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已經被赤炎這番不知所謂的言語徹底激怒。
“找死!”
疫妖怒喝一聲,聲音尖銳刺耳。
話音未落,那把血紅色的油紙傘陡然旋轉起來!
傘面上的詭異花紋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紅芒。
咻咻咻!
無數道凝如實質的血色光束,如同離弦之箭,夾雜著濃郁的黑霧,鋪天蓋地朝著山神廟飛過來!
每一道紅光都帶著腐蝕的氣息。
所過之處,連空氣都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赤炎見狀,反而對王宛喊道︰“宛宛你看!他急了!這種小妖,我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他身形一晃,周身赤焰升騰,便迎上去。
然而,兩只妖邪才剛剛剛剛對上幾招。
只听 的一聲悶響。
赤炎身上的護體妖氣,在那密集的血色光束面前,就如薄紙一般,瞬間便被撕裂開來。
就連那疫妖也都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了半天,一副被踫瓷的震驚表情。
只見赤炎口中發出一聲痛呼,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噗。”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下的塵土。
身上的火焰瞬間黯淡了不少,氣息也變得萎靡。
王宛眸光一凝,幾乎在赤炎倒地的瞬間,身影已然飄至他身旁。
她素手一揮,一道柔和的銀光將赤炎包裹,卸去了身上的殘余紅色光芒。
“你……”王宛扶起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和嘴角的血跡,眉頭緊蹙,“在那個所謂的神國,被人欺負了?”
赤炎聞言,強撐著坐直身體,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被欺負?”
他梗著脖子,一臉不服輸的模樣。
“就是,就是那條該死的臭魚太過狡猾了!他竟然找了好幾個大妖做幫手!”
“我想著要趕緊回來見你,一時不察,這才不小心……”
“咳咳……”
“中了他的暗算,受了點傷……”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不小心擦破了點皮。
王宛聞言,眼底的寒意更甚,聲音也冷了幾個度︰“受了點傷?”
她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點在赤炎頭上一點,隨即臉色一變。
“你這哪里是受了點傷?五髒六腑皆有破損,妖心都快裂了!都快死了還在那里給我裝!”
“給我退回去好好療傷!”王宛厲聲道,語氣不容置喙。
“不要!”赤炎一把抓住王宛的衣袖,急切道。
“宛宛,你別去!我知道,你早年也受了重傷,一直都沒有徹底恢復過來!”
他知道王宛的舊傷,每一次動用全力,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負擔。
“我還沒淪落到需要你這個垂死的病患來保護!”王宛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刺骨。
她霍然轉身,不再看赤炎,輕輕對著空中招手。
噌。
一柄通體晶瑩,散發著森然寒氣的冰藍色長劍,憑空出現在她身下。
劍身輕顫,發出悅耳的劍鳴。
王宛腳尖輕點,整個人已如一道白色閃電,飛到半空,與那紅傘疫妖遙遙相對。
她目光冰冷,用漠然的目光看向對面的疫妖。
疫妖已經反應過來,她看著突然爆發的王宛,又瞥了一眼地上氣息奄奄的赤炎,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哦?連你身後那只實力不俗的蛇妖都奈何不了本座,你一個區區人類,也想對付我嗎?”疫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在他看來,赤炎雖然狼狽,但妖力波動遠勝眼前這個人類女子。
“打你,還需要分種族嗎?”王宛的聲音如冰碎玉,帶著一股寒氣。
話音落下,王宛伸出雙手,迅速在胸前結出一個繁復的印訣。
剎那間,天地震動!
一座巨大的銀色光陣,以疫妖中心,驟然展開!
光陣足有百丈,上方銘刻著玄奧晦澀的符文,閃爍著刺目的銀輝。
陣法之內,無數柄巴掌大小的銀色飛劍憑空凝聚,密密麻麻,劍尖一致對著中心的位置,散發著銳利的寒意。
這些飛劍,比之前王宛隨手發出的銀色流光,不知凌厲了多少倍!
每一柄飛劍都蘊含著恐怖的切割之力,仿佛能撕裂空間。
這才是王宛真正的實力。
她是動了怒。
感受到那銀色大陣中傳來的恐怖威壓,疫妖臉上的譏諷之色終于收斂了幾分,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再次搖了搖頭,油紙傘輕輕轉動,傘面上的血色花紋輕盈流轉。
“何必呢?”疫妖幽幽嘆了口氣。“我承認,身為人類,你非常厲害。但若真的與我拼到同歸于盡,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他頓了頓,猩紅的目光掃過下方那些瑟瑟發抖的災民,以及那座簡陋的山神廟。
“不要忘了,這燕國,可不止本座一個神。”
“到時候,你若是沒了。”
“你腳下的這些螻蟻,可就沒人能救他們了。”
疫妖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
他感受到了王宛的威脅,不太想和這個強大的捉妖師對戰。
萬一兩敗俱傷,最後被燕國國師撿漏,那他肯定能氣死!
他好不容易才逮住這次機會,將芸州變成自己的領地,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栽跟頭。
然而王宛根本沒有理會他,反而再次抬起右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姿勢。
瞬間,大陣中,無數的銀色利劍嗡鳴!
疫妖這時才變了神色,他覺得不可置信。
難道今天看錯了,這個山神娘娘的信徒和燕國國師是一伙的?不然怎麼可能趁這個時候,要和他同歸于盡?
“真是高看自己,不過區區一只妖邪,還需要我和你同歸于盡?”王宛神色冰冷。
“看好了,我可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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