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雨夜的離婚誘捕
民政局的白熾燈管滋滋響了兩聲，照得沈知意手里的孕檢單慘白發亮。b超圖上那團小陰影邊緣泛著詭異的藍光，像極了對座那人左眼里嵌的監控芯片。
她記得三年前那個雪夜，傅硯辭就是用這只眼楮注視著她被銬進國安局審訊室。那時他西裝上沾著她的血，手里捏著結婚證說︰"沈小姐，這是你唯一合法使用催眠能力的許可證。"
"財產分割有問題嗎？"公證人第三次催促。
傅硯辭的鉑金袖扣突然壓住她指尖，涼得她一顫。三天前這雙手還掐著她的腰抵在化妝鏡前，鏡面倒映著他後背的舊槍傷——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時，她操縱殺手射偏的子彈留下的。
"顧導新戲缺個會真催眠的女主角。"他夾著根沒點燃的煙，在離婚協議上敲了敲，火星濺在"精神損失費"那一欄，"你求我一句，資源就歸你。"
皮鞋尖蹭過她小腿肚，聲音輕得像新婚夜扯碎她蕾絲睡裙的響動。沈知意忽然想起產檢時醫生的話︰"胎兒腦電波異常活躍，簡直像...像在接收某種信號。"
樓下突然爆發尖叫，混著警笛聲刺破暴雨。穿外賣服的男人舉著手機沖進大廳︰"快看熱搜！頂流周予淮在片場吸毒被抓了！"
直播彈幕瞬間淹沒她漲粉十萬的提醒。傅硯辭的瞳孔猛地收縮——十分鐘前周予淮還給他發過合作代言合同，照片里那盒古巴雪茄夾層藏著加密芯片。
"你干的？"他扯開領帶，露出喉結下方三厘米的疤痕。那是她上個月催眠失敗時咬的，現在結著暗紅的痂。
沈知意把孕檢單碎片塞進他西裝口袋，冰涼的指尖劃過他胸前的龍紋刺青。這條龍的眼楮是微型攝像頭，此刻正將畫面傳回國安局總部。
"傅總不如猜猜，你派來監視我的十二個保鏢..."她戳了戳他心口，那里跳動著軍用級心髒起搏器的節奏，"現在正夢見自己淹死在哪個泳池？"
監控器突然炸開一串電火花。掛在牆上的電視機開始播放周予淮被捕畫面︰頂流跪在片場佛像前瘋狂磕頭，額頭滲出的血在青石板上匯成古怪符號——正是她昨夜胎動時在鏡面上畫過的圖騰。
傅硯辭喉結動了動，咽下喉間血腥味。這是他親手植入她後頸的監測芯片在報警，也是他失控的開始。三個月前那場爆炸案里，她就是用這種神情操縱著綁匪按下引爆器，卻在他撲過來時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彈片。
"跟我回家。"他攥住她手腕，虎口處的槍繭磨著她跳動的脈搏。那里埋著定位芯片，此刻正將她的心率同步到他左眼的虹膜顯示器上——89，說謊的頻率。
"回哪個家？"她笑著摸出防狼噴霧，"你養金絲雀的別墅，還是國安局審問異能者的地下室？"噴霧外殼印著母嬰品牌ogo，里面裝的卻是濃縮催眠瓦斯。
玻璃窗突然被砸得粉碎。暴雨卷著一張通緝令拍在傅硯辭臉上，懸賞金額三億。沈知意瞥見自己七年前的入獄照，笑得更艷了。照片邊緣染著咖啡漬，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他打翻的拿鐵。
"傅先生，現在自首算你立功。"她晃了晃直播手機，鏡頭掃過傅硯辭後腰的槍套。彈幕瘋狂刷新著公務員持槍違法的tag，卻沒人注意到槍柄上刻著國安局徽章。
警報聲撕破夜空時，她抓起三腳架對準他抽搐的左手——每當他說謊時，這根斷過三次的食指就會不自覺痙攣。"觀眾朋友們，接下來表演在線抓捕國安局特工！"
話音未落，傅硯辭的婚戒里彈出一根麻醉針。這是他們結婚周年時他送的情趣玩具改良版，此刻卻沾著軍用神經毒素。沈知意踉蹌著扶住產檢報告展架，各個月份的胎兒模型嘩啦啦碎了一地。
倒地前她听見他冷笑︰"懷著我傅家的異能種，還敢用胎動預知熱搜？"溫熱的掌心覆上她小腹，那里突然爆出刺目藍光。視網膜上閃過血紅的倒計時︰68小時後，傅氏總裁當眾跪榴蓮求婚。
最後一絲意識消散時，她听見此起彼伏的快門聲。明天頭條會寫十八線女星離婚現場昏倒，卻不會有人報道——國安局特勤組正在樓頂狙擊試圖綁架她的境外異能者。而傅硯辭撕碎的離婚協議背面，印滿她這三個月用胎教畫的軍用密碼。
暴雨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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