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石陣低語
光繭剛徹底閉合,戰場遺跡就突然震顫,冰層下浮起三十六尊蟠龍石像 —— 龍首鱗甲刻星紋,雙目嵌青石,齊齊朝向中央光繭,透著遠古守護的氣息。姜清雪袖中星環草籽自發飄落,草芽觸地即長成翡翠藤蔓,纏向石像基座,藤脈泛銀芒,似在感知石像能量。
赤霄指尖輕觸龍鱗石刻,指尖剛觸鱗甲,石像眼窩就噴薄青光,光柱交織成巨大牢籠,將眾人困在其中。軒轅長老掌中玉玨嗡嗡震鳴,玨體裂隙滲出金紅血絲,血絲與石像龍楮遙相呼應,連震顫頻率都相同。一尊石像龍爪突然抬升,爪尖勾劃繁復咒文,咒文過處冰面龜裂,地縫涌墨汁般的能量流。
“勿觸咒文!” 軒轅長老甩出九枚龜甲,龜甲炸裂成金粉彌漫空中,金粉觸咒文即汽化,連點痕跡都沒留。地縫墨流突然轉向,如毒蛇竄向最外側的藥王谷修士,修士剛想躲,墨流已纏上他足踝,連褲腳都被染成黑色。
第二節?蝕骨回憶
墨流纏修士足踝的瞬間,所有石像龍口齊張,無聲龍吟掀起氣浪,被纏修士瞳孔浮出幻象雲海間蒼青巨龍主動迎向黑霧,任霧中尖刺貫穿逆鱗,龍血滴落地即燃青焰,將黑霧灼得發出淒厲尖嘯,可巨龍仍沒退,似在守護身後的什麼。
幻象中的龍目突然轉動,視線穿透時空落在赤霄身上,他臂膀虎紋驟如烙鐵灼痛,連衣料都被燙得微微發焦。光繭外的灰白渦旋驟然加速,將墨流盡數扯離修士身軀,墨流被吸附處凝結太極陰陽魚輪廓,陰魚泛黑氣,陽魚泛金光,相互制衡。
石像底座顯露密文,字跡模糊卻能辨出 “玄武鎮淵” 四字,軒轅長老剛讀出聲,姜清雪的翡翠藤蔓已裹住三座基座,藤脈順密文走勢蔓延,每填滿一字就綻一朵冰晶蓮花,花瓣泛著淡淡的生機。有座石像突然崩裂,碎石在空中重組為青龍剪影,直撲太極圖陰魚眼位 —— 陰魚處陡然伸龍爪虛影,雙爪對撼爆環狀氣勁,震塌了半圈石像。
第三節?第五圖騰
崩塌石像揚起青灰石粉,粉霧附著在太極圖邊緣,竟勾勒出模糊的獸形圖騰鹿角蛇身,背負星圖,模樣既不像四象,又透著神聖氣息。軒轅長老玉玨上的血絲猛然繃直,玨體溫熱如活物搏動,連握玉玨的指尖都傳來心跳般的觸感。
光繭突然離地三丈,繭底太極圖擴至百尺方圓,陰魚吞噬潰散的墨流,陽魚將青灰石粉熔成琉璃液,液態琉璃順著石像裂縫倒灌,崩壞的龍軀竟開始自我修復,鱗甲慢慢恢復光澤。赤霄踏進太極圖範圍,天誅劍鞘虎紋與陽魚產生牽引,每步落下都漾開金色漣漪。
第五圖騰在漣漪中清晰剎那,獸眸位置睜開血紅豎瞳,瞳光透著危險的氣息!“封!” 姜清雪喝著扯斷翡翠藤蔓,斷藤扎入太極圖邊緣,硬生生將圖騰壓回霧狀,可藤蔓也因此泛出焦黑,連生機都弱了幾分。修復中的石像群突然靜止,全部龍首轉向北方夜空,似在等待什麼。
第四節?星軌初現
