瘋狂。他與沙漏融為一體,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怪物的身體由無數魂魄組成,每一張面孔都在痛苦哀嚎。怪物張開巨口,試圖將眾人吞噬。
林夏舉起四把時空之鑰,大喊︰“四象之力,破!”鑰匙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雙玨的火焰、白衣女子的琴音、玄影的笛聲融合在一起。光芒中,初代守墓人的虛影浮現,他揮動手中的太初古劍,斬向怪物。
在激烈的踫撞中,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叫,沙漏開始崩塌。阿寧的身影從怪物中分離出來,眼中的瘋狂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悔恨︰“對不起...我終究還是錯了...”隨著他的聲音消散,阿寧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
祭壇下方,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球體緩緩升起——正是原初之核。原初之核表面流轉著五彩光芒,卻也隱約可見黑色的紋路在其中游走。林夏剛要伸手觸踫,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狂笑︰“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一道黑影從虛空中踏出,他身著黑色長袍,面容被陰影籠罩,手中握著一把刻滿混沌符文的鐮刀。“我是混沌的終焉使者,現在,該送你們去見混沌之主了!”黑影揮動鐮刀,一道黑色的裂痕在眾人面前出現,從中傳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新的危機降臨,守墓人們握緊武器,眼神堅定。他們知道,這場守護之戰,遠未到結束的時候......
黑影手中的混沌鐮刀劃破虛空,黑色裂痕中伸出無數纏繞著鎖鏈的手臂,每只手臂末端都長著布滿獠牙的巨口。林夏將四把時空之鑰嵌入雙玨,赤紅色的火焰瞬間染上銀白光芒,形成一道能割裂空間的刃芒,率先斬向最近的巨口。然而刀鋒觸及的剎那,黑色霧氣噴涌而出,竟將火焰腐蝕成縷縷青煙。
白衣女子將古琴橫在胸前,琴弦震顫間射出萬千銀絲。這些銀絲本是克制陰邪之物,此刻卻被混沌氣息扭曲,反倒化作攻擊眾人的利箭。玄影見狀,鎮魂笛吹奏出震耳欲聾的聲波,音波所過之處,空間泛起漣漪,勉強將銀絲震碎。但他們很快發現,黑影每揮動一次鐮刀,周圍的混沌力量便濃郁數分,連腳下的土地都開始龜裂,滲出帶著腥臭味的黑血。
“這樣下去我們的力量會被徹底壓制!”林夏感覺體內靈力運轉愈發遲緩,雙玨的光芒也黯淡不少。她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虛影出現時,四象之力與時空之鑰產生的共鳴,當即大喊︰“白衣前輩、玄影,我們以四象為陣,用時空之鑰牽引原初之核的力量!”
三人迅速站位,白衣女子引動東方青龍之力,琴弦化作青色光龍盤旋;玄影調動西方白虎之勢,鎮魂笛噴出金色罡風呼嘯。林夏居中而立,南方朱雀火焰與北方玄武龜甲虛影同時浮現,四把時空之鑰懸浮在陣眼,與緩緩升起的原初之核產生共鳴。五彩光芒與混沌黑霧激烈踫撞,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暫時擋住了黑影的攻勢。
黑影發出低沉的怒吼,手中鐮刀插入地面。幽都墟的天空開始扭曲,無數顆散發著紫黑色光芒的流星墜落。這些流星砸在光罩上,每一次撞擊都讓光罩出現細密的裂痕。更可怕的是,被光罩淨化的混沌力量並未消散,而是在黑影身後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虛影——那虛影有著混沌之主的輪廓,卻多了七顆散發著不同邪異光芒的頭顱。
“這是混沌七原罪化身!”白衣女子臉色慘白,“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每顆頭顱都代表一種極致的負面力量!”話音未落,代表暴怒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的不是火焰,而是能腐蝕靈魂的業火;象征貪婪的頭顱揮動布滿眼楮的觸手,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扭曲成漩渦。
