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420章 封門東嶺45)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420章 封門東嶺45)

    昆侖之巔的雪崩持續了整整三日,當最後一片雪花落定,半截鎮魂笛依舊斜插在冰川裂縫中,笛身上凝結的血珠在陽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月璃跪在冰面,指尖輕撫過笛身斑駁的紋路,突然發現原本鐫刻的符咒正在發生變化——那些古老的符號竟如活物般游動,最終組成了一副殘缺的星圖。

    “這星圖指向...北斗第七星的方位。”白衣女子舉著銅鏡對照天際,鏡中映出星圖與現實星空重疊的虛影,“古籍記載,北斗第七星‘搖光’對應人間幽冥入口,難道混沌深淵與北斗星宮存在某種聯系?”話音未落,遠處冰崖突然傳來金屬踫撞聲,數十個蒙著黑紗的身影踏著冰稜疾馳而來,他們腰間皆掛著刻有半枚玄武紋的銅牌。

    “玄武衛!是當年追隨初代守墓人的神秘組織!”白衣女子瞳孔驟縮。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紗,露出臉上交錯的刀疤︰“交出沈星的殘笛與玄武副玨,否則,你們都得葬身于此。”月璃握緊雙玨,赤紅光焰瞬間點燃周圍冰雪︰“休想!沈星拼死封印混沌,你們卻在此時搶奪遺物,究竟安的什麼心?”

    刀疤男冷笑,掌心浮現出與沈星相似的紫色紋路︰“無知小輩,混沌之眼根本無法徹底封印!沈星的殘笛與玄武玨中,藏著能開啟‘太初秘境’的鑰匙,只有在秘境中找到四象本源,才能真正終結混沌!”他身後的玄武衛同時結印,地面裂開蛛網狀的冰紋,無數冰錐破土而出。

    千鈞一發之際,笛身突然爆發出強烈金光,將冰錐盡數融化。星圖光芒大盛,在空中投射出初代守墓人的虛影。虛影抬手一揮,刀疤男等人身上的紫色紋路開始消退︰“玄武衛听令,我當年留下的《四象本源錄》,確實藏在太初秘境,但唯有心懷純粹守護之志者,方能進入。”虛影轉向月璃,眼中閃過欣慰,“沈星的選擇沒有錯,這鑰匙,該由你們繼承。”

    三日後,月璃與白衣女子帶著沈星的殘笛踏上了尋找搖光星宮的旅程。他們循著星圖指引,在極北之地的極光中發現了一座懸浮的青銅宮殿。宮殿大門緊閉,門上瓖嵌著八顆水晶球,分別雕刻著混沌侵蝕下的人間慘象。當殘笛靠近大門,水晶球突然碎裂,露出後面的四象浮雕——只是每尊浮雕都缺了一角。

    “是四象玨的凹槽!”白衣女子將朱雀副玨嵌入朱雀浮雕,月璃則把玄武副玨殘片放入玄武凹槽。宮殿轟然震動,大門緩緩開啟,一股帶著遠古氣息的寒風撲面而來。殿內沒有想象中的機關陷阱,只有一座巨大的星象儀,二十八宿的位置插著二十八根玉簡,中央的玉盤上,赫然躺著半塊刻著青龍紋的玉玨——正是青龍副玨。

    然而,當月璃伸手觸踫玉玨時,星象儀突然啟動,無數道星光化作鎖鏈纏住眾人。牆壁上浮現出幻象︰現代都市被混沌黑霧籠罩,人們互相殘殺;古老村落化為煉獄,孩童的啼哭與惡鬼的嚎叫交織;就連四象閣也淪為廢墟,弟子們的尸體橫七豎八倒在符咒灰燼中。

    “這些是即將發生的未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殿內回蕩,“混沌之眼雖封,但其根源‘混沌心魔’仍在人間滋長。看到那二十八根玉簡了嗎?每一根都記錄著一個被混沌侵蝕的關鍵人物,唯有將他們的‘心魔’淨化,才能找到四象本源。”

    月璃咬著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要怎麼做?”話音剛落,最近的一根玉簡亮起紅光,投影出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四象閣的天才弟子阿離。畫面中,阿離跪在滿是符咒的密室里,面前擺著一本散發黑氣的古籍,他的眼楮已經變成詭異的紫色︰“力量...我需要更強的力量,這樣才能保護大家...”

    白衣女子臉色凝重︰“阿離天資聰穎卻生性敏感,怕是在沈星犧牲後,因自責被混沌心魔趁虛而入。”星象儀射出一道光束,將三人傳送到阿離所在的密室。此刻的阿離渾身纏繞著黑色觸手,他轉頭望向眾人,嘴角扯出扭曲的笑容︰“你們來阻止我?太晚了!我已經和混沌簽訂契約,只要獻祭整個潘家園,就能換來永恆的安寧!”

