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風雨樓總部。
“鄔痕,原名沈旭,年齡十九,氣海中期修為,天賦人階上。
出身于行川域四方劍盟青竹山脈雲龍城沈家,家中有一老僕和一對弟妹皆為收養)。
十六歲拜入八品宗門青竹劍派,一年後通過四方劍盟入門考核被四方劍盟錄入門中。
十八歲開闢氣海,實力冠絕四方劍盟年輕一代,有以氣海初期修為敗五品宗門氣海巔峰真傳的戰績。
並且與最近登上七重天階的聖選李蕭衣關系匪淺,
另有傳聞其擁有‘無垢道印’……”
一處恢弘且紛亂的房間中,氣質隨和的藍裙女子給身前男人念完有關沈旭的信息後,不禁感嘆這恐怕又是一個妖孽。
“我記得李蕭衣似乎也出身于四方劍盟?”
“回大人,李蕭衣確實出身于四方劍盟。
行川域這段時間龍虎匯聚,先有百花神女成聖,後有李蕭衣成為七重聖選,確實有些熱鬧了。”女子恭敬地回答。
“怕是有人要等不及了,記得再多派些人手去行川域,”
“是!”
“這個人你怎麼看?”男人指了指桌上的卷宗。
“沈旭毫無疑問是天驕,行川分部對他的評價也很高。但他的天賦卻如此低下,想來身上應該有些秘密。”
“人都有秘密,關鍵是能不能為我所用。”
听到這里,女子回答道︰“段瀾寄來的消息中稱,他似乎有將家中親人遷來寧川域的想法。
他在行川域並沒有仇敵,用‘鄔痕’這個名字說明他並不想和行川域再次沾染上聯系。
想來是預料到了什麼。”
“一個氣海境的小修士也能預料到州域間的事情嗎?有點意思。”
“段瀾的意見是什麼?”
“他並不了解沈旭的全部信息,只是覺得這是個人才,便推薦到了總部。
他的意見是讓總部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柳弦初那里能夠成功,他可以暫時作為碧微城的明閣。”
“柳家不會放我們進入碧微城,你們的計劃不會成功。
錢憎明最近不是要被調來總部,就讓他去丹城接替錢憎明的位置。”男子淡淡地說道。
“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一些,丹盟那里很多人都在盯著,若是調去一個新人恐怕不能服眾。
而且他的實力也不足,很多人恐怕都會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紅衣女人委婉勸阻道。
“那你的意見呢?”
“卑職不敢有意見。”紅衣女人低下了頭。
“以他的條件,不拿出什麼好東西,你們憑什麼認為他一定會加入風雨樓。
天才就應該有天才的待遇,特別是在寧州大爭臨近之時。
真金不怕火煉,他若真是個人才,那就在一開始就給他一個更高的平台讓他證明實力。
若是個草包,我再把他換下去也沒有什麼影響。
你家的那位最近不也要外放,就讓她跟他一起去烤烤火。
另外沈旭的檔案列為絕密!”
男人說完後便將腳放在繁雜的桌面上,隨便拿起一本書壓在臉上沉沉睡了過去。
“多謝副樓主。”
紅衣女人行禮後便抱著卷宗離開了房間。
……
“還有誰敢上來?難道青鸞城中就沒有能撐過我一招的人嗎?”夕陽的余暉下,沈旭對著擂台下的人群嘲諷道。
听到沈旭的嘲諷,擂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但就是沒有人敢上台和他比試。
這不禁讓沈旭有些苦惱,早知道就再收著點打了,這樣的情況下他完成十連勝的希望渺渺。
事情還要從他重回到青鸞城說起。
顧含給他的選擇有些多,他的時間有限,所以需要仔細研究一下各個地方的優缺點,才能決定先去哪一個地方。
而城內的書館肯定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雖然去問城里的風雨樓可能更為簡單,但現在的他對風雨樓的人充滿了不信任。
所以他選擇了青鸞城的擂台。
青鸞宗有這樣的規定,只要有人在東南的擂台上同境界獲得十連勝,便可以獲得參觀青鸞宗山門的權利。
青鸞宗的藏書樓一樓也在參觀的行列之內。
沒有了柳弦初和他競速,他的速度自然也慢了很多。
所以他來到的青鸞城的時間已經近晚,而擂台在太陽下山前就會結束,
如果明天再去打的話,那就只能後天才能進入青鸞宗,他並不想再浪費一天的時間。
于是便有了剛才的事情,他也不想囂張的,但無奈時間不夠了。
這時一位身著青鸞宗制式衣袍男子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上了擂台。
“薛城,沒想到這人竟能把他引來,薛城乃是青鸞宗那位尊者的親傳弟子,一定能夠殺一殺那人囂張的氣焰。”
“不一定,那人可始終沒有用出全力。”
“你們說到底從哪冒出來這樣一位強人,跟我們這些散修打他有意思嗎?”
“在下薛城,敢問兄台為何要去青鸞宗。”薛城走上擂台後行禮道。
“我想借用貴宗的藏書樓查一些資料。”
“外人只能進入藏書樓一樓,那里的書籍,可能對兄台並無幫助。”
“我要查的也不是什麼珍貴的資料,只是有關一些寧川域現存的城池的簡單信息,並不打算深入。”
“比如?”
“棲霞鎮,竹韻城,還有暮靄原。”
“可惜現在太陽已經落山,看來兄台今日注定無法完成十連勝了。”
“確實可惜。”沈旭輕嘆一聲便準備離開擂台。
既然這個方法不行,他也只能選擇去風雨樓買這幾個地方的資料。
“不打了嗎?”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疑惑。
“沒看到時間嗎?結束了還打什麼。”
“兄台,雖然你沒有完成十連勝,但我邀請你明天一早參觀青鸞宗如何?”薛城突然開口。
“求之不得,多謝薛兄!”沈旭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世上還是好人多呀!”他不禁在心里感慨道。
他來到寧川域後除了在九衢城被宰了一頓,被風雨閣坑了一次,再被那個女人為難了兩天外,踫到的都是好事情呀!
“不知是否有幸請兄台吃頓便飯?”薛城再次問道。
“故所願也,不敢請爾。”沈旭行禮道。
還請吃飯,這是大好人呀!
同樣是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