林夏感覺光罩即將破碎,果斷將原初之核握在手中。溫潤的球體在接觸她掌心的瞬間,表面的黑色紋路劇烈扭動,仿佛要鑽入她的身體。但她咬牙調動四象之力與時空之鑰的力量,強行將混沌紋路壓制。原初之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天地初開時的景象——那時混沌未分,而原初之核正是維持平衡的核心。
“原來如此......”林夏突然明白,“混沌並非純粹的邪惡,而是失衡的產物!”她將原初之核高高舉起,大喊︰“四象歸位,時空回溯!”光罩中的五彩光芒化作一道光柱直沖雲霄,與混沌七原罪虛影踫撞。在劇烈的震動中,幽都墟開始崩塌,時空出現紊亂。
黑影見勢不妙,竟舍棄混沌七原罪虛影,化作一道黑光直取林夏手中的原初之核。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她面前——是阿寧!此刻的阿寧身體半透明,眼中再無瘋狂,只有堅定的神色︰“小師妹,讓我最後守護一次。”他的身體與鎮魂笛融合,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暫時擋住了黑影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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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林夏眼眶濕潤,卻沒有絲毫猶豫。她將四象之力、時空之鑰的力量,以及原初之核的本源之力全部注入雙玨。雙玨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劍,劍身刻滿從開天闢地到如今的守護印記。光劍斬下的瞬間,整個幽都墟仿佛被一分為二,混沌七原罪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黑影的鐮刀也寸寸崩裂。
在光芒與黑暗的最後踫撞中,原初之核飛升至天空中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混沌氣息被淨化,幽都墟開始恢復成原本陰陽交界的模樣。黑影在不甘的怒吼中消散,只留下一句話回蕩在空中︰“混沌不滅,因為人心的黑暗永遠存在......”
阿寧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他微笑著對林夏說︰“告訴大家,守護的意義,我終于明白了......”說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原初之核。戰斗結束後,林夏將原初之核小心翼翼地收好。她知道,雖然這次危機暫時解除,但只要世間還有貪欲、嗔恨、愚痴,混沌的威脅就永遠不會消失。
回到四象閣,林夏將經歷告知眾人。月璃和白衣女子在尋找原初之核的途中,也遭遇了混沌勢力的多次阻攔,她們帶回了關于混沌余孽藏身之地的線索。閣中弟子們听聞戰斗過程,更加堅定了守護的信念。林夏站在閣頂,望著遠方的天空,手中的雙玨微微發燙。
此後的日子里,四象閣一方面加強對各地的巡查,防止混沌力量死灰復燃;另一方面,開始培養新一代的守墓人。林夏將四象之力、時空之鑰的運用方法整理成冊,還根據這次戰斗的經驗,創造出了新的符咒和陣法。白衣女子則在閣中開設講堂,為弟子們講解混沌的起源與本質,讓大家明白守護不僅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在遙遠的極東之地,一座被冰雪覆蓋的古老神社中,一塊刻滿混沌符文的石碑突然發出耀眼的紅光。石碑周圍,一群身著黑袍的人正在舉行神秘的儀式,他們口中念念有詞︰“混沌之主,即將甦醒......”神社深處,一雙猩紅的眼楮在黑暗中睜開,注視著遠方的四象閣。
某個深夜,林夏在夢中見到了初代守墓人。他的身影依舊威嚴,卻多了幾分憂慮︰“林夏,原初之核雖然暫時壓制了混沌,但真正的危機還未到來。在世界的盡頭,存在著一個能吞噬一切的‘虛無之淵’,混沌之主若與它融合,後果不堪設想。”醒來後的林夏,望著手中的原初之核,深知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她召集月璃、白衣女子和玄影,將夢境告知眾人。大家商議後決定,再次踏上征程。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尋找能對抗虛無之淵的力量,徹底終結混沌的威脅。四象閣的大門再次打開,守墓人們身披戰甲,手持法器,迎著朝陽出發。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守護的不僅是世間的安寧,更是人類心中的光明與希望。而在他們身後,四象閣的銅鈴隨風作響,仿佛在為他們送行,也仿佛在訴說著守護的故事將永遠延續下去......
