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京城。
天子腳下,皇城巍峨。
一支身著雪白長袍的隊伍,出現在了朱雀大街的街口。
他們個個面容聖潔,嘴角掛著悲天憫人的微笑,手中捧著精致的玉瓶。
為首的白袍使者清了清嗓子,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傳遍了半條街。
“世人皆苦,沉淪無期!”
“沐浴醫神光輝,方可得見永恆!”
“放下屠刀,舍棄舊神,吾主將賜予爾等新生……”
街上的百姓們駐足觀望,臉上露出幾分好奇與迷茫。
還沒等他們听明白這群人是干嘛的,一隊身披玄甲、腰挎橫刀的禁軍便面無表情地圍了上來。
為首的禁軍都尉,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他只是簡單地揮了揮手。
“扔出去。”
“啊?”
那宣講的白袍使者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兩個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的禁軍甲士就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你們干什麼!吾等乃醫神使者!爾等凡人,竟敢……”
他的話戛然而止。
整個人被兩個甲士合力,像扔一個破麻袋一樣,直接朝著城門方向拋了出去!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劃過長空。
“噗通!”
白袍使者臉朝下,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城外的護城河邊,啃了一嘴泥。
其他的白袍使者們個個目瞪口呆。
還沒等他們發出抗議,更多的禁軍圍了上來,一人一個,拎小雞似的拎起來。
一個又一個白色的身影,如下餃子一般,被精準地扔出了城外。
禁軍都尉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收隊。”
城外,一群白袍使者們摔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片空白。
他們聖潔的白袍上,也沾滿了泥點和草屑,顯得狼狽不堪。
“豈有此理!”
“這梁國之人,簡直是蠻夷!不可理喻!”
…
他們不信邪。
梁國不歡迎他們,總有地方歡迎。
于是,這群使者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鄰國燕國。
然而,他們才剛剛在燕國都城擺開架勢。
“沐浴醫神光輝……”
話音未落,一隊更為精銳的鳳翎衛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道清冷而威嚴的女聲從不遠處的華蓋之下傳來。
“天虞山神乃世間正神,朕曾親往朝拜,得見神跡。”
燕國女帝蔣紅英端坐于龍輦之上,鳳眸含煞,不怒自威。
“爾等跳梁小丑,也敢在此蠱惑人心,冒犯天虞山神?”
“給朕綁嚴實了,全都扔出去,不服就殺掉!”
一聲令下,鳳翎衛們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與梁國禁軍的扔不同,鳳翎衛的動作更為羞辱。
他們直接兩人一組,將這些白袍使者們的手臂反剪,像叉著一只只待宰的肥鵝,雙腳離地,一路從城中心叉到了城門口。
使者們雙腳亂蹬,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怒吼,引得街邊百姓們哈哈大笑。
…
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中。
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張憤怒扭曲的臉。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個白袍使者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燭火一陣晃動。
“那梁國粗鄙無禮也就罷了,燕國那女帝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折辱我等!”
“她們會遭報應的!醫神絕不會放過她們!”
一群人義憤填膺,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角落的陰影中響起。
“夠了。”
密室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的白袍使者立刻收斂了怒容,恭敬地朝著陰影處躬身行禮。
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走出。
他全身都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袍之中,看不清具體的雙眸。
黑袍使者環視一圈,聲音里帶著一絲嘲弄。
“不過是敲山震虎,探探虛實,瞧把你們急的。”
“可是大人,梁國與燕國態度如此強硬,我們根本無法……”
“誰說我們的目標是她們了?”
黑袍使者發出一陣夜梟般的笑聲。
“那兩個女流之輩,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遙遙指向青州的方向。
“我們的真正目的,在那里。”
“天虞神山!”
白袍使者們渾身一震。
黑袍使者幽幽地說道“我們的種子,正在天虞山腳下,不斷生根發芽。”
“每一個吞下它的信徒,都會成為我們最忠誠的眼線。”
“等到那山神的核心信仰被我們蠶食殆盡, 就會從神壇跌落,變成一個毫無力量的空殼!”
“到那時,別說區區兩個女帝,便是這整個天下,都將匍匐在醫神的腳下!”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狂熱。
密室中的白袍使者們,臉上的憤怒與屈辱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所有白袍使者齊刷刷地跪倒在地,朝著黑袍使者叩首。
“大人英明!”
“贊美醫神!神光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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