    月璃舉起雙玨,火焰卻在觸及阿離的瞬間熄滅。她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虛影的話,緩緩放下武器︰“阿離,你說過,四象閣的符咒就像守護的誓言。還記得你第一次成功畫出驅邪符時,笑得有多開心嗎?”阿離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但很快又被紫色覆蓋。

    白衣女子輕撫古琴,奏出一段舒緩的旋律︰“沈星師兄封印混沌時,最後一句話是‘守護的意義,不在力量強弱,而在永不言棄’。你忘了嗎?我們一起在閣中背誦《守墓人誡》的日子?”隨著琴音流淌,阿離身上的觸手開始萎縮,他痛苦地抱住頭︰“不...別再說了...我好害怕,害怕再次失去...”

    月璃上前抱住顫抖的阿離︰“我們都害怕失去,但正因如此,才要互相扶持著守護。沈星師兄用生命換來的和平,不能毀在我們自己手里。”阿離眼中的紫色徹底消散,一滴淚水落在月璃肩頭。他手中的黑氣古籍轟然炸裂,飛出一顆散發柔光的珠子——正是淨化後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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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珠子嵌入星象儀後,青龍副玨發出共鳴,星圖指引出下一個地點。月璃望著手中的玉玨,突然發現上面的裂痕中滲出金色液體,在地面匯成一行小字︰“當四象副玨歸位,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而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楮正透過冰晶注視著一切,沙啞的笑聲在宮殿深處回蕩︰“愚蠢的守墓人,混沌的棋局,你們才剛摸到邊緣...”

    星象儀的震顫並未因淨化阿離的心魔而停歇,青龍副玨滲出的金色液體在地面蜿蜒成河,最終凝結成一座微型的北斗星圖。月璃將淨化後的“心魔”珠嵌入星圖中央,整座宮殿突然開始急速旋轉,眾人只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荒原之上。

    這里沒有日月星辰,天空低垂得仿佛觸手可及,地面上生長著半透明的植物,每一株都扭曲成人類哀號的模樣。白衣女子輕撫古琴,琴弦卻發出刺耳的雜音︰“小心,此處的空間法則已被扭曲,我們的靈力會隨著時間不斷流失。”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十二尊身披黑袍的石像從霧中緩緩浮現,他們手中的權杖頂端,都瓖嵌著一顆散發幽藍光芒的心髒。

    “這些心髒...跳動的頻率與混沌之眼一致!”月璃握緊雙玨,赤紅光焰在這詭異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微弱。為首的石像張開布滿裂痕的嘴巴,發出如同指甲刮擦石板的聲音︰“守墓人,交出四象副玨,你們將免受永恆的折磨。”說著,十二尊石像同時舉起權杖,地面裂開巨大的縫隙,無數長著人臉的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上的人臉正是那些被混沌侵蝕而亡的人。

    沈星的殘笛突然劇烈震動,笛身浮現出初代守墓人的虛影。虛影揮動手中的玉簫,吹出一段蒼涼的曲調,藤蔓上的人臉紛紛露出解脫的神情,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但石像們並未就此罷手,他們的黑袍無風自動,露出底下由混沌之力構成的身軀,每一道裂縫中都流淌著黑色的液體。

    “月璃,還記得在南海時與九嬰魔鯨的戰斗嗎?這些石像的弱點在心髒!”白衣女子將古琴橫在胸前,琴弦繃直如箭,“我來牽制石像,你趁機摧毀心髒!”她撥動琴弦,音波化作銀色光箭射向石像,卻在觸及黑袍的瞬間被吞噬。月璃借著音波沖擊的間隙,踩著朱雀虛影騰空而起,雙玨合並,火焰化作一柄巨大的長槍,直刺為首石像的心髒。

    長槍刺破黑袍的剎那,月璃只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抽離出去。石像的心髒表面浮現出她最恐懼的畫面︰四象閣被混沌之力夷為平地,沈星的殘笛斷成兩截,白衣女子倒在血泊之中。“這...是幻術!”月璃咬破舌尖,疼痛讓她恢復清醒,赤紅色的火焰瞬間暴漲,將幻象燒成灰燼。

    就在月璃摧毀第一顆心髒的同時,其余石像發出震天的怒吼,他們的身體開始融合,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怪物有十二只手臂,每只手都握著不同的凶器,頭頂生長著一顆巨大的頭顱,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眼楮。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噴出帶著腐蝕性的黑色霧氣,霧氣所到之處,地面寸寸崩裂。

    “用四象副玨共鳴!”白衣女子將朱雀副玨拋向月璃,自己則取出從星象儀中獲得的青龍副玨。兩枚玉玨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朱雀與青龍的虛影若隱若現。月璃和白衣女子同時調動靈力,四象之力與玉玨的力量交融,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斬向怪物的頭顱。

