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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他目光巡視日月山靈植園，所有光景全部映照入瞳。
自然看得清楚，這里的靈韻已經有了一絲絲道韻之氣。
從最早的九品靈植，再到現在培養著的四品靈植，陸清也不禁感慨一聲，這里變化之大，也出乎預料。
往日無事，陸清很少承托這一道神念。
因為這是一道法力凝成的化身。
歲月之下，法力威能會逐漸消磨。
陸清向來很少用。
但哪里能有最多的上古記載的地方，肯定是宗門藏書樓，回來一趟也是有必要的。
陸清弟子玉牌上面開放了一些權限，不過他還沒有進去過，一些古老傳聞，他如今修行上來之後，也是能瀏覽。
這也是為了防止一些弟子修行不過關也就算了， 道心也不過關，看到諸多上古那些封存起來的傳聞，難免會動搖道心。
畢竟，上古在不少仙修眼里，要麼就是魔道當空的絕望時候，要麼就是仙人列如雲的輝煌修行盛世。
陸清一念走出。
前往最近的一座藏書樓。
藏書樓高大巍峨。
一面面靈玉簡散發著光芒，等待著弟子的心神探入。
“這一道歲月流光，經過長河動蕩，也不知道里頭幻化出來的是上古最後的那個時候，還是隨機烙下來的一片長河紀元。”
“希望不是最後。”
最後那個時候，上古九天界崩，地火山河破碎，長河動搖歲月，險些要重開混沌。
如此狀態，顯然不是適合煉寶的合適歲月。
沒有正式進入這片歲月烙印，陸清蘊含一絲神光的雙目，也對里面具體是哪個時候看得不太清楚。
不過多了解上古，還是有必要的。
只要確定大致的幾個時候，剩余那些長河光陰下的細節人物，陸清也並不怎麼擔心。
畢竟，他是煉寶，又不是去和人斗法，也不是去殺人，去尋機緣。
只要天地還是完整的那會兒，除去最後的時間點，其他的對陸清來說，都沒有什麼大的差別。
他直接走上藏書樓，身上玉牌飛出，一層層禁制陣法在他面前打開。
瞬間一個傳送陣出現在腳下。
“這里也有傳送陣。”
陸清走入進去。
忽然，面前光芒大綻。
無需任何言語。
一片玉簡玉符幻化出來的光海，出現眼前。
光海似海，光澤流動。
一片片靈文若隱若現，浮華沉沉。
隱隱看過去，還能看到一些修行典籍其中的某一些語錄記載。
渺渺滄桑老者聲音出現。
“此地為上古傳聞海，若要想要知曉什麼，心神直接生一念，自可了解。”
“多謝前輩告知。”
陸清客氣說道。
經過陳宮有器靈一事，看到這里也有老者器靈也不覺得奇怪了。
道宗底蘊對陸清來說，越強就越好，這樣就能繼續安心修行，參悟大道。
“上古紀元所有時間大事分類。”
陸清先前也看到過上古一些傳聞，不過多是以小傳修士自身生平記錄。
只是個人修行者角度出發。
如今要看的卻是宏觀的一片。
光海當中，頓時有一道流光如龍騰空，飛出來落入陸清眼前。
眉心紫府一絲神魂探入進去。
靈文流動，光華圖景同樣于雙目深處綻放。
“上古為一大紀元，十二萬年歷經浩劫而亡……”
“劃分四大時期，各大時期氣數不一。”
“上古最前，當以天生神靈為尊。”
“又到人道興盛，仙道崛起，靈道茫茫六道興盛起，人道王朝立九天，人皇出，稱尊，這個時候是六道道統出現的時候。”
“第三時期六道爭，道統大興，無數後世傳承道統都誕生于這個繁榮時期。”
“最後一個時期當是魔土出現，上古魔門橫空出世，統御魔道，所有魔道法脈歸于魔門一脈，自此也是浩劫時期開始……”
一條條流光訊息飛快掠過眼底。
這些時候記錄下來的傳聞非常龐大眾多，但以陸清目前的悟性心神，不過一念當中便梳理出來了一條異常清晰的脈絡。
陸清知曉上古有天生神靈稱天地之尊之時，但通常都是劃分上古之前為天生神靈紀元，沒有想到上古開端也是以天生神靈為起點。
這樣浩然的一條神道，最終卻也是氣數到達鼎盛之後漸漸衰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神道至今仍然是六道之一，管中窺豹可知上古神道榮盛。
“上古啊。”
陸清放回去這枚玉簡，心念中已經有了一絲發現。
按照玉簡上言明的時候來看，自己到手的這枚機緣，如果是上古歲月最後的那一場浩劫，必然也會沾染上劫氣。
浩劫劫氣破滅地界，使得歲月震蕩，長河本源動蕩之下，歸虛歲月烙印又怎麼可能不受影響。
他手上這片流光沒有劫氣，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歸虛一地，我就是進入煉寶，應當不會有凶險出現吧。”
陸清對天譴是敬而遠之，現世當中自然不想觸踫天譴，不過既然是歸虛，應當沒有太大問題。
不然的話，為什麼還會專門有一些強者出手，專門煉化出來一片歲月歸虛，不就是為了最大可能減少現世的天機因果。
陸清很快離開這里。
身後，在他離開之後，那一道渺渺蒼茫聲音重新飄蕩出現。
“多少人對上古好奇，只是上古的仙人路，可不比如今啊……”
這道聲音含著某一種意味深長的口吻說著，透著一股無邊的歲月滄桑。
見識過上古，再經歷過當下仙道修行，無人能說一個對錯，但普通修行者最好的修行天地，毫無疑問是當下。
上古。
那只是妖孽的修行盛世。
老者聲音沉寂下來，唯有光海依然光芒萬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