四象閣的隊伍沿著古老的輿圖向極東進發,途中經過一片被稱作“千機林”的詭異之地。踏入林中,參天古樹的枝干扭曲成機械齒輪的形狀,葉片閃爍著金屬冷光,地面鋪滿刻滿符文的青銅板。玄影的鎮魂笛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笛身符文瘋狂流轉︰“不對勁,這里的氣息像是混沌與機關術的詭異融合。”
話音未落,青銅板轟然翻轉,數百個手持淬毒弩箭的機關傀儡破土而出。這些傀儡面部雕刻著不同的恐懼表情,關節處滲出黑色黏液。白衣女子的銀絲琴弦率先發動攻擊,卻在觸及傀儡的瞬間被黏液腐蝕。林夏揮動雙玨,火焰卻被傀儡胸前瓖嵌的黑色晶體吸收,轉化為攻擊眾人的激光。
“攻擊它們背後的脊柱!”月璃發現傀儡行動時,脊柱處的青銅紋路會出現短暫的能量波動。眾人依言而動,玄影的音波震斷傀儡關節,林夏的火焰灼燒脊柱核心。就在即將突破重圍時,林中央升起一座巨型機關城,城門上的匾額寫著“九幽工坊”,兩側楹聯竟是用活人肋骨拼成——“熔魂鑄機破天道,煉怨為械逆輪回”。
城門緩緩打開,一個渾身纏繞鎖鏈的機械人踏步而出。它的胸腔是鏤空的齒輪結構,里面囚禁著數十個散發幽光的魂魄,頭部瓖嵌的不是眼楮,而是兩塊刻滿混沌符文的黑曜石。“歡迎來到我的玩具工廠。”機械人的聲音像是齒輪摩擦,“你們的靈魂,會成為我新作品的絕佳動力。”
機械人揮手間,機關城的塔樓伸出無數機械臂,末端或為巨型剪刀,或為旋轉電鋸。更可怕的是,地面裂開縫隙,爬出無數形似蜈蚣的機械獸,它們的外殼上長滿注射器狀的尖刺,注入的毒液能將血肉瞬間轉化為金屬。白衣女子的古琴在高強度攻擊下徹底碎裂,她將琴弦化作光網纏住機械臂,卻見機械人隨手擲出一顆混沌核心,核心爆炸產生的沖擊波震碎了光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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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時刻,林夏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的告誡︰“混沌與秩序相生相克。”她將四把時空之鑰按在雙玨上,調動原初之核的本源之力。雙玨的火焰褪去熾熱,轉為象征秩序的銀白色,火焰中浮現出開天闢地時劃分陰陽的太極圖。當銀白火焰觸及機械傀儡,它們體內的混沌能量竟開始與秩序之力中和。
機械人見狀,撕開胸腔釋放出所有魂魄。這些被混沌侵蝕的魂魄化作厲鬼,組成巨大的鬼臉撲向眾人。玄影吹奏鎮魂笛,笛音中混入安撫魂魄的曲調,白衣女子則用破碎的琴弦編織成囚魂網。林夏趁機接近機械人,雙玨刺入其黑曜石雙眼。劇烈的爆炸中,機械人轟然倒塌,露出身後一座散發紫光的祭壇,祭壇中央擺放著半塊刻滿齒輪紋路的玉玨。
“這是...四象副玨之一的‘機巧玨’!”月璃認出玉玨邊緣的玄武紋。她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啟動,地面升起八根青銅柱,柱頂的油燈燃起詭異的青色火焰。火焰中浮現出初代守墓人與幽冥教教主戰斗的幻象——原來千年前,幽冥教曾試圖用混沌之力改造機關術,初代守墓人將其陰謀挫敗,卻遺失了機巧玨。
就在眾人研究玉玨時,天空突然降下黑色暴雨。雨滴落在身上,竟腐蝕出冒著氣泡的傷口。更遠處,地平線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機械大軍,為首的巨型機甲高舉混沌大旗,旗面上“滅世重構”四個大字在雨中閃爍。林夏將機巧玨與其他時空之鑰串聯,大聲道︰“結四象時空陣!這次,我們主動出擊!”
