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火海初臨
金骨碑文碎裂的赤金光流裹著眾人下墜,穿過灼熱的火雲後,眼前突現無邊琉璃火海 —— 火浪泛紅金光澤,每道浪尖都凝未熄的離火,連空氣都燙得扭曲。朱厭星翼的混沌刃自主展開,刃面折射萬千流火光影,映得它獸瞳更顯明亮。
滾燙氣流中浮赤晶塵埃,塵埃時而凝實時而消散,聚成踏火而行的虛影輪廓,似在指引方向。姜清雪袖中飄出半焦草環,草葉剛觸熱浪就突然舒展,葉緣還泛著新生的綠光,與火海的熾熱形成鮮明對比。
軒轅長老展開殘破陣盤,盤面裂紋滲寒氣抵高溫,可僅三息就蒸騰成白霧,陣盤邊緣都被烤得發黑。“離火真靈的領域” 他話音未落,琉璃火浪突然分出道通道,通道盡頭立殘翼朱雀圖騰柱,柱身裂痕滲金紅岩漿,還泛著離火的威壓。朱厭朝火柱低吼,星翼彎刃震顫著脫離翼骨,懸空拼成殘缺的禽喙形狀,禽喙指向柱頂時,岩漿里浮半枚燃燒的符文 —— 竟與姜清雪草環葉脈完全相同!赤霄臂膀胎記灼痛難忍,扯開袖口,火焰狀疤痕正與柱頂符文同步明滅,連跳動的頻率都一樣。火海深處傳來琉璃破碎的清音,似有什麼東西要甦醒。
第二節?陽子踏焰
殘翼圖騰柱 “轟隆” 倒塌,飛濺的琉璃碎塊在空中凝成赤足,赤足踏著岩漿走向眾人,每步落下都濺起細碎的離火。金紅流火在足踝上方編織出人形,左翼位置赫然殘留鋸齒狀灼痕,每道灼痕都泛未熄的離火,透著股悲壯的氣息。
當流火凝至面部時,赤霄臂膀胎記迸發強光,光絲纏向人形靈體。“焚羽存脈者,可承離火。” 靈體(陽子)指尖點向朱厭,星翼拼合的禽喙突然熔解,流漿灌入朱厭脊背星紋,琉璃火焰順著星紋脈絡奔涌,所過之處,星翼邊緣生長出赤晶翎羽,羽面還泛著離火的光澤。
姜清雪突然踏前一步,掌中草環飛向陽子左翼,草葉精準貼合灼痕輪廓,像在修補殘缺。陽子靈體震動,右臂流火凝出長弓虛影,弓身還纏著未燃盡的靈草“神農氏的信物” 軒轅長老的陣盤 “ 嗒” 裂成兩半,盤內玉錢跳向燃燒的草環,錢孔突然映出三百年前的場景琉璃火海上空,陽子自斷雙翼化作漫天火雨,火雨里裹著七枚赤卵,每枚卵都泛著護住生機的金光。
第三節?灼痕真意
投射景象中的朱雀雙翼寸寸碎裂,翼骨斷口噴涌的琉璃火包裹住七枚赤卵,火雨中傳來陽子最後的敕令“以吾羽為棺,護火種三百年!” 景象倏滅時,現實中的陽子靈體左翼灼痕突然脫落,化作赤金薄片飛向赤霄,薄片還泛著淡淡的離火。
薄片觸及胎記瞬間,朱厭星翼的赤晶翎羽盡數倒豎,羽尖射出琉璃光束,在火海上空交織成殘缺的星圖。圖中南方星宿位置,赫然顯現七枚火焰包裹的卵形光斑,每枚光斑都泛著微弱的生機。“存脈者尚存于世。” 陽子持長弓指向星圖,弓弦震蕩時,琉璃火海掀起巨浪,浪濤中浮起三百具持矛火靈,火靈全身裹離火,矛尖的火還在跳動。
“叛火者奪卵 ——” 火靈齊聲嘶吼,聲音震得火海都在晃動,矛尖齊齊對準星圖光斑,眼看就要刺中。姜清雪沒絲毫猶豫,草環突然解體,九根草葉 “唰” 地刺入火靈眉心,她指尖凝木靈之力,強行鎖住火靈的行動,火靈頓時僵在原地。赤霄臂上的赤金薄片嗡嗡震響,胎記灼痕順著臂膀蔓延至鎖骨,還泛著灼熱的溫度。
第四節?草環鎖靈
