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晶砂祭壇
時裔部族的祭壇嵌滿稜形晶石,每塊晶石內封存著流動的時砂。赤霄的足尖剛觸及祭壇邊緣,晶石突然暴發強光,砂粒凝成利刃懸空指向他眉心。朱厭的玄鐵骨翼驟然蜷縮,戰寵喉間迸發的警告低吼竟被晶石吸收,化作壁畫上的古神囈語。祭壇中央的族長拄著星紋骨杖起身,杖尖點地時,穹頂星圖突然扭曲——北斗七星的軌跡竟與赤霄右臂的年輪紋完全重合。
"瀆神者..."族長的額間晶石閃爍如血,時砂凝成的長矛陣列突然暴射。赤霄的白發卷起星砂屏障,砂粒相撞迸發的火星凝成壁畫虛影——畫面中的他正持星簪洞穿建木母株,朱厭的利爪撕碎三界生靈。當最後根長矛被屏障消融時,祭壇四角的晶石突然離地飛旋,在虛空凝成囚籠陣圖。
"此畫非真!"赤霄的惻隱印突然暴長,青光掃過壁畫表面。被抹去的星砂竟重新凝聚,顯露出角落的星簪紋樣——簪尾系著的劍穗,正是姜清雪當年在藥王谷所佩的舊物。朱厭的骨翼突然暴長,戰寵撕碎的晶石囚籠凝成星砂雨,雨中沉浮的正是往生河支流的虛影。
第二節•星圖年輪
族長的骨杖突然離手,在祭壇中央刻出完整的周天星圖。赤霄右臂的年輪紋突然活化,紋路離體飛向星圖缺口,完美嵌合的剎那,祭壇地底傳來青銅鎖鏈的掙動聲。"原是如此..."赤霄的指尖撫過年輪與星圖接縫處,那里浮動的星砂竟凝成姜清雪的小字批注︰"癸亥年七月初七,飼靈陣眼在此。"
時裔族人突然集體跪拜,額間晶石迸發的時砂凝成戰陣。朱厭的骨翼掃過前排戰士,戰寵撕碎的砂甲竟重新聚合,甲片表面浮現赤霄持簪滅世的完整壁畫。族長突然嘔出晶砂,沙啞的嗓音混著鎖鏈聲︰"星圖既合...地宮當開..."祭壇突然降下時砂雪,雪粒觸及壁畫即引發靈爆,將赤霄右臂年輪紋染成血色。
當最後道星圖紋路歸位時,地宮入口在祭壇中央顯化。赤霄的惻隱印突然刺痛,印紋滲出青金血珠墜向入口——血珠映出的地宮深處,隱約可見被青銅鎖鏈纏繞的身影,其足邊散落的星簪碎片正泛著姜清雪的本命靈光。
第三節•劍穗疑蹤
赤霄的星砂屏障突然收縮,凝成星匙刺入地宮陣眼。族長額間晶石突然炸裂,迸發的時砂凝成往生河古道,河中沉浮的青銅殘片上刻著"清雪"名諱。朱厭的骨翼突然暴走,戰寵撕碎的時砂戰陣竟在空中重組,凝成姜清雪持簪封印建木的壁畫真容。
"爾等所見皆虛!"赤霄的白發突然離體,發絲纏住族長骨杖。杖身突然顯化《九霄飼靈訣》殘頁,頁間夾著的正是劍穗的編織手法圖樣——與姜清雪舊物分毫不差。地宮深處突然傳出嘶吼,鎖鏈掙動聲混著模糊的箜篌音調,正是《破陣曲》的起手式。
當赤霄的星匙完全插入陣眼時,祭壇壁畫突然剝落。墜落的晶砂凝成往生河支流,河底沉眠的青銅棺槨突然開啟,棺內涌出的非是尸骸而是十萬道星簪虛影——每道虛影末端都系著殘缺的劍穗。朱厭的重瞳突然滲出金血,戰寵撕碎的虛影凝成星路,直指地宮核心的囚籠。
第四節•地宮鳴鏑
地宮石門轟然開啟的剎那,時砂凝成的箭雨暴射而出。赤霄的惻隱印突然量子化,在虛空凝成青蓮盾陣。朱厭的骨翼掃過箭陣,戰寵撕碎的時砂竟在空中凝成預言碑文︰"持簪者即滅世者..."碑文末端的星紋,竟與姜清雪劍穗的編織紋路同源。
囚徒的嘶吼突然清晰,鎖鏈聲混著熟悉的星簪顫音︰"師兄...癸位..."赤霄的右臂年輪突然暴長,紋路離體纏住地宮穹頂的星圖。當紋路完全覆蓋星圖時,囚籠突然顯化真容——青銅柱上纏繞的鎖鏈末端,系著的正是姜清雪消散前斷裂的半截星簪。
族長突然暴起,骨杖刺向赤霄後心。朱厭的利齒咬碎杖身,迸發的晶砂凝成往生河星圖——圖中標記的"癸位"坐標,正是當前地宮囚籠所在。赤霄的白發突然盡染星輝,發梢卷起的星砂凝成青帝斷鞭,鞭影掃向囚籠的剎那,鎖鏈突然浮現藥王谷禁地的封印陣紋。
第五節•飼靈真相
青帝斷鞭觸及封印陣紋的瞬間,地宮突然降下靈雨。雨滴凝成《九霄飼靈訣》的完整碑文,文末的落款竟是姜清雪的本命星紋。族長突然跪地嘔血,額間晶石殘片凝成星匙插入囚籠鎖孔——鎖芯處浮現的,正是赤霄右臂年輪紋的拓印。
"此局...早定..."族長的身軀突然晶砂化,凝成往生河支流注入囚籠。赤霄的惻隱印突然刺痛,印紋滲出青金血珠融入星匙。當鎖芯完全開啟時,囚籠內涌出的非是囚徒,而是十萬道星簪虛影——每道虛影末端都系著姜清雪不同時期的劍穗殘件。
朱厭的骨翼突然暴長萬丈,戰寵撕碎的虛影凝成星路圖。圖中標記的三千觀測站坐標,竟與赤霄右臂年輪紋的走向完全契合。地宮深處突然響起完整的《破陣曲》,音波震碎的晶砂凝成姜清雪虛影——她正以星簪為筆,在赤霄年輪紋上刻寫反飼靈陣。
第六節•劍穗歸宗
赤霄的星砂之軀突然凝實,掌心托著的惻隱印與星匙共鳴。當最後道星簪虛影歸位時,所有劍穗殘件突然重組,凝成姜清雪當年的完整劍穗。朱厭的骨翼突然離體,翼片在虛空刻出藥王谷春祭場景——少年赤霄接過劍穗時,谷主袖中滑落的玉玨正刻著"癸亥"紀年。
地宮穹頂突然崩塌,顯化出古神實驗室的虛影。銀甲神將的觀測鏡正對準當前祭壇,鏡面倒映的星圖中,赤霄右臂年輪紋竟是實驗室的操控密令。姜清雪的虛影突然穿透囚籠,星簪尾端刺入觀測鏡核心︰"師兄...斬紋!"
赤霄的白發突然盡數脫落,發絲凝成星砂劍劈向年輪紋。當劍刃觸及皮膚的剎那,祭壇突然降下時砂雪——每粒雪晶都裹著劍穗的編織星紋,在赤霄右臂刻出完整的反飼靈陣圖。地宮深處最後聲鎖鏈掙動戛然而止,姜清雪的小字突然浮現在陣圖間隙︰"飼靈者...當自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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