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縣那些倉庫的貨物,都是古代老祖宗要的,我之所以有錢,是因為她傳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古董給我!”
解釋的這般清楚,幾乎把喬書羽對自己所有的疑惑統統解答。
“你呢,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程南希其實沒什麼精神,地下空間窄小,又沒有通氣口,她每呼吸一下便感覺身上疼痛加重一分。
可不趁現在將兩人之間的秘密說清楚,等出去,自己忙開店、忙開學、忙給程瀟互換貨物,喬書羽忙形成忙拍戲,兩人便又會成為互不干涉的陌生人。
喬書羽痛苦的埋著腦袋,有些話憋在他心里,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不想說,我問你答!”
見他沒有反駁,程南希強打起精神問出第一個問題︰“你變成這般是不是跟年前你爸被毒蛇所咬有關?”
喬書羽點頭。
“毒蛇是你們祠堂的毒蛇,你們程家是不是也有像我們程家這般隱秘的秘密?”
程南希見喬書羽又點了點頭。
“可有治好的法子?”
當初自己說要替喬大叔解毒,他們死活不讓自己插手,那蛇毒她明明就有解毒法子。
喬書羽搖頭︰“如果強行解毒,會給喬家帶去災難!”
如果程南希只是一個普通的現代人,她听後一定會說對方封建迷信,但見識到自己身上這般離奇的事情後,她倒是覺得,這世上新奇古怪的事情確實很多。
“這不是單純的毒,是一種詛咒,程家祠堂里的蛇便是守護詛咒之物,它們會在合適的時機挑選合適的人下咒,那天對我爸突然下口,我不能看著我爸變成怪物,便把蛇毒吸到了我自己體內,然後變成了這麼一個惡心的怪物!”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被下了毒,等毒解了,自然就能恢復。”
喬書羽痛苦的搖頭︰“不能解,解了我們喬家全家人都會遭難,全國的喬家人,都會遭難。”
程南希是真沒想到喬書羽身上會跟自己一樣背負著家族使命。
“其實,這樣也無所謂,起碼白天我是一個正常人,只有晚上才會變成這般!”
他自嘲自我安慰的樣子讓程南希心疼不已。
“所以,你離開沙灣村,離開我,是不想讓人知曉你身上的秘密?”
喬書羽悶悶的回答︰“是!我這樣的怪物配不上你,程南希,你那麼好,我卻這麼丑陋……”
程南希努力的抬起右手胳膊,去踫了踫那黑漆漆的蛇鱗。
“不丑,我不怕它,只要是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喬書羽微微揚起腦袋,與她扭過腦袋投來的深情眸子對視。
“你會嫌棄我是至陰之人嗎?”
“當然不會!”
“那你憑什麼自作主張覺得我會嫌棄你長出了蛇尾?”
喬書羽不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喬書羽,我跟你說我的秘密、寬慰你,並不是想要打動你,讓你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我們身上有怎樣的秘密,我們都不該否定我們的存在,否定我們的價值,坦然、勇敢面對,這才是正確對之的方法。”
程南希說的話太多,以至于說到後面聲音慢慢變弱,等喬書羽發現她不對勁,她已經完全暈過去。
“程南希,希希!”他用另外一只手推了推對方,見其一點回應也沒有。
“希希,你不能睡,你醒醒!”
他抬手往對方額頭上探了探,滾燙的溫度自手心傳來。
發燒了!
應該是傷口長時間得不到消毒包扎引起發炎發熱。
喬書羽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又過去幾個小時,只希望天亮後能听到動靜。
他將保溫杯打開,給程南希喂水,水卻順著她嘴角溢出。
喂不進去,他只能強行喂,水,食物,退燒藥,統統先進自己嘴里,再被他灌進程南希的嘴中。
玉佩在程南希的脖子上發燙,將她白皙的皮膚燙的發紅。
喬書羽取不了,更幫不了她,懊惱的坐在一旁痴痴的注視對方。
至陰之人,原來,她就是他們喬家要守護的人,是他喬書羽要守護的人。
兜兜轉轉,他們之間的羈絆從程南希來到沙灣村的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了,誰也更改不了。
……
救援工作正在有序進行,陸軍、空軍聯合行動,加上各地涌來的志願者,在半夜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震中,但誰也沒想到中途會遭受余震,將施救工作增加了難度。
三環那被圈出來的那一大片區域,燈火通明,無數披著雨衣的人將一塊塊廢墟刨開,將被困之人抬上擔架。
直升飛機在頭頂嗚嗚的響著,他們負責探尋被埋在廢墟之下的生命,一旦鎖定,立刻有特種兵用安全繩索降落,能現場救援的現場救援,不能的,再安排專家上來制定營救計劃。
重災區,除了有通行證的記者和志願者,只許出不許進。
肖樂樂這次作為志願者發起人之一,自是備受關注,有些記者為了做噱頭,照片拍攝角度投機取巧或者直接擺拍,文字更是夸大其詞。
肖家的目的本就是這般,肖樂樂目的本就是想出風頭,所以記者要求什麼,她都樂意配合,甚至,還裝可憐裝病裝孤勇。
人人都親切的稱呼她一聲樂樂,人人都夸她人美心善。
肖樂樂正裝模做樣的幫忙搬運物資,听到幾個志願者議論。
“剛剛進來的時候瞧見居然有人在鬧事,誰那麼大膽子?”
“別提了,膽大的不就是那些追星的小姑娘嘛,非說自己愛豆住在震中的一個小區,要進來救人!”
“哪個愛豆,居然有這麼好的真愛粉?”
“叫喬書羽,名字沒听過,听說是今年新出道的愛豆,帥的人神共憤!”
“媽呀,理智追星,這都什麼時候了,跑來這里,簡直不要命了。”
肖樂樂走過去︰“你們剛剛說誰住在這里?”
“一個叫喬書羽的明星,怎麼了,樂樂,你認識?”
“認識,他是我從小長大的鄰居,你們有沒有他家具體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