    怪物發出淒厲的慘叫,頭顱被斬落的瞬間,它的身體開始崩解。但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紫色的閃電,擊中怪物的殘骸。殘骸迅速重組,化作一個身著黑袍的女子,她的面容與白衣女子有七分相似,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姐姐,別來無恙啊。”黑袍女子舔了舔嘴角,“當年你選擇守護守墓人,而我,選擇擁抱混沌的力量。現在,是時候做個了斷了。”原來,白衣女子曾有個孿生妹妹,在多年前的一次混沌暴動中失蹤,卻沒想到再次相見,已是敵人。

    黑袍女子揮手間,地面升起無數黑色的尖刺,天空中出現巨大的漩渦,不斷有混沌生物從中墜落。白衣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堅定取代︰“妹妹,混沌之力只會帶來毀滅,回頭吧!”她說著,將古琴化作一把光劍,沖向黑袍女子。

    月璃則負責清理混沌生物,她的雙玨在戰斗中愈發熾熱,火焰中開始出現初代守墓人的殘影。戰斗正酣時,月璃突然發現黑袍女子的攻擊節奏與混沌之眼的脈動頻率一致,她心中一驚,大聲提醒白衣女子︰“小心!她在給混沌之眼充能!”

    白衣女子聞言,將全身靈力注入光劍,發動最強一擊。光劍刺中黑袍女子的瞬間,黑袍女子露出詭異的笑容︰“太晚了...混沌之眼的甦醒,無人能擋...”她的身體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沖向天空中的漩渦。漩渦急速擴大,混沌之眼的虛影再次出現,比之前更加巨大,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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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璃和白衣女子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必死的決心。她們將四象副玨高高舉起,玉玨與沈星的殘笛產生共鳴,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四象的虛影匯聚成一道光柱,射向混沌之眼。與此同時,她們將自身的靈力、信念,乃至靈魂,都注入這道攻擊之中。

    在光芒與黑暗的激烈踫撞中,月璃仿佛看到了沈星的身影,他微笑著向她點頭。混沌之眼發出憤怒的咆哮,卻在四象之力的沖擊下逐漸消散。當一切歸于平靜,月璃和白衣女子力竭倒地,她們望著重新恢復清明的天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在混沌之眼消散的瞬間,有一縷微弱的紫色光芒逃過了攻擊,墜入人間。而在遙遠的潘家園,四象閣的地底,一塊刻滿混沌符文的石碑正在緩緩升起,石碑上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預示著新的危機即將來臨......

    潘家園的晨霧還未散盡,四象閣的銅鈴便發出急促的嗡鳴。守閣弟子阿寧盯著地底裂縫中滲出的幽藍熒光,手中的驅邪符剛畫到一半就寸寸崩裂。他跌跌撞撞沖進藏書閣,將這個消息告知閉關的月璃時,正撞見白衣女子對著一面布滿裂痕的銅鏡面色凝重——鏡中倒映的不是他們身處的樓閣,而是一片被血色藤蔓覆蓋的荒蕪城池。

    “混沌余孽在城南廢棄的元武城集結。”白衣女子指尖撫過鏡面裂痕,鏡中突然伸出一只纏繞著黑霧的手,險些抓住她的手腕,“那縷逃脫的混沌之力,正在吞噬古代戰場的怨氣重塑形體。”月璃握緊沈星留下的殘笛,笛身的星圖紋路開始發燙,在地面投射出元武城的輪廓,標記著城池中央的點如同一顆跳動的心髒。

    三日後,當他們趕到元武城時,昔日雄偉的城牆已爬滿肉瘤狀的紫色晶體,城頭飄揚的不是旌旗,而是用活人骸骨串成的幡旗。守城的“士兵”是由泥土與怨念凝成的傀儡,眼眶中燃燒著幽綠鬼火。月璃揮動雙玨,赤紅光焰卻只將傀儡燒成冒著黑煙的焦炭,焦炭落地後又重新聚合成形。

    “這些傀儡借地脈怨氣而生,普通攻擊無用!”白衣女子甩出古琴弦,銀線纏住傀儡關節,“阿寧,用鎮魂香擾亂地脈!”少年弟子慌忙取出特制香燭,卻在點燃的瞬間,香灰突然化作黑色甲蟲撲向眾人。千鈞一發之際,殘笛自行飛起,笛音震蕩間,甲蟲紛紛炸裂成腥臭的血霧。

    深入城中,街道兩側的建築內傳出詭異的低吟。月璃踹開一間客棧的大門,眼前的景象令她瞳孔驟縮︰數十具尸體懸浮在空中,胸口都嵌著半塊刻有饕餮紋的玉牌,尸體表面爬滿銀色絲線,絲線的另一端匯聚向城池中央的祭壇。白衣女子翻開隨身古籍,聲音發顫︰“這是失傳的‘百傀獻祭陣’,他們在用人命煉制混沌分身!”

