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城守府內,柳弦初低著頭弱弱地對著身前面色陰沉的男子輕聲喊道。
“噢?這不是我們的柳二小姐嗎?怎麼今日有閑情逸趣來碧微城這里參觀了。
這次可要多呆幾天,好好看看你娘的眼淚還剩多少。”
“爹!你千萬不要生氣,我這次外出可是為了遵循祖訓歷練去了,收獲極大。
再說我都那麼大了,也該有自己的自由了吧!”柳弦初走到柳安仁的身邊,親昵地搖晃著他的手臂。
“還有碧微城那麼無趣,有哪個年輕人願意呆在這里。”說到這里,柳弦初腦中突然浮現了一個身影,然後在腦海中立即捅了他三刀。
“收獲極大!你能有什麼收獲?”柳安仁有些疑惑地問道。
“嘿嘿……”
柳弦初來到柳安仁的身前眉眼彎彎地笑道,“你的寶貝女兒我已經成為風雨樓的暗閣了!”
“不可能!就你還暗閣,除非風雨樓瘋了。”柳安仁不禁笑了起來。
他對自家女兒有著深刻的了解,當個暗探都不夠格,還暗閣。
“爹!你就這麼看不起你女兒嗎?你看!”柳弦初有些生氣地拿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
“這……”柳安仁接過令牌後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
“你別再看了,真的就是真的!你就是看不起我。”柳弦初一把奪過了令牌。
“可以呀!我家二小姐長出息了。”柳安仁看著一臉不爽的柳弦初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告訴爹,風雨樓給你的是哪里的暗閣,我可听說風雨樓分閣的油水非常足,要是輪到了哪個大地方年入百萬根本不是夢想。”
“我可以說,但爹你一定不能生氣。”柳弦初小小地試探說道。
“爹生什麼氣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即使是小地方也沒事,能讓風雨樓開設分閣的地方就沒有不重要的,我要好好獎勵你才對。”
“那我可就說了。”
“說吧!說吧!”
“碧微城。”柳弦初挺起了胸膛。
“嗯?碧微城怎麼了?不是要說你就職的地方嗎?”
“你……你……”柳安仁深吸了一口氣,踉蹌了一步,然後捂住胸口,大口喘氣起來。
“爹!你說好不生氣的。”柳弦初急忙扶住了柳安仁,並將他扶到了座椅上不斷撫著他的胸口。
“我沒你這個女兒!”柳安仁用力甩開了柳弦初的手。
“我本以為你不惹事便是對我和你娘的孝順,沒想到今天來挖家里的牆角了,你給我說到底是誰教給你這麼做的!”
突然間,柳弦初腦中靈光一閃,“鄔痕,都是他的主意,。
我本來好好地在執行任務,可是他來之後閣主就讓我回碧微城建立分閣,一定都是他的主意!”
柳弦初越說越覺得合理,什麼讓家里人來碧微城,一切都是借口,他的目的就是借助她的身份打探碧微城的情報。
“好呀!風雨樓敢把主意打到我碧微城了。
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我非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柳安仁目光陰沉了下來。
“他挾持著女兒來到了碧微城,現在估計正在碧微城打探消息呢?”柳弦初露出了我見猶憐的神情。
柳安仁冷眼瞥了柳弦初一眼。
他自己的女兒他自己知道,腹黑任性貪吃的要命,而且風雨樓也不可能挾持他女兒。
最大的可能是她自己沒抵御住成為暗閣的誘惑,今天是來試探他的態度的。
他女兒的錯他可以當作沒發生,但那個提出在碧微城建立風雨樓的人,其罪當誅!
“這件事你不要過問了,我會給那個小子一個教訓的。
你娘還有你妹妹都很想你,你去見見他們吧!”
……
沈旭還不知道因為某人的誣陷,碧微城的城主已經把他列入了黑名單。
此刻的他正在仔細查看城內告示上關于如何加入碧微城的信息。
簡單來說若想加入碧微城,大概分為三種方式。
‘柳尊’,也就是城中央的那棵柳樹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第一種是在“垂天坪”下靜思,在柳尊投下的陰影下,靜坐至少三日三夜。
如果三日後依然沒有被其“請”出垂天坪,便意味著擁有了成為碧微城居民的資格。
雖然這種方式看起來很簡單,每年也都有無數人嘗試,但成功的人寥寥無幾,幾乎每一次成功都能造成一場小小的轟動。
另外一種方式便是對碧微城做出巨大貢獻,可以成為榮譽居民,只要不違反碧微城的法典,便可以擁有一直生活在碧微城的權利。
最後一種就是沈旭在風雨樓那里得知的考驗,“柳尊問心”
簡單來說就是,申請考驗者會被引導進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由柳尊的力量在其意識中編織出高度擬真的幻境。
通過幻境者便可以成為碧微城的一員,但對于幻境的內容,卻從來沒有被透露出來過一絲內容。
他的時間不夠進行第一種考驗,所以他只有用第三種方式才有可能成為碧微城的居民。
而成為碧微城居民的修士是可以帶著普通人入住碧微城的,雖然也需要一定的考驗,但相對簡單很多,類似于藍星的問卷調查。
眼看時間近晚,沈旭決定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後明天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柳尊問心。
在沈旭離開後,兩個身材高大,身上有著柳葉徽記的男人來到沈旭之前所站的告示前。
“他果然想留在碧微城,看來二小姐說的不錯,其人用心險惡,我們絕不能讓他留在碧微城,就是可惜在城內不能對他動手。”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第一種和第二種方式他無法滿足,我猜測他明天估計要闖柳尊問心,要是真的被他度過了幻境,事情就變得很麻煩。
我們還是盡快把這件事告訴城主,讓城主決定該怎麼辦。”
“身份做的挺好,還專門去了一趟行川域,真當我們碧微城的人都是傻子嗎?
明天把那小子的難度提到最高,我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柳安仁將手中的茶杯捏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