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的敦煌,熾熱的風裹挾著砂礫拍打著莫高窟斑駁的岩壁。林淵和甦璃站在第303窟前,夕陽的余暉透過殘破的窗欞,在地面投下詭異的光影。林淵的異瞳微微發燙,盯著壁畫上那個手持十二顆黑色寶石的青銅面具人,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時空,直抵人心。
“太詭異了。”甦璃輕聲說道,手中的青銅藥鋤不自覺地握緊。自從長白山一戰後,藥鋤似乎有了靈性,總能在危險來臨前發出預警。此刻,它正微微震顫,藥鋤表面的符文若隱若現。
林淵蹲下身,仔細觀察壁畫角落的細節。在一處不易察覺的地方,他發現了用朱砂繪制的微小符號,正是九幽門的標記。更令人心驚的是,這些符號組成了一個星圖,十二顆星辰的位置,恰好與三日前夜空中墜落的血色流星相吻合。
“他們在收集某種力量。”林淵站起身,眉頭緊鎖,“十二顆流星,十二顆黑色寶石,還有這壁畫上的暗示,九幽門的陰謀恐怕才剛剛開始。”
話音未落,洞窟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數十個蒙著灰布的人將洞窟包圍,他們的服飾與之前在長白山出現的“鎖陰衛”極為相似,腰間都掛著半截殘破的青銅鈴鐺。為首的人掀開灰布,露出一張布滿刀疤的臉,眼神中透著冷酷與貪婪。
“摸金校尉,搬山道人,果然在這里。”刀疤臉冷笑著,“把《陰陽解厄錄》和歸墟碎片交出來,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
林淵和甦璃對視一眼,同時出手。林淵甩出飛虎爪,勾住岩壁上的凸起,借力蕩向敵人,手中長刀寒光閃爍;甦璃則迅速撒出一把混合著朱砂和雄黃的藥粉,藥粉在空中化作一道屏障,阻擋敵人的攻擊。
戰斗一觸即發。鎖陰衛們的攻擊極為刁鑽,手中的武器上都淬有劇毒。林淵的異瞳在混戰中快速運轉,捕捉著敵人的弱點。他發現,這些鎖陰衛的攻擊陣型暗含某種古老的陣法,一旦形成合圍之勢,將很難逃脫。
“小心他們的鈴鐺!”甦璃大喊道。林淵聞聲望去,只見幾個鎖陰衛搖動腰間的青銅鈴鐺,刺耳的聲響頓時讓他頭痛欲裂,腦海中浮現出長白山的恐怖畫面,九幽門門主那陰森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關鍵時刻,林淵咬破舌尖,用疼痛驅散幻覺。他揮舞長刀,斬斷了靠近的鎖陰衛手中的鈴鐺。然而,更多的敵人從四面八方涌來,洞窟內的空間本就狹窄,他們漸漸陷入困境。
就在這時,洞窟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地面開始劇烈震動。壁畫上的青銅面具人仿佛活了過來,眼神變得更加銳利。林淵和甦璃趁機退到洞窟角落,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這聲音......像是某種機關啟動了。”林淵說道。他的異瞳捕捉到壁畫上的星圖正在緩緩轉動,與地面的震動頻率一致。突然,地面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石階盡頭散發著幽藍的光芒。
刀疤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原來歸墟碎片就在這里!兄弟們,給我搶!”鎖陰衛們不顧林淵和甦璃,紛紛沖向石階。
林淵和甦璃對視一眼,決定跟上。他們知道,九幽門的陰謀必定與這地下的秘密息息相關。沿著石階向下,空氣變得愈發潮濕陰冷,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石階兩側的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咒,在幽藍光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走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大的青銅祭壇,祭壇上擺放著十二座石棺,每座石棺上都雕刻著人面魚身的圖案。石棺周圍,九幽門的信徒們正在舉行某種儀式,他們身著黑袍,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法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那是......”甦璃的聲音突然變得顫抖,她指著祭壇中央的石棺,“趙大川?!”