    祭壇上,黑袍籠罩的身影正在吟唱古老咒語,九尊青銅鼎中沸騰著墨綠色的液體,鼎身刻畫的饕餮紋仿佛活過來般吞吐霧氣。當守墓人闖入的瞬間,黑袍人猛然轉身——那是一張由無數人臉拼湊而成的面孔,左眼是混沌之眼殘留的紫色晶體,右眼竟是沈星殘笛缺失的一角。

    “來得正好。”聲音如同多人重疊的嘶吼,黑袍人抬手間,九尊青銅鼎噴出毒煙,化作九條蛇形怪物撲來。蛇怪鱗片上布滿人臉,它們張開布滿倒刺的嘴,吐出的不是信子,而是纏繞著鎖鏈的骷髏手。月璃將雙玨合並,火焰組成巨大的朱雀虛影,卻在觸及蛇怪的瞬間被毒煙腐蝕成灰燼。

    白衣女子的古琴弦在毒霧中發出哀鳴,每一次撥動都震落些許黑色碎屑。她突然扯斷琴弦,以指為劍在空氣中畫出古老劍陣︰“月璃!攻擊鼎身的饕餮左眼!那是陣眼!”月璃踏著殘存的朱雀虛影躍起,雙玨刺向最近的青銅鼎。然而,當劍尖刺入饕餮左眼時,鼎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滿鱗片的巨手,將她狠狠拍向地面。

    阿寧見狀,不顧一切地沖上前,用身體護住月璃。少年後背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他卻強撐著掏出最後一張符紙︰“師父...快走...”符紙化作金光暫時逼退巨手,月璃抱著昏迷的弟子滾到一旁,眼中滿是血絲。殘笛此時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笛身浮現出初代守墓人戰斗的畫面——他以血為引,將四象之力注入武器,斬碎了同樣的青銅鼎。

    “我明白了!”月璃咬破手腕,鮮血滴在雙玨之上。火焰瞬間轉為金色,她揮動燃燒著的雙玨,斬向祭壇周圍的鎖鏈。鎖鏈崩斷的剎那,被困的尸體紛紛墜落,而黑袍人發出憤怒的咆哮,身體開始膨脹,化作一個千手千面的怪物。每只手上都握著不同的凶器,每張面孔都露出扭曲的獰笑。

    白衣女子將全身靈力注入碎裂的古琴,琴弦化作漫天光雨射向怪物。月璃則趁機沖向怪物核心,卻在途中被一只纏繞著混沌之力的手臂纏住。她感覺生命力正被急速抽離,恍惚間,仿佛听到沈星在耳邊低語︰“守護不是一個人的事...”記憶如潮水涌來,她想起四象閣的弟子們,想起那些信任他們的百姓,想起歷代守墓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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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守墓人之名!”月璃調動體內最後的力量,雙玨與殘笛產生共鳴,金色光芒中,朱雀、青龍、白虎、玄武的虛影同時浮現。四象之力匯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她揮劍斬下,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黑袍人在消散前,將手中的紫色晶體和殘笛碎片拋向天空,兩者融合成一顆跳動的紫色心髒,墜入地底。

    地面劇烈震動,元武城開始塌陷。月璃抱著阿寧,與白衣女子拼命奔逃。當他們狼狽地逃出城門時,身後的城池已徹底沉入地底,只留下一個冒著黑煙的巨大深坑。白衣女子撿起一塊從地底翻出的石碑殘片,上面刻著令人心驚的預言︰“混沌之心不死,四象本源蒙塵,當北斗倒懸時,真正的末日將臨。”

    回到四象閣,阿寧的傷勢牽動著所有人的心。月璃守在他的床前,手中摩挲著殘笛。笛身的星圖再次發生變化,指向遙遠的西域。深夜,她獨自來到閣頂,望著天空中逐漸偏移的北斗七星,下定決心︰“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都要找到四象本源,徹底終結混沌的威脅。”而在黑暗的地底深處,那顆紫色心髒正在吸收地脈之力,表面浮現出越來越清晰的人臉——那赫然是沈星的面容......

    西域荒漠的烈日炙烤著大地,滾燙的沙粒在狂風中化作銳利的刀刃。月璃一行人騎著駱駝穿行在起伏的沙丘間,殘笛上的星圖始終指向西北方的一片暗紅雲層。那片雲層如同凝固的血漬,邊緣翻涌著詭異的紫色閃電,隱約還能听見沉悶的雷鳴,像是某種巨獸的低吼。

    “前面就是樓蘭遺址。”白衣女子勒住韁繩,指向遠處若隱若現的斷壁殘垣。曾經繁華的古城如今只剩一片廢墟,高大的佛塔傾頹,精美的壁畫剝落,裸露的牆體上爬滿了黑色的藤蔓,藤蔓間垂掛著一個個裹著灰布的人形物體,在風中輕輕搖晃。

