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支豪華的車隊從軍區司令部駛出,浩浩蕩蕩,朝著西郊的軍用機場開去。
這支車隊的規模前所未有,里面坐著軍區副司令、軍區副政委、空軍司令等六位首長。
軍區的三大部主要領導也都在,有軍區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後勤部部長。
另外,還有負責司令部機關的鄭副參謀長、保衛部部長,以及管理局局長。這些人,最低的也是正師職干部。
車隊開進空軍機場後,過了半個小時,一架軍用專機慢慢地降落下來。
飛機在跑道上轉了個彎,緩緩地停在了大家面前。
機艙門打開,懸梯慢慢地放了下來,一位六十歲左右、有點微胖的軍人,從懸梯上走了下來。
他,就是今天的主角,軍區的新任司令員,趙偉志。
趙司令員揮了揮手,說道︰“同志們好,大家辛苦了!”接著,他向大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首長辛苦!”大家排成一排,向司令員還禮。
接下來,提前去迎接的辦公室主任,向趙司令員做了一一介紹。
之後,趙司令員發表了簡短的講話,主要就是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過來迎接。希望大家以後在工作中,能夠默契配合等等,都是一些場面話。
最後,警衛車輛在前面開道,車隊進入了市區,沿著勝利大道,一路向東駛去。
車隊抵達司令部大院南門,參謀長馬長泰、副參謀長鄭泰安、司令部辦公室向主任,以及管理局程局長,陪同著首長一同進入。
其余人員完成接機任務後,紛紛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警衛車輛在前頭一路向北行駛,作為引路者。五分鐘後,車隊進入了西北角的首長居住區。
到達九號院門前,趙司令員下令︰“停車!”
蔣秘書下車後,打開車門,趙司令員下了車,說道︰“去老兄弟家看看。”
他所指的,正是甦副司令的家。
甦副司令離世時,他曾前來吊唁,對其家門自然熟悉。
警衛班的戰士們迅速跑過來,保衛干事劉京吩咐道︰“去敲門。”
九號院的大門緊閉著,但小門卻留了一條縫隙。
警衛人員跑進去,打開了大門,隨即發現,院子里一片狼藉。
副參謀長鄭泰安一看,心中暗叫不好!甦副司令家屬搬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並未過多詢問。
管理局的程局長,此刻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完全失去了控制!
司令員來了不進自家門,反而先去甦副司令家,這其中的意味,哪怕是再愚鈍的人,也能明白了!
他戰戰兢兢地走到首長跟前,說道︰“首長,陳處長還在住院,孩子在上班,家里沒人。”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得想辦法糊弄過去,絕不能讓首長知道甦副司令家的現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趙司令員背著雙手走進院子,看到滿地的破餐具和舊報紙,他回過頭,看著身後的部下。
“哪位是分管司令部的副參謀長啊?”
副參謀長鄭泰安趕忙上前一步︰“報告首長,我是分管司令部的副參謀長鄭泰安,請指示!”他敬了一個軍禮。
趙司令員並未轉身,凝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語氣低沉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鄭泰安看著程局長,目光中透著一絲怨毒,心想︰“你自己惹出的麻煩,自己去解決,可別牽連到我!”
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無奈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甦副司令的家屬搬家了。”
事已至此,隱瞞也無濟于事,只能硬著頭皮如實稟報。
“哦?所有軍區領導的遺孀,都要搬出去嗎?”趙司令員微微皺起眉頭。
他曾是某海軍司令,深知這種情況,只要房子足夠居住,領導遺孀,是可以不必搬遷的。
規定固然重要,但人情也不能不顧,善待領導遺孀,本就是每個人應有的善念。
他管理部隊嚴格,那是為了戰時減少傷亡,而他本人,則是個心地善良的高官,最討厭冷酷無情之人!
程局長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滾落下來!他在心里問候著皮副局長老母。
“嗯……基本上是這樣。”程局長言辭委婉地回答道。
趙司令員一听“基本上”,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這意味著並非一刀切。
不過,事情總有個先後順序,下面按照規定辦事,也不能算錯。
“那我們去看看她們新搬的家吧!”趙司令員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程局長急忙說道︰“首長,她家的孩子都在上班。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給您安排的房子,如果不合適,再進行修整。”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首長看到甦家的新家,哪怕明天重新給甦家安排房子也行。好歹先度過這一關再說。
“東卿和東君,不是在軍區總醫院上班嗎?叫她回來就可以了。”趙司令員腳步不停,撂下這句話,就出了門。
後面的人都看向程局長,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完蛋了!人家跟甦家的關系,可不一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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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縣醫院。
陳領辦事回來,就听到了周小藝的喊叫聲︰“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別動我的孩子……”
緊接著,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那聲音嘶啞、驚恐,仿佛被人擰到了肉。
听到這異常的聲音,陳領急忙朝屋里奔去。快到房門時,周小藝又喊道︰“俺男人回來了,你動我和孩子,他會打死你們!”
周小藝在床上手舞足蹈,腳也不停地亂蹬,被子都掉到了地上。周小飛和周長榮則緊緊按住她,不讓她亂動。
“小藝、小藝,你怎麼了?”陳領跨進房門,迅速跑到床邊。
周小藝滿頭大汗,听到陳領的問話,原本還在掙扎的身體,立刻平靜了下來。
看著妻子,因驚恐而尚未舒展開的面部肌肉,陳領心想,周小藝這是怎麼了,自己都還沒進門,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回來的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領問道。
周小飛神色緊張,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周長榮說道︰“不就是做個夢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陳領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此驚恐的反應,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威脅到了她。
臨床被驚擾的新生兒,哇哇大哭。屋里的產婦、陪床的家人,都緊張地看著這邊。
這時,在隔壁床伺候產婦的王大娘,走了過來,輕輕拉了拉陳領的衣袖,使了個眼色。
陳領會意,跟著老人家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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