四象虛影在雨中若隱若現,青龍的冰霜凍結機械大軍的行動,白虎的罡風撕碎機甲外殼,朱雀的火焰焚燒混沌旗幟,玄武的龜甲抵御遠程攻擊。林夏則帶著玄影和月璃,直取巨型機甲。機甲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的不是炮彈,而是無數寄生型機械蟲。這些機械蟲鑽入人體後,會將宿主改造成傀儡。
“用原初之核的淨化之力!”玄影提醒。林夏將原初之核拋向空中,球體散發出的光芒籠罩戰場。在光芒中,機械蟲停止活動,被改造的傀儡恢復意識,巨型機甲的核心也開始出現裂痕。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機甲內部傳來一陣狂笑,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竟是失蹤已久的幽冥教少主。
“沒想到吧?”幽冥教少主撫摸著機甲的控制中樞,他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紫色血管,“當年教主父親失敗後,我就發誓要用混沌重塑世界。這九幽工坊,不過是我的第一件作品。”他按下一個紅色按鈕,機甲背後展開巨大的翅膀,翅膀上瓖嵌著數百顆混沌核心。
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幽冥教少主操控機甲發動自殺式攻擊,目標直指放置原初之核的高空。林夏等人拼盡全力阻攔,但混沌核心的爆炸威力遠超想象。千鈞一發之際,白衣女子突然沖向爆炸中心,她的身體化作無數銀絲,纏繞住即將墜落的原初之核。“別管我!帶著它去找虛無之淵的線索!”她的聲音在爆炸聲中漸漸微弱。
爆炸平息後,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半截刻著琴紋的銀絲。林夏含淚收起銀絲,握緊原初之核。此時,機巧玨突然發出共鳴,在地面投射出新的地圖——指向極東盡頭的“歸墟海岸”,那里據說存在著連接虛無之淵的入口。而在他們身後,九幽工坊的廢墟中,一只機械蜘蛛悄然啟動,它復眼中閃爍的紅光,正死死鎖定著四象閣眾人離去的方向......
歸墟海岸籠罩在終年不散的猩紅霧氣中,海浪拍打著岸邊嶙峋的礁石,發出的聲響不似濤聲,倒像是無數冤魂在哀嚎。林夏一行人踩著布滿黏液的海灘前行,每一步都能在沙地上留下冒著黑煙的腳印——這片海域的海水早已被混沌之力污染,呈現出詭異的墨紫色,時不時有半截腐爛的海獸尸體被沖上沙灘,其體內竟生長著類似機械齒輪的結構。
“看那邊!”玄影突然指著遠處。霧氣中,一座由骸骨與珊瑚交織而成的燈塔若隱若現,塔頂的燈並非火光,而是一團不斷變幻形狀的紫色瘴氣。當眾人靠近時,地面突然裂開,無數條布滿吸盤的觸手破土而出,這些觸手表面長滿人臉,皆是痛苦扭曲的表情。林夏揮動雙玨,銀白色的火焰將觸手燒得滋滋作響,但被斬斷的部位又迅速再生。
月璃從懷中掏出一面銅鏡,鏡面映出燈塔內部的景象︰無數個玻璃容器中浸泡著人類與海獸的融合體,它們的身體上布滿混沌符文,胸口處跳動著散發紫光的核心。“這些是混沌實驗品,”月璃面色凝重,“燈塔里肯定藏著控制這片海域的關鍵。”話音未落,燈塔的大門轟然洞開,一個身著海妖長裙的女子緩步走出,她的雙腿是半透明的魚尾,鱗片間流淌著黑色的黏液,頭頂戴著的珍珠冠冕上,瓖嵌著六顆散發不同邪異光芒的寶石——正是混沌七原罪中缺失的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的具象化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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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墓人終于送上門了。”海妖女子的聲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我是混沌之主的左膀右臂,‘七罪使’之一的‘暴食’。這片歸墟海岸,就是獻給主上的祭品。”她張開嘴,竟能擴張至常人的三倍大小,從中噴出帶著腐蝕性的黑色海水。玄影迅速吹奏鎮魂笛,笛聲化作音盾擋住攻擊,音盾表面卻泛起陣陣漣漪,顯示出這股力量的強大。
戰斗中,林夏發現海妖女子每吞噬一次攻擊,魚尾上的黏液就會變得更加濃稠,並且能夠召喚出更多的混沌海獸。這些海獸形態各異,有的長著鯊魚的頭部與章魚的觸手,有的外殼上布滿齒輪,發射出的不是牙齒而是子彈。白衣女子留下的半截銀絲突然發出微光,指引林夏看向海妖女子冠冕上的寶石。“那些寶石在為她提供力量,必須擊碎它們!”林夏大喊。
