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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瞳孔深處幻化出來一張雷霆懸掛的場景，仿佛繼續說下去，他也會迎來一場天劫。
“原來如此，難怪為何說即便是上古一片歲月剪影，攪亂混淆原先既定的命運天機軌跡，都會迎來天罰。”
“過去已成長河烙印，想要改變過去，那無異于以自身一身微末道行對抗歲月長河。”
“還有那些無數強者的認知，這可不是一句法力通天能做到的事啊。”
陸清不再言語。
但老者瞳孔中瞬間明悟。
爆發出來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
“既是如此，原來如此！”
他陡然身軀震動，顯示出來久久修行的平靜道心，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空亡，一場空。”
神算老者眼神陡然復雜起來。
他心緒激蕩，周圍空間隱隱受到了氣息劇烈震蕩， 顯化出來一股股水紋來。
“感謝小友告知我這些。”
陸清等著他平靜下來。
這位上古老前輩，從見面開始兩人並沒有矛盾。
之所以會如此，陸清想了想自身修行到這一步，歷經參悟數條大道，又再度開闢一方大天地，悟性資質上也同步提高，氣數天機上也會顯化出來朦朧不凡氣象。
這才有可能是對方盯上他的原因。
“看來我天機一道還需繼續提升，也不知道這名老者在天機一道到底走出多遠。”
對方算後來的自己，大部分都言語言中。
卻唯獨在劫中，早已身處局中者，卻是算不清自身之劫。
天地之劫。
更是如此。
神算子明悟過來了。
他眼神充滿著一種復雜看向陸清。
不必多少言語，他已經知曉了陸清是後世修行者。
他們往日也經常窺天機，想要洞穿歲月長河，一覽後世長河光景。
只是那些光景至多只能看到了未來當有魔道興。
更遙遠的未來天機，卻是不能盡皆看透。
即便他是仙同樣如此。
誰能料到，平靜背後代表著什麼。
陸清歸來很快速。
唯有臨走時，那名老仙翁送了一門天機法過來。
“你不知老夫，我已經知曉了答案，但一身道行轉一身空，卻實在還有不甘，小友願意的話就收下來吧。”
陸清眉心化出來一道光澤。
靈文如流瀑飛出，環繞在陸清身前，靈光閃爍，玄妙異常。
他回想那片古老的歲月。
“這片從朱雀天地帶出來的機緣，真的只是一片簡單的歸虛之影嗎？”
陸清進去之前是這樣想的。
但出來之後，心神之上，道印長河中他看到了一縷彌漫長河上久久才散去的雷劫氣息。
身為其中之一的煉寶渡劫之人，陸清怎麼不清楚那是什麼熟悉的氣機。
正因如此，他對這片流光來歷打了一個問號。
烙印在朱雀天地的確是那一片天機。
“若是連當時的朱雀天意也被蒙蔽了，這片流光……”
陸清這一刻再度凝眸望過去這片歲月光影。
對方的確是處于虛幻當中，也有一縷縷散發出來的古老厚重的歲月氣息。
只是，那名老者。
“那名老者到底是何人？”
天下第一神算。
上古之仙，和當世之仙有著很大不同，老者也曾經說過仙人也分為幾類。
陸清無比確定， 問道首座的道行放在上古絕對已經能渡過成仙劫，歷劫成仙了，但仙人的幾類卻是不同。
那名老者的氣機彰顯出來之後，陸清隱約感知到對方那一抹看不透，已經隱約中能看到一些氣數。
但對方強悍的自然不是法力，而是對方的神算一道上。
“在上古號稱天下第一神算，還能推斷出來我的來歷的……”
陸清腦海里閃過好幾道名姓，卻終究不對，不對。
“上古有卜算一道的仙人，號稱雲游子，雲游天下，觀世間紅塵而取天機因果，織一張天機網，眾生天機皆在網中。”
“但雲游子也沒有從浩劫活下來，被當時魔門的紅塵魔主斃殺，那件天機網也落到了魔門那名紅塵魔主手中。”
而上古魔門魔門天驕妖孽頻出，魔主如仙道之仙，同樣也有幾類。
其中紅塵魔主陸清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眾多魔主的下場也全部是湮滅，他也在其中。
唯有下位魔主的幾名漏網之魚逃過一劫。
天機網也在那一戰中不知所蹤。
“不是雲游子。”
“大梁那塊地方記載還是太少了。”
仙山這些亙古很少會變化的地方倒是能記錄下來。
可一代代凡人下來，又有誰成仙，又有誰夢中踫到神人傳道，或者又在山中遇到仙人撫我頂。
這些零散又離奇的事跡，十件有九件都是假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浪費筆墨記錄下來。
更別說，十多萬年的歲月下，還能夠保留下來大梁那片王朝的名字，已經是意外之得。
想要追求更多，倒不如直接前往那名歲月。
不過陸清對手里這片歲月烙印，已經沒有了第二次想要進去的想法。
他覺得這和上古絕對有關。
但具體是什麼，識海卦象穩當十足，不見半點蹤影。
可見就算背後藏著什麼隱秘，到了他手中，也的確經過卦象走一遭之後，化作了他自身的機緣，不含後患。
不然的話先前尋機緣的那一時候，避凶卦象當中早就道明出來。
陸清停留歲月中只是過去幾日。
但出來後，現世當中的天地卻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時光。
這種歲月流速大不相同的情況，陸清隱隱猜測到其他方面。
恐怕這也是為何一些老東西們，為何只能無奈停留在現世紀元中，停留在當下的歲月長河原因。
要是能做得到的話，只怕他們也會前往過去歲月延長自身壽元，避開橫在他們頭頂，想要收割他們道行壽命的無情恐怖的天劫！
可歲月長河一直如浪潮滾滾向前。
壽元一事，可不會有絲毫寬容。
渡劫避災在過去歲月， 雖然好像少了頭頂天劫的威脅。
可對比起來，龜縮過去歲月中，不過幾天過去，結果一眨眼就沒有了一個多月的壽元。
長期下來，周而復始，毫無疑問，現世的歲月流速是遙遠快于在歲月烙印里頭的時間。
這樣下來，誰能接受得了。
也難怪陸清為什麼出去時，隱隱察覺到九天一些地方藏著一種古老又衰朽的氣息。
只是在天機中一閃而過。
若非陸清涉獵各大道，恐怕也捕捉不到天地中這一絲極為細微的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