林淵定楮一看,只見中央石棺內躺著的人,赫然是趙大川!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黑色霧氣,胸口處插著一根刻滿符文的青銅釘,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沉睡。而在祭壇四周,十二顆黑色寶石正在緩緩升起,與石棺中的趙大川產生共鳴。
“他們要用趙大川的血脈喚醒歸墟的真正力量!”林淵握緊長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想起趙大川臨終前的囑托,想起他們在長白山並肩作戰的日子,絕不能讓九幽門的陰謀得逞。
就在林淵準備沖上去時,祭壇上的九幽門信徒們突然停止了儀式。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人緩緩走出,他的身上散發著強大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你們果然來了。”金色面具人聲音低沉,“歸墟的秘密,可不是你們能窺探的。不過,你們來得正好,趙大川的血脈需要祭品,你們的血,正合適。”
話音未落,金色面具人抬手一揮,祭壇四周頓時升起黑色的屏障,將林淵和甦璃困在其中。無數黑色觸手從地面伸出,朝著他們席卷而來。林淵揮舞長刀,奮力砍殺觸手,甦璃則不斷撒出藥粉,試圖壓制觸手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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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觸手越殺越多,他們的體力漸漸不支。林淵的異瞳在黑暗中瘋狂運轉,試圖尋找破局的方法。突然,他發現祭壇的地面上刻著一個巨大的星圖,與莫高窟壁畫上的星圖相互呼應。
“甦璃,看地面的星圖!”林淵大喊道,“我們或許可以利用它破解屏障!”
甦璃會意,迅速從藥囊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青銅羅盤。這個羅盤是她在搬山一脈的遺跡中偶然獲得,據說能溝通天地靈氣。她將羅盤放在星圖的中心,口中念念有詞。
羅盤開始快速旋轉,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黑色觸手紛紛消散。金色面具人見狀,臉色大變︰“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破解得了歸墟的陣法!”
林淵和甦璃趁機沖向祭壇中央。林淵揮刀砍向插在趙大川胸口的青銅釘,甦璃則用青銅藥鋤驅散趙大川身體周圍的黑色霧氣。然而,就在青銅釘即將被斬斷時,金色面具人突然沖了過來,手中的法器發出一道黑色光束,直擊林淵後心。
千鈞一發之際,趙大川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抬手擋住了黑色光束。“小林,甦璃,快走!”趙大川的聲音變得陌生而又熟悉,“這具身體已經被九幽門控制,我撐不了多久!”
林淵和甦璃猶豫了一下,但他們知道,此刻必須相信趙大川。他們轉身朝著石階方向沖去,身後傳來趙大川與九幽門信徒激戰的聲音。當他們即將踏上石階時,洞窟內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洞窟開始崩塌。
林淵和甦璃拼命向上跑,終于在洞窟徹底坍塌前逃出了莫高窟。他們站在沙漠中,看著身後的莫高窟被黃沙掩埋。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林淵的異瞳突然劇烈疼痛,他看到在遙遠的天際,十二顆血色流星再次亮起,而在流星的中心,一個巨大的青銅門正在緩緩打開,門後傳來陣陣陰森的笑聲,仿佛在召喚著他們......
沙漠的熱風裹挾著砂礫撲面而來,林淵扶著膝蓋劇烈喘息,鼻腔里滿是洞窟坍塌揚起的塵土。甦璃的青銅藥鋤還在微微發燙,鋤刃上殘留的黑色黏液正冒著青煙,那是與九幽門法器接觸後留下的痕跡。兩人身後,原本矗立著莫高窟的地方已被黃沙填平,只留下一片詭異的平整,仿佛那里從未存在過洞窟與祭壇。
“趙大川他……”甦璃打破沉默,聲音沙啞。她想起祭壇上趙大川睜眼時那道陌生的金色光芒,心口泛起一陣酸澀。林淵沒有回答,只是握緊手中那截從青銅釘上砍落的碎片——金屬表面的符文在月光下流轉,竟與他異瞳中偶爾浮現的神秘紋路如出一轍。
突然,遠處傳來清脆的鈴鐺聲。不是鎖陰衛那種充滿惡意的青銅鈴,而是一串銀鈴相擊的悅耳聲響。兩人警惕地望去,只見沙丘後方緩緩走來一隊駱駝,駝隊中央的馬車上垂著黑色帷幔,車轅兩側掛著的銀鈴在風中搖晃。
“是西域的商隊?”甦璃低聲道,手卻悄悄探向藥囊。林淵的異瞳在黑暗中微微發亮,他看清了牽駱駝的人——那些看似普通的商隊護衛,腰間都別著造型奇特的彎刀,刀柄處纏繞的紅繩上,隱約系著九幽門的微型圖騰。
駝隊在距離他們二十步遠的地方停下。黑色帷幔被掀開,一個蒙著金色面紗的女子倚在車轅上,她身著西域風格的繁復長袍,袖口和裙擺處繡著的卻不是常見的花紋,而是歸墟圖騰的變形圖案。“遠道而來的客人,”女子的聲音像是浸了蜜的絲綢,“可願隨我去一個能解開所有謎題的地方?”
