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星砂引路
井底混沌蛇影剛凍成冰晶,赤霄懷中玉 突然生起灼燙, 身血虎紋浮起微光,似在呼應井底異動。井口殘留的寒霧觸及井壁滲出的星砂時,竟凝成霜色階梯向下延展,每級石階都泛著淡銀光澤。朱厭幼獸爪尖輕探階梯,石階表面立刻蕩開水波狀光紋,似是結界感應。
姜清雪星簪挑取星砂,砂粒在簪尖熔成細銀線,倏忽射入井底黑暗 —— 銀線照亮垂直井壁的剎那,眾人瞳孔驟縮無數被風化的名字嵌在岩層里,每個名字都纏繞著斷裂的能量絲線,似是被遺忘的修士殘魂。軒轅少主霜符凍結足下落砂,冰晶反光映出更駭人的圖景井壁竟是由層層疊疊的封印碑壘成,每塊碑文都刻著 “鎮” 字變體,可所有筆畫都被利器剮削過,似有人刻意破壞封印。
赤霄按捺住心頭震動,懷中玉 突射紅光擊向井壁。碑群縫隙滲出更多星砂,砂流如銀瀑裹著眾人急速下墜,耳邊風聲呼嘯,卻听不到落地的沖擊 —— 下墜停止時,眼前已出現環形回廊,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古老氣息。
第二節?真名烙壁
環形回廊的弧形牆壁布滿凸起的文字烙印,每個名字都泛著瀕死螢火般的微光,輕輕觸踫就會傳來細微的嗡鳴。赤霄指尖撫過 “祝炎” 二字的烙痕,岩壁突然傳出淒厲劍鳴,似是殘魂在訴說不甘。整面牆的烙印集體明滅,岩壁滲出黏稠黑漿,漿液中浮出扭曲人形剪影,透著詭異的吸力。
姜清雪甩出草編星環,想纏住黑漿人形,可環身藤蔓剛觸到黑漿就迅速炭化,連木靈生機都被吞噬。軒轅少主離火鎖鏈抽向剪影,鎖鏈卻徑直穿影而過,反被釘在牆面 “祝炎” 的名字上,鏈身能量急速流失。朱厭幼獸突然撲咬左側岩壁,利齒啃噬處剝落石片,露出內部發光的原始岩層 —— 岩面刻滿四象圖騰,青龍圖騰尾部斷裂處正滲出星砂,與赤霄逆鱗氣息相近。
黑漿人形緩緩飄向中央,發出蠱惑低語“解開封印 獲永生之力” 聲音帶著奇特的韻律,听得人頭暈目眩,連軒轅少主都忍不住晃了晃身子。
第三節?斷角鎮魂
蠱惑低語化作實質音針,密密麻麻射向眾人。姜清雪鬢間星簪應聲碎裂,發絲飛揚處瞳孔泛起灰霧,似要被控制;軒轅少主悶哼跪地,掌心霜符熔成鐵水,連控火術都快維持不住。危急時刻,赤霄懷中的朱雀石像斷角突生震顫,角尖裂口迸發金石交擊之音,音浪如利刃撞碎漫天音針,回廊岩壁簌簌剝落。
原始岩層上的四象圖騰應聲放光,光影中浮出四位遠古祭司虛影,他們身著獸皮祭袍,雙手結印合誦鎮魂咒,聲浪層層疊疊壓過蠱惑低語。朱厭幼獸趁機刨挖青龍圖騰斷裂處,岩粉飛揚間,圖騰裂口露出半塊石板殘片,殘片刻著玄奧音符,裂縫滲出的星砂沾在朱厭爪尖,讓它眼神清明了幾分。
黑漿人形被鎮魂咒激怒,身形暴長三丈,牆體所有名字同時淌出血珠,血珠凝成巨掌拍向石板殘片 —— 似要毀掉這唯一的破局關鍵。赤霄急忙將逆鱗按向石板,翡翠光流護住殘片,與血掌撞出漫天黑霧。
