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川,過去我之所以做不到開口明說,是因為我想著,你是個男人。
既然要在一起,總得你先對我表白,才能名正言順,進行下一步。
可你一次都沒有過,所以我矜持著,等待著,才會一步走錯,導致你我坐失良機。
可你不能說我是在欺騙自己,我是愛你的!”
相比繆曼的慷慨激昂,藍川反而要心如止水的多。
“好啊,那我現在告訴你,我願自毀婚約,娶你為妻。
少主和雅詩那邊,我來背負所有的罵名,帶你遠離應家的是非之地。
從此你我恩愛白頭,相知相守,你會嫁給我嗎?”
???
繆曼整個人猛地一頓。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一雙含情凝睇的眼楮。
“你…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藍川笑笑。
“真的,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從不說假話。
只要你肯點頭答應,我就娶你。”
繆曼一時震驚,千頭萬緒,忍不住怔愣地倒退三步。
“我…我…”
不知為何,明明藍川此刻的話語,是她從小到大,無數個輾轉難眠的日日夜夜里,最為期盼的承諾。
可真到這天來臨,她反倒支支吾吾的給不出任何回應。
藍川意料之中的勾勾唇角。
“所以啊繆曼,當你開始糾結的那一瞬間,你對我的情意,早已不能稱之為愛了。
你真覺得你為了我去找霍亦庚,是打著補償他的名義,才會失身的嗎?
不是,那是你下意識里的期盼,你會拼了命的灌酒,是因為你缺少敢于直面事實的勇氣。
一開始,你的確對霍亦庚無感。
可他半年多來,堅持不懈的追求,其實早在暗中,打動了你一顆自認為滿是藍川的內心。
證據是你每次同他約會回來,唇邊驚喜交加的笑意。
那是無法掩藏的潛意識,沒人能造假。
當然,你會愛上霍亦庚,也不是為了他的地位、名譽和財富。
是你身邊真正缺少的,正是他這種,能不擇手段,讓你言無不盡的角色。
這就跟雅詩每天,都在教我學會愛一個人,是一樣的道理。
你說你不愛他,可你每次跟我出來,怕他誤會,都會提前通知。
你說你是怕他借此對少主發難,其實你更怕他會因此難過。
你無論跟我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都會雷打不動地拍下照片,同他分享。
這不是為了讓他安心落意,而是你不經意間,已經養成了跟他分享日常的習性。
包括今晚,你會一個人出去喝悶酒,還會一反常態地當眾吻我。
是因為霍亦庚昨晚,得了霍總的命令,要他代表霍家,去華庭盛世招待外賓。
他找了陪酒女郎尋歡作樂,卿卿我我,雖是為了做戲給人看。
但你醋意橫生,便想在我身上,原封不動的伺機報復回去。
繆曼,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記憶中的繆曼,曾經,她有膽有量,敢作敢當。
她愛一個人會有愛一個人的姿態,不愛會有不愛的灑脫。
你有沒有想過?今晚你做出此等令人誤會的舉動,一旦被雅詩發現,我有口難辯。
你會害我因此失去她,讓我從此孤家寡人一個,就是你的初衷嗎?”
“不是!”
繆曼不假思索,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不是這樣想的,請你相信我。
你能勇敢地邁出這步,跟雅詩在一起,我是高興的,我沒有想要拆散你們。
我只是有一點不甘心而已,因為你對她的好,是我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對不起,我承認我最近的狀態,是不太正常。
我好像變成了我此前最討厭的模樣,可我真的沒有想過拆散你們。
真的,我還不至于惡毒到這個程度!”
“我知道。”
藍川又笑。
“我那麼說,只為讓你認清內心,說出實話而已。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了解你。
繆曼,你是個好姑娘,但你不是屬于我的天作之合。
或許這麼說,顯得我無情刻薄,但我真的很愛雅詩。
她給了我不一樣的體會,她讓我的生活有了盼頭。
我想跟她在一起,我每次看到她清麗的笑容,就能忘了所有的煩惱。
她對我很好,她滿心滿眼都是我。
她讓我品嘗了愛情的甜美,讓我原本灰白的人生,有了彩色的絢爛。
我不想失去她,我也不能失去她。
所以今晚,是我最後一次來陪你了,希望以後,你再有心事,能試著對霍亦庚述說。
愛人需要溝通,需要相互理解,更需要彼此坦誠。”
話音剛落,一串富有節奏地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繆曼嚇了一大跳,不等反應,藍川抬手撫平,稍顯凌亂的前襟。
徑直打開房門。
“霍亦庚?”
來人正是風塵僕僕,得知繆曼吃醋生氣,連夜冒雨開車,從北城趕來的霍亦庚。
“你來干嘛?跟蹤我是吧?”
霍亦庚歉意的笑笑。
“老婆,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特地趕來,跟你解釋昨晚的事嗎?”
繆曼由于人在賭氣,一把將湊到眼前的霍亦庚推走。
“誰要你的解釋?解釋有用嗎?你快去找你的夢夢吧。”
夢夢,是昨晚霍亦庚在華庭盛世,親點的陪酒佳麗。
男人欲哭無淚,上前一把抱住胡亂掙扎的繆曼。
還不忘回頭,感激的看了藍川一眼。
“多謝,她一直不接我電話,還好你去幫我把她帶過來了。
謝謝,謝謝,改天請你喝酒。”
繆曼一听,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敢情藍川之所以破天荒的同意跟她開情侶房,是受了霍亦庚的指使?
男人禮貌頷首。
“四少客氣,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霍亦庚點頭致意。
“沒問題,辛苦了。”
藍川走後,繆曼奮力掙脫霍亦庚的擁抱。
“起開!我不想見到你,我也要走。”
霍亦庚脫掉被雨水打濕的風衣外套,打橫抱起口是心非的女人,帶進被窩。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大哥的命令,我不敢不听。
不信你去問三哥,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除了親親抱抱舉高高…”
繆曼當場氣笑。
“這叫什麼都沒做?你怎麼好意思說的?”
見她始終無法冷靜,霍亦庚干脆三下五除二,扒光她體表的粉紗連衣裙。
一邊吻上她明眸皓齒的朱唇,一邊用骨節分明的長指,解開褲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