林淵還未開口,甦璃已經將一把藥粉握在掌心︰“九幽門的余孽?”女子輕笑一聲,面紗下伸出一只戴著蛇形金鐲的手,指尖捏著半塊玉佩——正是林淵家族祖傳玉佩缺失的那一半。林淵瞳孔驟縮,那半塊玉佩本該在祖父臨終前失蹤,此刻卻出現在這神秘女子手中。
“我叫阿依娜,”女子將玉佩拋來,林淵下意識接住,“歸墟的故事,不該由九幽門來書寫結局。”她身後的駝隊突然響起急促的鈴聲,沙丘後方傳來馬蹄聲,數十名騎著黑馬、身著鎖子甲的人舉著狼牙棒沖來——正是之前在莫高窟出現過的鎖陰衛。
“想知道趙大川的真相,就跟我走!”阿依娜的馬車突然加速,銀鈴聲混著駝隊的嘶鳴在沙漠中回蕩。林淵和甦璃對視一眼,同時躍上附近的駱駝。追兵的呼喊聲越來越近,鎖陰衛們甩出的套索擦著林淵的肩頭飛過,在空中劃出森冷的弧線。
駝隊拐進一處狹窄的峽谷,兩側岩壁上突然亮起幽藍色的火把。林淵這才發現,岩壁上刻滿了古老的西域文字與歸墟圖騰的結合體,有些圖騰的眼楮處瓖嵌著琉璃珠,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阿依娜的馬車停在峽谷盡頭,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石門,門上雕刻著八只纏繞在一起的人面蛇身怪物。
“這是西域三十六國時期的鎮魔門,”阿依娜揭開面紗,露出一張帶著異域風情的絕美面容,眼角卻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也是歸墟在西域的封印之一。”她將手掌按在石門中央的凹槽,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八只人面蛇身怪物的眼楮同時射出光束,在石門前方的空地上投射出立體的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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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璃的青銅藥鋤突然劇烈震動,鋤柄處浮現出與星圖相同的紋路。“等等,”她盯著星圖,“這些星辰的位置,和莫高窟壁畫上的……”話未說完,地面突然裂開,三人掉進一個布滿流沙的通道。下墜過程中,林淵抓住岩壁凸起的石塊,異瞳瞥見通道兩側的牆壁上,畫滿了趙大川被囚禁在青銅祭壇的畫面,而作畫的落款處,赫然是阿依娜的名字。
當他們落地時,發現身處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洞頂垂下的鐘乳石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地面蜿蜒著一條流淌著藍色液體的暗河。遠處的石台上,擺放著一具水晶棺槨,棺中沉睡著的人讓林淵和甦璃幾乎窒息——那是另一個趙大川,身著西域服飾,胸口沒有青銅釘,面容安詳。
“這是真正的趙大川。”阿依娜的聲音帶著一絲哀傷,“你們在莫高窟見到的,是九幽門用歸墟之力制造的傀儡。”她走到水晶棺旁,指尖撫過棺蓋,“二十年前,九幽門襲擊了我們西域的隱世部落,他們抓走了趙大川,用他的血脈做實驗,試圖制造出能掌控歸墟的容器。”
林淵握緊拳頭︰“那為什麼現在才……”“因為歸墟的力量正在失控,”阿依娜打斷他,指向暗河,“這條河本是用來鎮壓歸墟氣息的靈脈,現在河水的顏色越來越深,說明封印正在松動。而九幽門,已經集齊了十二顆能打開歸墟核心的‘混沌星石’。”
溶洞突然劇烈震動,暗河中的藍色液體開始沸騰。無數黑色觸手從河底伸出,觸手頂端長著布滿獠牙的巨口。阿依娜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瓖嵌著紅寶石的匕首,在掌心劃開一道傷口,鮮血滴在地面,形成一個血色結界。“你們帶著真正的趙大川快走!”她大喊,“去龜茲古國的千佛洞,那里藏著能對抗混沌星石的……”
她的話被一聲巨響淹沒。一只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它的身體由無數具干尸拼湊而成,頭部是一顆巨大的骷髏頭,眼窩中燃燒著紫色火焰。林淵揮刀砍向怪物,卻發現刀刃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甦璃將藥粉撒向怪物,藥粉卻被紫色火焰瞬間蒸發。
混亂中,水晶棺槨自動打開,沉睡的趙大川緩緩起身。他的眼神清澈,與莫高窟的傀儡判若兩人。“我知道怎麼阻止他們,”趙大川握住林淵的手,“我的血脈里藏著歸墟的鑰匙,但需要四大門派的秘術才能激活。而千佛洞,就藏著其中之一的線索。”