    阿寧臉色煞白,低聲道︰“那些...好像是干尸。”話音未落,灰布突然無風自動,露出一張張扭曲的面孔。這些干尸的皮膚呈現出不正常的青紫色,眼眶中瓖嵌著幽藍色的寶石,雙手合十,做出虔誠祈禱的姿勢。當守墓人靠近時,它們齊刷刷地睜開眼,寶石泛起妖異的紅光。

    “小心!是‘樓蘭詛咒’!”白衣女子急忙取出銅鏡。鏡面映出干尸背後的景象——無數條黑色絲線從地底延伸而出,纏繞在它們身上,絲線的盡頭連接著遺址中央一座高聳的祭壇。那祭壇由黑色玉石堆砌而成,頂部懸浮著一顆跳動的紫色心髒,赫然是在元武城消失的混沌之心。

    干尸們喉嚨里發出沙啞的嘶吼,指甲瞬間暴長,化作鋒利的爪子撲來。月璃揮動雙玨,赤紅光焰卻被詭異的灰霧吞噬。這些灰霧似乎能削弱四象之力,她的攻擊落在干尸身上,只留下淺淺的焦痕。白衣女子則撥動琴弦,音波震碎了幾只干尸,可碎裂的尸體很快又重新組合。

    “這樣下去不行!”月璃突然注意到干尸眼眶中的寶石,“這些寶石在給它們提供力量!阿寧,用破魔箭射寶石!”少年弟子強撐著傷痛,拉開特制的弓箭,箭頭上涂抹著用守墓人精血混合朱砂制成的藥膏。箭矢破空而出,精準地擊碎了一只干尸的寶石,那干尸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一灘黑水。

    然而,祭壇上的混沌之心突然劇烈跳動,更多干尸從地底鑽出,同時,遺址周圍的黑色藤蔓開始瘋狂生長,將眾人團團圍住。藤蔓表面布滿細小的吸盤,一旦接觸皮膚,就會吸食人的精氣。月璃感覺體內靈力飛速流逝,她咬牙將雙玨插入地面,調動地脈之力,金色火焰順著藤蔓蔓延,暫時遏制了攻勢。

    就在此時,祭壇上的紫色心髒裂開一道縫隙,一個身影從中走出。那人穿著殘破的樓蘭王袍,面容英俊卻透著邪異,額頭上瓖嵌著一塊菱形的紫色晶體,與混沌之眼如出一轍。“守墓人,你們終究還是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是樓蘭末代王子,也是混沌的新容器。”

    原來,千年前樓蘭滅亡並非因為水源枯竭,而是王子為了復活病逝的公主,與混沌之力簽訂契約。他用整個國家的百姓獻祭,試圖打開通往混沌深淵的大門,卻在最後關頭被初代守墓人阻止。王子的靈魂被封印在遺址之下,直到混沌之心到來,喚醒了他沉睡的意識。

    樓蘭王子抬手一揮,祭壇四周升起九根巨大的圖騰柱,柱身上雕刻著猙獰的魔神。圖騰柱頂端噴出紫色的火焰,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守墓人困在其中。“這是‘九魔神封魔陣’,你們的力量在陣中會不斷被削弱,而我,將吸收混沌之心的力量,成為新的混沌之主!”

    月璃握緊沈星的殘笛,笛聲響起,卻被紫色火焰扭曲成尖銳的噪音。她心急如焚,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留下的記載︰樓蘭遺址下鎮壓著四象本源之一的“地脈之靈”,只有喚醒它,才能打破陣法。月璃將雙玨插入地面,集中精神感受地脈的流動,終于在祭壇下方找到了一處異常的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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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姐姐,幫我護法!”月璃調動全部靈力,雙玨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地面開始劇烈震動,祭壇轟然崩塌,露出一個散發著綠色光芒的深洞。洞底,一顆巨大的水晶緩緩升起,水晶中封印著一條盤繞的土黃色巨龍——正是地脈之靈。

    樓蘭王子臉色大變︰“不!不能讓它甦醒!”他指揮魔神柱發動攻擊,紫色火焰如潮水般涌來。白衣女子和阿寧拼命阻攔,白衣女子的古琴弦再次崩斷,她干脆將琴身擲出,化作一道光盾;阿寧則不斷射出破魔箭,牽制著干尸的進攻。

    月璃將殘笛和雙玨按在水晶上,大聲喊道︰“以守墓人之血,喚醒地脈之靈!”她咬破手腕,鮮血滴在水晶表面。水晶發出耀眼的光芒,地脈之靈甦醒,巨龍仰天咆哮,聲波震碎了魔神柱。紫色火焰網出現裂痕,守墓人的力量開始恢復。

