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社區醫院
傅硯辭蹲在社區醫院走廊擦地，消毒水味蓋不住腹部的灼燒感。自從逃出學校，他在這當了半個月清潔工——直到今早發現藥房深處有扇帶hc編碼的鐵門。
"3床換藥！"護士站的呼叫器突然爆出雜音。傅硯辭抬頭看見監控畫面閃爍︰所有病床的孕婦都在同步撫摸腹部，動作整齊得可怕。
他推著清潔車闖進b超室，沈知意正抱著孩子偽裝成產婦。屏幕上的胎兒影像突然轉向鏡頭，露出機械復眼，hc308的編號在羊水里游動。
"他們找到這里了！"沈知意扯掉假肚子，嬰兒突然啼哭。走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三個大腹便便的男醫生堵住門口，白大褂下滲出金色黏液。
傅硯辭掀翻b超機，電線纏住最近的醫生。機器突然顯示極端圖像︰那人的孕肚里蜷縮著金屬骨架的嬰兒，正隔著屏幕朝他們咧嘴笑。
逃生通道被鎖死。沈知意踹開消防櫃，傅硯辭抄起斧頭砍向通風口。鐵皮飛旋著削掉追擊者的耳朵，黑血濺在"孕婦注意事項"海報上，腐蝕出308的編號。
地下倉庫堆滿貼著hc標簽的藥箱。最深處的手術台上綁著個少女，她的腹部被剖開，機械胎兒正用帶倒刺的臍帶抽打掙扎的軀體。
"這是第308個母體。"護士長從陰影走出，她的孕肚突然裂開，鑽出條長滿眼球的觸手，"很快所有女性都會成為孕育火種的容器。"
嬰兒突然伸手抓向藥架，整排鎮定劑飛向護士長。傅硯辭趁機砍斷少女的束縛帶，她的傷口竟快速愈合，腹部浮現出和沈知意相同的妊娠紋。
"我的血能解毒！"少女撕開護士服，露出滿身針孔，"他們給我注射了..."
天花板突然坍塌，穿防化服的"傅硯辭"們從天而降。他們的防護服下腹部隆起，面罩里傳出機械音︰"檢測到叛逃母體，立即回收。"
混戰中少女搶過手術刀扎進自己腹部，扯出發光的臍帶扔向沈知意︰"給孩子！這是解毒劑！"
藥房突然爆炸，氣浪掀翻所有人。傅硯辭在濃煙中摸到鐵門鑰匙，上面刻著hc309。門後冷藏室里堆滿玻璃罐，每個都泡著不同年齡的自己——最新的罐子里，赫然泡著三天前剛失蹤的社區醫生。
"歡迎回家。"冷藏室廣播突然響起，金屬老人坐在輪椅上，腹部插著輸液管，"你猜這次的母體是誰？"
輪椅後轉出個小女孩，正是食堂里提醒他肚子發光的那個學生。她掀起校服，腹部浮現出hc1的編號。
"當年第一個成功母體。"金屬老人撫摸女孩的頭，"現在該升級了。"
傅硯辭突然嘔吐出金色液體，腹部的編號開始跳動。沈知意抱著孩子撞破玻璃窗，晨光中整個醫院的孕婦集體走出病房，腹部同步鼓脹成球狀。
三個月後，新來的護工推開停尸間暗門。冰櫃里蜷縮的人形緩緩坐起，傅硯辭呼出白霧，皮膚下的金光匯聚成胎兒形狀——這次編號是hc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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