四人邊戰邊退,卻發現來時的通道已被封堵。阿依娜的結界開始崩潰,怪物的觸手纏住了她的身體。“快走!”她將紅寶石匕首拋給趙大川,“帶著它,找到千佛洞的守洞人!”話音未落,她的身體被怪物拖入暗河,只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叫。
林淵等人在溶洞中尋找出口時,趙大川突然停下腳步。他的目光落在洞壁的一處陰影里,那里有一幅新刻的壁畫——畫中九幽門門主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青銅塔頂端,手中握著十二顆閃爍著紅光的混沌星石,而塔底,是無數個被鎖鏈束縛的世界。更令人心驚的是,在壁畫的角落,畫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甦璃正舉著青銅藥鋤,面無表情地站在九幽門門主身旁。
“這不可能……”甦璃後退一步,青銅藥鋤再次震動,這次,藥鋤表面浮現出的不再是歸墟圖騰,而是九幽門門主那張陰森的臉。洞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溶洞開始坍塌,而在黑暗的深處,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響起︰“歸墟的最終樂章,即將奏響……”
溶洞頂部的鐘乳石如雨點般墜落,趙大川眼疾手快,拽著林淵和甦璃躲進岩壁凹陷處。碎石在身旁炸開,揚起的塵土中,林淵死死盯著甦璃手中的青銅藥鋤——那張九幽門門主的臉正在藥鋤表面扭曲變形,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色符文,順著鋤柄往甦璃手臂攀爬。
“別動!”林淵抓住甦璃的手腕,摸金符在掌心泛起金光,試圖灼燒那些符文。可符文遇光非但沒有消散,反而發出刺耳的尖嘯,甦璃的皮膚下瞬間浮現出蛛網般的青筋。她的瞳孔開始渙散,握著藥鋤的手不受控制地抬向林淵的咽喉。
趙大川突然用紅寶石匕首割破自己的掌心,將鮮血按在甦璃眉心︰“搬山秘法以血為引,鎮!”濃烈的血腥味中,甦璃身體劇烈顫抖,一口黑血噴出,藥鋤上的符文隨之爆裂。她癱倒在地,虛弱地說︰“在長白山時,被神秘人觸踫的瞬間……好像有東西鑽進了身體。”
溶洞的震動愈發劇烈,暗河中的怪物發出不甘的怒吼。林淵扶起甦璃,趙大川則撿起一塊碎石,在岩壁上快速畫出路線︰“千佛洞在龜茲古國遺址下方,入口藏在第17窟的壁畫夾層。但我們需要破解‘四象星鎖’才能進入。”他指向自己胸口,“我的血脈能感應星鎖位置,可激活它需要摸金的尋龍訣、搬山的分山術,還有……”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巨大縫隙,黑色觸手如巨蟒般纏住趙大川的腳踝。林淵揮刀斬斷觸手,卻見斷口處涌出黑色霧氣,在空中凝聚成九幽門的信使——一個戴著鴉面具的黑衣人。“歸墟的鑰匙,該物歸原主了。”鴉面具人聲音沙啞,袖中甩出三根淬毒的骨針,針尖泛著幽藍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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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川將紅寶石匕首擲向林淵,自己赤手空拳迎擊。他的招式剛猛,每一拳都帶著風雷之聲,可黑衣人卻如鬼魅般飄忽,骨針擦著他的耳畔飛過,在岩壁上腐蝕出深坑。林淵趁機甩出飛虎爪,勾住黑衣人腰間的布囊。布囊墜地散開,露出半卷殘破的西域羊皮卷,上面畫著龜茲古國的星象圖。
“這是……”林淵剛要拾起,甦璃突然搶過羊皮卷。她的眼神依舊帶著一絲恍惚,卻異常堅定︰“我在搬山古籍見過類似星圖,龜茲的佔星師認為,星辰運轉與歸墟脈動息息相關。”她指著圖中標記的“四象星鎖”位置,那里畫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每個方位都標注著不同的時辰。
就在此時,溶洞徹底崩塌。三人順著裂縫墜落,落入一條冰涼的地下暗河。湍急的水流裹挾著他們沖出河道,睜眼時,竟已置身于沙漠邊緣。遠處,龜茲古國的殘垣斷壁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無數佛塔的輪廓如同沉默的巨人。
“快走。”趙大川抹去臉上的水漬,警惕地觀察四周,“九幽門的人肯定在附近。”他們貼著岩壁前進,忽然听見前方傳來誦經聲。林淵的異瞳穿透夜色,看見十幾個僧侶模樣的人正圍著一座佛塔轉圈,他們手中的轉經筒上刻滿歸墟圖騰,袈裟下隱隱露出黑色鎖鏈。
“是偽裝成僧人的九幽門信徒。”甦璃低聲道,掏出青銅藥鋤。藥鋤剛一出手,那些信徒突然齊刷刷轉頭,眼中閃過血光。領頭的僧人扯下袈裟,露出胸口的九幽門印記,手中的轉經筒瞬間變成噴火的法器︰“想進千佛洞?先過我這關!”