    樓蘭王子見勢不妙,直接與混沌之心融合,身體膨脹變形,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它有著王子的面孔,下半身卻是盤根錯節的黑色藤蔓,雙手變成巨大的鐮刀,每一揮動都能帶起一陣腥風血雨。月璃、白衣女子和阿寧聯手,四象之力與地脈之靈的力量交織,形成一道強大的攻勢。

    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月璃感覺體內的力量即將耗盡。關鍵時刻,她突然想起沈星最後的微笑,想起四象閣的弟子們期待的眼神。“我們不能輸!”她爆發出最後的力量,雙玨、殘笛與地脈之靈的力量完全融合,形成一把巨大的光劍。光劍斬下,怪物發出震天動地的慘叫,混沌之心被徹底擊碎。

    樓蘭王子在消散前,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望著遠處的廢墟,輕聲道︰“對不起...公主...我終于可以解脫了...”隨著他的聲音消散,遺址開始崩塌。月璃一行人拼命奔逃,身後的樓蘭遺址在劇烈的震動中沉入地底。

    塵埃落定後,月璃撿起一塊刻有四象紋的玉片,那是從地脈之靈封印處找到的。玉片上的紋路與殘笛上的星圖產生共鳴,指明了下一個方向。白衣女子望著天空中愈發傾斜的北斗七星,神色凝重︰“混沌的威脅還未解除,我們必須加快腳步。”

    而在他們離開後,廢墟深處,一顆細小的紫色種子正在悄然生長,它吸收著殘留的混沌之力,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從樓蘭遺址帶回的四象紋玉片在四象閣的密室中靜靜散發微光,每當子夜時分,玉片表面的紋路便會如活物般扭曲游走,在牆壁上投射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面︰波濤洶涌的東海深處,一座珊瑚堆砌的宮殿若隱若現;宮殿大門緊閉,門前矗立著八根纏繞著蛟龍的石柱,每根石柱頂端都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藍色火焰。月璃盯著投影,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沈星的殘笛——笛身的星圖紋路正逐漸與畫面中的宮殿輪廓重疊。

    “東海龍宮遺址......”白衣女子翻閱著泛黃的《山海異志》,書頁間夾著的龜甲卜辭簌簌作響,“傳說大禹治水時,曾借東海龍族之力鑄造定海神針,後因龍族覬覦四象之力,妄圖打開混沌深淵,被初代守墓人聯合其他三海龍王鎮壓于此。”她的指尖停留在一段被朱砂圈紅的記載上︰“龍戰于野,其血玄黃。四象本源之一的‘東海靈珠’,藏于龍宮最深處的血淵之中。”

    七日後,四象閣眾人喬裝成販珠的商船隊伍,混入東海的商船艦隊。當船只行至古籍記載的坐標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海面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巨浪中浮現出巨大的龍首虛影,龍目如燈籠般猩紅,鼻孔噴出的水霧竟化作纏繞著鎖鏈的骷髏。“是被混沌侵蝕的巡海夜叉!”阿寧握緊腰間的斬妖刀,刀身符文在陰氣觸踫的瞬間發出刺啦聲響。

    月璃將雙玨浸入海水,赤紅光焰瞬間點燃周圍海域。燃燒的海水形成火牆,暫時逼退骷髏潮。但更可怕的是,海底傳來沉悶的鼓聲,每一次震動都震得船只龍骨作響。白衣女子取出改造後的古琴——琴弦已換成用龍筋煉制的銀絲,她撥動琴弦,音波化作無數銀針射向海底。片刻後,海面翻涌出血色泡沫,一只斷成兩截的巨型章魚觸手浮了上來,觸手上密密麻麻的吸盤里嵌著人類的骸骨。

    “它們在海底設下了‘萬魂鎖龍陣’!”白衣女子臉色蒼白,“這些骸骨都是誤入此地的漁民,魂魄被煉成陣眼。”話音未落,海底突然亮起幽藍的光,八根蛟龍石柱破水而出,每根石柱上都纏繞著正在啃食魂魄的骨龍。月璃揮動雙玨,朱雀虛影展翅欲飛,卻在接觸骨龍的瞬間被噴出的黑色火焰灼傷羽翼。

    千鈞一發之際,沈星的殘笛突然發出清越鳴響。笛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一根石柱。月璃趁機躍上石柱,將雙玨刺入蛟龍的眼楮。石柱轟然倒塌,激起的巨浪中露出龍宮的一角——那是一座由深海玄鐵與千年珊瑚築成的宮殿,大門上瓖嵌的夜明珠早已變成黯淡的灰黑色,門環竟是兩個被鎖鏈貫穿下顎的鮫人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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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殿內彌漫著腥臭的霧氣,地面上鋪滿了破碎的龜甲和人骨。月璃等人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腳下傳來痛苦的呻吟。轉過一道回廊,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水池,池中翻滾著粘稠的黑色液體,液體表面漂浮著無數半透明的嬰兒——這些嬰兒的皮膚下布滿紫色血管,每一聲啼哭都能震碎周圍的珊瑚。