月璃甩出縛妖索纏住海妖女子的手腕,玄影則用笛聲擾亂其行動。林夏抓住機會,將四把時空之鑰的力量匯聚于雙玨,銀白色的火焰化作利箭,射向冠冕上的寶石。第一顆象征“暴食”的寶石被擊碎時,海妖女子發出淒厲的慘叫,她的魚尾開始出現裂痕。但剩余的寶石光芒大盛,她竟強行吸收周圍混沌海獸的生命力,身體急速膨脹,化作一只巨大的海怪——頭部是女子扭曲的面孔,下半身是布滿尖刺的巨型貝殼,貝殼開合間,噴出的不是海水,而是無數寄生型的混沌幼體。
這些幼體一旦接觸生物,就會鑽入其體內,將宿主轉化為行尸走肉。林夏等人被幼體團團圍住,處境岌岌可危。關鍵時刻,林夏取出原初之核,高聲念動初代守墓人留下的古老咒語。原初之核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混沌幼體紛紛灰飛煙滅,海怪的身體也開始崩解。但就在海怪即將徹底消亡時,她將剩余的五顆寶石捏碎,自爆產生的能量波形成巨大的漩渦,將眾人吸入其中。
當林夏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宮殿。宮殿由透明的水晶構成,內部陳列著無數關于混沌的古籍與實驗記錄。在宮殿的中央,一個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著令人震驚的畫面︰世界各地的混沌信徒正在進行秘密儀式,他們試圖用混沌之力打開虛無之淵的大門。更可怕的是,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曾在幽都墟出現的黑影,此刻正站在一座祭壇上,手中握著一把全新的混沌鐮刀,鐮刀上纏繞著漆黑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個巨大的黑洞。
“歡迎來到‘混沌檔案館’。”一個機械合成的聲音在宮殿中回蕩,“這里記錄著混沌之主從誕生到現在的一切計劃。你們以為擊敗幾個雜魚就能阻止混沌?太天真了。虛無之淵是混沌之主的最終容器,一旦開啟,所有的秩序都將被吞噬。”話音未落,宮殿的牆壁上伸出無數機械手臂,試圖搶奪林夏手中的原初之核。
玄影和月璃立即展開防御,玄影的鎮魂笛發出強烈的音波,震碎部分機械手臂;月璃則用符咒形成防護罩。林夏趁機在檔案館中尋找線索,終于在一本古籍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張殘缺的地圖。地圖上標注著三個地點,分別畫著火焰、寒冰與雷霆的符號,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三源聚,淵門閉。”
就在此時,檔案館開始崩塌,眾人被迫逃離。當他們回到歸墟海岸時,發現海妖女子的殘骸旁,多了一個神秘的老者。老者身著灰色長袍,手中拄著一根刻滿時空紋路的拐杖。“你們找到了‘三源’的線索,很不錯。”老者的聲音平靜卻充滿威嚴,“我是初代守墓人的摯友,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混沌的動向。火焰之源在南荒火山,寒冰之源在北極冰淵,雷霆之源在東海雷澤。只有集齊三種本源之力,才能對抗虛無之淵。”
林夏等人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踏上尋找三源的征程。在南荒火山,他們遭遇了被混沌之力強化的熔岩巨人,其身體由活火山組成,每一次攻擊都能引發劇烈的地震;在北極冰淵,他們面對的是能夠操控暴風雪的冰魔女,她的寒冰魔法能將時間凍結;在東海雷澤,他們要對抗的是掌控雷霆的雷暴龍,其噴出的閃電具有撕裂空間的力量。
每一次戰斗都險象環生,但林夏始終沒有放棄。她將原初之核的力量與四象之力、時空之鑰的力量不斷融合,創造出了新的戰斗方式。在擊敗雷暴龍後,林夏成功獲得了雷霆本源。此時,她手中的火焰本源、寒冰本源與雷霆本源產生共鳴,化作一顆散發著三色光芒的珠子。
然而,當他們準備前往虛無之淵時,卻發現歸墟海岸已經被混沌大軍包圍。黑影站在大軍前方,手中的混沌鐮刀指向天空,虛空中,虛無之淵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從中傳出的吸力,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林夏握緊三色珠子,眼神堅定︰“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都要守護住這個世界。四象閣,出擊!”