火焰形成火牆將三人包圍,林淵迅速掏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竟指向天空——北斗七星的位置與羊皮卷上的星圖完全重合。他突然想起祖父的教誨︰“摸金尋龍,上觀天象,下察地脈。”當即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羅盤中心︰“青龍位,子時開!”
天空中,東方星宿突然亮起青光,一道光束射向佛塔東側。趙大川心領神會,沖向青光照射處。他的手掌按在岩壁上,血脈之力與星鎖共鳴,地面轟然裂開,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然而,就在他們要進入時,僧人甩出鎖鏈纏住甦璃的腳踝。
“甦璃!”林淵和趙大川轉身救援,卻見甦璃的眼神再次變得空洞。她舉起青銅藥鋤,對準兩人念起詭異的咒語。藥鋤表面的九幽門印記大放光芒,無數黑色鎖鏈從地底鑽出,將林淵和趙大川死死捆住。僧人獰笑著走近︰“歸墟的鑰匙,我們收下了。”
千鈞一發之際,趙大川突然仰天長嘯,胸口的血脈之力爆發,紅光震碎鎖鏈。他奪過甦璃的藥鋤,用紅寶石匕首在鋤柄刻下搬山秘咒。藥鋤發出龍吟般的轟鳴,甦璃眼中的血光消散,重新恢復清明。可還沒等他們松口氣,遠處傳來劇烈的震動——龜茲古國的佛塔群中,一座巨大的青銅塔緩緩升起,塔頂的十二顆混沌星石正在吸收月光,散發出攝人心魄的紅光。
“不好!”趙大川臉色大變,“九幽門提前啟動了星石!現在的龜茲地下,肯定布滿了歸墟的侵蝕之力。”他指向青銅塔底部,那里的地面正在龜裂,漆黑的霧氣從中涌出,所到之處,沙礫瞬間化作白骨。林淵的異瞳中浮現出可怕的畫面︰在青銅塔核心,九幽門門主的虛影正在成型,而他手中握著的,竟是甦璃的青銅藥鋤!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林淵握緊長刀,“趙大川,你的血脈能感應星鎖,甦璃,你負責破解機關,我來開路!”三人剛要沖向青銅塔,腳下的地面突然翻轉。他們墜入一個布滿壁畫的甬道,壁畫上描繪著龜茲古國的佔星師們用星辰之力封印歸墟的場景。而在最後一幅壁畫中,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人正在摧毀星鎖,面具下露出的眼楮,與阿依娜眼角的疤痕如出一轍……
甬道盡頭,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一扇刻滿西域符文的石門緩緩升起,門後不是千佛洞,而是一片血紅色的空間。十二根石柱上綁著被抽離血脈的人,他們的面容與趙大川有幾分相似。中央的祭壇上,九幽門的殘黨正在舉行最後的儀式,而祭壇邊緣,躺著昏迷不醒的阿依娜,她的手腕上,戴著與黃金面具人相同的蛇形金鐲。
“歡迎來到歸墟的終局之地。”熟悉的聲音從祭壇深處傳來。九幽門門主的虛影漸漸凝實,他手中的青銅藥鋤指向甦璃,“搬山的血脈,摸金的秘術,還有歸墟的鑰匙……當最後一塊拼圖集齊,歸墟的混沌之力,將重塑整個世界!”話音未落,青銅塔頂部的混沌星石同時爆發,天空中出現巨大的黑洞,無數道黑色閃電劈向龜茲古國的廢墟。而在黑洞深處,隱隱傳來萬千冤魂的哀嚎,以及一個讓林淵毛骨悚然的聲音——那聲音,竟與他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
血紅色空間內,十二根石柱突然迸發幽藍光芒,被綁縛者身上涌出的血脈化作流光,注入祭壇中央的混沌星石。九幽門門主的虛影愈發凝實,黑袍下伸出的手指布滿暗紫色紋路,每根指尖都懸浮著細小的歸墟圖騰。林淵的異瞳劇烈刺痛,他看見門主的胸口處,竟嵌著一顆跳動的金色心髒——那分明是趙大川真正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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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能阻止歸墟?”門主的聲音如同重錘敲擊耳膜,青銅藥鋤在他手中扭曲變形,化作一柄布滿倒刺的魔戟,“龜茲的星鎖、莫高窟的壁畫、長白山的龍脈,不過是我布下的誘餌。從你踏入秦嶺古墓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他抬手一揮,祭壇四周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外面正在被黑洞吞噬的龜茲古國。黃沙與白骨被吸入漩渦,在空中拼湊出巨大的歸墟圖騰。