    “血淵......”白衣女子捂住嘴,聲音發顫,“東海靈珠就在池底,但這些被混沌污染的‘龍胎’......”她的話被一陣桀驁的笑聲打斷。水池中央升起一座由白骨堆砌的高台,一個身披黑色龍鱗甲的身影端坐在王座上。那人有著俊美異常的面容,額間卻長著三只豎瞳,身後拖著一條腐爛了半截的龍尾。

    “守墓人果然來了。”三目龍君把玩著手中的玉珠——那正是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東海靈珠,“當年我龍族不過想借混沌之力重振威嚴,卻被守墓人趕盡殺絕。現在,該是你們償還的時候了!”他揮手間,血淵中的黑色液體化作萬千條觸手,每條觸手上都長著一張扭曲的人臉,正是那些被吞噬的鮫人、漁民的面容。

    阿寧揮舞斬妖刀,刀光霍霍卻只能將觸手斬斷。白衣女子將銀絲琴弦射向龍君,卻被對方隨手一揮的龍息熔斷。月璃握緊雙玨,正要發動攻擊,卻見龍君將東海靈珠一口吞下。剎那間,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背後長出六只燃燒著幽冥業火的翅膀,整個龍宮都在他的力量下開始崩解。

    “必須在靈珠與他徹底融合前奪回!”月璃將殘笛遞給阿寧,“用笛音擾亂他的心神,我和白衣姐姐主攻!”阿寧吹奏起鎮魂曲,笛聲化作金色光網籠罩龍君。月璃踏著朱雀虛影直沖而上,雙玨的火焰在幽冥業火中艱難前行;白衣女子則將自身靈力注入海底,引發劇烈的地震,試圖動搖龍君的根基。

    戰斗正酣時,月璃突然發現龍君的鱗片縫隙間滲出綠色的液體——那是東海靈珠在抗拒混沌之力的侵蝕。她心中一動,將自身靈力全部注入雙玨,赤紅光焰化作一只巨大的朱雀,直取龍君的咽喉。與此同時,白衣女子抓住機會,將最後一根銀絲琴弦刺入龍君的第三只眼。

    龍君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腹中的東海靈珠被強大的力量逼出體外。月璃眼疾手快,用雙玨的火焰形成牢籠,將靈珠牢牢困住。失去靈珠的龍君身體開始崩解,他在消散前,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殺了我...殺了所有被污染的龍胎...別讓混沌之力...”話未說完,便化作一堆腥臭的黑灰。

    月璃望著血淵中掙扎的龍胎,握緊了拳頭。這些無辜的生命本不該承受混沌的污染,可若放任不管,必將釀成大禍。她深吸一口氣,將雙玨和東海靈珠同時浸入血淵︰“對不起,但這是唯一的解脫。”赤紅色的火焰與靈珠的青光交織,血淵中的黑色液體開始沸騰,龍胎們在光芒中露出安寧的神情,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當一切歸于平靜,月璃撿起東海靈珠。靈珠表面的裂痕中滲出藍色的液體,在空中凝成一行小字︰“三珠現,北斗轉,混沌源,在昆侖。”白衣女子望著逐漸偏移成倒懸狀的北斗七星,喃喃道︰“看來,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到那個起點......”

    而在龍宮廢墟的最深處,一只細小的黑色螃蟹正悄悄爬過龍君的殘骸。它的鉗子上夾著一粒紫色的碎屑——那是混沌之心殘留的碎片。螃蟹揮舞著鉗子,消失在黑暗的海溝中,只留下一串帶著紫色熒光的氣泡......

    東海歸來的數月間,四象閣的氣氛凝重如鉛。閣內的青銅羅盤日夜不停旋轉,指針瘋狂顫動,最終齊刷刷指向昆侖山脈的最高峰——玉虛峰。月璃將東海靈珠與先前獲得的玉片、殘笛擺放在密室祭壇上,三件器物竟自動懸浮,彼此間縈繞的光芒交織成一幅完整的星圖,星圖中央赫然標記著玉虛峰深處的“歸墟秘境”。

    “古籍記載,歸墟是天地初開時的混沌裂隙。”白衣女子展開一卷布滿水漬的古卷,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片龍鱗,“初代守墓人正是在此地將混沌之主的本體封印,而四象本源的最後一塊‘太虛神石’,就藏在歸墟核心的‘無念淵’。”她的指尖劃過古卷邊緣的焦痕,“但要進入歸墟,必須通過‘九重天劫陣’——那是由天地法則凝成的殺陣,稍有不慎,神魂俱滅。”

    當守墓人一行抵達玉虛峰腳下時,終年不化的冰川竟開始消融,露出布滿裂痕的山體。裂縫中滲出帶著硫磺味的黑色液體,在雪地上蜿蜒成扭曲的符文。阿寧取出特制的朱砂筆,試圖拓下符文,筆尖卻在接觸液體的瞬間被腐蝕成鐵水。“這些符文在不斷變化!”少年弟子臉色發白,“就像......就像有生命一樣!”

