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歸墟瞳影
赤霄掌中海圖的冰淵坐標與朱雀印共鳴,眾人循灼熱感應北行三日,終至北冥海溝。踏進海溝的剎那,前方海水驟然坍縮,旋渦中心浮出千米寬的幽藍豎瞳,瞳仁深處倒映著冰晶祭壇,壇心趴俯著玄甲冥黿的遺骸,龜甲裂紋里滲出霜霧,霧中凝結出人形虛影 —— 虛影正將骨刃刺向自己心口,似在獻祭。
姜清雪星簪引動水波,想探清虛影來歷。簪尖觸及霜霧的瞬間,霧中畫面陡然清晰初代人皇的袍袖掃過冰原,封印符文烙入玄武族眉心,族人雖跪伏卻透著決絕。軒轅少主離火鎖鏈射向豎瞳,想擊碎這詭異瞳影,可鎖鏈剛靠近就被極寒氣流凍成冰柱,冰碴順著鏈身往下掉。
赤霄左掌按上灼燙的朱雀印,金紅光芒透體而出,在身前融出圓柱形通道,隔絕寒氣。通道盡頭撞上冥黿龜甲時,甲片裂紋突然擴開,涌出裹著冰屑的嗚咽聲,似是玄武族的殘魂哀鳴。哭聲觸及海水,竟凝成無數稜形淚晶,環繞遺骸旋轉,每轉一圈便帶走縷霜霧,冥黿遺骸表面逐漸浮現赤金脈絡,似在復甦。
第二節?霜魄凝誓
倒懸的玄武石像雙目淌下冰淚,淚滴墜向冥黿遺骸的剎那,環繞的淚晶突然聚合,凝成拳頭大的玄冥冰魄。冰魄核心封著團翻滾的黑霧,霧中不時閃過巨龜悲鳴倒地的殘影,看得人心頭發沉。軒轅少主割破指尖,血珠射向冰魄想淨化黑霧,卻在觸及冰魄表面的瞬間凍結成赤紅冰雕,連火焰都被壓制。
姜清雪草編星環拋向冰雕,星光融開冰層的剎那,火鳥體內突然迸出人皇虛影的怒喝“退!” 聲浪震得祭壇冰面開裂。赤霄腕間朱雀印劇震,金焰順經脈灌入右腳,一步踏碎祭壇冰層!裂縫中沖出霜流,霜流里浮動著被黑霧侵蝕的玄武族記憶冰原城池化為焦土,幸存者額間的封印符文正被黑霧蠶食,族人面露痛苦卻仍在抵抗。
冰魄突然裂開細紋,核心黑霧劇烈翻騰,竟凝成利爪抓向赤霄面門!危急時刻,玄武石像突然墜落,底座重重砸在冰魄上方,暫時困住黑霧。石像表面 “ ” 綻開霜花陣圖,陣眼處浮出滴純淨的湛藍血珠,血珠泛著微光,似是玄武族的本源精血。
第三節?血鑒歸真
湛藍血珠墜向霜花陣眼,觸及陣紋的瞬間,整座石像化為透明冰晶,將冰魄牢牢困住。冰魄內的黑霧尖嘯著撞向冰壁,卻在接觸冰晶時潰散成煙,再難凝聚。軒轅少主離火鎖鏈再出,這次徑直穿透冰壁,纏住那滴下墜的湛藍血珠,生怕它被黑霧污染。
赤霄突然按住朱雀印,灼燙感牽引著他躍上石像頂端,左掌重重拍向霜花陣圖。掌心觸及冰面的剎那,陣紋順著胳膊蔓延,在肩頭凝出微型玄武圖騰,圖騰泛著冰藍微光。冰魄受此刺激猛烈震顫,核心浮出清晰畫面被黑霧侵蝕的玄武長老自爆妖丹,將大部分黑霧封入極地冰層,只留絲殘霧逃竄。
姜清雪星簪點向玄武圖騰,簪尖引出的青光注入陣眼,湛藍血珠突然膨脹,表面映出驚心真相當年自爆的妖丹內部,藏著片未被污染的青龍逆鱗,長老早留了後手!冰魄在此刻炸裂,飛濺的碎片中,玄武石像轟然倒塌,冥黿遺骸的龜甲應聲掀開,甲殼內層射出翡翠般的光瀑,照亮整個祭壇。
第四節?霜魂烙影
翡翠光瀑沖刷著祭壇冰面,光芒所及之處,冥黿遺骸龜甲寸寸剝落,露出內層透光的玉質骨板。骨板表面游動著星圖般的銀紋,當光瀑觸及中央紋路時,銀紋突然騰空凝成初代人皇的虛影 —— 他掌心托著滴湛藍血珠,正緩緩按向玄武石像的眉心,似在完成封印儀式。