趙大川怒吼著沖向祭壇,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回。他胸前的紅寶石匕首突然發燙,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地面。整個空間開始震動,甬道壁畫上的西域符文紛紛脫落,在空中組成星象大陣。林淵趁機掏出《陰陽解厄錄》,古籍自動翻開,空白頁上浮現出血色字跡︰“四象歸位,混沌現形;以心為引,逆轉乾坤。”
“是星鎖的破解之法!”甦璃的銀簪迸發出藍光,她迅速在地面畫出搬山秘術的陣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對應四個方位的星辰之力,我們必須同時激活!”話音未落,九幽門的殘黨已經發動攻擊。他們的身體扭曲變形,化作半人半獸的怪物,口中噴出的毒液腐蝕著地面。
林淵甩出飛虎爪纏住最近的怪物,長刀劈出的金光卻被對方輕易化解。他這才發現,這些怪物的皮膚表面覆蓋著一層歸墟之力形成的護盾。“攻擊它們的關節!”趙大川撿起地上的骨刃,精準刺入怪物膝蓋,黑色血液噴涌而出。然而更多的怪物從四面八方涌來,將三人逼至祭壇邊緣。
千鈞一發之際,阿依娜突然睜開雙眼。她手腕上的蛇形金鐲脫落,化作一條金色巨蛇纏住九幽門門主。“快走!”她的聲音帶著撕裂般的痛苦,“我來拖延時間!”金色巨蛇與門主的虛影激烈纏斗,整個空間開始崩塌。林淵抓住機會,將摸金符按在東方石柱上︰“青龍位,啟!”
石柱頂端亮起青光,一道星芒射向天空。甦璃同時將青銅藥鋤插入南方石柱︰“朱雀位,現!”赤色火焰沖天而起。趙大川則以血脈之力激活西方石柱,白虎的虛影咆哮著撕碎兩只怪物。當最後一根北方石柱被激活時,天空中的北斗七星與地面的星象大陣產生共鳴,四道光芒匯聚成光柱,直沖黑洞。
“愚蠢!”九幽門門主掙脫金蛇的束縛,魔戟揮出黑色漩渦,“歸墟之力豈是人能抗衡的?”他的身體突然膨脹,化作一個百米高的巨人,手中魔戟攪動著空間,將光柱扭曲成螺旋狀。林淵的異瞳中浮現出祖父的身影,老人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摸金校尉,以天地為局,以己身為棋。”
“甦璃,趙大川,把力量注入我體內!”林淵張開雙臂,摸金符與《陰陽解厄錄》懸浮在他周身。甦璃咬破舌尖,將搬山秘法的精血噴在青銅藥鋤上;趙大川則將紅寶石匕首插入心口,涌出的金色血液包裹著歸墟之力。三人的力量匯聚成金色洪流,順著光柱沖向黑洞。
激烈的踫撞中,黑洞邊緣裂開縫隙,露出另一個世界的景象。林淵震驚地發現,那里矗立著無數個相同的青銅塔,九幽門的信徒們正在不同的時空里進行著同樣的儀式。而在所有世界的中心,一個巨大的身影蜷縮著——那是真正的混沌之主,它的每一次呼吸都引發時空震蕩。
“看到了嗎?”九幽門門主的聲音帶著癲狂,“這不過是歸墟的冰山一角。當所有世界的通道打開,混沌將吞噬一切,而我將成為新的創世神!”他的身體開始與混沌之主產生共鳴,巨人的輪廓逐漸透明,化作萬千道黑色光線融入黑洞。
就在此時,林淵懷中的甦璃裙擺突然發光。那塊沾染血跡的布料竟浮現出完整的歸墟圖騰,與三人的力量結合,形成金色屏障。屏障中浮現出四大門派先祖的虛影,他們聯手施展出上古禁術,將混沌之主重新封印。黑洞開始縮小,青銅塔也在光芒中崩解。
然而,當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甦璃突然發出痛苦的尖叫。她的瞳孔再次被暗紅血點佔據,手中的青銅藥鋤飛向黑洞。藥鋤在空中與九幽門門主的殘念融合,化作一把黑色鑰匙。鑰匙插入黑洞邊緣,竟打開了一道新的裂縫。裂縫中伸出一只布滿鱗片的巨手,所到之處,空間寸寸破碎。
“這不可能……”趙大川看著自己正在消散的金色血液,“歸墟之力明明已經……”他的話被巨手的咆哮聲淹沒。林淵的異瞳捕捉到裂縫深處的景象︰在一個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宮殿中,坐著一個身披黑袍的人,那人的面容與林淵有七分相似,手中捧著一本漆黑的古籍——封面上,赫然寫著《九幽秘典》。