    登山途中,他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異象。飄落的雪花在空中凝結成刀刃,呼嘯的狂風裹挾著無數冤魂的哭嚎,甚至連陽光都變得刺目——每一縷光線照在身上,都如同滾燙的鋼針。月璃揮動雙玨,赤紅光焰勉強護住眾人,卻發現火焰在強光中逐漸黯淡。更可怕的是,白衣女子的古琴突然發出悲鳴,琴弦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痕,仿佛在抗拒某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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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山腰,一座由冰晶砌成的宮殿突兀出現。宮殿大門敞開,門內傳來清脆的鈴鐺聲,與四象閣的警示鈴音如出一轍。月璃等人警惕地踏入,卻見殿內空無一人,唯有中央的冰台上擺放著四面銅鏡。當他們靠近時,銅鏡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眾人吸入鏡中世界。

    月璃發現自己置身于一片血色荒原,天空中懸掛著三個巨大的紅色月亮。遠處,四象閣正在熊熊燃燒,弟子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她瘋狂奔向樓閣,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穿過了火焰——原來這只是幻象。然而,當她轉身時,竟看見沈星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殘笛斷成兩截。

    “不!”月璃撲過去,雙手卻穿過了虛影。沈星的嘴角溢出鮮血,艱難地說︰“月璃...別相信...任何人...”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化作飛灰。月璃握緊雙玨,赤紅色的火焰暴漲︰“這是幻術!我不會上當!”她調動靈力,雙玨的光芒照亮四周,幻象如玻璃般碎裂。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被困在一片迷霧森林。她的古琴失去作用,四周不斷傳來妹妹的笑聲。“姐姐,你看,混沌的力量多美妙。”黑袍女子的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加入我們,一起統治這個世界。”白衣女子咬破舌尖,用血在掌心畫出符咒︰“你不是我的妹妹!真正的她,不會被混沌蒙蔽!”符咒化作利劍,劈開迷霧。

    阿寧則陷入了時間循環。他一次次回到四象閣被攻擊的那晚,一次次看著同伴在眼前死去,卻無法改變結局。在經歷了無數次絕望後,少年突然想起沈星的話︰“守護的意義,在于永不放棄。”他握緊斬妖刀,大喊︰“我不會再逃避!”刀光閃過,時間裂縫被劈開。

    三人突破幻境後,銅鏡轟然炸裂,露出後面的通道。通道盡頭,一座巨大的石碑矗立在雲霧中,石碑上刻著︰“入此門者,需棄七情,斷六欲,方可見歸墟真容。”月璃深吸一口氣,將雙玨插入石碑縫隙。剎那間,天地震動,石碑緩緩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洞——那便是“九重天劫陣”的入口。

    他們縱身躍入,立刻被強大的吸力拉扯。第一重天,是無盡的黑暗與孤獨。月璃感覺自己的意識在被吞噬,她強迫自己回憶與同伴並肩作戰的畫面,回憶四象閣的溫暖,終于沖破黑暗。第二重天,是滔天的業火,焚燒著他們的罪孽與愧疚。白衣女子想起妹妹的墮落,阿寧想起自己的軟弱,他們在火焰中咬牙堅持,用信念淬煉靈魂。

    當他們抵達第八重天時,面對的是最強大的誘惑——實現心中最渴望的願望。月璃看到沈星活生生站在面前,微笑著向她伸出手;白衣女子看到妹妹恢復如初,姐妹倆相擁而泣;阿寧看到四象閣永遠和平,弟子們快樂地生活。但他們都知道,這些只是虛幻。月璃握緊雙玨,率先斬斷幻象︰“真正的守護,不是沉溺于虛幻,而是直面現實!”

    終于,他們來到第九重天。這里沒有攻擊,沒有幻象,只有一片寧靜的虛空。在虛空中,他們看到了歷代守墓人的身影。初代守墓人向他們點頭︰“你們通過了考驗。”他抬手一揮,虛空裂開一道縫隙,歸墟秘境的入口顯現。

    踏入歸墟,一股令人窒息的混沌氣息撲面而來。這里的空間扭曲,時間錯亂,遠處的“無念淵”中,漂浮著一塊散發著五彩光芒的石頭——正是太虛神石。然而,在神石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盤坐在地,他的身體半透明,隱約可見體內跳動的紫色心髒。

    “沈星?!”月璃失聲喊道。那個身影緩緩轉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閃爍著紫色的光芒︰“好久不見,月璃。或者,我該叫你...最後的祭品?”他的聲音不再是記憶中的溫柔,而是帶著冰冷的機械感。歸墟深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混沌之主的封印正在松動,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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