軒轅少主離火鎖鏈驟然崩直,鏈尾纏著的純淨血珠感應到光瀑,突然掙脫束縛射向骨板星圖。就在血珠即將融入星圖的剎那,玉質骨板陡然翻轉,板底竟吸附著團翻涌的黑霧,顯然是當年逃竄的殘霧,一直藏在此處。
姜清雪星簪引動光瀑分流,青輝撞上黑霧的瞬間,霧中浮現被侵蝕的玄武長老臨終場景他震碎自己妖丹的剎那,有抹翡翠流光從丹核逃向深海,正是藏著逆鱗的那部分。赤霄肩頭玄武圖騰突然發燙,冰晶紋路順脖頸蔓延至耳後,似在與翡翠流光呼應。
第五節?血鑒歸途
黑霧凝成尖錐刺向星圖,想毀掉血珠與星圖的共鳴。純淨血珠卻搶先半步沒入銀紋,整塊骨板爆出刺目藍光,光暈中浮出清晰畫面當年翡翠流光裹著的,正是片龍鱗形狀的碧玉,紋路與青龍逆鱗相似。冥黿遺骸轟然坍塌,玉質骨板懸浮空中,板心嵌著滴凝固的湛藍血淚,似是玄武族的執念。
凝固的湛藍血淚突然融化,液體滴落時拉長成細絲,絲線在冰面蔓延成首尾相餃的玄武圖騰。軒轅少主離火鎖鏈絞上圖騰,火焰卻被圖騰反吞,鏈身凝出厚厚的冰霜,連離火都難融。赤霄耳後冰紋蔓至顴骨,左掌不受控地按上圖騰中心,似被圖騰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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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觸及冰面的剎那,湛藍細絲順手臂上爬,冰紋與藍絲在肘關節交匯,凝出巴掌大的透明龜甲。龜甲成型的瞬間,祭壇穹頂降下七道霜柱,柱體包圍中浮出玄武長老的殘念虛影!虛影指向軒轅少主,被冰封的離火鎖鏈突然炸裂,碎片裹著烈焰射向殘念,似有誤會未解。
第六節?鱗啟北冥
姜清雪草編星環裂解成網,想攔住烈焰,卻在觸及烈焰時被黑霧侵蝕,網絲迅速變黑。赤霄肘間龜甲迸發藍芒,光芒掃過之處,黑霧里浮出真相當年侵蝕玄武族的混沌能量,源頭竟附著在初代人皇的封印符上,長老並非有意攻擊,而是想毀掉被污染的封印!殘念虛影突然躬身,雙手捧出團翡翠流光,流光中沉浮著未被污染的碧玉龍鱗,終于釋出善意。
軒轅少主並指劃破掌心,血珠射向殘念虛影時化作赤金符文,符文烙在虛影額間的剎那,整座祭壇劇烈震顫!穹頂倒懸的冰錐暴雨般墜落,卻在觸及翡翠光焰時熔成剔透的雨簾。姜清雪星簪引動雨簾,水幕映出驚人畫面初代人皇封印符文的骨刃尖端,確實黏著絲蠕動的混沌黑氣,證實了殘念的說法。
赤霄心口突然發熱,碧玉龍鱗離體懸空,鱗片表面浮出青龍盤繞星圖的虛影 —— 虛影龍尾掃過祭壇,被黑水滲透的冰層紛紛剝離,露出下方玄玉鋪就的封印陣圖,陣眼處躺著枚邊緣破損的碧玉龍鱗,鱗片缺口與懸空龍鱗完全吻合!殘念虛影化作光點消散,翡翠龍鱗落回赤霄掌心時,祭壇深處傳來清越的龍吟,似是青龍在回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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