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最終決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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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大軍如黑色潮水般涌來,前排的怪物融合了機械與血肉的畸形軀體,金屬關節摩擦著腐爛的肌肉,每一步都在沙地上拖出冒著黑煙的痕跡。後排的巫妖祭司們揮動骨杖,在空中畫出猩紅符文,符文所到之處,空間如同破碎的鏡面般扭曲。黑影站在由混沌能量凝聚的高台上,手中鐮刀輕輕揮動,虛無之淵的吸力便增強幾分,遠處的島嶼正被緩緩扯入黑洞之中。
“結陣!”林夏將三色本源珠嵌入雙玨,銀白火焰瞬間染上赤、藍、紫三色光暈。四象閣弟子們依方位站定,月璃的縛妖索化作青龍虛影纏住沖來的機械巨獸,玄影的鎮魂笛吹出白虎罡風撕碎巫妖的符咒,而林夏自身則腳踏朱雀烈焰,手中雙玨劃出的光刃竟撕開了混沌怪物的空間傳送門。
然而,混沌大軍的攻勢遠超想象。一只形似鯨魚卻長著數百只機械觸須的巨怪從海中躍起,觸須末端的巨口噴出帶著腐蝕性的紫霧;天空中,一群身披黑曜石鎧甲的鴉人俯沖而下,羽翼劃過之處留下燃燒的軌跡。更可怕的是,黑影將鐮刀插入地面,虛無之淵中伸出無數條漆黑鎖鏈,鎖鏈穿透怪物的軀體,將它們改造成更強大的戰爭兵器。
“這樣下去,我們撐不到開啟三源之力!”月璃的衣袖已被紫霧腐蝕出大片破洞,她甩出縛妖索纏住巨怪的觸須,卻見繩索上的符咒在混沌氣息中迅速黯淡。玄影突然將鎮魂笛插入地面,笛身符文爆發出耀眼光芒︰“我來拖住這些怪物,你們去摧毀黑影的混沌祭壇!”他吹奏出初代守墓人留下的禁曲,音波化作金色牢籠困住周圍的怪物,自身的魂魄卻在笛聲中變得透明。
林夏與月璃趁機沖向高台。黑影見狀,揮鐮斬出一道黑色裂隙,從中走出三個身披黑袍的身影——正是在幽都墟出現過的混沌七原罪化身殘體。傲慢之影抬手間,空間凝固成琥珀,將林夏困在其中;嫉妒之影則射出無數帶有詛咒的暗箭,月璃的防護罩在箭雨下搖搖欲墜。千鈞一發之際,林夏將原初之核貼在雙玨上,三色本源珠與四象之力共鳴,爆發出的光芒竟逆轉了時間流速,傲慢之影的凝固空間轟然碎裂。
當兩人終于逼近祭壇時,黑影突然將鐮刀刺入自己的胸膛。他的身體化作黑色霧氣,融入虛無之淵的吸力中,淵口瞬間擴大數倍,整個歸墟海岸開始傾斜。林夏舉起三色本源珠,大聲喊道︰“以三源之力,重塑秩序!”珠子散發出的光芒與原初之核呼應,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試圖對抗深淵的吞噬。
但就在此時,海底傳來一陣轟鳴。一只足有山脈大小的巨龜破水而出,它的龜殼上布滿混沌符文,頭部生長著形似機械鑽頭的角——正是當年被初代守墓人封印的混沌造物“歸墟鑽地獸”。鑽地獸的鑽頭對準太極圖,噴出一道能粉碎萬物的混沌射線。林夏感覺力量正在飛速流失,太極圖的光芒也愈發黯淡。
“還記得白衣前輩留下的銀絲嗎?”月璃突然喊道。她取出那半截刻著琴紋的銀絲,銀絲在混沌射線中發出清越鳴響。剎那間,白衣女子的虛影浮現,她輕撫琴弦,奏出的不再是殺伐之音,而是一首安撫萬物的古曲。曲聲中,鑽地獸的動作漸漸遲緩,它龜殼上的符文開始剝落,露出底下被囚禁的無數靈魂。
林夏抓住機會,將四把時空之鑰按在雙玨上,調動起自九幽工坊、歸墟海岸以來所有戰斗積累的力量。雙玨化作一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光柱中不僅有四象之力、三源之力,更有歷代守墓人的守護意志。光柱擊中虛無之淵的瞬間,淵口傳來混沌之主憤怒的咆哮,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蕩。