九根草葉在火靈眉心灼出青痕,琉璃矛尖距星圖光斑僅三寸時徹底停滯,矛身裂紋蔓延成蛛網,似要碎裂。姜清雪雙指虛劃,草葉驟然收緊,火靈軀體迸濺出流火碎星,碎星沒入火海後,竟化作滋養離火的能量。
陽子突然拉滿長弓,弓弦震出赤金光矢,光矢擦過赤霄耳際,精準擊中他臂膀蔓延的灼痕。胎記金紋 “嗡” 地暴漲,如活物般在赤霄身上游走,最後在鎖骨處凝成朱雀展翅圖騰,圖騰還在微微顫動。朱厭星翼的赤晶翎羽 “簌簌” 脫落,羽根處鑽出琉璃般剔透的新生絨羽,絨羽觸到離火不僅沒燃,還吸了點火光,泛著暖芒。
“火種認主。” 陽子靈體開始變得透明,殘存的右翼指向星圖中七枚赤卵光斑,光斑表面浮現蛛網般的封印紋路,似被人動過手腳。軒轅長老突然抓起陣盤殘片擲向星圖,玉錢碎片撞上封印紋時,發出 “ 嚓” 的脆響,封印竟松動了些。三百火靈齊聲悲鳴,身體化作流火涌向赤霄胎記,似在完成著傳承。
第五節?焚翼真相
流火灌入胎記的剎那,赤霄眼前炸開幻象琉璃火海之巔,陽子雙翼燃起淨世白焰,火焰中七枚赤卵慢慢破殼,似要孵化。可下方大地突然伸出數百雙岩漿巨手,每只手都帶著混沌黑氣,瘋狂抓向赤卵,想奪走它們。
陽子沒絲毫猶豫,左翼 “唰” 地斬斷,斷翼裹著赤卵墜向深淵,還留下一句沙啞的囑托“護好火種,等真正的繼承者” 幻象消散時,眾人腳下的火海升起七道琉璃火柱,柱體表面浮現金字“斷吾一翼,護火種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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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的新生絨羽突然延展,羽尖的琉璃光掃過火柱金字,字跡熔成金液滴入星翼,星翼頓時泛著更盛的光澤。陽子靈體僅剩半身輪廓,聲音也變得微弱“叛火者剜走了吾右翼骨,藏在 藏在北溟” 他剛說完,姜清雪袖中飛出最後三根草葉,草葉 “唰” 地刺入陽子心口,她掌心凝出所有木靈之力,想幫陽子穩住靈體。
第六節?北溟玉引
草葉沒入陽子心口的剎那,青光 “轟” 地迸發,陽子即將消散的靈體重凝,心口浮現草葉編織的星形印記,印記泛著生機的綠光。印記照耀下,朱厭的新翼徹底展開,翼展掀起的琉璃風暴掃淨火海迷霧,風暴中心浮起半截焦黑翼骨,骨縫里嵌著赤霄胎記脫落的金紋。
“右翼骨在此。” 陽子握住殘骨輕笑,骨塊觸及星形草環時,草環突然熔進翼骨裂縫,裂縫綻開處,七點赤卵光斑破封而出,“唰” 地沒入朱厭新翼根部,新翼頓時亮得刺眼。軒轅長老突然望向北方,懷中破碎的龜甲 “嗡” 地騰空飛旋,甲片映出北極冰原的景象。
冰原深處的青龍石像眼角,一滴冰淚正慢慢凝結,最後成了青玉殘玨,殘玨似有感應,破開虛空就往火海飛來,還泛著青龍的青光。陽子靈體朝赤霄點頭“持此玉 去北溟 解青龍之困” 話音未落,靈體化作離火融入朱厭新翼,新翼的光澤更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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