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馬上讓他試一試！”
程瀟說完，與龍非離言明，他會意，提筆繼續。
無需多想，無論是齊國的永城，還是胡人的 臘、渝國的那曲、魏國的瀘州，他都銘記于心。
但……
畫不上，點墨之後如水過無痕。
“怎麼會這樣？”
龍非離也奇怪，分明之前還能畫，為何現在不行？
他不信邪一般添墨再畫，結果還是一樣。
“看來，真的要四國一統，才能將其補充完整！”
“你說你師傅說，紅玉變黑玉便能解除喬、程兩家詛咒，黑玉玉碎，對你可有影響？”
“他說並無，黑玉玉碎，以後程家再無傳家寶，也再無玉碎家亡之不吉之言。”
龍非離放下手中毛筆，不贊同的說“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也覺得，但再怎麼追問，師傅不曾改口，也不願再繼續多說！”
“這便說明他說的話有問題，如果我們真的按照他說的做，萬一並非如他所言那般該如何？”
程瀟也在擔心這些，可當下除了听他所言，別無他法。
“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龍非離搖頭“暫時沒有。不過，皇兄的聖旨已到，讓大軍繼續向東進發！”
程瀟剛想喝杯水，結果听到此差點嗆著“這麼快？他就不怕你領兵向東，渝國從大梵山來犯？”
她防著渝國，卻不說魏國，倒不是她相信魏國真的被之前的君子協議所約束，而是他們要讓大軍穿過那片沼澤實屬不易。
“十萬大軍駐守永城，十萬大軍駐守大梵山防御渝國，十萬討伐胡人。”
程瀟點頭“胡人多次挑釁在先，大齊這次出兵也算師出有名，只是，十萬大軍，真的能拿下胡人嗎？”
龍非離搖頭“胡人總兵人數三十萬左右，這次出軍二十萬，從抓獲的俘虜口中得知，其中有將近一半是臨時抓入軍中充數的農夫。”
“那意思是胡人現下還有近二十萬的正規軍？要是這般，你十萬大軍沖上去，豈不找死？”
“干旱死了不少人，加上考慮下半年恢復農作需要勞動力，故即便邊境開戰，皇兄也未下達征兵一事，所以，齊國能調至永城的人數有限。”
四國能維持這般鼎立關系幾百年，正是因為四國實力懸殊不大，這才能相互牽制。
“要不，聯系秦南楓，讓魏國一起出兵攻打胡人？”
“他定不會同意，甚至有可能會幫助胡人對抗我們！”
程瀟拍了拍腦袋，她怎麼把自己給忘了，預言一出，齊國有程家女這個天選助力在，一統天下勢在必得，魏國如何可能幫齊國攻打胡人？
而且，一旦胡人被滅，魏國與胡人相鄰，沒了沼澤之地的約束，齊國還能放過攻打魏國的機會嗎？
顯然，魏國絕不是傻子，也不會做自掘墳墓的事情，相反，他們定會如龍非離所說那般，大概率會與胡人結盟。
戰爭一觸發，四國皆動。
程瀟之前雖然在零食有糖安排有情報人員，但因為孟杰和張賢貴重新整合，信息還無法做到精準快，等渝國蠢蠢欲動的消息傳到程瀟手里時，大梵山已經亂了。
這天，龍非離正準備出發。
營帳內，他著一身銀色盔甲，程瀟在替其整理。
“龍非離，你帶著糧草往東，大梵山交給我，你可放心？”
“放心，但還是會擔心你。你答應本王，不許受傷，不許逞強，有事及時派人來通知我！”
程瀟理好後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答應“好，你也是，我們都要好好的！”
幸好開了那麼多店鋪，合作了那麼多商家，有銀兩支撐，否則，供給大齊軍隊的物資還真沒錢購買。
而她本身就欠程南希一大堆，總不能又讓她墊資。
龍非離將人拉進懷里，低沉的嗓音在程瀟耳邊響起“最重要的兩點，不許離開和要想我！”
“好！”
軍隊開拔，永城百姓夾道相送。
胡人來犯，大齊第一時間出兵護他們安危，硬氣反擊，百姓揚眉吐氣，連眉梢都帶著自豪。
程瀟扮成男子，領著夜四、夜六前往大梵山找陸淮。
渝國已經集結部隊，駐扎在大梵山另外一邊，只等他們攻破禾呈去年設下的巧妙機關，便會攻過來。
雖知曉機關能暫時拖住一段時間，但山地作戰和城鎮平原作戰不一樣，不確定因素很多，而且，大梵山山大地博，邊界寬闊，一旦巡邏不查便會讓敵軍鑽了空子。
“禾呈，好家伙，你去哪了？整整一年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淮激動的上前擁抱、捶胸、拍肩，好一通抱怨。
他身後的副官小聲提醒“將軍，她是未來的辰王妃，是程家五姑娘！”
陸淮一拍腦袋。沖程瀟尷尬的抱歉“瞧我一激動給忘了，程姑娘，抱歉抱歉！”
那憨厚樣子惹得程瀟噗嗤笑出聲，朗聲調侃道“走的時候還是好兄弟，回來就不認了？”
陸淮當著這麼多下屬，竟然羞澀道“認啊，當然認，只是你現在這身份，不敢不是！”
“我現在什麼身份？我現在還是你兄弟，還想當你軍師，行不行？”
“行，當然行，正好和兄弟們一起，將渝國那群蠢貨趕的遠遠的。”
另外有人開口“有五姑娘在，咱們還怕他們個毛線！”
五姑娘的威名，四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竟然親來大梵山助陣，加上那句‘程家寶，傳陰女，百廢興，天下一’的預言，他們大齊軍隊定能長勝不衰，將來侵犯大齊的賊人打的落荒而逃。
“對，有五姑娘帶我們，來一個打一雙，讓他們有命來沒命回！”
“那個……五姑娘，你還賣零食不？”
“我想再買幾條煙，去年就抽完了，想那一口想了快一年！”
“我想吃泡面加雞腿，五姑娘，兄弟們這開戰前小小的願望您能滿足不？”
陸淮沒好氣的瞪了這群下屬一眼“一群吃貨，丟人現眼！”
程瀟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不止給你們帶了好吃的，還有好玩的，就在半山腰，走，跟我下山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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