黑影的殘魂在震蕩中重新凝聚,他發出瘋狂的大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封印虛無之淵?太可笑了!混沌的根源在人心,只要還有貪婪、嫉妒、仇恨......”話未說完,林夏將原初之核狠狠砸向淵口。原初之核爆發出創世之初的光芒,光芒中,初代守墓人的虛影與白衣女子並肩而立,他們共同揮動手臂,將虛無之淵連同混沌之主的殘魂一起封印。
戰斗結束時,歸墟海岸已千瘡百孔。玄影的魂魄即將消散,他微笑著將鎮魂笛交給林夏︰“這笛子,以後就靠你傳承了。”月璃則在廢墟中找到白衣女子殘留的一縷琴音,琴音化作一只銀白色的小鳥,停留在她肩頭。林夏握緊雙玨,望著逐漸恢復清明的天空,知道這並非終點——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混沌的種子或許仍在蟄伏。
三個月後,四象閣煥然一新。林夏將玄影的鎮魂笛、白衣女子的琴音小鳥供奉在閣中,時刻提醒著弟子們守護的代價。閣內新增了一座“混沌檔案館”分館,收錄著他們在冒險中獲得的古籍與線索。而在閣外的廣場上,一座新的雕像正在落成——雕像上,林夏、月璃、玄影、白衣女子並肩而立,手中的武器光芒萬丈,腳下踩著被淨化的混沌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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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深夜,林夏獨自站在閣頂。她的雙玨突然微微發燙,遠處的天空中,一顆流星劃過,流星的尾跡竟是紫色的。她握緊腰間的三色本源珠,目光堅定。守護的故事,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結局,但只要四象閣的燈火還在,只要守墓人的信念不滅,光明就永遠不會被黑暗吞噬。而在世界的陰影深處,那只曾見證九幽工坊之戰的機械蜘蛛正在角落里重新啟動,它眼中的紅光閃爍,似乎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到來......
紫色流星劃過夜空後的第七日,四象閣的青銅羅盤突然集體瘋狂旋轉,指針扭曲成詭異的螺旋狀,最終齊刷刷指向西南方向的苗疆古寨。林夏摩挲著發燙的三色本源珠,珠子表面流轉的光芒中,隱約浮現出巫蠱圖騰的虛影。閣中珍藏的《苗疆異聞錄》無風自動,書頁嘩啦啦翻至最後一頁,泛黃的紙面上,用朱砂繪制的蠱王圖騰正在緩慢滲血。
"那是"血蠱祭天圖"。"月璃臉色凝重地指著圖騰,"傳說每三百年,苗疆深處的蠱神祭壇就會甦醒,若有人用混沌之力獻祭萬人生魂,便能喚醒沉睡的遠古蠱王。"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飛進一只渾身纏繞黑霧的血蝶,蝶翼上赫然印著與祭壇圖騰相同的紋路。
當四象閣眾人踏入苗疆時,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甜。平日里生機勃勃的古寨一片死寂,吊腳樓的門窗緊閉,屋檐下懸掛的銅鈴凝結著紫黑色的冰霜。林夏用雙玨挑開一戶人家的竹簾,屋內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十幾具村民的尸體呈跪拜姿勢僵立,他們的七竅中鑽出閃爍著幽光的蠱蟲,每只蠱蟲的背甲上都刻著混沌符文。
"這些人是自願獻祭的。"白衣女子的琴音小鳥突然開口,羽毛豎起戒備狀,"蠱神祭壇在吞噬他們的信仰之力。"她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血色藤蔓破土而出。藤蔓頂端生長著酷似人臉的花苞,花苞張開布滿倒刺的嘴,噴出帶著麻痹毒素的煙霧。
玄影的鎮魂笛爆發出激昂曲調,音波如利刃般斬斷藤蔓,林夏則揮動雙玨,三色火焰形成防護屏障。但詭異的是,被火焰灼燒的藤蔓非但沒有枯死,反而吸收火焰力量變得更加粗壯。月璃甩出縛妖索纏住其中一根巨型藤蔓,卻發現繩索接觸藤蔓的瞬間,竟開始逆向生長出蠱蟲。
