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所長下午去了東坡鄉,直接來到劉先志家。雖說劉老爺子是位老革命,但陳領涉嫌故意傷人,要求配合調查,總不能包庇他吧?
哪曾想,好容易壯著膽子去了,卻撲了個空。
這時齊主任說他在縣醫院,錢所長這才恍然大悟。
望著齊主任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可不是嘛!老婆要生孩子了,不去醫院還能去哪兒呢?
吃過晚飯後,錢所長找來兩名民警,打算前往縣醫院,將陳領帶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臨出門,趙警官開口問道︰“所長,要不要帶上家伙?”
上次在大崖村,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陳領暴打陳雄的場景,那戰斗力,著實不一般。
現在又有劉老爺子做靠山,不配合那又如何?
“有這個必要嗎?”隨行的王警官說道。
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況且陳領本身就有嫌疑。難道他還敢抗拒執法不成?
錢所長眨著眼,思考片刻,最終還是采納了趙警官的建議。
畢竟這小子竟敢暴打齊主任,如果他真是傷害陳雄的凶手,恐怕未必會乖乖就範。
于是,三人騎上兩輛挎斗摩托車,在夜幕的籠罩下,一路閃爍著警燈,朝著縣醫院疾馳而去。
下午被計生辦這麼一鬧騰,周小藝著實被嚇得不輕。送走周小飛和岳母後,吃過晚飯,陳領就讓周小佟帶著孩子去睡覺了。
兩個孩子,一整天都沒休息,下午又受到了驚嚇。
陳領拿起暖瓶,正準備去樓下鍋爐房打水,蔣小燕走了過來。
“陳領,跟我下去拿張折疊床吧,不然你晚上睡哪兒啊?”
一個病房里有六位產婦,人雖然不少,房間也挺大。每個床前擺放一張折疊床,還是綽綽有余的。
“姐,太感謝您了!”周小藝邊說著,邊從床上下來,行動非常費勁。
下午的時候,要不是蔣小燕把計生辦的人趕跑了,孩子肯定會更害怕的。
蔣小燕趕忙走上前去,扶住她︰“別下來了,我跟陳領是同學,這都是應該做的。”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陳領說道︰“那行吧!把床拿上來,你也早點休息,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自從重生以來,確實給蔣小燕添了不少麻煩,各種狗血的事情一個接一個。
下了樓,蔣小燕打開小倉庫,陳領拖出了折疊床。蔣小燕又從一個大紙箱里拿出了被子。
“你這里東西還挺齊全的。”陳領說道。
這樣倒是省事,東西都還挺配套的。
蔣小燕嘆了口氣︰“沒辦法啊,就在家門口上班,親戚朋友一有點病就都來找我,要是照顧得不周到,還會有意見呢!”
兩人說著話,陳領搬著床走在前面,蔣小燕抱著被子跟在後面。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里面突然冒出一名民警,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陳領二話沒說,掄起折疊床,一下將民警拍在了地上。
錢所長與趙警官完全沒想到,陳領這麼凶猛,二人話也不說,立刻從後面沖了上去。
趙警官的手剛剛搭上陳領的肩膀,被陳領抓住手腕,猛一彎腰,來了個背口袋。
只見趙警官騰空而起,嗖的被丟出六七米,“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忽然,陳領听到身後惡風驟起,他側身躲過。這時候,錢所長的拳頭正好襲來。
他一把抓住對方拳頭,一個肘擊搗向其胸部,趁著錢所長下意識彎腰的機會,他一掌砍向錢所長的頸部。
錢所長眼前一黑,趴了下去。
“不許動,民警!”王警官爬起來立即拔出手槍,指向了陳領。
陳領雖然沒動,嘴卻說道“你們他媽的,拆了我的房子,還來抓我老婆流產,還有沒有王法?”
這時候,錢所長才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
他說道︰“陳領,你涉嫌一起故意傷害案,需要跟我們回所里配合調查!”
陳領怔怔地看著他,一副不解的樣子。
“錢所長,陳領是罪犯嗎?”蔣小燕冷冰冰地看著王警官手中的槍。
錢所長趕緊示意他放下槍。這位蔣護士他認識,是蔣主任的女兒,可不能任意妄為。
“什麼故意傷害案啊?”陳領問道。
其實,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這是他打陳雄的案子犯了。
“有人舉報你,打傷了陳雄,跟我們走吧!”錢所長冷冷地說道。
果然,案子犯了。
“胡說八道,誰打我三弟了!”他盡力裝傻充愣。
錢所長不想糾纏,說道︰“陳領同志,上樓跟你老婆說一聲,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
在蔣小燕面前,他還是選擇了更加人性化的方式。否則,他可不會如此客氣。
蔣小燕思忖著,陳領這是怎麼了?總跟民警扯上關系,這可不是好事情。
回到派出所後,陳領被推進了審訊室。盡管不能使用刑具,但他還是被推到了審訊椅上。
陳領戲謔道︰“這都下班了,你們還不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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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所長臉色一黑︰“你以為我們不想回家啊?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回去了!”
即使是問詢,也要出其不意,不能讓對方有防備,否則就難辦了。
陳領不再說話,接下來,王警官拿出一個記錄本,兩人坐到桌前,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說說,本月十五號晚上,你去干什麼了?”錢所長問道。
陳領仰著頭,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十五號是哪天啊?”
“十五號就是大大前天!”王警官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在這個時候,農民們通常使用農歷,不知道公歷也不奇怪。
陳領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這麼長時間了,誰還記得呀?”
錢所長沉默不語,只是用手指了指牆上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陳領趕忙解釋道︰“我每天都忙得要死,哪像你們閑的蛋疼啊!”
這種粗俗的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實在是不太合適。
錢所長瞪了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辭!”
陳領撓了撓頭,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和辛佩去龍山大酒店喝咖啡了。”
他干脆來個張冠李戴,把前天晚上的事,說成了大前天。
這時候,陳領那個後悔啊,早該讓辛佩做掩護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只能這樣忽悠著。
錢所長心里暗暗諷刺,一個土老帽,居然還喝咖啡,瞧把你能的!
“辛佩是誰啊?有他的電話嗎?”錢所長繼續追問。
陳領毫不猶豫地回答︰“辛佩就是辛佩唄,還能是誰?我沒有他的電話。”
他現在不能說,如果錢所長去明泉對質,必須帶上他,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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