北方夜空突然裂開雙道銀藍光軌,光軌呈螺旋狀交錯攀升,星輝灑落處,太極圖邊緣劇烈波動,第五圖騰虛影在星輝中驟然凝實,鹿角頂端聚刺目血芒,似要刺穿天幕。赤霄劍指抹過天誅刃鋒,劍氣斬向血瞳剎那,圖騰虛影自行潰散為霧,似在躲避劍氣。
潰散的霧氣被雙螺旋星軌牽引,在夜空勾勒殘缺的星斗陣列,陣列中還缺幾顆關鍵星辰。姜清雪斷藤處再生新芽,藤尖追著星軌軌跡生長,葉脈滲出淡金汁液,汁液滴落在冰面,竟凝成細小的星紋。軒轅長老玉玨脫手飛旋,玨體血絲盡數沒入星軌間隙,雙螺旋光帶突然染金紅斑紋,連光軌的亮度都增強了。
石像群龍首仰天齊嘯,青石瞳孔倒映旋轉的星軌,基座密文逐字亮起幽藍光芒。太極圖陰魚猛然膨脹,吸附的墨流凝成實體巨蟒,蟒首直沖星軌交匯點 —— 星軌突然降下光幕,墨蟒撞碎成飛濺的琉璃渣,每粒碎渣都映著微型星軌,似藏著星圖的秘密。
第五節?密文啟封
琉璃星渣墜落太極圖,陽魚將星渣熔煉為銀漿,銀漿順著石像基座密文溝槽流動,如溪流般填滿每道刻痕。首尊蟠龍像足部 “蒼溟” 古篆亮起時,龍口吐出青色光流灌入星軌,光流過處,星軌的殘缺處開始補全,連星斗的光芒都更盛。
雙螺旋星軌驟然加速,光帶邊緣甩出細碎星火,星火觸冰面即熔出深坑,坑底顯現玄武負碑的浮雕,碑文正是石像底座缺失的後半段密文“離火焚煞,監兵戮邪”,字跡蒼勁,透著遠古的威嚴。赤霄踏進星軌投影區,天誅劍鞘虎紋與 “監兵” 二字同時發光,劍鋒牽引星火凝成白虎虛影。
白虎虛影撲向太極圖陽魚,魚眼處浮出監兵神紋烙印,烙印與虛影相互呼應,似在確認身份。第五圖騰在星軌頂端重聚,鹿角血芒暴漲欲刺穿天幕,姜清雪的藤蔓突然纏住圖騰蛇尾,藤葉金汁滲入虛影,血瞳閃過一絲掙扎的清明,似有自我意識要覺醒。所有石像密文轟然貫通,青藍光流沿地面蔓延,形成覆蓋遺跡的巨型四象陣圖,陣紋泛著淡淡的守護光。
第六節?渾天驚變
四象陣圖成型的剎那,雙螺旋星軌陡然坍縮,光帶擰成股銀藍光柱,直貫向南方天際,柱體表面浮現天機閣渾天儀的虛影,儀盤上二十八宿清晰可見,其中青龍七宿正滲出金紅血珠,血珠滴落在儀盤上,染得星位都泛著紅光。
太極圖離地升空,陰陽雙魚裹著光繭沒入渾天儀虛影,儀盤中央裂開漆黑的卦位缺口,缺口泛著混沌氣息,似要吞噬周圍的光。第五圖騰掙脫藤蔓撲向缺口,鹿角在觸踫卦位時寸寸碎裂,碎片落進缺口即化虛無,連點聲響都沒有。
石像群集體轉向南方,龍首青光聚成光錐射向渾天儀,光錐途經處顯化連綿山脈虛影 —— 正是天機閣所在的昆侖地脈,山脈間還能看見隱約的樓閣輪廓。軒轅長老召還玉玨,玨體上嵌著粒青龍血珠,血珠內映出混沌翻涌的深淵,似藏著巨大的危機。南方天際傳來九聲鐘鳴,渾天儀虛影驟然炸成滿天星斗,星斗散落處,空氣都透著凝重的氣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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