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淵鎖千魂
朱厭虎爪觸到蒼龍角尖的剎那,青光與銀漿相撞引動淵域異動 —— 眾人被卷入萬龍淵,青鱗暴雨墜入淵水激起三千寒漪,每圈漣漪浮出半透明龍影,餃尾游動結成鎖鏈陣,泛著刺骨寒意。赤色刑台自淵底緩緩升起,台面倒刺狀龍骨交錯,中央晶柱嵌著七稜逆鱗,鱗隙流淌的星河微光,映得刑台愈發森冷。
赤霄腕間未愈的傷口滲出薄紅,血珠滴落刑台溝壑,幽藍咒文自龍骨縫隙蔓延,如活物般纏上晶柱。咒文觸鱗的剎那,逆鱗表面北斗星圖乍亮,柱內傳出震耳龍吟,三千龍影驟然裂空撲襲,龍爪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朱厭晶甲炸出土黃光暈,虎爪拍碎三道龍影,可碎片竟增殖為百條細小龍魂,啃噬著周圍的空氣。
軒轅少主紫線纏卷赤霄急退,龍魂追上啃噬絲線,迸濺的金火星子落在淵水,發出滋滋聲響,刺耳刮擦聲在淵壁間層層回蕩。姜清雪拔出發間星簪,插入岩縫,青苔沿石壁瘋長成簾幕,龍魂撞上苔簾即化為晶塵,散入淵水不見蹤影。晶塵飄灑處,刑台邊緣浮出蝕刻碑文「逆鱗啟,萬龍噬」。赤霄突然踉蹌,腕間鮮血在碑文上蜿蜒如蛇,似在指引什麼。
第二節?晶甲化域
血蛇游至「噬」字末端時,晶柱逆鱗突然剝離半寸,北斗星圖投射天穹,星光凝成實質鎖鏈,緊緊捆住赤霄四肢。鎖鏈收縮處,皮肉泛起霜紋,凍得他指尖發麻。朱厭怒嘯震落淵頂鐘乳石,碎石擊散龍魂陣型,它縱身躍至刑台,晶甲縫隙噴涌黃芒,光芒籠罩範圍內,半數龍魂竟轉向噬咬虎軀,觸甲即融為銀漿,滲入甲縫滋養著晶甲。
赤霄掙扎扯動星鏈,鏈身摩擦迸射的火花濺至逆鱗,鱗隙星河驟然倒流!倒流星光裹住三千龍魂,凝成巨爪拍向晶柱,柱體震蕩中三根倒刺離台飛射,直取赤霄後心命門。朱厭旋身橫擋,骨刺扎進增厚的晶甲,火星四濺如鐵匠鍛鋼,刺尖沒入處甲面急速灰化,蛛網裂痕蔓延至虎頸,可它卻昂首長嘯,尾尖輕掃赤霄足踝,似在示意他趁機破局。
軒轅少主割破掌心,血染的紫線如靈蛇竄出,纏住刑台東南骨樁,試圖穩住陣腳。姜清雪簪尖引動淵水,水柱撞上星鏈炸開冰霧,霧氣彌漫間,赤霄瞥見逆鱗背面浮出微縮星圖,與北斗星圖隱隱呼應。此時朱厭灰化晶甲突然藍光大盛,蛛網裂痕迸射光束,將撲近的龍魂絞成晶砂,晶甲表面還浮出北斗七星的黯淡光斑,似在積蓄力量。
第三節?代刑裂甲
逆鱗脫離晶柱懸浮半空,刑台轟然翻轉,倒懸的龍骨錐陣顯露真容,九百錐尖寒芒吞吐,陣眼處逆鱗急旋如銀輪,旋轉的銀輪投射光柱,將朱厭完全籠罩,似要將其困住。軒轅少主紫線纏住錐陣懸索,絲線崩裂聲未落,姜清雪引動的淵水冰盾已碎成齏粉,冰粉被朱厭晶甲盡數吸納,灰裂處竄起幽藍火苗,火舌舔舐下,晶甲龜裂加劇,碎屑紛落如星雨。
錐陣如雷鳴般墜落!朱厭迎向陣眼逆鱗縱躍,虎嘯掀起的音波震散錐雨,赤霄被氣浪掀飛,額角撞上岩壁滲出血線,血珠飛濺至逆鱗,鱗內星圖突然投射至淵頂。星圖流轉間,赤霄窺見光斑組成箭頭,直指錐陣樞軸 —— 那里嵌著半片玄武甲殼,泛著古老光澤。朱厭晶甲轟然炸裂,暴露出心口跳動的土靈珠,靈珠黃芒閃爍,似在呼喚著什麼。
靈珠黃芒裹住赤霄,他如離弦箭般射向樞軸,染血指尖觸及甲殼的剎那,墜落的錐陣凝滯半空,時間仿佛靜止。逆鱗銀輪中心,緩緩睜開一雙琥珀豎瞳,瞳仁里映出淵水的波紋,透著神秘與威嚴,看得赤霄心頭一緊,不知這雙瞳背後藏著怎樣的存在。