"普通攻擊只會增強它們的力量!"林夏突然想起在九幽工坊的戰斗經驗,將四把時空之鑰與原初之核同時激活。雙玨光芒暴漲,化作象征秩序的銀色鎖鏈,將瘋狂生長的藤蔓捆成巨大的繭。然而,繭中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長聲,繭體轟然炸裂,一只身高十丈的蠱魔破土而出——它有著人形軀干,卻長著蜈蚣的百足、蜘蛛的復眼,背後更生出蝴蝶般的巨大翅膀,翅膀上的鱗片竟是由密密麻麻的蠱蟲組成。
蠱魔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吐出的不是毒液,而是數以萬計的寄生蠱卵。這些蠱卵接觸地面便孵化成蠱獸,形態各異︰有的像長著蠍子尾的巨蛙,有的如布滿尖刺的飛蛇,更有甚者能噴出腐蝕一切的酸霧。四象閣弟子們結成防御陣型,符咒光芒與法器攻勢交織成網,卻在觸及蠱獸的瞬間被酸霧腐蝕大半。
千鈞一發之際,林夏注意到蠱魔胸口處跳動的核心——那是一顆被混沌符文包裹的血色心髒,心髒表面浮現出無數人臉,正是獻祭村民的面容。"攻擊心髒!那是它力量的來源!"她將三色本源珠嵌入雙玨,火焰中浮現出太極陰陽魚圖案,帶著淨化之力的光刃直取心髒。
然而,蠱魔突然扇動翅膀,釋放出遮天蔽日的"迷魂蠱粉"。接觸到蠱粉的弟子們陷入幻境︰有人看到四象閣被夷為平地,有人目睹同伴互相殘殺,就連林夏也見到沈星渾身浴血倒在自己懷中。就在眾人意志動搖之時,白衣女子的琴音小鳥突然發出清亮鳴叫,化作一道銀光照亮四周——原來這只由琴音凝成的靈物,竟能驅散一切幻術。
趁著蠱魔短暫的僵直,月璃甩出縛妖索纏住它的腳踝,玄影的鎮魂笛吹奏出克制邪祟的古老曲調。林夏抓住機會,將全身力量注入雙玨,三色火焰化作巨大的朱雀虛影,狠狠啄向血色心髒。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蠱魔轟然倒地,心髒爆裂的瞬間,無數發光的魂魄從混沌符文中掙脫而出。
但危機並未解除。遠處的山巒間,一座由白骨與青銅搭建的祭壇緩緩升起,祭壇中央的蠱王雕像睜開猩紅雙眼,九條巨大的蛇尾破土而出,每條蛇尾末端都纏繞著正在獻祭的活人。祭壇四周,身著黑色巫袍的蠱師們跳起詭異的舞蹈,他們手中的骨笛吹出的不是樂音,而是攝人心魄的魔音。
"那是"九蛇祭天陣","白衣女子的聲音帶著顫抖,"一旦陣法完成,蠱王將徹底甦醒,它的本命蠱能吞噬方圓千里的生機。"林夏望著祭壇上不斷匯聚的混沌之力,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留下的預言︰"混沌與秩序相生,唯有以平衡破之。"她取出原初之核,調動起四象之力、時空之鑰與三色本源珠的力量,在手中凝聚出一個蘊含著陰陽五行的球體。
就在蠱王即將甦醒之際,林夏奮力擲出球體。球體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橫跨天地的彩虹橋,彩虹橋的光芒所到之處,混沌符文紛紛崩解,獻祭的活人從蛇尾上墜落。但祭壇深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站起——正是幽冥教少主,他的身體已經半透明,胸口處瓖嵌著一顆跳動的紫色核心,赫然是混沌之主的殘魂。
"守墓人,你們總是喜歡做徒勞的抵抗。"幽冥教少主的聲音混雜著混沌之主的低吼,"這蠱王,不過是我為你們準備的開胃菜。真正的盛宴,現在才開始!"他揮動手中的混沌法杖,九條蛇尾突然融合成一條巨型混沌巨蟒,巨蟒張開足以吞噬山岳的巨口,朝著四象閣眾人撲來。而在祭壇更深處,蠱王雕像的眼中,兩團幽綠的火焰緩緩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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