“真正的游戲,現在才開始。”黑袍人的聲音響徹所有時空,“當第七顆混沌星石亮起,歸墟的終焉,將由我來書寫。”裂縫閉合的瞬間,林淵看見黑袍人抬起頭,露出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左眼——那只眼中,燃燒著永恆不滅的混沌之火。
沙漠重新歸于平靜,龜茲古國的廢墟上,只剩下昏迷的三人。林淵的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色印記,形狀與《九幽秘典》的封面花紋相同。遠處的天際,第七顆血色流星正在雲層後若隱若現,而在更遙遠的時空里,九幽門的殘黨們已經開始了新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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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古國的廢墟在血色月光下扭曲變形,林淵掌心的黑色印記如活物般蠕動,絲絲縷縷的黑霧順著血管向心髒蔓延。甦璃突然劇烈抽搐,青銅藥鋤上殘留的九幽門氣息化作鎖鏈,將她死死纏住。趙大川金色的血液已經黯淡,他強撐著用紅寶石匕首劃開甦璃身上的黑霧,刀刃卻在接觸的瞬間崩出缺口。
“這不是普通的黑暗力量。”趙大川抹去嘴角的血跡,目光落在遠處重新矗立的半截青銅塔,塔頂閃爍的混沌星石竟多了一顆,“九幽門在每個時空都埋下了後手,我們摧毀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的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白骨從地底鑽出,拼湊成通往青銅塔的階梯。
林淵握緊長刀,刀身的純陽之氣與體內的黑霧激烈沖撞,虎口滲出鮮血。異瞳中,那些白骨表面浮現出細小的梵文,每一個字符都在吸收周圍的陰氣。“這些是被詛咒的守陵人骸骨,”他想起《陰陽解厄錄》中的記載,“必須同時摧毀所有關節處的咒印。”
三人剛踏上白骨階梯,塔身突然投射出巨大的虛影。九幽門門主的面容在虛空中扭曲重組,這次竟分裂成三張不同的面孔——左側是趙大川父親陰冷的臉,中間是黑袍人的模糊輪廓,右側則是林淵自己的五官正在逐漸異化。“歡迎來到歸墟的悖論空間,”三個聲音同時響起,震得人耳膜生疼,“在這里,過去、現在、未來交織成環,你們永遠無法逃脫。”
甦璃的銀簪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簪頭的蠱蟲虛影化作實體,撲向最近的白骨守衛。林淵趁機甩出飛虎爪,勾住塔身凸起的人面魚身雕像,借力蕩上第二層平台。平台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沙漏,流沙呈現出詭異的紫色,每一粒沙子里都囚禁著一個怨靈。
“這是時空沙漏,”趙大川瞳孔驟縮,“九幽門想用它逆轉歸墟封印松動的時間線。”他話音未落,沙漏底部突然裂開,無數黑色觸手噴涌而出。林淵揮刀斬向觸手,卻發現刀刃每次落下都會產生時間錯位,明明擊中目標,下一秒傷口又恢復如初。
甦璃從藥囊中掏出祖傳的青銅羅盤,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沙漏中心。“時間的漏洞在核心!”她將羅盤拋出,青銅藥鋤在空中劃出古老的弧線,與羅盤產生共鳴。沙漏表面出現裂紋,被困的怨靈趁機逃出,化作幽藍火焰灼燒著黑色觸手。
就在此時,第三層平台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一個身披殘破袈裟的僧人緩緩走出,他的面容與莫高窟壁畫上的黃金面具人極為相似,手中握著一串由人骨制成的念珠。“你們以為能阻止歸墟?”僧人轉動念珠,每顆骨珠都發出淒厲的慘叫,“龜茲的佔星術預言,當十二星隕連成一線,混沌之主將徹底甦醒。”
林淵的異瞳突然捕捉到天空中的異象——原本七顆血色流星正在向中央匯聚,星軌形成的圖案竟是九幽門的徽記。他猛地扯開衣領,摸金符在胸前發燙,映出胸口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這些星石在吸收我們的力量!”他轉頭看向趙大川和甦璃,兩人身上的氣息正順著階梯流向塔頂。