第四節?歌石浮光
血掌崩散的暗芒中,鎮魂歌石板迸發清輝,四位祭司虛影合誦聲更盛,音符凝成實質銀梭,密密麻麻刺向黑漿人形。黑漿在銀梭沖擊下蒸騰消散,牆體真名烙印急速黯淡,露出岩壁底層的星砂礦脈,礦脈紋路與石板裂縫相連,砂流源源不斷注入朱厭爪尖,讓它力氣大增。
軒轅少主引回離火鎖鏈,鏈尾纏繞的暗紅光絲觸到白虎圖騰,圖騰突然發出虎嘯,聲浪震得回廊頂部落下碎岩,砸在黑漿上發出滋滋聲響。赤霄玉 紅光掃過震顫的岩壁,剝落的黑痂下顯露出蝌蚪狀音符,與石板上的銘文恰好互補。
姜清雪指尖點向音符,青木靈氣注入的剎那,殘缺的鎮魂旋律驟然完整。星砂隨音律翻涌成浪,在回廊地面鋪出流光小徑,小徑盡頭的巨碑傳來龍吟震顫,碑面裂隙濺射出灼熱金沙,若被沾到,衣物都會瞬間炭化。朱厭幼獸突然咬住赤霄衣擺,猛力拽向小徑左側 —— 那里有塊岩壁正滲出霜色虎紋,與玉 紋路呼應。
第五節?殘鱗映劫
赤霄跟著朱厭避開金沙濺射區,霜色虎紋岩壁觸手冰涼,紋路中心凹陷處,靜靜嵌著半枚逆鱗殘片,鱗片邊緣還留著戰斗的裂痕。赤霄懷中的青龍逆鱗突然浮空,兩片鱗在空中自動拼合,雖有蜿蜒裂痕,卻能感受到完整的龍威。裂痕間浮現模糊景象燃燒的雲海間,蒼青龍影(蒼溟尊者)正撞向漆黑巨爪,爪尖還滴著混沌毒液。
巨碑的龍吟轉為悲鳴,碑面青龍圖騰心鱗處,金沙凝成血淚墜落。淚珠觸及地面星砂小徑的瞬間,回廊所有真名烙印齊齊滲出青光,光線交織成網,將黑漿人形牢牢捆縛在巨碑表面,讓它動彈不得。姜清雪將草編星環沒入光網,藤蔓在碑面瘋長,根系扎進 “祝炎” 名字的裂隙,吸出更多黑漿。
軒轅少主霜符凍住翻騰的黑漿,符紋延伸至巨碑底座,顯露出半闕鎮魂歌下篇的刻痕 —— 字跡模糊,似是被刻意磨損。就在此時,碑底刻痕突然流出血墨,墨色順著星砂小徑蔓延,竟與赤霄玉 產生共鳴。
第六節?龍 歸位
血墨漫過鎮魂歌刻痕時,赤霄懷中的玉 突然自主脫離掌心, 身血虎紋灼穿墨跡,露出底座隱藏的玉 凹槽 —— 凹槽邊緣的青龍尾紋,與玉 裂隙完美咬合,似是為它量身打造。玉 嵌入的剎那,巨碑轟然從中間分開,裂隙間浮出冰晶鏡面,鏡中映出駭人圖景
中央墟淵祭壇崩裂,十二根封印柱僅剩半截,覆蓋晶鱗的龍爪正撕開裂隙,爪尖滴落的黏液侵蝕著最後完好的玄武陣圖,混沌氣息幾乎要溢滿整個墟淵。赤霄懷中拼合的逆鱗突然碎裂,最大殘片射入冰鏡,鏡面景象驟變 —— 燃燒的祭壇下方,竟埋著與玉 同源的虎紋陣盤,陣盤上的符文還在微弱閃爍。
冰鏡深處傳來清脆的玉碎之聲,鏡面泛起漣漪,似有什麼東西要從鏡中沖出。赤霄握緊僅剩的逆鱗殘片,盯著鏡中墟淵的危機,知道下一站必須趕去支援,否則四象封印將徹底崩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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