第四節?虺瞳映劫
琥珀豎瞳睜開的剎那,凝滯的錐陣發出金屬悲鳴,九百錐尖震顫著轉向赤霄,陣眼逆鱗迸射的銀光中浮現金紋 —— 與玄武甲殼的紋路幾乎一樣。金紋游走處,淵水倒卷成旋渦牢籠,將眾人困在中央。朱厭心口土靈珠狂震,碎裂的晶甲被黃芒強行粘合,虎軀橫擋在旋渦前,似要護住身後的赤霄。
虺瞳微眯,錐陣突然加速下墜!三根骨錐貫穿朱厭虎肩,灰化晶甲剝落如凋零花瓣,銀漿尚未滴落,已被旋渦吸噬殆盡。赤霄五指插入玄武甲殼縫隙,刺痛感順臂而上時,逆鱗星圖突然在腦海鋪展,星軌交錯點正對應錐陣樞軸,他猛然擰轉甲殼,金紋驟亮,九百骨錐如遭冰封,懸停半空不再墜落。
姜清雪星簪劃破指尖,血珠彈向虺瞳,豎瞳中閃過朱厭幻象晶甲覆滿石紋,虎尾凝固如岩柱,透著死寂。幻象轉瞬即逝,虺皇發出震淵嘶吼,聲波掀飛刑台半數骨樁,碎石砸向淵壁濺起晶塵。軒轅少主紫線纏住飛散的骨樁,絲線織成羅網兜頭罩向豎瞳,可網眼在觸及瞳光時熔成青煙,連痕跡都沒留下。
第五節?鱗契歸源
煙塵彌漫中,逆鱗星圖突然脫離銀輪,印上朱厭淌血的晶甲。星圖烙入的剎那,剝落的碎甲倒飛回流,銀漿自創口噴涌,裹住星圖凝成液態鎧甲,泛著柔和的光澤。朱厭仰天長嘯,虎爪拍向刑台中央,台面北斗刻痕應聲亮起,與液態星甲遙相呼應,形成奇異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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虺瞳首次流露驚疑,豎瞳急縮欲閉,逆鱗銀輪卻失控般加速旋轉。赤霄趁機拔出玄武甲殼,甲背赫然刻著微型星圖 —— 與逆鱗內側圖形幾乎鏡像!兩圖隔空對映時,錐陣樞軸轟然炸裂,碎片濺落淵水,激起層層漣漪。飛濺的樞軸碎片被液態星甲吞噬,朱厭額間紋路浮出白虎幻影,幻影虎爪按向虺瞳。
琥珀色光膜劇烈波動,豎瞳深處映出更清晰的未來圖景星甲覆蓋的虎軀正緩慢化為石像,透著不祥的預兆。逆鱗銀輪突然靜止,鱗片脫離光柱飄落,被液態星甲輕柔托住。虺瞳最後瞥過朱厭,緩緩沉入深淵黑暗,三千龍魂齊聲悲吟,化作光流匯入逆鱗星圖,為這場試煉畫上句點。
第六節?淵寂龍眠
赤霄接住逆鱗的瞬間,鱗內星圖投射淵壁,光影交織成秘境星路,終點處浮動著蒼龍角影,似在指引下一段旅程。朱厭星甲褪回晶甲,心口土靈珠光芒卻黯淡如將熄殘燭,看得赤霄心頭一緊。刑台崩解為龍骨齏粉,淵水平息如墨玉,倒映著逐漸消失的星路圖譜,寧靜得仿佛從未有過爭斗。
軒轅少主割斷染血的紫線,絲線落入淵水即化青蓮,穩穩托住踉蹌的朱厭。戰寵虎爪按過蓮瓣,枯萎的晶甲縫隙鑽出嫩綠藤芽,帶著生機。姜清雪摘下藤芽,編成小巧星環,懸于朱厭耳際,星環泛著淡綠微光,似在守護著它。赤霄將逆鱗貼在朱厭晶甲,鱗光與甲光交融,土靈珠的光芒稍稍恢復。
淵底傳來沉悶鎖鏈聲,三道青銅巨索破水而出,纏繞刑台殘基沉入深淵,索身銘文與赤霄腕傷疤痕氣息相近,似是古神封印的痕跡。眾人踏蓮離去時,水面浮出虺皇閉目的倒影,一滴琥珀色凝露自倒影眼角墜入深潭,潭底亮起動搖星圖的微光。朱厭耳際星環輕顫,環心凝結出同樣的琥珀凝露,似是虺皇留下的饋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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