趙大川突然將紅寶石匕首插入地面,金色血液化作符文,在階梯上形成結界。“我來拖住他們,你們去塔頂摧毀星石!”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歸墟之力正在不受控制地外泄。林淵和甦璃對視一眼,同時沖向塔頂。
越接近頂端,空氣越粘稠,仿佛置身于凝固的時空。林淵的異瞳中,時間流速變得混亂,他看見自己在不同的時空片段中穿梭︰有時是孩童時期在祖宅玩耍,有時是與趙大川、甦璃並肩作戰,還有無數個畫面里,他戴著九幽門的面具,指揮著信徒進行邪惡儀式。
“別被幻象迷惑!”甦璃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她的青銅藥鋤正與一道透明屏障僵持,藥鋤表面的九幽門印記竟在反向吸收屏障的力量。林淵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摸金符上,符咒化作金色鎖鏈,與甦璃的藥鋤合力撕開缺口。
塔頂中央,十二顆混沌星石組成星圖,星圖中央懸浮著一個黑色球體,里面囚禁著九幽門門主的核心意識。林淵舉起長刀,甦璃將青銅藥鋤刺入星圖,趙大川的紅寶石匕首也從下方飛射而來。三件武器同時擊中黑色球體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崩塌。
然而,黑色球體破裂的剎那,無數道黑色光線射向各個時空。林淵的異瞳捕捉到其中一道光線的終點——在現代都市的高樓大廈間,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正把玩著一枚刻有歸墟圖騰的硬幣,他的腳下,地鐵站入口處隱隱浮現出九幽門的徽記。
“不!”林淵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星圖的力量吞噬。趙大川和甦璃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模糊,三人被吸入一個由無數鏡面組成的空間。每個鏡面都映出不同的結局︰有的鏡中歸墟徹底毀滅世界,有的鏡中他們成為新的九幽門首領,還有的鏡中,四大門派與九幽門聯手,共同迎接混沌之主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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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間的最深處,黑袍人緩緩現身。他手中的《九幽秘典》自動翻開,空白的紙頁上浮現出林淵的名字。“你以為自己是破局者?”黑袍人發出低沉的笑聲,“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血脈里就流淌著九幽門的詛咒。還記得你祖父臨終前的眼神嗎?他不是在提醒你,而是在恐懼——恐懼你終將成為歸墟的化身。”
林淵想要反駁,卻發現體內的黑霧已經蔓延至心髒。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黑袍人,掌心的黑色印記與《九幽秘典》產生共鳴。甦璃和趙大川拼盡全力想要拉住他,可他們的手穿過林淵的身體,仿佛他已經成為一個虛幻的影子。
就在此時,所有鏡面同時碎裂,時空開始重置。林淵在意識消散前,看到黑袍人摘下帽子——那張臉赫然與他一模一樣,只是左眼閃爍著永恆的混沌之火。“游戲重新開始了,”黑袍人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下一次,你還能分清自己究竟是誰嗎?”
當林淵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秦嶺古墓的入口處,趙大川和甦璃正在搖晃他的身體。“你昏迷了整整三天,”甦璃的眼神中充滿擔憂,“我們在墓里什麼都沒找到。”林淵摸向胸口,摸金符還在,但掌心的黑色印記已經消失。他抬頭望向天空,七顆血色流星正在雲層後若隱若現,而趙大川腰間的布袋里,似乎傳來微弱的青銅鈴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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